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李通投奔曹操 文聘奪取南陽

事情進展正如關羽所說。李通自與關二爺依依惜別後便返回了朗陵。回來後第一件事便是尋找彭脫及其黨羽。這對於李通這個坐地戶來說不叫事。不出一週便查到了彭脫的西華老巢。李通做事很穩見先後不動聲色的派出幾股哨探將其基地內外兵力部署查了個七七八八。隨即全軍出動趁夜偷襲同時四處放火併讓士卒大聲喊叫以擾亂其軍心。一鼓作氣將其內外攪了個天翻地覆,李通更是一馬當先在軍中斬殺了彭脫,這次沒讓這隻兔爺逃脫。隨即將其頭顱放入盒中妥善保存派快馬送於關羽。關羽收到頭顱也大爲讚歎其神速。隨即手書一封並請天子下詔當即封李通爲討虜將軍。既然李通用實際行動表達了自己的忠誠關羽也不吝嗇爲了提高李通自保能力當即派人押送兩千支部隊淘汰下來的一代獨臂弩送去。李通收到後自是喜不自勝。 近日探馬來報曹操大軍強勢橫掃半個豫州不日即將到此。李通暗自點頭,他與關羽書信往來頻繁自然對整個大漢局勢洞若觀火,更別說小小豫州了。這人一旦眼界開闊了視野就隨之放大了。很多事自然也要比旁人看得更透更長遠。李通便開始準備假投誠一事。這一日有人來報城外有一支黃巾軍前來投誠並呈上關羽親筆書信。李通看完書信當即親自出城迎接。劉闢與龔都心態擺的很正,知道這位就是哥倆日後的上級領導了,遠遠便下馬步行迎了上來。關羽在書信中自然將兩人出身前後詳細言明一番。李通對二人自然十分熟絡,大家彼此客套一番後便攜手進入朗陵城。李通爲人本就好爽對二人更是毫不見外。將自己事情以及今後計劃也交代了一番。劉闢與龔都自然安心不少,紛紛主動讓出了五萬大軍指揮權。李通見對方十分真誠也不矯情慨然接受,隨即將雙方隊伍按照從關羽那學來的方法進行了整編與精減。先去除老弱病殘。願走的發放路費願留的編入後勤。再詳細查驗身份將害羣之馬兵痞子、兵霸、兵油子踢出隊伍。令人意外的是竟然查出了數十名曹操混入的奸細。這讓劉闢與龔都脖子後直冒冷汗。人家都混到自己身邊了自己卻一無所知。李通也很意外但考慮到關羽對自己分析的曹操爲人及其脾氣秉性這到附和其常用手段。當即便客客氣氣給諸位奸細們鬆綁並好吃好招待一番。請其回去代爲轉達自己的敬意,同時表示不日將親自率軍前往投效。衆間諜頭目試探道:“既然將軍真心投靠吾家曹公,不若讓吾等將劉闢與龔都二人人頭帶回。如此豈不正好表明將軍心志”?李通正色回道:“請代爲轉告曹公:俺李通隨粗通文墨卻也曉得大丈夫生於天地間,從上要對得起‘忠’;御下要對得起‘義’。今二人誠心來投,吾爲一己之私翻臉害命視爲不義。若不據實相告曹公有意隱瞞視爲不忠,如此不忠不義俺羞以爲之”。小頭目聞言肅然起敬當即鄭重回禮表示此話定當帶到。

果然如自己預料那樣曹操聞言大加讚賞。你別說曹操了即便是董卓呂布之流也希望自己手下個個都是忠義之人。儘管他們自己並不拿忠義當回事。次日李通便只帶着劉闢、龔都及二十名親隨出城百里迎接曹操大軍。曹操主動下馬笑呵呵將三人扶起。好一通誇讚與安撫,整得李通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站錯了隊伍。(這就是曹操的能力與魅力)。大軍開進朗陵後李通殺雞宰羊犒勞曹操全軍。(當然也就一頓再多也會吃窮的)。

隨後李通也主動交出了自己兵權。曹操心中甚爲滿意,當即一番做派視其爲知己還極爲大方的歸還了印信。同時封李通爲陽安都尉並允許其統管陽安、朗陵兩縣軍政。李通自然堅辭不受並表示自己粗人一個懇請曹操另派親信前來主持大局。這一番做派更加讓曹操放心不已。當然曹操也不是傻子滿意歸滿意派親信前來考驗一番還是有必要的。

至此短短一個月曹操便基本掌控了豫州全境。將其勢力範圍向南擴大爲兩個州十四郡。即兗州五郡三國(陳留郡、東郡、東平國、任城國、泰山郡、濟北國、山陽郡、濟陰郡)。豫州兩郡四國(潁川郡、汝南郡、樑國、沛國、陳國、魯國)。圓滿完成了既定戰略部署,大軍凱旋而歸。

