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
金大戶攬着春曉情扭着的腰,舒坦的依靠在牀頭,聲音裡帶着喟嘆般的道:”你這幾日倒是愈發的勾人了。“
春曉也不說話,只安安靜靜的靠在他的懷裡,感受到他的呼吸噴薄在自己的臉頰,她忽然開口道:”老爺,工地上的事情咱們還是不要和官府作對了,即便這樣,咱們也能賺的盆滿鉢滿了,何苦再去招惹官府那些人呢!“
“寶貝兒這話說的不錯。”金大戶輕輕的哼哼了一聲,腦中下意識的想到了那個在縣衙裡掐着自己脖子的男人,他心裡剛覺得堵得慌,回憶一轉,竟又想到了陳安安的頭上。
“那個陳安安瞧着倒是個有姿色的,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是要看到人的心裡去。”金大戶攬着春曉,手輕輕的摩挲着她的胳膊,可嘴裡說出的話卻是另一個女人。
春曉壓制住心裡的厭惡,討好般的朝金大戶的懷裡靠了靠,這纔開口道:“我就知道你喜歡那種狐狸精!”
金大戶低頭看着她眼眸流轉,嘟起的紅脣上很是誘人,一時也沒有把持過,又一次朝她的脣上吻了去,在兩人的呼吸漸漸沉重的時候,他抱着她,貼着她的耳朵問道:”你最近用了什麼胭脂,怎麼這般的誘人。“
“哼,那真是難得了,入了老爺的眼。“春曉勾着眼瞪了他一下,可看在金大戶的眼裡更是風情萬種。
……
兩人這幾天一直摻在一起,所以根本顧不上元寶那頭了,元寶趁着裝病,在將人都趕出去以後,自己卻趴在被窩裡偷偷的看着書。看累了便將書藏到了牀底下,出去吃飯。他自小有個毛病,吃完飯從來不喜歡運動,就喜歡懶洋洋的躺在牀上,一動也不動,他覺得那樣簡直是舒坦極了。
可這次他剛要往牀上爬,便想到了之前陳安安說的話,便忍着心裡對被窩的嚮往,小身子就在院子裡溜達了起來,只是,溜達着溜達着便走到了府中的大院子裡。
他剛溜達出自己的院子就聽見了外面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汪汪的叫聲,那聲音很是淒厲,對此,他倒是一點都不詫異,他爹是個喜歡吃狗肉的人,府中偶爾就會上演這麼一場。
小小的年紀已經懂得不會憐憫了,他面無表情的準備視而不見的時候,腦袋裡卻驀地想起了寧寶他們好像有一隻狗。
他們有狗,他也想要一隻。
心裡這樣想着,元寶就朝廚房那邊兒殺狗的地兒走了過去,現場明明是一副很是血腥的場面,可小傢伙兒看見了愣是一點都不害怕,在下人們有些吃驚的表情中緩緩的踱步走了過去,朝正在一邊看管着狗的管家道:“你去幫我找只狗,能長很大個子的。”
“小少爺,您找狗可是爲了什麼?”管家一臉的不解,畢竟眼前的這條狗就不小啊。
“我要養着,你們趕緊去給我找,找到了給我抱到院子裡。”元寶說完,就極其淡定的轉過了小身子,對於濺在地上的血跡絲毫不見,甚至當那血濺在他鞋子上的時候,他眉頭連皺一下都沒有。
管家站在原地,看着小傢伙兒那極其淡定而又心狠的模樣,心裡不禁浮起了絲絲涼意。
……
元寶踱步要回自己院子的時候,忽然瞧見春曉和金大戶有些衣衫凌亂的後花園的假山後面走了出來,瞅見金大戶也在,元寶肥胖的身子頓時朝一邊擠,可奈何身子實在是有些胖,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自己給藏好,看着很是憋屈的身子,此時他終於很是切實的體會到了肥胖的弊端。
這後院裡很少有下人來,金大戶又抱着春曉親了好幾口這纔將人給分開,而等到兩人終於走出去之後,元寶這才費勁的將自己給捯飭了出來,眼珠子朝四下瞅了瞅,見沒有人,這才朝那兩人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肥胖的小身子這才朝自己的院子走了去。
這天下午,管家就抱來了一隻小奶狗,說是從突厥那邊找的品種,牙齒很是鋒利,長大了定然很是威風。
元寶對這種毛茸茸的東西沒有絲毫的愛心,只是剛剛拿來的時候帶着微微的好奇摸了兩把,隨即就將狗交給了小廝,小小的年紀也學會威脅人了:“給我好好的養着,要是養不好它,我就把你給辭了,讓你沒有地方活下去。”
小廝一聽,抹了抹頭上的冷汗,頓時就將小狗給當成祖宗一樣給抱了下去。
在家裡住了好幾天了,元寶支着下巴趴在那裡想到,是時候去上學了,中午放學的時候,他還是不要回來了,要繼續去陳記吃飯。
只是,元寶終究還是沒有來得及去上學,因爲府裡鬧出了一件很大的事情,不齒於人前的事情。
話還要從這天早晨說起。春曉這幾天向來都是打扮的如同丫鬟一樣,勾得金大戶今天都不想出門,昨天晚上自然也是歇在她的這裡。
金大戶原本就是個風流的,這一點,春曉心裡清楚的很,可能將這個男人拴在身邊,她也覺得是一件高興事兒,這天一大早,春曉還在睡着,金大戶想着今天工地上還有要緊的事情,可不能再拖延了,於是只能從溫香軟玉的被窩裡爬了出來,他坐在牀沿兒剛準備穿鞋呢,忽然之間,他只覺喉嚨一甜,下一秒,整個人便吐出了一口血。
“來人,快來人啊!”金大戶剛要起身,可腦袋也暈乎乎的,一時沒有站穩,他就朝地上倒了去。春曉聽見動靜驚醒的時候,金大戶已經趴在了地上。
……
金大戶的反應着實將衆人給嚇了一大跳,大夫來的時候,金大戶正墊着枕頭坐在牀上,臉色白中又透着一絲微微的黑意,眼窩深陷,滿臉帶着一股子縱慾過度的感覺。
大夫打量了他幾眼,這才立即給他診脈,只是這越診脈,大夫的臉色就愈發的凝重。
金大戶向來是個極其怕死,惜命的人,看見大夫這般的反應,他自己心中也咯噔了一下子,一種不好的預感瀰漫在心頭。
“金老爺,最近……可是有些不知節制?“大夫問出了口,而這語氣,幾乎就是陳述句了。
金大戶點了點頭。
“老爺的身子很虛,最近可有服用過那方面的藥物?”
大夫這話一說,金大戶幾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