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神符棒

與到處矗立高樓大廈的繁華都市不同,這裡還保留着樸素的鄉村風光。

村莊,掩映在綠樹環繞的鄉間。荷塘月色,田間金黃色的麥田,稻穀清香。

炊煙裊裊升起,光着膀子的孩童嬉戲游泳。一片和樂融融的景象,隨意洇成小村綽麗清純的風情。

處處洋溢着歡樂的氣氛感染了,本來心情沉重的幾位,格外輕鬆。

除了顧逸凡要去國外,談一樁很重要的生意沒有來。其他人都跟着來了,林雨桐說寫生旅遊兩不誤,另外兩個不放心趙秋琳的安危。

村長熱情負責的款待了他們,但問及馬老的祖屋。他臉色極爲難看,說哪裡鬧鬼,已經荒廢很久。

這次來的目的就是來找線索的,因此無論如何都要去一次。他看他們態度如此堅決,就指了個方向自己去尋。

一路披荊斬棘,這地方還真不好找。好不容易在一堆廢墟殘骸中,依稀辨認出,某些有人居住過的痕跡。

這裡土質發黑,剛想細看。啊~一聲慘叫,趕緊奔過去。林雨桐直挺挺的掉入一口枯井,崴了腳。

拋下繩索想把她拉上來,她說力氣小抓不住。沒辦法只能讓秦景然下去撈她,此時卻發生了變故。

只見她面部猙獰,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彎曲角度。扭轉自己的頭顱與四肢,慢慢向上攀爬。

眼看她就要爬出井口,蔣修元大喊一聲“何方鬼物,在此逞兇。”上去就是一腳,又將它踢落井底。

它惱羞成怒,直接從井底飄了上來。用一根樹枝,朝他們輕輕一揮。

一團火球聲勢迅猛的從中炸開,秦景然反應極快,護着趙秋琳狼狽的,堪堪躲開,纔不至於受傷。

只聽到“轟~”的一聲,地上出現一個大坑。蔣修元看到趙秋琳如此險境,嚇出一身冷汗,還好沒事,大大鬆了一口氣。

對着鬼物恨恨不已,他目光轉冷。本顧忌林雨桐的肉身,不想做的太過。

但對方一出手就是這制人死地的殺招,他也就不再保留。不管打死打殘敵人都行,掏出一副特製拳套。上去近身肉搏,虎虎生風招招致命。

可是鬼物狡猾,利用自身敏捷的速度,避其鋒芒。偶爾用那根樹枝發出一些小火球,弄的蔣修元狼狽不堪,險險躲過。

不知道是鬼物法術不精還是能量不足,它發出的火球越來越小,到最後只冒出一股黑煙,再也發不出來了。

這下鬼物再無所倚仗,只有躲避的份。但它的優勢是會飛,總是處在制高點。不會輕功,一時難以抓到它。

秦景然摸出一根繩鎖,拋向空中貌似能剋制鬼物,一下子將它套牢。蔣修元說把它打死算了,趙秋琳攔住了他。

“不行,你把它打死,林雨桐不是也一塊被你打死啦?我自有辦法。”

盤腿打坐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其實在腦中翻閱聖書,想法子驅逐妖邪。

好半天終於找到了,稍稍壓制一下激動的心緒。暗搓搓的開始誦經,心境慢慢開始平復。漸入空靈狀態,正氣凜然。

只看到那個鬼物,被強制離開林雨桐身體。它自知死到臨頭,大限將至,無計可施。磕頭懇求,不祈求寬恕,能否聽它一言。

反正它也逃不了,且聽它道來:“我本家姓莊,是一富商之女。不聽家中長輩之言,與劉貨郎私奔。”

到得他家中,開始還恩愛有加。錢財散盡,百病纏身。父母傷心欲絕,覺得有辱門風,斷絕來往。

得不到接濟,糧食盡。夫君百般嫌棄,與隔壁張寡婦勾搭成奸,巴不得我早死。

一日,不知怎麼的,家中忽然起火。他衝進房間,本以爲是來救我,還有點感動。

沒成想他只是抱了一堆畫卷,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原來我的命在他心中,連一堆畫都不如。