再說劉表大將文聘率領兩萬荊州兵走水路北上攻取宛城。此刻守衛宛城的是袁術侄子袁胤及長史楊弘。自從攻打劉備時被關羽孫策迎頭痛擊敗潰回來後。袁術便對袁胤大失所望,越看其越不順眼。乾脆一腳將其踹到宛城來駐防,還不錯看在親情的份上另派長史楊弘輔佐其一二。袁胤也有自知之名,將日常事物一併交給楊弘處理。自己則經常出城遊山玩水撲魚打獵爲樂。這日又帶着二百名侍衛打馬出城。守城軍兵都習以爲常也不以爲意。此刻已是十一月份,昨天剛下完一場大雪今早便暖陽高照。大地一片銀裝素裹,淯水已然上凍。很多兒童紛紛騎着自制小木頭在大河冰面上滑冰當馬騎。百無聊賴的袁胤突然有了興趣,他帶領衆人來到厚厚的冰面上挖洞釣魚玩。衆侍衛紛紛用鐵矛連插帶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挖出幾個窟窿。袁胤興致勃勃找來釣竿等工具,開始了漫長的等待。正在此時一羣腳伕走卒拉着一車車麻袋從南面蹣跚而來。由於剛下過雪地面溼滑,衆人前推後拉走的十分吃力。由於這支隊伍人數衆多約有五六百人故而十分顯眼。袁胤正釣魚釣得百無聊賴之際便命人上去盤問,不一會手下護衛帶着幾個估計是領頭的人回來。原來是羣從襄陽而來的私鹽販子。大漢之初鹽鐵皆是官營民間禁止私自販賣,一旦抓住必是重罪輕則充軍發配重則抄家殺頭,因此很少有人敢越雷池半步。然而自桓靈二帝后掌管政權的宦官們最是貪財,尤其是官辦鹽鐵作坊,更是假公濟私公開行賄私自相售。私鹽販子私鐵販子蔚然成風。如今諸侯割據大漢政權徹底瓦解,各諸侯之間爲籌措軍需糧草更是公開倒賣私鹽。當然諸侯間也相當默契對食鹽睜一眼閉一眼(畢竟有些諸侯領地不產食鹽)。可對生鐵、鐵礦以及馬匹、武器卻絕對禁止。

袁胤一聽說是私鹽販子便不再感興趣,揮揮手就想讓手下人將其趕走。正在此時幾個頭領中走出一人點頭哈腰十分諂媚般從懷中掏出一葫蘆。打開頂蓋頓時一股酒香撲面而來。要知道這可是戰亂的漢末。糧食及其緊張人都尚且吃不飽誰還捨得釀酒。也唯有屯糧無數的地主豪紳家中才敢如此奢侈。普通百姓也就自己搞點水果植物類的低度酒解解饞了。(如:葡萄酒、甘蔗酒、地瓜燒、桂花酒、杏酒等)。

這濃郁的的酒香饞的袁胤只嚥唾沫。但他可不是個笨蛋,正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於是他不動聲色的瞟了一眼這位頭領開口道:“此乃何意”?“袁公容稟,俺們是襄陽鹽商初來貴寶地,剛纔聽聞袁公乃此間太守便特來拜見同時奉上幾罈好酒。還望日後能行個方便。嘿嘿…”。說完大手一揮隊伍裡立刻有十幾人推着三車酒罈子走了過來。衆護衛都望向袁胤那意思讓不讓過來?袁胤接過葫蘆聞了一下清香四溢忍不住嘬了一小口爽甜甘口。饞的周圍護衛只嚥唾沫。他滿意的擺擺手示意衆護衛讓他們過來。於是三輛裝酒車便慢悠悠的推到近前。袁胤站起身來走上前去正要伸手去搬酒罈。不了想這羣私鹽販子突然暴起紛紛從大車麻袋中拔出刀劍架在了袁胤及衆護衛脖子上。

“別動!敢喊叫就要爾等狗命”。袁胤尚在懵圈中他一擺官威大怒:

“爾等是何人?敢綁架朝廷命官。不要命啦”?爲首一人輕蔑一笑。

“呵呵…偶?是嗎?吾好害怕”。邊說邊假意恐懼狀。隨行衆人皆哈哈大笑。

袁胤一見便知道這羣人絕非山賊土匪,態度立刻軟了下來。他一臉媚笑道:

