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徹底底的將着肉身毀去了之後,衛一就只感覺一陣無法抑制的疲憊之感,忽的涌上了心頭,讓着他忍不住一屁股坐在了馬車上,呼吸了良久之後,這才逐漸的恢復過來,隨即,便是不由自主的抖出了衛慈百鬼,將着摸屍這等光榮而又可恥的事情,交於了她們手中。
這一劍衛一以着必殺之心催發出,心中自然不會有着留情的說話,雖然一劍便是將對方肉身給滅殺了,但這般的一劍的話,對於他心神的消耗也是不小的,但無論如何,就這陰冥真人總算是死在了他手上,成就了他劍下亡魂……
衛慈摸屍了之後,便是回到了衛一身邊,陰冥真人身上東西並不甚多,除了兩三頁書頁外,就只有着一兩把飛劍存在,衛一也是知道,世界上有着一些人,當學會了什麼高深術法之後,爲了避免別人懷疑、注意,又或是被他人給學了去,就會將原術法典籍毀了去,也正是因爲這樣的緣故,這才導致了大多數術法被這般遺失於時間長河當中。
將着兩三頁拿在手上,衛一就只感覺此紙雖然非金非帛,但是柔韌異常,就算是以着衛一,也是無法破壞起分毫,心中略微有些明白之所以會保存到現在的原因!
略微查看了一下這兩三頁紙張,就只見書頁開頭,便是用着娟秀小字,書寫着‘化寶篇’三字!
原本衛一也感覺此地非是久留之地,還想着隨意觀看一下,便是直接離開,卻沒有想到,這般一看下去,就好似着了魔症一般,完全移不開了目光……
此三兩頁的話,卻是器修之法無疑,衛一雖然未修習器修之法,但自身對於器修之法的瞭解,已經有了不小的程度,見着這數張書頁,就是衛一這樣半路出家之人,也是有種恍然大悟,另闢蹊徑之感。
此化寶篇講求的乃是將着法寶,融入於身體體魄當中,隨後藉以陰冥篇,將着其中法力演化融入到自身術法之基,而這便就是所謂的本命法寶。
根據其中所說的,就這‘化寶篇’就乃是萬般器修之門庭所在,只有演化出了自身本命法寶,這纔算是真正入的器修大門了。
衛一對於器修之法瞭解不少,知曉了一般器修如何借用法寶,強化自身法力,但是對於高深的器修之法,卻是因爲這東祖洲上,大都數以着劍修爲主,自身雖然擁有異寶,卻是遲遲不入的高深器修門庭,再加上器修之人大都是剛愎自用之人,就算是修習了一些高深、珍貴術法之後,立即便是會將身上珍貴的器修典籍毀去,不會輕易教授他人,而今得到了這化寶篇,總算是入了其中門庭了。
雖然此器修之法殘缺不全,但是就這‘化寶篇’,卻是十分完善,而就化寶篇之內書頁雖然不多,但是字卻不少,而就其中也是蘊含了諸多‘化寶之法’,而就其中,最讓衛一注意的還是煉化‘本命法寶’。
練造本命法寶的第一步:飾物,便就是選擇法寶,作爲本命法寶其作用便就是防護自身、蘊以法力,故而,類似於飛劍之類的攻擊法寶,卻是不適作爲本命法寶的,而就其中比較合適的話有着四種,分別是旗珠虛鼎四種,衛一的戮神嗜血幡就排於首位,屬於是旗類;第二步:血煉,顧名思義也便就是血煉法寶,而衛一戮神嗜血幡邊就是血煉之物!
而若是這兩樣都已經選好的話,那便只需最後一步‘融寶’了……
強行的將着這‘化寶篇’收好,衛一目光看了看幽冥之地,手上忽的一抖,戮神嗜血幡便是想要將整個幽冥之地全部的收起,以着而今衛一的真罡修爲,又未深習幽冥術法,卻是不宜做到,但是以着百鬼修爲催動,再加上戮神嗜血幡本身之威力,卻是可行的!
