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個演戲的世界裡,似乎也沒別的事可以做,爲了演戲而演戲,演戲真的就變成了沈捷的一生都要做的事。
現實似乎也跟戲一樣了,但他很清楚的明白,離開鏡頭的自己是怎樣的。鏡頭裡的自己是多樣的,可是一旦離開,那麼也就普普通通的愛笑的一個男人。
戲中很精彩,但外面的世界也很精彩,他如今的身份不同,可以去的地方要比很多人要多的多,看的也多的多。那些上位的人真心和別人不一樣,呼來喝去的就好似家常便飯。不過更多的讓沈捷覺得這種人有種神經的感覺,每天都緊繃着自己般,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有地位的人。
從電視中各種採訪中,會看到每個人不一樣的表情和動作。那些上位的人一眼就看出不同,但更多的還是讓人羨慕,多有錢啊,多麼有身份,穿的就那麼不同。和沈捷這般的明星來說,還是有不同之處的,很多明星都需要靠裝,尤其偶像。偶像很多都不能做,怕被一句話影響。
那些大企業家等等倒是真性情很多,奈何最終看到的也只是錢,有錢,太有錢了,都國際化了。
不管在哪個位置,都是需要錢,有錢就有各種地位,認識更多同一個位置的人。
難得的遇到一個真實中的那種人,發現卻和藹了很多,或者說脾氣太好了很多,有時候工作的樣子真的和平時的不一樣。沈捷雖爲明星,也是一個旁觀者,看着這個圈子以及別的圈子。
大明星要拍戲,遇到那些企業家等是經常的事,他們都是投資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日子,每個人都過着自己的生活,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他們的,自己的纔是自己的。看着看着也就淡了,看多了也累了,貌似除了娛樂圈,別的圈子也是一般亂。世界太大,國家太大,各種各樣的事都在上演,每日都發生着各種不同的事。
也許戲裡的也和現實一樣,只不過濃縮在其中了,到底反應什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看的電影電視劇都是不同的,有自己的角度和觀點,但最終還是無聊的看了過去,也許激動,也許興奮,可最終還是成爲了排遣無聊時間的產品而已。
也許看出什麼,自己想要變成那樣,那麼電視劇電影也不是那麼什麼都沒有作用。
沈捷望着這個忙碌的片場,爲了一場戲很多人都在努力,似乎都習慣了,除了人變了,場景變了,一切似乎和以前的都一樣般。
戲成爲了沈捷的一生般,演着不是自己的自己。
這一日天空依然是那麼的好,彷彿昨日也是這般,陽光耀眼,很熱,每個人都穿的單薄的衣服,不時的還去扇扇。而演員們都穿着古代的服飾,那種服飾多的多,一層一層的,雖然也很單薄,但相對要熱的多,衣服還是太多了。每個演員都在那裡等待着出場,爲了一場戲而準備。
苦,就那樣,有句話叫做苦盡甘來,但那些是屬於有運氣的,有實力的。
一個普通的人一生也許就是苦,哪裡還會嚐到什麼叫做甜,甜膩的甜。怎麼苦,人生到底怎麼折磨,既然活着,就爲了生存而努力,結果到底如何,眨眼其實過去不知道多少年了。
也許就這般過去了,安安靜靜的火葬土葬死去了,什麼都沒有留下,有的只有下一代。
沈捷身上穿着精緻而好看的古代服飾,在一羣人中站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色,可沈捷就這麼礙眼的站在了中間位置。那一雙眼睛帶着犀利,似乎看到會刺到眼睛般,面色極爲囂張。
只聽上方一個仙風道骨的道人飛了起來,沒有任何的事物來支撐着他的身體,就這般懸浮在那邊。他的目光中帶着一絲厲色,大聲喝道:“魔道侵入,我正道務必要將魔道一併處之。所有人聽令,立即下山,守衛山門。既然敢來,那麼這一次絕對不能讓他們逃遁。去吧。”
在一座極爲高聳的山脈上,無數的霧氣就飄蕩在那邊,隨着清風在那邊飛舞,帶着一絲陰涼,但也帶着一絲灼熱般。太陽的出現帶來了溫暖,也漸漸地讓霧氣變得稀疏。而從這邊往下一看,無數的黑氣在那邊聚集,彷彿一隻惡獸般聚集在那邊凝而不散。
沈捷怒目看去,冷哼道:“所有人跟我走,必須要將魔道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作爲正道人士的沈捷多了一份戾氣,少了一分正直,眉宇間都是霸道,犀利的眼神似乎帶着一絲陰冷,看的人似乎都感覺到那一絲絲的殺氣。他就是這個道家仙派的大徒弟,曾經乃是一個普通人,但爲了能長生,爲了能像仙人般,進入仙派中選拔最終成爲了仙派中的翹楚。
在這邊不是以資歷論輩,而是以實力來。最終憑藉資質成爲仙派中掌教的大徒弟,至此一切都變了。他變得更加的強悍,那一份囂張和自負在內心中變得更加的膨脹,在同一輩中屬於頂端的,有種我一定會成爲天下至尊的傲氣。
但這一次他敗了,帶領着一羣弟子來到山下守護山門的時刻,一場混戰瞬間爆發。憑藉着強悍的實力將眼前的人全部滅殺,以一人之力就將上千人殺的向後不斷退去,整個仙派都是精神大振,可一道身影飄來,讓沈捷整個人都怔在當場,他就是這般輸給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沈捷大吃一驚,怒聲道:“你,你怎麼可能是魔道中人?”
