“不過就是才藝表演或者詩文之類的了,才藝之類的自然有蕭公子在,不需擔心,如果要比試詩文,難道何姐姐和鍾姐姐的文才難道還信不過麼?別擔心太多了,見招拆招就是了。”
“金陵裡的各位公子想必也是在才藝方面造詣頗高,自清倒不一定能贏的,各位可別抱太大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呵呵。”
“哦呵呵呵呵呵,蕭公子哪次不是這麼說啊,到頭來哪次不是技驚四座?不過我想他們也應該是些懂禮數有教養的,知道知難而退,估計蕭公子唱上一出或者彈奏一曲,這些人也就不敢再說什麼了。”
“話雖如此,但是世事難料,這件事其實是那些滿是銅臭的商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哼,他們那些人都鑽錢眼裡去了,俗不可耐。哪裡知道什麼叫分寸二字?沒準他們搞個車輪戰,先是那藍田玉討教一下、嚴商隱討教一下,然後那些名不見經傳的傢伙也要讓蕭公子指教一下,雖然不會輸給他們,但是還不是要累死人麼?”
“······呵呵,其實大家都不要擔心,那李珂霖和楊顧楨他們這些人的詩文也不過爾爾,楊顧楨寫詩作賦華麗有餘,氣度不足。那馬隨風我去年倒是在京城見過,有幾分真才華,但是現在他也不在金陵了。那李珂霖倒是寫詩算有點意思,但是到底是男人,?炔簧系澇探憬闈泊士樟櫫褡?再說了,他們畢竟是男人,男人爲男人寫詩,怎麼也比不上道蘊姐姐一代才女爲京城第一公子作詞更有面子。哦,聽說倒是有個才女叫唐雨墨的,寫出來的詩文可是傳世之作。雖然聽說她行事頗爲低調,不一定會參與這件事,但是聽說還是有人去找了她的。”
“有什麼好擔心的。不過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丫頭,突然出了一兩首好詩詞,就被人吹捧成什麼金陵第一才女。依我看啊,這事水分甚多。文才沒有得到驗證,誰知道是不是她的真本事。”看起來,說這句話的人也和之前金陵的人一樣懷疑唐雨墨是抄襲他人的詞作了。
“呵呵,不過我聽說這個人倒是挺低調的,也不怎麼喜歡參加各種詩詞文會,倒也不像是一個貪慕虛榮會拿別人詩詞的人。據說一開始也有不少人懷疑是她作假,但是後來幾次都是這樣,倒是沒什麼人再有異議了。”
“哼,如果真的不喜歡參與,那怎麼這次又來了呢?”
“我怎麼知道她怎麼想的。哎呀反正到時見招拆招就是了。咱們追隨蕭公子那麼久了,這種事也見得多了,經驗豐富,有什麼可怕的。我這裡有幾個題目,到時先亮出來,讓一些草包先不敢過來,免得什麼人都要累得蕭公子應酬。”
唐雨墨聽着那邊的聲音持續了一會,而後好像是想往這邊過來了。唐雨墨聽到他們對自己的評價,唐雨墨也只是覺得好玩——她本來就知道自己那些詞確實是靠現代人抄古人的,其實真實水平肯定不如人家,所以聽到那些人這樣對自己評論也不會生氣。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
“你誰啊?這兒外人不能進的你不知道嗎?!”
出現在背後的是個小廝模樣的小正太,此時正雙手叉腰故意裝作一副兇狠的模樣,好一副裝腔作勢的滑稽樣子,可以想到他平時估計是被欺負的一個。唐雨墨看了他幾眼,說:“唔,不知道,是別人帶我進來的。”
“哼,如果不是?吧僖倒哪切┤耍舛際遣荒芙模」媚鍶綣星爰恚敲匆彩遣緩靡?思走錯了,就跟着鋤禾到前門那邊去吧。”
聽那小廝的口吻,不僅是態度堅決地要把唐雨墨驅逐出這裡,而且還對她是否有請柬表示質疑——他沒說到別的地方,而是說到前門,顯然是覺得唐雨墨是沒有請柬,要她到前門去重新檢票入場呢。
唐雨墨笑笑,正準備離開,就已經聽到匆匆的腳步聲從另一邊過來,回頭看去,果然有人在院門處往這邊看:“是誰在偷聽?”聽她的語氣,應該就是剛纔在說話的其中一個姑娘了。
