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一陣響亮的軍號聲,在整條街區中傳出了老遠。
這是小安估計了一番,在一衆土著戰士身上的收穫,基本達到了張地仙要求的數量後;總算是解下了腰間的軍號,大聲的吹起了集結號。
號聲中傳達的意思只有一個:所有人馬上集合,差不多可以閃人了。
而在軍號聲響起的時候,一直追着土著戰士拍攝,記錄着他們四處搜刮的毛妹子娜塔莎,陡然發現一切都不同了。
這些在前一秒的時間裡,還在挑挑揀揀中往鼓囊囊的揹包裡,塞着各種東西的強大戰士們,立刻就已經是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互相的對視了一眼之後,他們攜帶着搜刮到的戰利品,潮水一樣的向後退卻了出去。
直到這個時候娜塔莎才意識到一點:這種已經消失了很有些年頭的軍號,居然是這支完全由強者組成的戰鬥部隊,所用來發布命令的聯絡手段。
一時間,毛妹子很有些無語起來。
特麼!這都是9102年了,居然還有軍隊使用着這種老古董的聯絡手段;就算沒有專用的單兵聯絡系統,難道用點民用的對講機會死嗎?
而張地仙的答案是:當然是不會死!
但是其他的對講機什麼的,他也得能兌換的出來才行。
都二十一世紀了,還用小號來發布和傳遞命令,在這種年頭看起來確實是土鱉了一點,可問題是有效就行了……
在聽到了代表撤退的號聲響起之後,張地仙看了一眼那些一發都沒有擼出去的喀秋莎,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心中滿是遺憾的嘆道:“我去!這些東西早知道就不兌換出來,這不是浪費麼。”
數分鐘之前,在密集的埋伏火力網中,幾乎瞬間就被覆滅的六架直升機,很是讓三哥家後續的援軍有點懵比了。
就連羅睺組織的那支大部隊的援軍車隊,也停在了六公里之外的地方,有點不敢繼續再前進了。
光是直升機中那批高手的損失,就已經很讓他們傷筋動骨。
要是這支大部隊又遭到了什麼不測,那麼羅睺這個在三哥家個頂尖的組織,搞不好就要淪爲二流的貨色了。
更重要的是他們不知道,一向以騷操作著稱的張地仙,還在暗中佈置了多少的手段。
這樣的威脅之下,原本心中充述的憤怒迅速的消退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各種的恐懼和畏手畏腳。
以至於之後的張地仙,領着阻擊部隊在樓頂舉着望遠鏡觀察了半天,也沒能看到遠處公路的盡頭上,三哥家援軍的出現。
自然,準備了好久的喀秋莎連發射的機會都沒有。
本着既然已經兌換出來,不擼出去也是被浪費的心思。
這貨站在了顯眼的位置,揮舞着一面更加鮮豔的紅旗;這個早就約定好的動作只有一個意思:開火。
一直處於待命狀態的幾名土著戰士,在看到了這一幕後,立刻按下了喀秋莎發射的電門。
頓時,一發接一發的火焰,猛然的從樓頂的位置,向着大約四公里之外的區域,流星一樣迅捷的落了下去。
那個區域有着一座三哥大型的橋樑,也算是從港口方向進入城區的唯一通道。
上百發的喀秋莎砸過去之後,能夠正中目標的不超過一成;毛子家這種大號的二腳踢,準頭在這個時候成了一個笑話。
但就算這樣,爆炸過後滿是坑坑窪窪的橋面上,很長時間也斷絕了車輛通過的可能。
只是在接到了這個消息之後,三哥家匆匆趕到指揮部的東部艦隊司令,同時也是本區域的最高指揮官,卻是在心裡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那啥!現在總算有合理的藉口,不用派着自己的手下去送死了。
至於地方上的經濟損失,又或者說事後有着一大批的本地富豪會破產,那跟他又有什麼樣的關係。
而在他心中,最初得知一個精銳的陸戰營被消滅時,那種巨大的憤怒現在早已熄滅,久好像不存在過一樣。
用更準確點的說法來形容,就是這位三哥家的艦隊司令,算是徹底的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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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有着五層小樓的銀行面前,一個類似於傳送門一樣的東西陡然出現。
早已經是做好了準備的土著戰士,在傳送門出現之後,以班排爲單位迅速的向着通道衝了進去。
天見可憐!經過一番研究之後,張地仙總算摸索到更多一點遺蹟的進出方法。
能夠採用這樣土鱉的方法,多帶上一點東西進去了。
唯一的問題是,以他的精神力來維持這道傳送門,也就是三分多鐘的時間;如果想要下次再打開的話,那需要等他的精神力恢復了才行。
此刻,一衆土著戰士們返回遺蹟時的場面,還是相當感人的。
首先,這些人的身後都揹着一個鼓囊囊的揹包,裡面塞滿了他們認爲自認爲,應該是值錢的東西。
除此之外,每人的肩膀上還扛着整袋的麪粉和大米,又或者是衣物等生活物資。
因爲張地仙這位慷慨的老闆說了:只要裝滿了揹包後,在不影響活動的情況下,他們帶回去的東西都算是個人的戰利品。
其次,基本上都是有着收穫的三哥家老鄉們,自發的來爲這些人來送行了。
從他們滿是留戀的表情上來看,他們巴不得這樣的事情再多來幾次。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種虧大發了一樣的事情,張地仙是沒打算再來上一次了;他現在都有點不敢去看能量點的餘額,到底還剩下多少。
不過想來,剛纔幹掉了不少三哥家的強者後,多少還能補償回了一些。
直到所有的土著戰士,甚至連小安都消失在了通道之內後,張地仙卻是沒有跟着一起進去的打算。
而是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讓進入遺蹟的通道徹底消失。
他又不傻!要是從這裡進去的話,那麼下次又還得從這裡出來。
豈不是代表着,又要與三哥家新包圍網來上一場戰鬥;而等三哥們有了準備之後,怕是連裝甲列車的套路都不好用了。
對着周圍老鄉們揮手示意之後,張地仙在一衆試圖衝上來採訪的記者們,接近自己的身體之前。
一手提着拉合勒這個帶路黨的衣領,一下子就躍出了老遠。
再連續的十幾個跳躍之後,張地仙那件軍大衣飛揚的背影,就消失在了小樓後燈光所不能及的黑暗中。
許久才反應過來的三哥們,頓時爆發起了驚雷一般的掌聲……
出城後張地仙放下了依然蒙着面的拉合勒,兩人閒聊了幾句後就此分手。
經過了本次的事件之後,拉合勒這貨怕是沒辦法繼續在本地,再經營着他的路邊攤了。
但是,憑藉着這貨身後那個重重的揹包,他帶着全家人換一個地方重新生活,依然能過上無比美好的生活。
別過老鄉之後,張偉按照記憶中的河流的方向,一路腳下生風的狂奔而去。
他打算一頭扎進了河流後,順着長長的河道潛行一段距離,再返回遺蹟中清點本次巨大的收穫。
這樣一來,應該就能不留下自己的半點蹤跡。
唯一的問題是在進入三哥家的河流時,他需要給自己帶上全套的潛水設別,這樣才能將中毒的可能降低到最低。
十幾分鍾之後,之前所戰鬥的城市已經在張地仙的狂奔下,被甩出了老遠的距離。
那條記憶中的河流,也是隱隱出現在了視線之內;只是這個時候,張地仙猛然的停住了腳步,反手的握上了背後的刀把。
臉色上,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