那女人眉頭有着一絲擔憂,有着一絲無奈,更多的是一種歉意,她就這麼靜靜的看着沈捷。
沈捷眼神瞬間變得堅定異常,怒聲道:“既然如此,你我情意在此決斷。現在要麼給我讓開,要麼我就將你滅殺。”說着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邪意,似乎真的不在乎她一般。
在後方的那些魔道中人都是搖頭,只有一人在那邊冷笑,說了一句果然不是一般人的話就冷冷的觀望着。從頭開始,她就進入了沈捷的眼,歷練的時刻每次都在身邊,但回到山門後卻變味了,得知魔道要攻山立即準備殺光這些魔道,但卻不知她被安排出去,就是擾亂沈捷的心。
以沈捷的實力,那些魔道都要忌憚三分,但一旦有機可乘,那麼沈捷敗了,年輕一輩中也沒什麼值得忌憚的。到時候殺上山門綽綽有餘,這個道家仙派毀滅就在一瞬之間。
沈捷和那女主演大戰一場,一道道的劍氣向外散去,所有人都不敢靠近。
但,就在那個時刻,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即殺出,他那一劍居然不是對着他的,而是對準了那個女人,那一刻他看着她,他和她在那邊旋轉而戰。幾乎好似本能般的將女人拉了過來,那一劍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臟,沈捷口噴鮮血,啊的一聲怒喝起來。
一股強悍的力量瞬間從那神劍上騰起,一劍斬殺過去,一道劍氣迅雷般劈出,似乎要將整個世界都砍成兩半般。那人立即後撤,被劍氣打中口中流出鮮血來,但那一雙眼睛都是興奮。
沈捷啊的一聲不甘的怒吼道:“你,你這個女人,竟敢如此騙我。”
沈捷看了一眼那邊的女人,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退去,那女人臉色幾乎都白了,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被那個男人一掌掌力拍飛出去的沈捷,她哭了,但什麼動作都沒有。
沈捷落下了很深的深淵,山下自然是山下,但山下還有山下,這就是這座山脈,高的可怕。
那些魔道中人哈哈狂笑起來,殺的正道敗退,最終殺上了頂峰,那魔道和正道仙派掌教大戰,但還是難以招架,最終被打死在這大殿之上。魔道成爲了這裡的主宰。
許久後,戰爭結束,那女人望着飄渺不定的雲,看着那重巒疊嶂的山下,眉頭微微皺着,輕輕的說道:“你我註定這般,我不是你想象的那個可愛女子,而是蛇蠍女人。”
在山下一棵大樹之上,沈捷就掛在那邊,醒來後大驚的看向自己的傷口。
只見那把神劍就懸浮在他的身上,一道劍靈從中飄出,她那一張睡臉似乎還是睡不夠般,沈捷大驚道:“你,你是誰?”
“我,你這個傻子,看不出來嗎?我就是這把神劍的劍靈,是我救了你,封閉了你的心脈。但,只是暫時的,你必須去飛鶴仙宗那邊找來靈藥,否則你死定了。只有,嗯,十天,五天……”
沈捷驚異的看向那把神劍,再次看向那劍靈,但想起之前的那一幕,他的眼睛就露出一絲精芒,道:“下一次,我不會救你,我必殺你。算是還了你之前的一切情意,我不欠你。”
“你說什麼呢?”那劍靈打了一個哈欠,看了看沈捷。
沈捷露出一絲難看的笑容,道:“飛鶴仙宗?在哪?”
於是沈捷踏上了去這個仙宗的路程,一路靠走是不可能的,現在的沈捷傷的不輕,只能到那最近的城市內去找馬車。一路上恢復着自己的實力,終於隔日就能夠御劍飛行,飛在半空中,不時的捂着自己的心臟。臉色有些發白,劍靈則這麼坐在那邊,依然打着哈欠。
導演看着在那一把道具大劍上盤坐的沈捷,點了點頭,大聲叫道:“卡。很好,做的很好。”
一場戲結束,沈捷吐出一口氣,原本還繃着自己的臉,讓自己變得難看難受一點,但畢竟什麼傷都沒有,導演那邊一喊卡瞬間一切都似乎沒了般,露出了一絲笑臉,看着前方那邊打着哈欠的小女孩,說道:“還睡啊?這麼困嗎?”
那小女孩活潑了很多,哈哈笑道:“困?怎麼可能?”
片刻,那小女孩真的就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眼角似乎都帶着一點淚,笑了,道:“昨晚沒好好睡,都是我的那些小夥伴,硬要我去那邊PARTY玩。第二天醒來早早就來了,自然就困了。”
沈捷摸了摸那小女孩的腦袋,笑道:“以後千萬不要這麼做,演戲要認真一點。”
小女孩哪裡知道這些,只是覺得演戲好玩,她不缺錢,也不缺任何,是個富家千金,過來演戲就是玩,沈捷這句話算是說錯了。對於有的人來說,演戲只不過是好玩而已,不是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