可就戮神嗜血幡剛剛擴深而出之時,空間當中,一股幽冥之地,忽的直接傳遞出一股拘禁之力,硬生生抵擋住了衛一戮神嗜血幡……
衛一眼睛一跳,心中一個意念直接的傳遞到了衛慈腦中,“百鬼摧橋!”
衛慈與着衛一相處多年,這般默契早已經形成,就於第一時間,駕馭着九九鬼修,輔以身體法力共同的摧動起了幽冥橋,得以法力摧使,幽冥橋頓時自主的就從戮神嗜血幡內延伸而出……
老黑馬口中嘶叫了幾聲,直接奔足於其中,隨即拉馳着衛一頓是衝出了其中幽冥之地當中。
而就衛一身影逃離了之時,先前被着衛一斬殺死去的沙啞之聲,再次就這幽冥之地再次響起,陰冥真人並未如此簡單的死去,就《化寶篇》之內,有着一種方法,那便是將着陰魂與着法寶融匯爲一。
陰冥真人另闢蹊徑,將着她之陰魂,與着整個幽冥之地融匯爲一,只是她這般做法,也已經屬於鬼修之列了,而她之身體卻又秉持着人修之法,一人身修兩法,正因爲如此,她之身體纔會化作半鬼半人之態。
而先前被着衛一斬去了肉身後,肉身隨之融入到幽冥之地當中,這才徹徹底底的轉化做了鬼修,而化作了鬼修之後,雖然失去了肉身,但是卻是能以調動起整個幽冥之力,藉以這般幽冥之力修習,再伴隨自身早已經得到的《幽冥鬼力》,相信要不了多久,她之實力的話,就會更勝從前。
到時候,以着衛一和她之間的仇怨……
哎……看起來就這每一個就晉入到真丹的真人,當真是沒有那般簡單就會死去的!
而就此時,通過着幽冥橋,衛一的身影已經衝出了其間束縛,重見天空明日,先前還是死氣沉沉的老黑馬,而今一見到了天日之下,頓是恢復了幾聲蓬勃生機之感,衛一目光微微閃動,心中已經略有着懷疑,不知曉是那陰冥老妖,並沒有被自己所斬殺,還是因爲呂陽老鬼進入到其中。
不過饒是如此,衛一還是就在這片幽冥之地中,留下了一道幽冥印記,等到將來擁有了足夠實力之後,再次通過幽冥橋深入到其中……
最好一切之後,衛一便是將着幽冥橋之類之物,再次的收入到了嗜血幡內,隨即,也沒有心思欣賞天地之境、感慨得獲重生之感,直接便是摧以着紫雲菱彩包裹住了自己身影所在,讓着老黑馬緩緩就空間之上行走,自身卻是鑽入到馬車當中
一連串的事情,讓着衛一明白了自己的實力、處境,憑藉着而今的九天紫音劍,面對着真丹雖然已經有了一戰之力,傾盡全力的話,說不定還是能夠直接將其絞殺的,但是,如此的話,卻還遠遠不夠。
因爲如若一擊不中的話,面對着真丹之境轟殺,憑藉着衛一高攻低防,那是絕對必死無疑的……
衛一眼睛微微閃爍着光芒,腦中思忖着一個個辦法:而今情況的話,就只有先將戮神嗜血幡融入到身體之內,隨後再將靈虛玉闕劍的‘大地錘’演化出來,可惜,我不通器修幽冥之法,如若不然,摧以這般法寶的話,防護住自身,又何須再多般顧及!
