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看着鄭好好苦笑一下:“我也很想知道欒動被送到什麼地方,這個問題,你去向許爺請教,只有許爺能給你一個準確答案。就算你砸開我的頭,也沒有可能從我的頭顱裡面,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許長天……”
鄭好好低聲叫着這個名字,當然知道,他是最清楚欒動被送到什麼地方去的人,面對那位讓她感覺到壓力很大的大佛,真的有些頭疼。瘋子神醫跟欒動一起失蹤,瘋子的助手也蹤影不見,她想着,院長一定知道欒動被轉送到什麼地方,找過來威脅。
“你一定知道欒動被轉送到哪一個醫院,轉院是要辦理手續的。”
院長聳聳肩:“你覺得許爺辦這點事兒,需要手續?許爺有話,你想知道欒動在哪裡,去見許爺。”
“哼,你這是在忽悠姐,當姐不敢把你的腦袋砸破是吧?”
院長縮了縮脖子:“美女,看清楚年紀,我的年紀可以做你父親了。我這一把年紀,怎麼會對你說謊,我的確不知道欒動被送到什麼地方去治療。瘋子一起被弄走,我有多鬱悶你知道嗎?”
鄭好好一隻腳踩在椅子上,舉着菸灰缸瞄着院長的頭,掏出手機:“你老實一點,姐……咳咳,我現在就去問許長天,他要是不能給姐一個滿意的答覆,你就讓你醫院的醫生,給你準備好手術室吧。”
“許長天,你把欒動給姐藏到什麼地方去了?別找任何藉口理由,姐現在就要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院長搖頭,從來都沒有見過,有人敢和許爺用這種語氣說話,這位美女,真是不知死活的主兒。他擡手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爲鄭好好默默祈禱,但願這位美女,別被許爺掐個半死。
“好,姐這就過去跟你談話,你給姐等着!”
“砰……砰……”
院長捂住耳朵,美女很美很勁爆,可惜這脾氣,真不是正常男人能受得了的。真不懂那位鐵漢子欒動,怎麼能忍受這麼火爆的女漢子。看着砸在他辦公桌上的菸灰缸,險
些被踹壞和摔壞的門,院長搖頭嘆氣,慶幸菸灰缸砸的辦公桌,不是他的頭!
小蜜笑眯眯地開門:“好姐姐,請進。”
“好姐姐?我和你有這麼熟麼?這個稱呼,好詭異好肉麻,姐感覺到很冷。小蜜,這個稱呼也很引人遐思。你認識我才幾天?知道我是好還是壞?”
“小詩是這麼叫姐姐的,我就跟着這樣叫應該沒有打錯吧?小蜜是我的名字,正如好好是姐姐的名字一樣,我也不想有這樣的名字啊。”
“小詩?你說的是劉詩曼?你不是應該叫小丫頭夫人麼?”
小蜜向許長天辦公室裡面看了一眼:“小詩一定要我叫她的名字,我們是好朋友。”
鄭好好秀眉一挑:“許長天的小秘書,果然厲害,你和你家許爺,是不是也是好朋友?或者比好朋友更近一步?”
小蜜搖頭:“我還不想死的很慘,好姐姐還是進去見許爺吧。”
她邁步走進許長天的辦公室,小蜜吐了一下舌頭,敢當面直呼許爺名字的人,真的不多。尤其是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沒有背景沒有關係,還敢這麼囂張霸氣,直呼許爺名字的,也就是鄭好好這位女漢子!
許長天擡眼看着鄭好好,她幾步走到許長天面前,雙手按住辦公桌:“說吧,你把欒動藏到什麼地方去了?他的傷那麼重,你現在到處折騰他,是準備放棄治療,讓他自生自滅嗎?你……”
許爺一個眼神秒殺了鄭好好,她扭開頭不去看許長天:“你這樣做,未免太過分,瞞着我把欒動弄走,大佛,你覺得姐配不上你的小司機?”
“這是欒動的決定。”
“姐纔不想知道是誰的決定,欒動這個小子是姐的人,你有什麼意見?”
許長天低聲說:“我贊同,如果沒有發生這一次的意外,欒動會開心聽到你這麼說。”
“意外又能怎麼樣?他還沒有死,也沒有變成太監,怎麼就不能做姐的男人了?爲什麼不能娶姐,嫁給姐也不是問題,許長天,我要
到欒動身邊去照顧他。陪着他,你忍心讓這樣身負重傷的欒動,一個人孤獨地在某個地方,忍受非人的痛苦嗎?”
“他是男人。”
“啪……”鄭好好用力一拍許長天的辦公桌:“男人怎麼樣?姐還是女人呢,男人也知道痛,也會傷心難過,姐只想陪着他,親眼看着他好起來。許長天,如果求你,能讓你把姐送到欒動身邊,姐就求你。”
許長天伸手去拿煙盒,鄭好好一把拿起煙盒,抽出一根香菸送到他脣邊,拿起打火機給他點燃:“許……爺,只要你今天能把我送到欒動身邊,以後姐都這麼尊稱你,不對,是您,這樣總可以了吧?”
他沉聲說:“好好,你必須尊重欒動的決定,你很聰明,明白欒動爲什麼不肯答應你的求婚,用這樣的方式消失。”
鄭好好的氣勢被這一句話壓下去,蕩然無存,她用力按住辦公桌,眼睛溼潤起來。她轉過身背對着許長天:“我只想能在他身邊照顧他,在他最痛苦最孤獨的時候,陪着他。就算他不愛我,不想娶我都沒有關係,許爺,難道這都不行嗎?”
“欒動很驕傲,深深愛着你,好好,你要給欒動一些時間。現在你留在他的身邊,只會給他很大的壓力,你要相信,你真摯的愛,是讓欒動重新站起來最大的動力。等待是漫長的煎熬,你能等多久?”
“永遠,我會永遠等着他,我多想能陪在他身邊,真的不可以嗎?”
許長天站起來走到鄭好好身邊,伸手按住她的肩頭:“欒動說,你不必等他,儘管去尋找你的幸福。”
鄭好好忽然單膝跪在許長天面前:“許爺,你知道我想求你什麼,我要陪着他,照顧他,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許長天一怔,這句話太過熟悉,是他曾經對劉詩曼說過很多次的話,一生一世說起來很短暫,實際卻太過漫長,每個人只有一次生命,幾十年彈指一揮間,卻漫長的看不到頭。
不離不棄,這句話說起來更簡單,卻沒有幾個人能真正做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