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劉得力，男，四十二歲，已婚，原配妻子孫羣瑛。祖籍廣西柳州……” 一名警員抱着一本檔案冊，不斷地翻看着。 “怎麼樣，發現什麼了嗎？小東。” 另一名在打掃着桌面的警員問道。 “毫無疑問，這個人便是在當晚肇事司機，可沒想到的是，他撞死了人，他自己現在卻死於車禍。”坐着的警員嘆了一口氣。 “你說這裡面會不會多多少少有些因果循環的味道呢？”那名擦桌子的警員坐了下去。 “因果報應，果真不爽啊！”那名被稱作小東的警員，繼續翻看着那本檔案冊。 “不爽？”另一名警員疑惑地盯着小東問道。 “阿南，你理解到哪裡去了，這個不爽不是我們現在的爽不爽，而是沒有差錯的意思。” “呵呵呵，不好意思，我該回去讀讀語文書了。” “好了，別說笑了，”小東嘆了口氣，將檔案擱在一邊，然後嘆了口氣，說道：“這個月事真多，對了龍隊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你知道嗎？” “這個可說不定，龍隊這人有時候比武俠小說經常描寫的大俠人物都來的虛無縹緲，你……”阿南話語未完，小東就插口了。 “等一下！”小東的眼睛一直望着那本檔案冊。 “怎麼啦？怎麼這麼神經兮兮地叫停了我？”阿南不解地順着小東眼睛看過去。 “他不是車禍死的，和上次那一個一樣，他們都是中途驟發性心臟衰竭。” “那就是說，那輛車撞到他們人的時候，他們早已經死啦？”阿南疑惑地翻看着檔案。 “可是，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這兩個人生前的體檢報告都是接近於百分之九十是健康的，但是現在卻鬧出了一個所謂的心臟衰竭，這也太難讓人信服了吧？” 小東按住了檔案袋，看了看窗外。 滴滴答答地下着菲菲小雨。 牆角的灰塵，不斷散落在雨水中，輕盈得猶如一隻蝴蝶般。 正是伴着這樣的環境，小東才能安穩地呆在自己的座位上，做着筆記。 阿南用
手指敲了兩下桌子，突然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的，彈了起來。 “你怎麼啦？”小東將眼神轉回到了阿南身上。 阿南嘆了口氣說道：“你沒發現這兩個死去的人在脖子上都有一個奇怪的花紋。” “花紋？”小東望了望兩個死者的照片，沒過幾分鐘，他也定住了說道：“真的，真的，但是……” “但是什麼？” “那是勒痕，不是花紋。” “勒痕？”阿南驚訝地癱坐了下去。 “可是在法醫的報告裡，卻對這兩個怪異的傷口卻隻字未提，你不覺得這中間事有蹊蹺嗎？” “要不，下午你趕一趟法醫部，我要確認一下，這究竟是不是勒痕。” “好吧，但是下午那頓飯就你請客了吧？” “哎，我請就我請，不過提前說清楚，到時給我問清楚點，不然就……” “好了，懂了。”阿南笑着說道。 “對了，如果遇到龍隊回來的話，那我們就直接交給龍隊就行了。” “但是，你又知道龍隊多久纔會回來嗎？” “他的刀真的是在廚房裡拿到的嗎？可是……”一名保安望了望院長。 “不，一定是有人交給他的，廚房的刀具是不可能擅自被帶離廚房，而在種防護情況下，他怎麼也不見得有機會去廚房偷一把刀，難道這兩個監控攝像和報警器是假的嗎？”院長淡淡地說道，瞥了瞥四周。 “院長，你究竟知道了些什麼？”一名保安問道。 院長搖搖頭，不做任何的回答，然後彎下身子，看着那具屍體。一個剛剛還活蹦亂跳的人，一下子就跑到閻羅王身邊去報道，這樣還真讓人難以接受。 “好了，這已經是警方該處理的事情了，快點報警，注意不要破壞現場，把這個移交給警察。”院長冷靜地說道。 “有這麼嚴重嗎？” “有！”院長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到底在哪裡出現了問題呢？” “今天到底是誰把他的鎮靜劑量給調小了？”院長目光炯炯地盯着那個護士。 護士膽戰心驚地退後着說道：
“是……是我！” “你明知到他的精神狀態不穩定，你還把藥量調小，你到底在做什麼！”院長對着護士大聲訓斥道。 周圍很多患者被嚇了一跳，有的一聽這麼大聲的斥罵，都已經猶如一個小孩子一般哭得稀里嘩啦。 當然，幸得院長身邊還有幾個保安，全力地壓制住了那羣患者，沒讓他們能夠產生暴動的機會。 “我……” “你既然減少藥量，必然就會有藥剩下，試問一下，你到底把剩餘的藥劑用到哪裡去了？” “我……我倒掉了！”護士目光亂轉，身子還不停打着哆嗦。 “你倒掉了？你難道就不能尋找一個更加合理的理由？比如，你把這些藥物重新加裝，然後倒賣給了醫院，從而賺取一筆財富！” “我……我怎麼……敢！”護士的語氣越來越顫，整個人幾乎要癱倒了，臉色極其煞白。 “你不敢，那你就敢買一條千二百塊的首飾？”院長指了指她脖子上的項鍊。 “這是……是男朋友……送給我的！” “就算是這樣，那你爲什麼要把刀從廚房裡拿出來給他！” “我……不是……沒有！” “賺取這一筆費用也就算了，爲什麼還要對一個精神病患者這麼殘忍，要令得他自殺！” “不！不……是我！” “你看看你自己，你明明知道……”院長話音未完，那護士已然淚流滿面。 “你想用哭來掩飾你的罪過嗎？”院長冷哼一聲，示意周圍保安要抓她。 誰知道那名護士還沒等幾名保安圍上來，竟然一把刀就往自己的脖子上割了下去。 血緩慢滲出，然後就是滿地通紅，與白色的護士長褂交織成一種怪異的顏色。 “院長，不好了，她……她自殺了！”一名保安叫了出來。 “笨蛋，誰看不出她是畏罪自殺呢？”院長冷冷地盯着那名護士倒了下去，眼睛竟然沒有閃過任何一絲仁慈和憐憫。 “院長，她……”另一名保安走上前去，一把探了她的脈搏。 他聽到另一股聲音的涌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