一旦想到了器修幽冥之法,衛一腦中就是不由的回想起了殤藥女的老子離長青,他乃是東祖第一散修,身上定是有着器修之法的,只是我若是想要再去求他的話,怕是他也不會應予,而且,此人性情多爲乖張,到時惹了他不喜後,怕是連命也要丟了……
衛一思忖了一下,最終不得其解,只得心中暗歎了聲走一步算一步。
先行的將着嗜血幡拿了出來,此幡名爲戮神嗜血幡,自然是有着戮神嗜血之效的,就比如是九魄寒礪劍一般,擁有着冰封、封印之用,但是這般之法,卻是需要以着真氣,又或是相應法力,這才得以催動的,以着而今剛入的真罡之境,法力堪堪外放,其威力的話,委實是有限的。
不過,而今的話,衛一卻也不是想要做其他,就只是想要將嗜血幡融入到身體之內,而這嗜血幡本就是作爲着血煉之物,再加上衛一通曉練造之法,法寶之前已然是十分親和的了。
故而,這般融匯起來,倒也不會出現什麼排斥之感,衛一以着真火伴以身體精血一同煉製,如此這般大半刻鐘,便似是自然而然的就成爲了衛一的本命法寶。
而煉化成了本命法寶後,衛一初時並未感覺到多大變化,就只感覺此法寶似是比着以前更加容易操控、得心應手了,可是細細感應之下,頓只發現嗜血幡好似已經與着身體融匯了爲一,就好似身體上,好似又多長出了一手足,而就這戮神嗜血幡,也可以隨意透過身體皮膚,融入到身體之中,於此之時,一股股冰涼氣息,緩緩的就這嗜血幡之內,慢悠悠的流淌過了全身。
衛一就只感覺自身身體之上,一陣戮神、嗜血之意,竟然開始緩緩涌上了心頭,可剛剛的涌現而出,浩然正氣之意,卻是已然將其直接鎮壓,所有的氣息全然的收入到了嗜血幡之內……
與此同時,衛一再感應一番,就只感覺身體之上任何生命波動、氣息,也是都全然的被着嗜血幡包裹住了,不泄露出絲毫半分!一見着如此,衛一卻又不由的回想起午冥宗來訪之人,就他們身體之上,同樣也是讓人察覺不了絲毫之波動,除卻肉眼所見的話,否則根本無法感知其存在,顯然就是因爲修習了類似於這‘化寶篇’之類的器修之法,融入了本命法寶的緣故!
只可惜這羣人學過了之後,沒有任何印記留下,否則的話,衛一也不會到了現在,才能夠入的器修之門。
“傳聞之中,元神之術的話,能夠搜人魂魄,掃人記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衛一不知怎的,忽的泛起了這個念頭,不過,就此時的話,他卻也沒有多座細想,很快便是想到自身之上所散發出的氣息:就這東祖洲上,器修聲名狼藉,如若……哎!而今的話,就只能將所有氣息、波動全部收起,等到以後知曉了幽冥之法後,再作打算了。
衛一心中略有感慨,想着終究還是收起了紫雲菱彩,隨後,讓着老黑馬就這空間中自由的穿行,徑直就是往着北山奔去……
衛一打算這次回到玉闕之後,心中已經是有了打算了,而進入了真罡之後,諸般的事情積壓在身,九音劍雖然煉成,但是距離衛一目標的話,卻是依舊有着不小的距離,便是打算着等到自身返回到玉闕之後,好生的修行一番。
只可惜,世間很多的事情卻不由人所能決定的了得,不過就只是這般行駛了半日左右,衛一心中的紫雲仙鎖之上,忽的亮了一下,衛一心中略有感應,目光不由的看向了幽幽雲海,隨即,口中又是深深的嘆了口氣,直接駕馭着老黑馬,重新的向着海洋當中趕去……
就先前,衛一憑藉着紫雲仙鎖,感應到了留給殤藥女的印記破碎了,原本衛一以爲,以着她之身份,再若是加上離長青,就這世界上,還有着誰能夠對付得了他,就算是真的有這般人物,就是連着離長青都無法做到,單憑藉着衛一的話,想來更是不可能的。
故而,就在見到了對方將着紫雲印記丟掉的時候,衛一心中着實是鬆了老大一口氣的,可是現在……
“哎!”
