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州城作爲田豹在淮西唯一的據點,田豹自然是重兵把守,固若金湯,王慶得知這次大戰後,又起軍師李助,將領馬銛二人帶兵五千去援。宋江得知這消息,親手寫了一封書信,用飛鴿傳與田豹。田豹見了這書信,登時嚇得倒吹涼氣,於是便派寇孚帶上蒜頭金五十兩,在周圍山林中找有武勇,又重義氣之士。
先說李助那一頭,兩將帶兵,連夜趕路,離舒州城不過只有四個時辰的路程,軍士們都在路旁打盹時,林子裡有一人衝出,馬銛即刻起了疑心,拿起倒幫刺跳起,只見衝出的那個人,身穿一套西洋服飾,跨一口日本戰刀,一看就不是個普通人,馬銛跑向那人,兩人步鬥,也就兩三回合,馬銛見敵不住,就退了回去。
李助提着那口金劍縱馬來奪,這柄劍舞得風馳電掣,那邊那口戰刀更是讓旁人眼花繚亂,“想我李助打遍天下無敵手,沒想到輸給了這位壯士,此刀法我李助沒見過,看壯士這身打扮,應該是學過化外刀法的吧。”
“在下姓蘇,名亞龍。莫不是金劍先生李助,失敬失敬,旁邊這位兄弟也請多多包涵,小人聞田虎受招安後,匪氣不改,楚軍每勝了幾次棄城走後,就四處搶掠,正想來投奔,沒想到第一次是這樣見面。”
蘇亞龍見王慶軍中正值用人之際,將與自己有忘年之交的韋吉祥推薦而出。李助一見,端的真是個好漢,又問道:“敢問這位兄長年紀多少?”只見韋吉祥淡淡的來了一句:“六旬有八。”
一連四將來助,對於宋江來說,無疑是個好事兒,對於田豹來講,卻是一件天大的壞事,一時捶頭頓足,只好教城中所有兵士殺出,用人數壓制地方。
宋江方也是全軍出擊,衝頭陣的大將仍然是紀山五虎之赤面虎袁朗,一雙鋼撾在精壯的軍士堆裡佔不到便宜,寇孚沒請到人,剛好趕上大戰,擋住寇威,寇猛,兩將連妖火也使不出,下山虎大戰陳宣不敵被斬於馬下,蘇亞龍那柄刀不斷在人羣裡揮起落下,當劈一根柴一樣放翻陳宣,杜壆見狀,二話沒說撇開一羣羣官軍,直取寇孚,沒到十回合就刺翻了寇孚,陳凱鬥不過蘇亞龍,真個只有抵擋了,只見蘇亞龍輕輕的往回退,陳凱一刀切進來,蘇亞龍往旁邊一閃,趁勢戰刀一揮,陳凱倒下。卡爾,塞薩爾已殺得傷痕累累,要往大寨走,一看黃信苦鬥苗成,回身去助,苗成那根鐵槍舞得神出鬼沒,險些刺着塞薩爾,幸虧黃信狼牙棒一擋,苗成只覺得手有些發麻,卡爾,塞薩爾兩刀同時刺入,苗成身死。
寇威,寇猛見城中有一人身穿盔甲,立馬報告宋江,宋江問哪將願去追趕,老將韋吉祥第一個站出:“老夫願去將那廝活捉回來。”
且說韋吉祥追趕田豹,已經追趕了幾個時辰,那田豹應該是逢人就躲,但韋吉祥腰間跨有一口長劍,手裡又挺着一柄***,路上的行人見了,無一不遠遠繞開,韋吉祥見前面那人,鬼鬼祟祟,氣質也不像是一般百姓,便稍微放慢腳步,悄悄得跟在後面,也不做什麼,只是默默地觀察這人的一舉一動。
突然,遇見一人在賣藝,一支鐵槍玩得虎虎生威,有不少路人都在叫好,被追着的那個人一下子擠進了人羣中,韋吉祥見大事不妙,拉着進巷子那個賣藝人道:“夥計,你見的人很多,如果見到這張畫上的人,解到舒州來,不會虧待你的。”說完,韋吉祥向地上丟了十兩銀子,賣藝人撿銀子的那一瞬間,韋吉祥已經走到了巷子的另一端,賣藝人一箭射出,韋吉祥一閃,一把抓住,韋吉祥掄刀就戰,賣藝人那柄鐵槍來敵住,這邊***直接擊開鐵槍,兩人打到路中間,路人不知所措,只能叫好,“夥計,身手不錯,敢問姓甚名誰。”“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江南小養由基龐萬春便是。”“儘管賣藝,來日方長,定會再見。”
韋吉祥整整追了一日,只是圍着淮西轉圈圈,在店裡飲酒時,突然問起老闆:“老闆,可見過這畫上這人?”“這種長相,俺上午見過一個,但俺不能保證完全相似。”
韋吉祥連酒菜也不顧吃了,直直的衝出酒店,又開始追趕了,整整又行了兩個時辰,走到了個小村落,腹中飢餓,來到一戶人家道:“給老夫一些酒飯,老夫嘴裡可一點酒肉味都沒有了。”韋吉祥定睛一瞧,這屋裡除了一位年輕婦人,還有一位中年漢子,“這位兄弟是何方人士?依老夫看法,既然有盔甲,軍器,不像村中人氏吧。”
那人好像故意避開着什麼,一直不正視韋吉祥,“再來看看這幅畫,是否見過這個人。”那人一撇,“在下並沒有見過此人。”“像個姑娘一般扭扭捏捏做甚,擡起頭來。”
“田豹,沒想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主人家這次感謝你了。”韋吉祥順手丟了一錠金子給那位婦人,自己扭着田豹就打,田豹被打得嗷嗷直叫,又把田豹捆起,在村中買一匹最好的馬,連夜帶往舒州。
畢竟田豹和一衆被生擒的人命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