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口武治!是森口武治!”周瞳說着便“颼”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現在知道已經太晚了。”周瞳的腦門上出現了一隻烏黑的手槍,而拿槍的人正是森口武治。
“我早就應該想到是你,酒店發生爆炸的時候,你竟然能如此迅速的趕到,彷彿早就知道一般,而且我們所住酒店的房間也是你一手安排,從那個時候我就應該懷疑你,可是我太大意了,根本沒有想到日本警視廳派來的人,竟然會是要殺我們的人。”周瞳慢慢的轉過身,看着森口武治繼續說道:“當你看見山本一夫要與嚴詠潔比武的時候,你便乘機在他的竹劍上抹了毒藥,這樣既可以殺死唯一知道線索的人,又可以順帶殺掉嚴詠潔。”。
“那真是要多謝你的幫助,我正發愁的時候,你卻給我提供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周瞳溫言苦笑了一聲,說道:“你的演技確實很好,但是我有一點不明白,既然你不希望我們找到幻劍流的人,何以又帶我們去見山本一夫?”。
“就算我不帶你們去,你們也遲早會找到他,不如讓我做好人,然後再一勞永逸的解決你們。”森口武治說話的語氣冰冷。
“最後一個問題,你爲什麼要殺我們?”周瞳盯着森口武治問道。
“對不起,我真的不想殺你們,但是爲了她,你們都必須死!”森口武治說完,就準備扣動扳機。
“住手!你只要敢動一動手指,我就立刻把你打成馬蜂窩!”從陰暗的轉角里,卻走出來一個人,緊跟着在他的後面還有一個女孩。
“李大哥、小瑩瑩,你們要是再晚半秒出來,我就腦袋開花了!”周瞳笑嘻嘻的用手握住了森口武治的槍。
“關鍵時候才輪到我們出場啊!”李瑩得意的說道。
“幸虧我們一直跟着你!”李萬仁舉槍對着森口武治。
“你……你……”森口武治驚訝的語無倫次。
“你個大頭啊!你這個小日本雖然陰險,但我也不是吃素的。我是沒發現你的陰謀,可我明知道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是一定吃虧的,所以當我在酒店意外看到他們的時候,就偷偷寫了紙條,讓他們暗中照應。”周瞳說着一把抓住森口武治的衣領,“趕快說!你到底在竹劍上抹了什麼毒藥?”。
“一切都結束了……”森口武治沒有回答周瞳的問題,他咬碎了早已經含在口中的毒藥。
鮮血從他的口中溢出,他的眼神也漸漸開始模糊。周瞳放開了手,森口武治就這麼倒在了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年輕女人慌慌張張沿着溼冷的街道朝着這個方向匆忙趕來。當她看到栽倒在地上的森口武治,眼神裡透出了絕望而悲傷的神情。
“我不值得你這麼做,武治,你爲什麼要這麼傻?”年輕女人抱着森口武治的屍體淚流滿面。
周瞳、李瑩和李萬仁都沒有想到森口武治竟然不惜以自殺來保守秘密,究竟有什麼理由讓他做出如此犧牲?
“你們不要怨他,他全是爲了我才這麼做,但現在他死了,難道我就還有活下去的意義嗎?”年輕女人彷彿是在對他們三人解釋,又彷彿是在自言自語。
“爲什麼?”周瞳終於問出了這三個字。
“我是一個受死亡塔羅牌詛咒的女人,解開這個詛咒的方法就是殺死你們!”女人眼神空洞的看着周瞳說道。
“死亡塔羅牌,又是死亡塔羅牌,那是騙人的鬼把戲!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所謂詛咒,相信我,告訴我你所知道的,我一定可以幫助你!”周瞳憤怒的說道。
“沒用的,沒用的……我不要死,我不要那麼恐怖、那麼痛苦的死亡!”忽然間,年輕女人彷彿瘋了一樣,迅速的從懷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了自己的胸窩。紅色的血彷彿化作一朵美麗鮮豔的菊花,綻放開來。
“誰?究竟是誰?”周瞳抱住即將要倒下的年輕女人,嘶聲力竭的問道。
然而年輕女人已經閉上了眼睛,永遠的長眠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