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挽瀾越來越喜歡徐有終爲她佈置的公寓。每天放學或沒課的時候,她都喜歡宅在公寓的書房,在巨大的書櫃裡尋找各種各樣的書。
她並沒太多的閱讀偏好,只是隨便抽出一本來,便坐下來翻看,有時是法學名家的筆記,有時是哲學大師隨筆,甚至福爾摩斯探案之類的經典推理小說,都是不錯的選擇。
她不知道徐有終是從哪裡淘到這些好書,真正做到了開卷有益,每一本書都是提高法律人士專業素養的書籍。
當然,對面的宋老家也是她提高法律專業素養的好去處。
上學期剛開學時,她還只是一個懵懂的法學門外漢,對於所學課程尚且不太明白,和學校的大多數學生一樣,只是隨便混日子罷了。但後來在徐有終顆顆爆慄的大補之下,她對這門學問漸漸有了融會貫通的感覺,這學期學起來一點也不會感到困難,對於特別難以理解的學識,她便會捧着書,找宋學敦教授請教。
宋學敦教授真的如徐有終曾經講的那樣,雖然爲人有些古板,但對於學問之事,卻是極其耐心且平易地爲她講解。
顧挽瀾日日在他手下做事,竟有入室弟子的待遇,讓宋老的衆多門徒羨慕不己。
每當她在宋老的書房裡學得頭昏腦漲的時候,推開門,總能看到徐泓慈愛的目光和一碗滿滿的愛心靚湯。日子久了,顧挽瀾在宋師母靚湯的滋補之下,皮膚都光滑了幾分。
顧挽瀾感動於宋老夫婦對她的關愛,感慨自己何德何
能,居然有幸成爲他們的鄰居,有些受寵若驚,以十倍百倍的真誠與他們夫妻二人友好相處。一時間他們的鄰里關係也達到勝似親人的程度。
當然,她的生活也不全是一帆風順的,她的追師之路成了她順風順水生活的對比之下,成了最難忍受的一種存在。
那天她去試酒,單子簽下來了,她卻被酒薰得有些難受,於是就在酒店開了房休息一會兒.這本來沒什麼特別之處,顧挽瀾酒醒了退房出來。在走廊裡好巧不巧的,正好遇上程遠山。
他來拜訪一位外地來的教授。
能在這樣的地方遇上彼此,兩個人倒是都沒想其他,只是熟絡地打着招呼,信步閒聊着,就一起走到電梯口等電梯。
“嘀”的一聲,電梯門打開時,裡面走出的卻是兩人都認識的同校李老師。
那人說熟也不算太熟,作爲同事的他和程遠山也只是見面打個招呼的交情,但這時在這裡遇到卻讓電梯外的兩個人多少都有些尷尬。
因爲電梯裡的這位李老師不止一個人,懷裡擁着一位年輕美麗的女學生。
顧挽瀾和程遠山都挺尷尬,看着激情四射的連體男女,真不是用發揮想象力都知道他們來這裡是準備做些什麼的。
其實這種事情,在高校也算是半公開的密秘。
李老師本是留洋回來的,在外幾年除了法律專業學了一些,西方人的生活做風也學得爐火純青,和年輕貌美的女學生頗能打成一片。
有
些女孩子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也喜歡和他這樣的老師在一起做些風花雪月之事。
學校裡有些人雖然對李老師之流的行爲十分不滿,卻也秉承着知識分子特有的清高,只要沒有特別出格的事情發生,大多數人都閉嘴不言。
本來遇到這樣的事,依着程遠山的個性,也多半會點個頭,當做沒看見就放他們過去好了。
但今天李老師估計是喝的有點多,軟玉溫香在懷,言行也有些不受控制,吐着滿嘴的酒氣打量着電樓外的兩人,慢慢走出來,嘿嘿的笑了一陣,然後一臉的無恥說:“好巧啊,兩位這是剛忙完呀。”
見到這樣的場面,顧挽瀾做爲一個學生,本就有些尷尬,再聽他這話講得真是下流無比,小臉通紅,低得恨不能藏到地裡去。
程遠山沉着臉,冷着語氣回道,“李老師,還是要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這次學術交流的學者安排在這裡,劉易斯教授已經在這裡住下了,說不定一會兒還會有別的學者住到這裡來,您還是快點去忙您的事兒吧。”
程遠山雖然話不多,但一貫毒舌得很,這話說得很妙,即解釋了他們兩人在此出現的原因,更帶着濃濃的諷刺,讓同爲老師,卻在事業上並沒什麼成就的李老師面子上很有些掛不住,特別是在女學生的面前。
李老師實在是有些惱羞成怒,醉眼通紅,怒視着眼前的兩人。特別是他看到儀態萬方、嬌羞可人的顧挽瀾,酒氣上頭,竟有些看呆了,忘了懷中的軟玉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