衛一原本只是想着先行的回玉闕山上,將着自身實力好生提升一番,卻沒有想到,就進入到真罡的這段時間以來,竟然是忙碌如斯,沒有着絲毫空隙!回想着未入到真罡之前的七八年時間,當真是有着大把時間就其中浪費,只可惜那時因爲修爲所限,卻是無法修習術法,而今可以修習了,卻又好似沒有着時間。
衛一心中略微這般胡思亂想的一陣,隨即讓着百鬼催動起了幽冥橋,老黑馬奔馳於藍天之上,就是想着寒露島上趕去!
老黑馬轉過頭向着衛一嘀咕了一聲,似是責怪衛一如此反覆戲耍它一般,衛一對此也只得搖頭苦笑,說實話,就離開寒露島後,他也已經不只是一次這樣反覆奔走了,也難怪老黑馬會如此?
好在,就這些時日以來,老黑馬所行的距離雖然並不甚近,但是有着幽冥橋這般咫尺天涯之作用,但是也不弱兩三刻時間,便是已經返回到了寒露島上,或許,就衛一也沒有意識到,原本只有到了危機時刻,纔敢使用的幽冥橋,而今就滅殺了一位真丹肉身之後,伴隨着心中自信生成,卻也是敢隨意這般使用,不再顧忌種種、畏首畏尾。
而就靠近寒露島時,衛一併未感覺其中並無太大異樣波動,想來,也是沒有着什麼大型的危機,可是如此的話,又爲何要通知自己,衛一口中不得其解,聲音卻已經從着迷霧當中傳遞進來。
“進來吧!”
衛一聲音只是道了一聲,幽幽迷霧之內卻已經又露出一道縫隙,殤藥女的聲音就已經從着其中傳遞出來。
衛一駕馭着老黑馬緩緩的行入到寒露島上,就這寒露島上,衛一也算是足夠的熟悉了,如此,行駛了進入,便是直接的落於了離長青山巔上,殤藥女此時的身影就站於此處,而從着她的神色,以及府邸上的氣氛,衛一卻是感覺到了一絲異樣存在。
殤藥女看了看衛一,原本淡漠的臉上,不知道爲何忽的顯露出了一分喜色,“你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衛一疑惑詢問說道。
“還記得你對我說過的什麼嗎?”衛一聞言先是一愣,心中頓有種不安之感,臉上卻是又恍然的點點頭,殤藥女見着神色也沒有多說,直接便是走進了府邸當中,衛一隨之進入,就只見着府邸之內,除卻了離長青之外,竟然還多出了兩位身影:一位灰袍鶴髮的老者;一位白袍俊逸的青年。
“李曄公子!?他怎麼在此處,他旁邊的那位莫不就是他之老父了?”衛一心中生疑,忽的想起了數日之前,這勞什子的李曄公子曾經對自己說過,說是近日一段時間,他之老父就會爲之求親,莫不是?
衛一細聽了一會,卻只聽着他們都是隨口閒聊着,並沒有說着求親之事,心中不由的驚疑,而就心疑之時,就只感一道陰狠的目光,忽的籠罩在自己身上,衛一目光向着對方望去,就只見李曄公子雙目噴火,臉色鐵青的望着衛一,而今他之老父就在此處,又何需衛一再畏懼衛一半分!
“你就是衛一了?”
李鎮子察覺到自己幼子的目光,幽幽的開始詢問道。
衛一的目光從着他身上,放到了他之老子身上,隨即,又是掃了掃離長青,就只見離長青此刻雙目微閉,似是對於此事不聞不問之意,衛一心思急轉:前幾天,我打傷了他的兒子,這次來莫不是他這次來,不會爲了找尋我麻煩來的吧!可若是如此的話,殤藥女用印記通知我,乃是什麼意思?
無數疑惑涌上心頭,口中卻是已經淡淡的應道:“正是晚輩,真人有禮了!”
李震子就只發現衛一就只是嘴上說的客氣,身上卻是並沒有拘禮之意,不由的便是皺了皺眉,只是他作爲真丹真人,卻也不好以着這般理由,難爲一個小輩,故而,只得口中淡淡的說道:“幾日之前,你將我幼子打成重傷,到底是何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