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郎帶着人來到陳安安家裡的時候,陳安安她們剛好準備收拾東西去楊家呢,結果就瞧見了這有些令人疑惑的場面。
“楊大哥,這是怎麼了?”陳安安一臉費解的看着他們,很不能理解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而楊二郎以及跟在他身後的一羣人,在瞧見慕璟宸等人好端端的站在那裡的時候,便知曉了,這昨天用的酒水,定然是有問題的。
西平村的里正帶着衆人吆吆喝喝的在那裡,楊二郎也就趁機將今天早晨發生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酒水有問題?“陳安安一聽,立即搖了搖頭:”可是飯館兒裡一直用的也是唐記的酒水啊,不可能有問題。“
“那你們的意思是我們活該了?我們可是忍了一晚上拉肚子這才忍到早晨纔來找你們,結果你們就這樣說?”一羣人心裡很是不服。
“諸位兄弟叔伯,我們只是在商討一下,關於諸位的賠償,定然少不了。”楊二郎轉頭朝裡正道:“叔,煩勞你先帶着他們回去,我還要去城裡的唐記跑一趟。”
里正一聽他這話,看他一臉的誠懇,便點了點頭,帶着衆人先回去了。
當這些人走遠以後,陳安安立即搖了搖頭:“這裡面有貓膩。唐記的酒每次去買,掌櫃的都會當面讓你查看酒罈子是否封好了,所以即便咱們去城裡跑一趟,也是無濟於事。”
“那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總覺得很是邪門兒!”楊二郎皺着眉頭。
“十一,派人暗中守着唐記,瞧瞧有沒有什麼異常的人出入。“慕璟宸站在那裡,聲音低沉的道。
“其實我心裡隱約有個懷疑對象,我這就去找翠華姐!”
……
翠華和陳安安兩個相對坐在炕上,兩人的懷裡各自坐着一個小傢伙兒。
“我問過慕璟宸,京城裡的幾個人都忙得一塌糊塗,不至於將手伸在這裡,所以,咱們一個個排除,最明顯的人便只剩下她了。”陳安安說完,看向翠華。
翠華抱着狗蛋,聽見她這話,倒也跟着點了點頭:“的確,說到底,咱們只是面上過得去而已,這背地裡終究還是不和的。”
“眼下她嫁給了金大戶,那個人也是有貓膩的,暫且先等着吧,看她們會不會早早的露出尾巴來。”陳安安的手指在炕上輕輕的敲着。
翠華點了點頭,只是表情仍舊很是疑惑:”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春曉做的,那她一定非常的瞭解咱們的安排,二郎不喝酒,所以只會買味道很淺的淡酒,而村子裡的這些漢子,倒是比較喜歡喝燒酒。“
“等等,翠華姐,你把你剛纔的話再說一遍!”陳安安聽着翠華的話,心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頓時朝翠華問道。
翠華一聽,便將剛纔的話又給說了一遍。
“慕璟宸是個嘴刁的,所以喝的酒是從莫凌山那裡挖來的,而你們喝的和村子裡的人喝的其實全都是從唐記買的酒。“陳安安一把抓住了翠華的手,問道。
翠華一聽,點了點頭道:“不錯,都是從唐記買的。”、
“那既然燒酒裡面下了瀉藥,淡酒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貓膩?”陳安安總覺得,如果這件事兒真的是春曉做的話,那麼依照春曉的性子,定然不會就這樣將機會給放了過去。
“可是我們的身子沒有任何的不適啊。”翠華不解,但心底也隱隱的升上來一股子害怕。
“我知道,可我心裡總是擔心。”陳安安也不曉得自己這預感爲何來的這般強烈。她坐在那裡,怔愣的想了想,然後立即朝翠華道:“翠華姐,昨天那些淡酒的酒罈子你們可留着?”
“還在呢,統共就買了一罈子,二郎不太喝酒,除去敬酒的和交杯酒,好像還剩一點呢!我這就給你拿!”說着,翠華就下了炕去找罈子。
陳安安也跟着下了去,而且立即拍了拍寧寶的小屁股道:“兒子,去跟你楊叔叔說,準備馬車,咱們立即去縣城你王爺爺家。對了,你們倆告訴他,讓他帶着東西去,對外就裝作是去送禮的!“
兩個孩子聽見陳安安交代的話,立即蹬蹬蹬的跑了出去,陳安安這才又將事情跟翠華說了一遍。
“翠華姐,我不曉得這村子裡有沒有不可靠的人,但你們今天去城裡的目的,做做樣子去唐記詢問一下即可,然後你們便走一趟王叔的藥館,我會讓十三提前去說一下,到時候你們直接去查驗就行了。
……
交代完這些,陳安安也沒有在楊家多留,帶着寧寶和狗蛋又回到了家中。
“姨姨,我娘不會有事兒吧?”狗蛋擔心的朝陳安安問道。
陳安安搖了搖頭:“不會有事兒的,你放心。”
狗蛋聽完她的話,這才小大人一般的點了點頭。
……
翠華他們倒是也沒有讓陳安安等太久的時間,中午的時候就和楊二郎回來了,他們倆被陳安安一提醒,倒是也謹慎了許多,沒有在門口說話,而是到了院子裡,翠華這才朝陳安安搖了搖頭:“王叔說,暫時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
“難道是我想多了?“陳安安仍舊是覺得心裡不踏實。
”這樣也是一件好事兒不是麼?“翠華拍了拍陳安安的手。
陳安安倒是點了點頭。
只是,此時的翠華並沒有想到,一個很難過的坎兒正在後面等着她。
……
事情發生的那天,同尋常沒有什麼兩樣,翠華在朝陽中醒來,只是,剛要起身,腹部就察覺到了不適,她立即就要匆匆的下去,這樣的急切把楊二郎給嚇了一大跳,楊二郎頓時拉住了她,一臉着急的道:“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我這就去找大夫!”
“不用大驚小怪,不過是小日子來了罷了!”翠華好笑的朝楊二郎搖了搖頭,可很快,她便笑不出來了。
翠華以前來事兒的時候向來平穩的很,就連疼痛都很少見,可這次竟然是疼得恨不得在炕上打滾兒,陳安安聽見消息趕來的時候,翠華疼得連嘴脣都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