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劉詩曼驚叫一聲醒過來,渾身冷汗,她擡手揉着眼睛,意識到剛纔只是一個噩夢。居然睡着了,她是不是太過沒心沒肺?
欒動還在手術室裡面搶救,她怎麼可以睡着?
“欒動……”
她睜開眼睛,食物的香氣飄進來,不知道是被剛纔的噩夢驚醒,還是被食物的香氣引誘,才醒過來,這裡是?
熟悉的臥室,牀頭的牆壁上,還掛着她和許長天大幅彩色親密照。
“回家了?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她捂住胸口,心驚肉跳,剛纔夢到鮮血淋淋,欒動性命垂危,聽說夢都是反的,一定是這樣!
“老婆,你醒了就起來吃飯吧。”
許長天的俊顏出現在臥室門口,溫柔對她微笑。
“什麼時間了?”劉詩曼看了一眼窗口,外面的光線有些暗淡,好像是傍晚。
“傍晚。”
“我居然睡着了。”
許長天伸手抱起她:“睡一覺好好休息一下很好,來吃晚飯。”
“欒動有消息嗎?”
“最新消息還在手術室裡面接受手術,手術一切正常。”
劉詩曼想問欒動是不是還活着,口乾舌燥,心跳過速,這句話怎麼都問不出來。她用力揉着太陽穴,既然還在手術室裡面搶救,欒動當然還活着,她的腦子越來越秀逗,居然想問這麼白癡的問題。
搶救到什麼程度?
這句話她同樣不知道要怎麼樣問出來,食物的香氣,絲毫不能讓她有半點胃口,沒有得到欒動脫離危險的消息,她的一顆心始終都在咽喉這個地方。
“先乖乖吃飯,相信很快就會有好消息的。”
“欒動當時還對我笑,跟我說話,他是個真漢子,鋼鐵一樣的男人,他一定不會有事對麼?”
許長天點點頭伸手插入到她秀髮之中揉着:“先過來吃飯,有力氣和精力,才能等到好消息。”
“我想去醫院。”
明知到醫院,也只能等候在手術室外面,那樣的等待更煎熬,卻離欒動
更近,第一時間能知道欒動的情況。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進手術室,親眼看看欒動怎麼樣。
“吃完晚飯,我們去醫院。”
“好。”劉詩曼低頭吃飯,飯菜是什麼味道一點都感覺不到,味同嚼蠟。
她只想早點吃完飯,去醫院等待欒動的消息。
“我吃完了。”她放下碗筷,看着慢條斯理吃晚餐的許長天。
“嗯,去換衣服吧,等我吃完飯。”
“我的睡衣是你換的?”
她糾結地低頭看着身上的睡衣,被他從公司抱回家不知道就忍了,換衣服都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許長天點頭送給劉詩曼一個鄙視的目光,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他怎麼可能讓別人給小醉貓換衣服,看光她的美好。
“我怎麼會睡的比豬還要豬?你是怎麼樣把我帶回來的?”
“用手和腳。”
劉詩曼自動腦補,許長天抱着她走出辦公室,乘坐電梯下來,在所有員工的目光中,抱着她走出公司,上車回來。抱着她上樓……
有多少人看到了這一幕?
她託着腮,又一次被他看光,這種事情,她是不是早就該習慣?
“老婆,去換衣服吧,我快吃完晚飯了。”
她急忙去換衣服,感覺許長天吃飯的速度太慢,這個男人,就不能在關鍵的時候,稍微快一點麼?
車門打開,劉詩曼上車,許長天進入駕駛座位。
一瞬間她愣怔地盯着許長天的背影,習慣了這個位置上,是那位多功能亂動司機,他的名字叫做“亂動”卻有一雙極其穩定的手,強大的心臟。方向盤在陳穩的手中,總是會在馬路上,搖擺出S型出來,在亂動的手裡,永遠是那麼穩定筆直的行駛。
“亂動,你不能有事,你一定要醒過來,儘快恢復健康!”
她雙手緊緊地扣在一起,不停地爲欒動祈禱,祈求上蒼保佑欒動安然無恙。
醫院手術室的門口,兩個保安在手術室外面等候消息,欒動在搶救的過程中,成風先是派助手出來,向許長天通報欒動受傷
的情況,中間還派一位護士出來,告訴許長天手術的過程和可能的結果。
手術室的紅燈,亮的刺眼。
“許爺,您來了,夫人。”兩個保安恭敬地站起來打招呼。
劉詩曼急迫地問:“有什麼新消息?”
兩個保安搖搖頭:“夫人,還在手術中。”
她的目光中滿是不安,盯着手術室的紅色燈光,許長天伸手摟住她的肩頭:“老婆,坐下等着,欒動會知道你就在這裡等他出來,爲他祈禱吧。”
兩個人坐在手術室外面,許長天閉上眼睛,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俊顏沉靜,看不出半點情緒。劉詩曼看了他片刻,真的很佩服這個男人,任何時候都能這樣淡定冷靜,不暴露出任何情緒。
手術室的門,緊緊地關閉着,她盯着這扇門,爲欒動祈禱。
時間在等待中過去,許長天靠在座位上睡了過去,太累太疲憊,他不是不關心欒動,只是現在能做的,只有爲欒動祈禱和等待。劉詩曼看着許長天露出倦意疲憊的俊顏,有些懊惱不該要他陪她到這裡來。他有多累,她很清楚,應該讓他在家裡好好休息,她一個人在這裡等待。
她靠近許長天,把肩頭放在他頭邊,伸手輕輕地把他的頭偏過來,放在自己肩頭。
兩個保安用羨慕的目光看兩個人,這才叫恩愛,看樣子那些人私下的議論不錯,被許爺放在心尖尖的女人,只有劉詩曼小丫頭一個。
許長天靠在劉詩曼的肩頭,就這樣坐在手術室外面的椅子上,睡了過去。她側頭看着他俊朗無匹的容顏,怎麼看都看不夠的感覺,幸好有他陪伴在身邊,漫長煎熬的等待,不那麼難過。
“咔噠……”
手術室的門被推開,紅色的燈變成綠色,午夜時分,手術終於結束!
成風腳步遲緩,眼皮沉重身體有些搖晃,走出手術室的大門,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帽子和衣領上面都是汗漬。他擡手摘掉帽子和口罩,頭髮溼漉漉地貼在頭上。
劉詩曼想站起來,又不忍心驚擾到睡着的許長天,低聲問:“瘋子,欒動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