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三河幫的嫡傳二弟子的令牌,一路沒有任何阻攔的到了松山縣堂口,李鈴翻身下馬,急切的問道:“樑堂主在嗎?”
看守大門的組長,自然認得三河幫的大小姐,樑堂主的二師姐,於是立刻上前接過馬的繮繩道:“在,在,您來的正好,這幾天堂主和嚴先生都在忙着商盟的事,凌晨四點纔回來了早上六點多就要出門,現在這個點,他們應該快要起來了。”
松山商盟的事?聽說裡面有數千上近萬人呢,這麼忙碌也屬正常。只是這個嚴先生是誰?不會又像蔣先生一樣,莫名其妙的樑師弟這裡出來了一個智囊吧?
李鈴直接問道:“嚴先生?嚴先生是誰?”
“哦,嚴先生就是槿爺。原來的白紙扇,堂主說叫槿爺江湖氣太重了,也不夠尊重,讓我改口叫嚴先生。”
原來的白紙扇?槿爺?嚴槿?哦,原來是嚴家老三啊?!還好還好,不是突然冒出來的人。
李鈴算是被突然冒出來的蔣先生給弄怕了,有些驚弓之鳥的感覺,聽到“先生”二字,就覺得不對勁兒。
還好,嚴槿是知根知底兒的人,不是莫名其妙的人。
李鈴呵呵笑道:“沒想到嚴家老三在樑師弟這裡混的不錯嗎?都混成先生了!”
已經有幫衆進去通知樑宏和嚴槿了,李鈴剛走了幾步路,就看到樑宏披着衣服,光着腳,看到自己哈哈大笑的迎上來道:“二師姐,你怎麼也沒捎個信兒,一大清早兒的就來了?!邊夜趕路的吧,深秋天涼的很,快快進屋,小伍,快上薑茶,要剛開的,滾燙滾燙的那種。”
小伍是最近在樑宏身邊伺候的幫衆,十二三歲的年紀,一邊學字,一邊練武,一邊在幫裡做些零活,算是幫裡培養的新生代嫡系子弟。
李鈴對樑宏的反應很滿意,這纔是一個至親的師兄弟應該有的反應,再對比李鋒,李鈴眼睛都紅了。
樑宏看到李鈴的不對勁,忙問道:“二師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說,誰敢欺負你,我這就帶人去給你出氣!哼!敢欺負我們三河幫的大小姐,他們是活膩歪了!”
說到最後是怒吼出來的,嚴槿進來正好聽到樑宏的這聲吼,嚇了他一跳。
樑宏看到嚴槿被自己嚇了一跳,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道:“嚴先生,您來了。”
嚴槿被叫起來,聽說李鈴來了,心中閃過幾百個念頭,就是搞不清楚她是爲何而來的,於是披了一身衣服,就趕緊過來了。
“大小姐!”嚴槿瞪了樑宏一眼,上前行禮道。
李鈴衝着嚴槿點了點頭,雖然奇怪嚴槿的地位有些早,卻也沒有多想。
小伍端着薑茶進來了,李鈴接過薑茶,喝了一口緩了緩道:“我剛從郡城見過我哥過來,樑師弟,我哥又被人給坑了?”
這個“又”是什麼意思?是幾個意思?
看着眼前一臉懵逼的樑宏和嚴槿兩人,李鈴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把心理話給說出來了,這下,他哥的形象可就全毀了啊。
不管了,反正也是找樑師弟商量老哥的問題的,若是不交待清楚,怎麼解決?
李鈴乾脆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
說完之後,已經兩天兩夜沒閤眼,一直在馬上度過的李鈴,本來就很累了,喝了碗薑茶,講了那麼多話,這又放鬆下來,疲憊立刻涌了上來,打了聲呵欠:“我講完了,我兩天兩夜沒睡了,又是騎馬趕了上千里路,累死我了,我先去睡會兒,你們先消化消化,想想辦法,我去睡了。”
樑宏早就讓人準備好了房間,兩個親衛立刻扶着昏昏欲睡的李鈴下去。
客廳裡只剩下樑宏和嚴槿兩個人了。
樑宏剛聽的時候十分震驚,沒想到竟然是大師兄李鋒在對付,不過後來慢慢的平靜下來了,看着李鈴下去的背影,搖了搖頭道:“大師兄糊塗,二師姐真辛苦啊。、
嚴槿對樑宏的態度感到很奇怪,遂問道:“少幫主這樣對您,主公您不生氣嗎?”
