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暖黃燈光下的肌膚,如絲如雪如緞,唐雨墨微微地偏着腦袋,沈潤山就拿着洗澡用的大木勺把熱水緩緩地從她修長的脖頸倒下去,另一隻手的手指也微微有些顫抖地劃過她肩膀幼嫩的肌膚。他說到這裡,已經扳過她的臉,深深的一個纏綿的吻落了下去。唐雨墨手臂環上他的脖頸迴應,兩個人的身體在水下毫無隔閡地貼合一起。
兩個人的感情自然已經很是親密,男女之間的歡好也自然是駕輕就熟,但是現在這樣的情形,還是讓兩個人都有些羞澀。畢竟這樣的舉動,還是很大尺度的了,沈潤山羞澀是因爲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而感到興奮和緊張,而唐雨墨羞澀是在於她真的是沒想到原來自己這個看上去斯文穩重的丈夫在這些事情上如此富有“挑戰精神”,除了上次的燒房子時的表現,今天現在顯得有點害羞的沈潤山爲了達到現在這一幕可是費盡心思呢——大家出門在外,剛纔沈潤山一直說今天淋了大雨,不用分開一個等一個這樣太費時間,還不如一起洗了省時省力好早點休息等等,各種撒嬌賣萌軟磨硬泡唐雨墨只好妥協,不過看現在的樣子,估計是更費時費力了。
現在離金陵已經很遠了,剛纔和查心蕊的偶遇到底是沈潤山意想不到的,但也不討厭。其實他們倒算不上什麼青梅竹馬的世交好友之類的,不過之前的幾次碰面,沈潤山還是值得這查心蕊算是個要強厲害獨立的女子,身爲女子卻有志想當家之位,當時沈潤山一介庶出,身份其實和查心蕊有相似之處,所以也算是惺惺相惜,所以對查心蕊的印象不壞。不過剛纔吃飯的時候倆人又聊了一會,感覺那查心蕊還是和往年時一樣獨立能幹,但是還是和以前有所不同了,應該也是因爲時間的緣故。
不過他現在說着這些,倒不是爲了和自己的娘子介紹這位紅顏知己,當然知己稱不上,而是爲了掩飾自己內心有點羞澀,故意說些話題緩解娘子的注意力,其實他的手一直都沒有閒着,而唐雨墨是看出了他的害羞,心裡覺得他剛纔非要一起洗現在又害羞又壓抑的樣子很是可愛,於是嘴裡就故意仍問着沈潤山一些關於這查心蕊和查家生意的事情:“她一個女人家,還是挺有本事的對吧?”而她的纖纖玉手則在水中緩緩地拂過他結實而富有彈性的身體,這讓沈潤山倒吸了口涼氣,咬咬牙,繼續回答娘子的話。
“呃······好像這次他們也是要把貨物運去商家那,估計和之前差不多,現在她還在打理查家的生意,看來確實是挺有本事的。”
“和相公一樣本事?”唐雨墨在沈潤山耳邊呵氣如蘭,害得沈潤山一陣顫慄,不由得抱着她的纖腰的手緊了一緊:“我還是不如她的,?橋櫻涫凳艿降淖枇τΩ帽任腋螅姨鄧遣?家在生意場上很厲害的,我們沈家······恩······還是比不上。”
沈潤山的聲音和呼吸顯然已經開始急促起來,故意強作鎮定回答娘子的話,唐雨墨倒是專注於對他身體的調戲,而對他的話只是笑着敷衍:“我可不覺得,相公已經很厲害了·····”
沈潤山全身汗毛都快豎起來了,一下子將唐雨墨緊緊抱在懷裡,有些急促地吻着她的額頭臉頰,嘴裡的聲音有些含混:“恩······碰到熟人也好,原本這回也打算到杭州的時候拜訪她家的,娘子,不如咱們一塊去杭州吧,就不去太湖玩了好麼?”
“恩,都由你,我對太湖也沒什麼興趣······”唐雨墨前世有個分公司在太湖,每三個月都去那看看,當然沒什麼興趣,沈潤山之前倒是有興趣,不過很快的他就已經對什麼都沒有興趣了······
看到沈潤山已經按捺不住的樣子,唐雨墨卻又是淘氣了,她故意身體微微離開沈潤山,纖纖玉手抵在他寬闊的胸膛:“倒不曉得這個心蕊姑娘有沒有成親,剛纔相公你怎麼不問問?”
沈潤山感覺口舌焦躁,敷衍地回答:“她都成親幾次了。”
“啊?”唐雨墨有些吃驚。
沈潤山卻有些不以爲然地挑了挑眉:“查家和我們沈家有些棉花生意上的接觸,不過隔得?叮?生意上也沒什麼競爭的,所以也沒什麼,也因爲這樣,父親纔會和查家喲接觸,不過這次咱們接管了田家的一些生意,再加上咱們沈家本來在杭州的生意,沒準到時要和他們有點接觸,哎呀,娘子你問題太多了,你不會是喜歡女人看上那個查心蕊了吧?”
“切!你不看上就好了。”
“我幹嘛要看上?我其實不大喜歡那種女人。”
“怎麼呢?人家也挺漂亮的啊。”
“太過於張揚高調,煙視媚行。”沈潤山隨口說道,對唐雨墨上下其手:“而且我有娘子一個人就夠了,娘子啊娘子,這個時候你還有興趣和爲夫討論別的女人嗎?”
“現在我相信你當時能做出燒房子的事來了。”
“如果你不想我燒客棧,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你可就別再點火啦~”沈潤山說完一下子把唐雨墨從桶中打橫抱起,而後拉過浴巾將二人裹住,吹熄燈火。
窗外大雨如注,窗內,一度春宵。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次日清晨,春宵一夜後神清氣爽,舉目望去,天朗氣清,一地的殘葉落花。
查心蕊過來打招呼的時候,沈潤山已經起來梳洗整裝完畢了,他今天是穿着丁蘭和月白相間的衣袍,頭上帶着一塊翡翠,感覺是個風度翩翩的儒商公子。
唐雨墨還在牀上,平時她起得都很早,但是今天早上感覺這樣躺在牀上看着相公?彩羌苄?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