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境三階?”陸羽心中暗道。
那枯瘦老者血叟,“桀桀”怪笑兩聲,向着刑子求道:“既知老夫之名,就乖乖的進入煉血鼎罷!”
說罷,那血叟袍袖一揮,一個黑色大鼎,便是出現在暗河之中。
“唰”,刑子求迅將陣法收起,身軀騰起一團白霧,施展秘術,向着暗河之外逃去。
“嘭”,一個丈許大小的枯瘦巨掌猛然出現,只見一把,便將逃遁的刑子求抓在手中!
“吃人的老怪物,你不得好死!”刑子求面白如紙,口中嘶聲大呼道。
血叟毫不理會的袍袖一揮,煉血鼎頂蓋飛起,然後巨掌包裹刑子求,將其摁入大鼎之中!
看似強大的刑子求,在血叟手中,竟是毫無反抗之力!
“呼”巨大的頂蓋一飛而回,將刑子求蓋在大鼎之中。
一旁的趙謙雙拳緊握,王天則是汗出如漿,雙腿顫抖!
“殺人與吃人,並無區別!”一旁的張宏,此刻冷冷一笑,看向陸羽三人。
“怎麼?還要我師尊出手麼?”張宏冷笑道。
“殺一個夠本!一齊和他拼了!”趙謙暴喝一聲,向着張宏撲去。
張宏冷笑一聲,手中兩柄尖刺兵器一揮,重重光影分開湖水,向着張宏包裹而去。
張宏則是右手一翻,取出一個半月形的彎刀兵器,左手一張,打出一十二支青色飛刀,和趙謙戰在一處。
陸羽雙眼微眯,看向一旁操縱大鼎的枯瘦老者血叟。
此刻大鼎之內,已經冒出絲絲血氣,那血叟張口一吸,將血氣吞入口中!
這血叟的名字,陸羽自然沒有聽說過,不過看樣子,此人顯然是兇名在外!
“咯咯……”一旁的王天看到此處,已經是牙關抖顫,身上的護體丹芒都是一陣伸縮不定!顯然,他已經恐懼到了極處,在血叟面前,竟然生不出逃跑的念頭!
“噼啪、轟咚”,暗河之內激流翻卷,碎石迸飛。
只有祖師六階的趙謙拼命之下,竟是和祖師八階的張宏,鬥了個旗鼓相當!
另一邊,大量的血氣從黑色大鼎之中蜂擁而出,不斷涌入血叟張開的大嘴之中。
時候不大,其乾癟的肚皮便是微微鼓起,身周也是迸出淡淡血霧,即將把刑子求的氣血煉化吸收完畢。
“咯”,那血叟打了個大大的飽嗝,轉臉看向兀自和張宏激斗的趙謙。
微微皺了皺眉,血叟左手一抓,又是幻出一個丈許巨掌,來到了趙謙身後!
正在此時,卻是異變又起!
原本和張宏激斗的趙謙,突然身軀一轉,右手一指,向着血叟幻出的巨掌點去。
“嗤”,一道紫氣從張宏指尖出,正點在巨掌掌心之中!
“嘭”,那巨掌砰然消散,紫氣卻是微微一閃,便是來到血叟面前!
血叟駭然色變,枯瘦的右拳一揮,將紫氣擋住。
“嘭咚”巨響之中,整個暗河之中的湖水猛然被震散排開,四周的洞壁轟隆隆一陣巨響,塌落一大片下來!
與此同時,抵擋了趙謙一擊的血叟,肚腹突然一脹一縮,身上赤色長袍,都是片片碎裂!
陸羽在一旁看的真切,只見此刻那血叟肚皮之上,不斷的冒出道道凸起,似乎有什麼東西,想要從其肚腹之中鼓脹而出!
“這血蠱滋味如何?”趙謙哈哈一笑道。
“你是誰?”血叟雙手在肚腹之上一拍,將鼓起的肚皮壓下,嗓音嘶啞的向着趙謙喝問道。
張宏也是面色慘變,返身就要向着血叟的方向逃去。
“嘭”,趙謙左手一揮,一隻巨掌便是將張宏脖子抓住,輕輕提起。
與此同時,趙謙身上氣息驟然爆,眨眼之間,便是停留在了聖境二階!
“哈哈……我也注意你幾個月了!沒想到這次,你幫了我一個大忙!就留你一個全屍罷!”趙謙哈哈大笑,巨掌一收,便是將張宏一把捏死!
轉頭重新看向血叟,趙謙面上笑意不便,口中淡淡道:“血叟,真名不詳。萇坦、精邡兩國,各自懸賞一百萬極品靈石,取你性命!”
“捕王坦正?竟然是你!”血叟聲音嘶啞道。
“不錯!就是我這個邪魔剋星!”那化名趙謙的捕王坦正哈哈一笑道。
“哼!你算什麼好東西了!竟然在這刑子求身上種下血蠱,暗算老夫!”血叟咬牙道。
“刑子求誘殺其他修煉者奪取萇靈,早就是必死之罪!可惜沒人懸賞與他!不過,此人竟然算計到了我的頭上,我正好將計就計,誘使他拉你徒弟加入隊伍!哈哈哈……你徒弟提出進入萇靈巢穴,我就知道你必然隱匿在此!在刑子求身上下蠱,也不過是廢物利用罷了!哈哈哈……”坦正顯然是心中暢快至極,雙手背後的和血叟侃侃而談。
陸羽心頭微震,他早就現張宏和趙謙隱藏了修爲。
不過張宏祖師八階一目瞭然,但是趙謙身上氣息則是讓陸羽之前也有些琢磨不定。顯然,這趙謙,也就是捕王坦正的隱匿手段極爲高明!
此刻聽這坦正說話,一切竟然都是他的佈局!將殺人越貨,奪取萇靈的刑子求。以及爲師尊誘騙修煉者進入此地的張宏,全部算計在內!
“這三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惜這王天,卻是受了無妄之災。”偏頭看了一眼目瞪口呆,額上冷汗淋漓的王天一眼,陸羽心中暗道。
“想要老夫之命!你還不夠資格!”血叟嘶吼一聲,身軀一閃,化出十幾道赤色身影,向着坦正圍攏而去。
坦正淡淡一笑,身軀就在暗河之上四處閃爍,不時的點出紫光一指,射向血叟本體。
坦正雖然是聖境二階,不過聖境三階的血叟受了暗算在先,坦正此刻顯然是要和血叟閃避周旋,等待蠱蟲之力進一步作!
血叟顯然也知道此點,十幾道身軀都是須賁張,全力向着坦正攻擊。
聖境的攻擊威力極爲可怕,數個呼吸之間,便是將這暗河摧毀擴大達到數千丈方圓。湖水的寒氣,以及對身體的侵蝕之力,根本對二人毫無影響。
陸羽順手以丹力將癱軟的王天提起,來到暗河上空,靜靜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