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百歲啊,我們在山腳下等你們呢。你們怎麼還不下來,要不要打電話報警求助。”電話那頭說道。
我說道:“不用,你們都安全嗎?”
“嗯,都安全,沒事兒,你們沒啥事兒吧。”
“沒啥事兒。對了,那個丁英虎……沒事吧。”我問道。
“沒事兒啊,剛纔就屬這小子跑的最快,你們趕緊下來,我們在這兒租了一個小賓館,明天繼續爬山。今天實在是有點累了。”
“丁英虎也跟着你們?”我還以爲是我聽錯了呢,又特意問了一句。
“是啊,怎麼,有問題嗎?要不要丁英虎跟你們說話?”
我說道:“不用不用,你們一直都在一塊沒分開過吧。”
“沒有啊,到底是怎麼了?”
我說道:“沒事兒,我們馬上就下去了,剛纔我們看見一個人長得挺像丁英虎的,敢情是認錯人了。”
於是乎我便掛斷了電話,然後望向歪脖子樹旁邊的那個丁英虎。
看來我們又撞邪了。
藥加爵和胡月巧都有些精神崩潰了,忙湊到了我們身邊,戰戰兢兢的問道:“你剛纔說……丁英虎跟他們在一塊,在山腳下?那這個傢伙是……”
我瞪了一眼這個丁英虎,深呼吸一口氣,剛想問他到底是何方妖怪,卻沒想到那丁英虎竟發出‘喵’的一聲貓叫,然後轉身竟跳進了懸崖。
“我擦,鬼啊。”那藥加爵被嚇着了,驚聲尖叫了一下,然後又是老規矩,暈了過去。
此地不宜久留,這顆歪脖子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以前都說這山上死過不少人,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跳崖而死和上吊死的,看來是這會兒天陰陽衰,所以偶爾跑出來兩個冤魂出來作祟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胡月巧嚇的花容失色,戰戰兢兢的拽着我的衣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對胡月巧道:“巧姐兒,沒事,就是一個小鬼跟咱們開玩笑而已!咱不騷擾他們,他們也不會騷擾咱們的,趕緊下山去吧。”
胡月巧點了點頭,然後拽着我的衣角,一步三回頭的下山去了。
到了山下,我們在一個小賓館裡邊和他們五個人匯合了,我特意的觀察了一會兒丁英虎,發現丁英虎並無任何異常,這纔算鬆了口氣。
那王正龍一個勁兒的問我:“這藥加爵是怎麼了,身上看着也沒外傷啊。”
我說道:“這小子暈雨,看見雨就暈。”
那王正龍心疼的點了點頭:“哎,沒想到加爵暈雨啊!加爵,你怎麼這麼傻,明明暈雨,上次我發燒你還冒着大雨出去給我買感冒藥,你……哎,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一番話說得我後脊樑骨發涼,媽呀,這啥情況這是?這基情滿滿啊這。我看藥加爵也不像是這種人啊。
這下好了,藥加爵總算是找着伴兒了。真不知道這到底算他的幸運還是算他的悲哀。
我們總共要了三個房間,別管明天能不能遊山玩水,反正今天晚上是沒辦法回去了。
因爲藥加爵昏迷過去了,而羅生門又是一個惜字如金的主兒,那丁英虎又是一個暴脾氣,我們所有人都挺討厭他。
怎麼形容這小子呢,只能用人憎狗嫌來形容了,而且據藥加爵說,請這小子來完全是爲了襯托自己。
還有那王正龍,典型的就是一娘炮,不可能具備領導能力,於是乎領導者的重擔自然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爲了安全起見,我讓除了胡月巧外的四個女孩子睡一個房間,胡月巧跟我還有藥加爵睡一個房間,羅生門丁英虎以及王正龍睡一個房間。
起初那王正龍死活非要跟藥加爵睡同一個房間,說晚上可以照顧藥加爵。但我擔心藥加爵不明不白的就失去了清白之身,所以硬是把他們給拆散了。
