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前年少無知,不過我現在不喜歡他。”連盼想了想,還是沒有否認,畢竟喜歡莫軒,也是從前連盼的一段歷史。
雖然嚴易早就看出來了,然而聽到她親口承認,嚴易心中還是感覺心中非常不爽,又問,“怎麼出了這檔子事你不找我,反而找他呢?”
因爲莫軒也在場,嚴易下意識以爲是連盼找來幫忙的,心裡不免打翻了一大缸醋罈子。
連盼心中忽而生出一股微妙的感覺,難不成他剛剛這些舉動,都是因爲吃醋?有將人抱在懷裡吃醋的嗎?
她還是被禁錮着,這會兒也意識到越是掙扎越是沒用,於是只好乖乖回答他的問題,“不是我找他來的,他是體育委員,是和班長一起過來確認那個……包、養事情的。”
說起包養兩個字,她還是有些羞愧,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詞彙,連盼一個遵紀守法的古代寶寶,有些羞於出口,何況自己此刻還坐在老闆大腿上,要是被同學看到,她可真是無地自容了。
“哦,包養啊!”嚴易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又將她往懷裡攏了攏,只看她如個小兔子一般在自己面前毫無抵抗之力,心中那股無名邪火便忍不住蠢蠢欲動。
誰又說他不想將她包養甚至是圈養起來呢?
連盼感覺身下被硌得不舒服,忍不住扭了扭,嚴易立刻空出一隻手來,穩住了她的臀部,“別動。”
他聲音有點啞,過了一會兒才似乎終於做了一個決定,戀戀不捨地將連盼放下,“我去衝個澡。”
嚴易一鬆手,連盼立刻站了起來,立到了沙發一旁,和他保持了一點距離,有些小心地看他。
“我餓了。”嚴易盯着她,聲音暗啞不明。
時候不早了,天色隱隱有些發暗,客廳裡沒有開燈,連盼只覺得嚴易的雙眼在輕微的夜色之中亮得可怕,她感覺自己心跳地很厲害,她覺得好像嚴易有別的意思,然而這深意,她卻不敢深想,只強做鎮定地點了點頭,“那……我去做點吃的。”
公寓裡的確沒什麼傢俱,然而衛生間的淋浴還是有的,連盼開了燈,嚴易衝個澡估計也就是十幾分鐘的事,她只能隨便做點東西填飽肚子了。
事實上,嚴易這個澡洗了半個小時,因爲浴室沒有毛巾,他是用自己襯衣擦乾的,出來的時候光着上身,連盼嚇了一跳,捂着眼睛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麼不穿衣服啊!”
“只是沒穿上衣而已。”嚴易有點好笑。
他真的很瘦,幸好連吃了連盼兩個月的飯菜,已經養胖了很多,從前是副骨架,現在有股精瘦精瘦的感覺。連盼從廚房裡端出一盤蛋餃和兩碗蔥油小面來,擺到了餐桌上,低着頭,也不看他,“沒有別的菜,這些你將就着吃吧。”
連盼夾了一個蛋餃放到自己碗裡,頭都快低到碗裡去了,嚴易身上剛洗完澡,帶着一股熱氣,連盼想起方纔看到他光着上身的樣子,臉頰都紅透了。
“你一直不看我,是覺得難看嗎?”嚴易用筷子活着面,語氣聽上去淡淡的,“我這麼瘦,很多人說我像副骷髏。”
連盼咬着蛋餃,人一愣,蛋餃落回了碗裡,她有些驚訝,“你怎麼會這麼想?我覺得你……”她頓了頓,語氣有些羞赧,“很好看。”
嚴易從前是很瘦沒錯,但他底子實在是太好了,經過連盼這兩月的調養,只是稍微長了點肉,整個人便已豔光直射起來。他真的是一個非常俊秀的人,連盼在宮裡見過各色美人,男女都有,然而要論風姿,她卻覺得沒有人比得過嚴易。
哪怕在她第一次見嚴易,他那麼瘦的時候,也是非常非常美的,那時有股病態的美,現在……連盼努力讓自己表情看上去正常一些,然而嚴易光鮮精瘦的肉體在前,她還是覺得有點吃不消,強烈的男性氣息混合着沐浴後的水汽撲面而來,哪怕只是坐在她對面,一股無名的曖昧氣息已經將她包圍了,美色當前,簡直讓人坐立難安。
“你喜歡看嗎?”嚴易似乎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窘迫,目光直直望向她。
連盼卻不敢再和他對視,只是含糊道,“總之你很好看。”
她忙着吃蛋餃,臉頰鼓鼓的,好像一隻倉鼠,嚴易笑了一聲,也不再逗她。
這真的是最稀鬆平常的兩個菜,甚至是連菜也算不上,糯米火腿包蛋餃,香蔥小面,然而嚴易卻吃得津津有味。餐桌上方是一頂暖黃的吊燈,溫暖的燈光照在兩人身上,嚴易看連盼胡亂吃了兩個蛋餃,便匆匆跑進浴室,將他方纔用來擦乾身體的襯衫拎了出來,晾到了陽臺的晾衣架上。
他當然知道連盼在想什麼,她是想讓襯衫趕快被夜風吹乾,然後他就可以穿上衣服走人了。
嚴易笑了笑,並不戳破她的小心思。
J市的初秋還是有股熱風,襯衫掛在外面,很快就幹了。連盼摸了摸,感覺差不多了,便收進來,遞給嚴易。
嚴易坐在沙發上,看了她一會兒,連盼被盯得不自在,他才終於接手,慢條斯理地將襯衫穿上。
不得不說,他穿襯衫的動作真的十分優雅,脫掉衣服曖昧撩人,穿上衣服禁慾撩人,真是天生的尤物。
連盼收拾了一下碗筷,天已經黑了,也不好再待下去,她招呼嚴易,“走吧。”
嚴易這回倒是沒有爲難她,兩人一起步行到了學校,到學校門口時,連盼鼓足了勇氣朝他道,“嚴老闆,你回去吧,進學校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實在是嚴易外形太出色,兩人一路走來,連盼感覺自己已經接收了無數道女生或曖昧或嫉妒或羨慕的目光,她感覺十分不自在。
“和我在一起,你感覺很丟臉嗎?”嚴易並沒有立刻離開,只是問她。
連盼知道他是指兩人此刻走在一起,然而這話語聽上去卻有些曖昧,彷彿是指兩人已經在一起了似的。她低了低頭,感覺自己實在不太擅長處理這類事,也不知怎麼解釋,只能老實道,“並不是,你很好,只是我們走這麼近,別人會誤會……”
“誤會什麼?”嚴易的語氣還是那樣溫和,甚至有些誘哄。
連盼的臉紅了紅,“以爲……就是男女……”
嚴易卻不管她,他伸出自己的手掌,將連盼小小甚至有點肉肉的手包在了自己手心,“走吧,這樣人家就不會誤會了。”
連盼輕輕掙扎了一下,但是他的手掌很有力,她這點掙扎,無異於蚍蜉撼大樹,兩人走在校園的梧桐大道上,連盼只聽見嚴易溫和的聲音,“別掙扎,小心我做出更過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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