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就到了維多利亞女王宴請慈禧太后的晚宴加晚會的時候,太后盛裝打扮準備出門,慶海看到太后的服飾之後,驚的下巴一直沒合上,“太后,這樣子,似乎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太后笑道,滿意的看了看自己嶄新的服飾,“我覺得很好看,快出發吧,在任何地方,客人遲到都是一件十分失禮的事情。”
繞過大理石築造的噴水池,巍峨聳立的白金漢宮就展示在了眼前,維多利亞女王即位加冕以來,就把白金漢宮作爲了自己處理政務和起居的寢宮,這些年陸陸續續修建了很多房子,構成了一個相當規模的宮殿羣,當然,論起規制,是拍馬都趕不上紫禁城了,單單以乾清宮來論,就可以秒殺這些所謂的巴洛克風格建築,只不過是勝在用石頭建的罷了。
太后下了馬車,轉過頭,看了一眼樹立在水池之上貼金的勝利女神雕像,在陽光下勝利女神像閒着金色的光芒,彷彿真的是從天而降,這是一種莫名的神聖之感。金色的光芒是皇室光輝的象徵,使得在爲白金漢宮增色的同時也使此地變得十分威嚴。
出來迎接的還是新朋友愛德華親王,愛德華看到了慈禧太后的衣服,十分驚訝,“尊敬的殿下,您這一身,實在是太迷人了。”
“謝謝你,愛迪,”太后自然的把手放在愛德華的手掌心裡,毫不意外沒看到女王殿下,自然,自己的風量還不夠,這位日不落帝國的統治者親自出來迎接,太后心裡冷笑,誰說自己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的?自己是最要面子的!
面上卻是笑的如花一般,“愛迪,你今天穿着真英俊,就像倫敦城難以一見的陽光。”
愛德華深深看了太后一眼,眼中的驚豔還未褪去,他彎腰親了太后的手背,“謝謝您的誇獎,您是如此的迷人,就像五月的薔薇花,綻放在白金漢宮裡,請吧,我的母親已經在大廳迎接您了。”
太后輕輕挽着愛德華的手臂,緩步走進了大廳,金色的大廳裡面,裝飾滿了大紅色絨布帷帳,名貴的大理石地磚明亮,帶着假髮的僕人昂起頭端着托盤走來走去,禮賓見到了東方來的太后,用長柄杖跺了跺地,發出了清晰的聲音,大家都朝着入廳口看了過來,“女士們先生們,讓我們歡迎來自東方的尊貴客人,慈禧太后殿下!”
禮賓把慈禧兩個字發的很不標準,變成了類似“cici”的發音,太后一聽,好麼,自己有了個英文名。
威廉端着一杯香檳酒轉過身來,看到慈禧太后,微微一驚,眼中露出驚訝的表情,不僅是威廉,泰半人看到這位遠東來的女人時候,都露出了驚呆的表情。
慈禧太后穿了一件酒紅色絲綢的英式蓬蓬裙,雙手套着黑色蕾絲長手套,肩膀上包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了上臂,當然,不能穿的太露,頭髮捲成了大波浪,挽成一個鬆散華貴的髮髻,髮髻上點綴着繁星點點般的珍珠,脖子上掛着一串碧綠的翡翠項鍊,胸口也有一個翡翠的胸針,眼影畫成了維多利亞時代最流行的淺紫色眼影,輕描淡寫,卻又儀態大方,最讓人驚奇的是,西式的蓬蓬裙上,繡滿了東方的花紋,太后的背部繡上了一整隻昂首欲飛的鳳凰,太后走到了威廉首相的跟前,點頭示意,“首相大人。”
威廉笑眯眯的看着慈禧,“殿下穿我們西方的衣服很好看,整個宴會廳的人都被殿下吸引住了。”
“是的,貴國的裁縫很厲害,款式也很棒,我很喜歡,我差不多已經愛上倫敦了。”太后笑着說道,威廉又給太后引見:“這位是保守黨的黨魁,本傑明,迪斯雷利,殿下一定知道這位,泰晤士報上的,恩?他的文筆非常的尖銳哦。”
本傑明摘下了頭頂的帽子,古板的朝着慈禧太后微微鞠躬行禮,“尊敬的客人,遠東來的太后殿下,您好。”
“迪斯雷利先生,我非常喜歡你的文章,起碼您的文章比市面上流傳的小道消息準確多了,”太后說道,“要知道,在您的文章裡,我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太后顯然是諷刺前幾日在大本鐘邊上遇到一個看上去還有一定文化修養的婦女,那個婦女尖叫的說是“撒旦的妻子”然後跑開的趣聞。慈禧太后呆在當地,不知道自己這個外號什麼時候傳到英國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