“諸位好漢莫要衝動。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袁大公子剛纔好大的官威阿。繳了他們的武器”。那個頭領立刻吩咐到。衆人紛紛行動。同時還裝作無事模樣暗中押解一行人來到附近一密林中。袁胤一進來便嚇了一跳。只見林內刀槍林立盔甲鮮明。早有一隊人馬埋伏其中了。衆人押解袁胤穿過人羣來到一位正坐在一大石塊上擦拭寶劍的將官面前。那個小頭領抱拳拱手道:“回稟將軍袁胤押到”。只見這員將官也不擡頭依然仔細認真的在石棱上磨礪着手中寶劍。 “鋒從磨礪出,膽從陣前來。袁公子以爲然否”?說着此人便慢慢擡起了頭。兩道凜冽的目光掃了過來。驚得袁胤面部肌肉突突亂跳。只見他頭戴四棱金盔,金盔正前方凸顯一九頭鳥圖案。鳥的雙眼各鑲嵌一顆紅寶石妖豔奪目。盔頂毦毛被染成土黃色。(荊州將士的頭盔與北方大不相同。普遍沒有護鐺。這樣的好處是視野開闊不受遮擋。劣勢自然是對面部少了一層保護。然而考慮到南方叢林密佈行軍作戰視線本來就窄,再加上如果頭盔加上鳳翅護鐺極容易被樹枝樹杈勾住刮蹭很不方便。因此這種頭盔設計就成爲必然)。四四方方棱角分明的一張國字臉沉穩而剛毅。很容易讓人對其產生信賴感。一字眉方正大眼(眼睛很像葫蘆娃又方又大),高鼻樑八字鬍,青鬚鬚的下頷修剪的乾淨整潔。身高八尺細腰炸背肩寬臂長。這位老對手袁胤可太熟了正是劉表帳下大將文聘。這時袁胤內心只有一個念頭‘宛城保不住了’。他強自歡笑搞的皮笑肉不笑比哭還難看。

“嘿嘿…沒想到是文聘將軍駕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袁胤拱手屈身施禮道。

“呵呵…咱們之間虛禮客套就免了吧。你應該知道某此來目的”。

“末將清楚,末將清楚”。袁胤慌忙躬身抱拳點頭哈腰。

“那就好!省了咱們彼此很多麻煩。接下來可就的麻煩袁公子一趟了”。

“末將明白,末將一定替將軍叫開城門”。袁胤心領神會般搶先答道。

“好…痛快。袁公子放心若果真能輕鬆拿下宛城俺定會在劉明府面前替你多多美言,少不了你的一份前程”。說完文聘親熱的拍了拍袁胤的肩膀。疼的袁胤一哆嗦,表面上卻仍歡喜萬分。

就這樣文聘挑選二百名親隨裝扮成袁胤護衛隨其一道返回了宛城。袁胤不敢耍詐畢竟身後腰眼上還頂着兩把匕首呢。守門士卒也不以爲意輕鬆打開了城門。沒成想袁胤身旁侍衛突然發難紛紛拔出刀劍一通亂砍城門前一陣大亂。袁胤便想趁機溜走,沒成想他早就被人盯死了,腰眼一陣劇痛傳來一把匕首已深深沒入體內,他眼前一黑便栽下馬來。此刻身後一聲牛角長鳴,嗚嗚聲沉悶悠遠直達千里。緊接着鐵蹄奔踏地動山搖。一哨人馬宛如一條長龍直撲過來。爲首一員大將頭戴金盔身披魚鱗金甲土黃戰袍迎風飄擺。手中三尖兩刃刀在陽光下鑠鑠放光。此時再關城門已然來不及了,大軍魚貫而入。主簿楊弘聞訊急匆匆帶着殘兵從北門敗逃而走。宛城被大將文聘兵不血刃輕鬆拿下。隨即文聘下令關閉四城門全城戒嚴城內各處張榜安民,任何人膽敢趁機作亂擾民者殺無赦。同時派兵接管府衙、倉庫、監獄及全城防務。當晚便將喜訊快馬飛報襄陽。次日文聘分兵多處迅速攻佔周邊各縣,至此南陽郡再次回到荊州懷抱劉表手中。

劉表聞訊大喜請蒯良親自操刀上表朝廷,稱在自己身爲荊州牧期間致使其郡下領土有失罪莫大焉。爲此憂急如焚夜不能寐。今賴天子鴻福大漢天佑。手下大將文聘於建安元年冬日兵不血刃成功奪回南陽郡治所宛城收復全郡。特此請功表封文聘爲討逆將軍兼南陽太守。不日表章呈奏永安(壽春)。天子閱覽後請來皇叔劉備及關羽徵求意見。當然在關羽的暗示下劉備也表奏劉表身爲漢室宗親守土有責保境安民有功請封劉表爲‘衛將軍 兼司隸校尉 、蘭溪候。天子准奏同時下旨配官服印信一併送達襄陽。(這就是有天子的好處)。劉表也是隻老狐狸自然明白劉備用意。在他看來無論是曹操還是劉備,只要你們不侵犯荊州愛誰誰。至於袁術本就是冤家對頭自然做個順水人情幫襯劉備一二。當即下令江夏太守黃祖出兵鄂縣攻取柴桑。徹底堵住廬江通往豫章的交通要路。把袁術封死在了廬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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