“鍾小姐,這位姑娘應該是走錯地方了,鋤禾正要帶她到前邊去呢。”唐雨墨心想這小正太還是面冷心熱的,沒和主子投訴自己可能是沒請柬的人,哈哈。
那姓鐘的小姐衣服甚是華麗,此時柳眉微蹙:“是走錯了地方還是沒請柬偷偷摸摸翻牆進來的啊?”她的聲音又尖又高,兩彎柳眉又細又彎,一張塗了胭脂的嘴脣又翹又大,她估計認爲唐雨墨是在這故意偷聽她們的題目和計劃,所以態度很是倨傲。
唐雨墨初初看到她的時候心裡不由得在想可真像國產動畫片裡面的女妖精跳出來了,聽了她那麼說也是努了努嘴,想着那陳睿萱去了那麼久都沒回來,看來也是把自己這個小夥伴給忘了。自己是來看錶演的,沒必要和人家起衝突,正準備乖乖配合着拿出請柬,此時院門又出現了幾道身影,而一個磁性而溫潤如玉的聲音已經響起來了:“稍等,雨墨妹妹你也來了?鋤禾,這是我請來的客人。”
這聲音裡帶着驚喜,但是唐雨墨聽着只覺得似曾相識,但是又斷定不出是誰的名字。定睛一看,又過來了四個人,現在加上剛纔質疑唐雨墨的鐘姓小姐,一共是五個人。四女一男,其中那男子一身綠底描金敞領長袍,袖口領口皆是白色雪緞,唐雨墨在沈家久了,對布料也自然有了點了解,只一眼就看出這衣服料子不凡,估計單單是那一件袍子,都抵得上貧苦人家一年的口糧。但是雖然他穿得如此華麗,卻一點不覺得奢靡庸俗,反而有着一身瀟灑不羈的清新之氣,但是又不會讓人覺得孤高清冷,那描金的柳葉暗紋頗有幾分趣意顯得有幾分平易近人。
穿着這麼華貴的衣服,但是穿衣服的人卻瀟灑自如,絲毫沒有穿了好衣服就小心翼翼或者囂張自得的感覺,這樣隨意的裝束唐雨墨相信肯定是花了心思的。用現代廣告語就是“簡約而不簡單。”
那男子就是唐雨墨那天在老院子見過的和陳睿萱一起的黃姓公子,今天相對於那天的簡單束而言,他的頭用一塊價值不菲的祖母綠雕成的玉冠束着,倒是更透出幾分貴氣來。雖然唐雨墨那天就已經見過他,現在還是有一種驚豔不已的感覺。
?饢還鈾禱耙院竽歉黿諧痰男∝爍轄糶欣衽庾錚歉鮒有盞吶右擦15塘巢勘砬楸淶?柔和起來看着他笑得媚態萬千,但是對着唐雨墨的表雖然收起凶氣但是又帶上了疑惑的警惕,唐雨墨想,那這個所謂的黃公子,真實的身份,估計就是讓大家今天慕名而來的京城第一公子蕭自清了。
從剛纔陳睿萱故弄玄虛的樣子,唐雨墨其實也有了一點點猜測,不過現在知道真的如此,還是讓她感嘆一句這世界真是小小小。唐雨墨在前世見過很多的美男子,回來古代也見過沈潤山、謝文翰、白錦堂、藍田玉、嚴商隱等等各種風度氣質的美男子,但是都基本不會有驚豔的感覺。但是看到今天的蕭自清,她才終於意識到原來人的容貌真的可以用完美二字來形容,除了五官和身材以外,最最難得的其實是他的氣質,既有着瀟灑出世的一面,又有着平易近人入世的一面,兩種氣質完美地糅合在一起卻絲毫不顯得突兀,因此他不管做什麼打扮,都讓人驚歎不已。
除了外表的完美,這位蕭自清做人處事待人接物更是周到。估計是他可能考慮到唐雨墨真的可能是偷溜進來的,他第一句話就是阻止了別人讓唐雨墨拿請柬,而是說是他請來的客人,那麼唐雨墨進來也就是合合理的了。而且他的聲音裡帶着恰到好處的驚喜,現在站在那裡,臉上也是掛着誠摯而不誇張的笑容,看在大家眼裡都會覺得他是爲眼前的唐雨墨到來而感到自內心的喜悅。
那鍾姓女子顯然已經調整好了心,轉過身來對唐雨墨嫣然一笑,笑得皮相上的親切:“呀!原來是自清認識的,真是巧,剛纔真是對不住。”剛纔他們商議的時候都是稱蕭自清蕭公子,主要是爲了在言語中鄙視那些金陵的公子,而正常聊天的時候,自然是用自清這樣的稱呼方能顯示她和蕭自清相熟的驕傲。
“沒事。”唐雨墨笑着點點頭,而後看看正笑着在衆女環繞中自然走過來的蕭自清:“剛纔我和睿萱姐姐在外面巧遇,她帶我進來的,可是現在卻不知道她去哪兒了。”雖然蕭自清表面還是維持着自己是請過來的客人,但是唐雨墨覺得他應該很好奇自己爲什麼在這,還是應該解釋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