我拼盡全力,拖住他的腿,求他帶我出去。

他無動於衷,甚至還在我身上踩了幾腳。這麼一路拖着,也接近門口了。

火勢越來越猛,他不顧我死活自己去逃生。我被烈火包圍,疼痛激發刺激我,站了起來跑了出去。

看到院中深井,一頭紮了進去,淹死了。後來,魂魄依附在一節樹枝上,才保留下來一點意識。

短短數日,劉貨郎就娶了張寡婦。完全不顧念夫妻之情,可憐我屍骨未寒,他卻薄情寡義。只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痛心入骨,透骨酸心。聽着如此悲慘人生,讓人於心不忍。趙秋琳怒火中燒:“這個男人真是禽獸不如,後來呢?”

“那根奇特的樹枝,讓我有了一絲法力。我琢磨好久,也算摸出了一點門道。

於是,當我覺得有點把握的時候,乘他們熟睡。一把火燒了他們新蓋的小屋,也讓他們嚐嚐我當年的痛楚。

慶幸他們沒有搬走,不然我被困在這裡,也就報不了仇了。

鬼差來拉我去地獄,說我死後還犯殺戒。將拉到阿修羅地獄十八層,永世不得超生。

他完全不同情我的遭遇,用鎖鏈將我強制鎖住。我害怕了,利用這根神奇的樹枝,暫時脫離了險境,躲了起來。

他一時找不到我,又公務在身,怕耽誤時辰,就匆匆走了。

從此以後,我就躲躲藏藏,像過街老鼠一樣,過着暗無天日的日子,也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得以脫身。

自從出了事之後,也不知道誰傳出這裡有鬼,附近的村民也不敢來此,我也樂的不受打擾。

倒是幾十年前,搬來一戶人家住了進來,我本來想把他們趕走。可是每當我要靠近那間房子,總有一道紅光阻擋。

我只得作罷,好在相安無事他們也不來打擾我。某天,那個女人哭哭啼啼帶着孩子走了。那個男的,不久之後也搬走了。”

“好了,我的話說完了,你們可以動手了。小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這根樹枝就送給你了,你要好好妥善保管它,說不定哪天還能救你一命呢。”

它把樹枝鄭重的遞給趙秋琳,閉眼等待死亡,一副即將得到解脫的樣子。

當趙秋琳握住樹枝的剎那,心中涌出一股熟悉的感覺,好像這件法器本來就是自己的。

腦中快速閃過一個鏡頭,來不及抓住。只知道這件法器名字“神符棒”。它應該是自己遺失在此處,其他什麼都想不起來。

秦景然他們徵求趙秋琳意見,該怎麼處理這個鬼物。她念在它生世悲慘,且沒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動了惻隱之心。

決定念一段往生咒,幫它超生。它沒想到一個善心之舉,得來了福報。感激涕零,磕頭道謝。

鬼門開,看着它走了進去。“望你來世投戶好人家,好好做人。”

林雨桐醒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想她擔驚受怕,他們選擇了隱瞞,守口如瓶。

但是私下裡,他們都隱晦的向趙秋琳解釋了一下。

蔣修元從小就有陰陽眼看的到鬼物,父母擔心他被髒東西纏住。

就送他去和一個茅山道士學道術,也算學了點皮毛。那天沒帶法器,不好施展。

秦景然說他家是摸金校尉後代,所以也略懂點皮毛,剛好那天帶了一件法器。

趙秋琳唏噓,原來身邊都是些能人異士啊。她也向他們說明情況,怕他們覺得她是怪物。

善意的謊言,稍稍改動一下事實。說自己曾經得一位高僧指點,看過一本經書。

那時候小,師父只是讓她背了下來,完全不懂裡面的含義,最近才稍微有點領悟。

“原來大家都是有秘密的人啊,同道中人,再遇到這種事就不怕了,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哈哈哈~”仰頭大笑,不知情的人,還當她是不是有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