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到柳雪芽去找,那母女倆就自己找來了。女孩母親一見到柳雪芽就跪下了下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述說着這些天的遭遇,說完還不忘請求柳雪芽的原諒。希望柳雪芽能不計前嫌幫幫她。
女孩母親叫李華,她的女兒叫芝可,姓趙。
“不是被逼到絕境,我也不會做出那麼沒良心的事,我就剩下我女兒這一個親人了,我愛她,用生命疼愛這個女兒,我也不想她接觸那些黑暗的。可我又不能一直陪着她,她總得自己試着長大,再加上對方用她的生命威脅我,我就同意了。我也知道對方不是善茬,所以在誣陷你後我就帶着女兒逃了。是報應吧,這日子也沒過多久,小可就變樣了,變得我不都不認識她了。”
在逃出玉者縣後,李華就帶着女兒住進了郊區的民房裡,靠着撿垃圾過活。剛開始挺好的,可沒過多久,小可就開始變得神神秘秘的,老是莫名其妙的失蹤。時間一長李華就發現了女兒的不對勁。
這一天,李華沒有去撿垃圾而是躲在暗處觀察女兒。女兒一出門她就立馬跟上,她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在看到那一幕後又後悔又慶幸。後悔的是她看到了女兒那麼不堪的一面,慶幸的是她再事情還沒有太嚴重的時候發現了。
李華看見女兒爬牆進入到別人家的院子裡,她嚇一跳,暗自自責,女兒什麼時候學會偷東西了。於是她打算帶回女兒好好的勸導。
那家沒人,李華廢了好大勁的才爬到牆頭。卻看見女兒滿嘴的血,而她的手裡還拿着支離破碎的老母雞。李華那時候真的很害怕,又難過,甚至還有點絕望。
從那以後李華就把女兒鎖在屋裡,每次上鎖的時候李華都能看見女兒那祈求的眼神,李華看見那眼神開始的時候確實不忍心,可想到女兒滿嘴血的畫面,只能狠下心把她鎖在屋裡,
但那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李華撿完垃圾回來女兒還是呆在家裡,可李華知道女兒又出去了,因爲她聞到女兒的身上有淡淡的血腥味。李華覺得再這樣下去,女兒可真的要毀了。
她也不出去了,就坐在家裡死死的看着李華。慢慢的李華髮現女兒的眼神變了,由祈求變成了怨恨,每一次看到女兒怨恨的眼神,李華都心如刀絞。但她真的想不出辦法,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這樣僵持了兩天,小可越來越暴躁。她會趁李華不注意偷跑,每到這時候李華就會拼命的攔着她,然後會被小可掙扎的滿身是傷,不知道小可從事麼時候變得力氣很大。她餓的時候是沒有什麼理智的,理智迴歸小可看到母親的傷也會後悔。
她知道母親是爲她好,也學會了忍耐。吃喝拉撒是最難忍的,也不可能忍得住。小可早就對熟食免疫了,忍一天下來,她早就餓的頭昏眼花的。每到這時候老鼠就成了她眼中的美食,郊區有很多的垃圾,這裡是老鼠的天堂,老鼠很常見。
餓極了的小可反應比貓還要靈活,幾乎是瞬間的事,她就把老鼠塞到嘴裡了。李華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更別說阻攔了。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李華突然想起柳雪芽給小可打疫苗時說的話,於是把希望都放到了柳雪芽的身上。對此柳雪芽也只能付諸一笑。
“你挺自信的,怎麼就能確定我一定會幫你,不會藉機報仇。”
李華一聽心中萬分悲傷:“不是自信,我是在賭。再糟糕的情況不過就是一死,其實死了也比整日提心吊膽的活在沒有希望的日子要好的多。”
柳雪芽看到她樣子只覺得厭煩:“你來找我,說不定把這一切怨到我身上了吧。畢竟是我給她打的疫苗,說不定我一治好她,你就翻臉不認人了,那我不是很犯賤。”
李華犯難了,躊躇着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過分了,畢竟自己有過前科。
一時之間兩人都沉默了,躲在暗處的夏樹又心軟了,他跑了出來,一起躲在暗處的花松鼠用尾巴拉都沒拉住。夏樹小心翼翼的看着柳雪芽說道:“要不你就給看看吧。”
李華看到夏樹就像看到了希望,跟着夏樹一起小心翼翼的看着柳雪芽。柳雪芽被他倆的眼神看得更厭煩了,她直接衝着夏樹吼道:“你又犯神經了,你這是第幾次了你算算,有哪一次是好結果的。”柳雪芽異常的憤怒,每次都這樣壞人都讓自己做了,救人討不了好,還引來一次次的生命的威脅。
“我算明白了,人都是自私的。”柳雪芽訓完夏樹又看向李華“你在我這的信任度爲零,我可以救你女兒。但是你總不能讓我白費力氣吧。”
說到這李華就是再笨也明白了,柳雪芽的意思是等價交換。救人可以,但要給好處。想明白了,李華卻犯難了,她現在真的是一窮二白,什麼也沒有。就算有東西,就柳雪芽的性格也不一定就接受那些俗物。想想也只有一件事或許能打動柳雪芽了。
李華走到柳雪芽的面前,斟酌着說道:“我想你一定想知道是誰讓我陷害你的。”
“你說,要是消息重要我會網開一面救你女兒也說不定。”柳雪芽很淡定等着李華說出來,淡定的就像不是聽和自己有關的事。
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李華慢慢說道:“是吳國海,剛開始我不知道,我是偷偷跟着遞消息的人,發現他交代我陷害柳雪芽後就走到石五山下河邊和吳國海會和了,我猜可能是他吧。還有我在回來的時候看見挾持我女兒的那倆混混和部隊裡的軍官有接觸,吳國海也看見了,然後第二天他們就讓我見機行事。之後的事情你們也是知道的。”
這麼說來,從一開始就不知一人想讓柳雪芽死。可柳雪芽想不明白,之前也沒暴露自己的身份啊,爲什麼會有人想我死呢?
這時候趕到的林諾卻給他答案:“因爲你姓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