這藥加爵屬於那種一被嚇暈就可能暈十幾個小時的主兒,所以一晚上都沒有醒過來,基本上就等同於死人。這就相當於我和胡月巧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了,讓氣氛有點小小的曖昧和尷尬。
因爲這是一個兩人間,所以只有兩張牀,我和藥加爵睡一張牀,胡月巧自己睡一張牀。
爲了避免過於尷尬,我讓藥加爵這個死人睡在了牀外邊,這樣我和胡月巧之間就隔着一個人了,不至於睜眼閉眼就能看見彼此。
和胡月巧睡一個賓館,讓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車豔豔,我見車豔豔的最後一面,也是在一間小小的賓館裡。一想起往事,我的心中就不是滋味兒,全都是車豔豔的身影。
車豔豔,你現在到底在哪兒?我好一陣的失望,長長的嘆了口氣。
“你嘆氣幹什麼?”胡月巧也睡不着覺了,小聲的問了一句。
我苦澀笑笑:“沒啥事兒,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一點傷心事。不過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了。”
胡月巧幹脆是從牀上半坐了起來。胡月巧依舊穿着白天的那一套短裙,在昏黃夜燈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的柔嫩動人,性感的無可救藥。我偷偷的舔了舔嘴脣,也慢慢的半坐了起來。
“哎,我睡不着覺,你呢?”胡月巧看了一眼窗外連綿的大雨,幽幽的語氣問道。
“我也是。”我說道:“哎,不知道這大雨啥時候能停,今天晚上會不會發生山洪。”
我這純粹是杞人憂天般的拉開話題,要是真跟胡月巧不小心提到了性方面的話題,估計場面會相當的尷尬。
胡月巧道:“其實,這能看見的威脅並沒啥,我最擔心的,還是那看不見的威脅。”
“看不見的威脅?那是什麼?”我故作糊塗的笑着說道。我當然明白鬍月巧的意思了,明擺着就是今天在山上看見丁英虎的事了。
胡月巧肯定認爲是野鬼作怪,說不定這會兒已經跟我們來到了賓館呢。
我想我要是故意裝作不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胡月巧應該也不會那麼擔心了吧?
胡月巧嘆了口氣:“哎,不用裝了,當然是今天在山上看見丁英虎的事了。我覺得……咱們肯定是撞鬼了。”
這不廢話嘛這。
我故作輕鬆的道:“沒事兒,別管他,跟你說實話吧!我以前也見過鬼,也沒啥大不了的,我爺爺說了,見鬼是吉祥之兆,是要最近結交好運,或財運或官運,而遭到鬼神嫉妒,所以纔出來嚇唬咱們的。”
“放心吧,咱們每個人的肩膀上都扛着三把陽火呢,只要這陽火不滅,咱們就是安全的。鬼怪絕對不會傷害咱們,更不敢靠近咱們。”
“那你爲啥到現在還是一個窮屌絲?”胡月巧一語中的,說的我無地自容。是啊,既然撞鬼是要走財運走官運,既然我以前也見過幾次鬼,爲啥到現在還是窮屌絲?
我上哪知道去我。
“巧姐兒,其實也沒啥事兒,那小鬼兒也有小鬼兒的規矩,他們不敢隨便傷害人的,有白無常大老爺管着呢,誰敢跟白老爺對着幹?”我寬慰胡月巧道。
胡月巧點點頭:“理是這麼個理,可爲啥那小鬼兒不去找別人,偏偏來找咱們呢?我有種直覺,總覺得那小鬼兒不會輕易放過咱們似的,說不定那小鬼兒這會兒正在房間裡邊聽咱們的談話呢。”
我呵呵笑了起來:“你快別跟我開玩笑了,當我是傻子呀!”
胡月巧忽然間變得無比嚴肅起來:“你怎麼一點都不害怕?”
“我膽兒大唄。”我笑着道。
“不對,你的膽兒不是一般的大。”胡月巧道:“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一個陰陽先生?”
“額!”我愣了,這啥情況,我是陰陽先生的事兒胡月巧是怎麼知道的,她打聽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