樑宏嘆了口氣道:“剛開始聽說的時候,是挺生氣的,不過,後來看着坐在身前疲憊的爲我一五一十的講述這些經過的二師姐,氣也就消了。大師兄不喜歡我,我又不是木頭,自然感覺的出來,但是師傅和師姐對我的關心,卻是真的,都很照顧我!呵呵,我這個乞兒年紀輕輕的能擁有現在的武功,現在的地位,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只恨那個挑撥離間的蔣先生,哼!別讓我抓到他,抓到他,看我怎麼炮製他!”
嚴槿摸了摸鼻子,心中慶幸的想道:‘還好,這幾天太忙了,我還沒有來得及開始施行挑撥離間的計劃,不然,我就慘了!’
嚴槿大聲附和道:“對,我也十討厭挑撥離間的小人!”
“哈哈……果然,嚴先生和我的想法果然一樣,不怕是我的智囊,哈哈……”
“對,對,一樣!一樣!”
樑宏笑過之後,沉默了許久,問道:“嚴先生,這件事情,應該怎麼應對?”
嚴槿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樑宏的笑,是一種發泄的表現。
是啊,想一想,若是自己最親近最信任的家人,卻背叛自己,那是什麼感覺?
一定會覺得很悲憤,又很無奈吧?!
樑宏現在應該就是那這種感覺吧。
至於怎麼應對?
嚴槿早就仔細的想過了,倒也沒有慌張,從容的回答道:“主公,我覺得,我們現在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做好我們自己的事就可以了!松山商盟!只要松山商盟經營的好,以不變,應萬變!我們就立於不敗之地!無論少幫主怎麼爲難我們,我們也不懼他!同樣,我們也可以在外做爲援手,作爲震懾,讓有惡意的人不敢輕舉妄動,減少少幫主的危險!”
嚴槿早就把好了樑宏的脈,撿着他喜歡的說,自然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了。
聽完嚴槿的應對之策,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錯,就這麼辦!這件事,注意保密,不要讓堂裡的幫衆們知道了,這樣有損少幫主的形象,也不利於團結!”
嚴槿笑道:“主公,放心吧,您還不瞭解我嗎?我的嘴一向嚴實!絕對不會從我這裡泄密的。只是我擔心那個蔣先生會用陰謀詭計,會在某些時候將這些事宣傳出來,敗壞少幫主的名聲,以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蔣先生現在是李鋒的智囊,投鼠忌器,也不能把他怎麼樣,樑宏只能恨恨的道:“姓蔣的那裡,先別管他,總有機會的,我們慢慢來!哼!”
樑宏雖然性子直,人實誠,不愛動腦子,但爲人並不是急躁,知道有些事急不得,只能慢慢來。
廢話,急躁的人,也不可能一門深入的鑽研武學,日復一日持之以恆的修煉武學,年紀輕輕的二十歲左右就晉級築脈境,成爲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嚴槿贊同道:“主公,陰謀詭計,不是常計!蔣先生若是沉迷其中,必遭反噬,我們只要行陽謀,走大道即可,我相信,最後的勝利,一定是屬於主公的,屬於幫主的!”
讓嚴槿玩陰謀詭計,他也不會啊?!這松山商盟,還是他超常發揮的結果呢?嚴槿自然舉雙手贊同樑宏使用陽謀了!
樑宏點了點頭,認同了嚴槿的話,於是兩人草草的吃過早飯,又開始忙碌起來松山商盟的事了。
這是他們施行陽謀的主體,當然要用心經營,經營好它!
有了松山商盟,他們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從容應對一切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