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付老三和水老二已經游上岸了,兩人迷糊的很,甚至連走路都踉蹌。我和盧一星快速的衝上去,嶽耀偉開槍掩護我們,一路奔走到了一塊大石頭上,讓付老三和水老二都依偎在石頭上休息。
而我和盧一星則是準備衝上去,跟這些水手決一死戰。
這些水手都拿着砍刀,要是我們稍有疏忽,就會被砍一刀,到時候傷痛只有自己知道。
所以我們現在必須謹慎謹慎再謹慎!
那十個傢伙衝上來的時候,已經被嶽耀偉解決掉了三個,還剩下七個,四個人將我給包圍,三個人包圍了盧一星,沒辦法,反正都已經走投無路了,只能拼命了。
以前只是看電視上的黑社會打打殺殺的,卻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這樣拿着大砍刀,身陷囹圄,和這些持刀歹徒打打殺殺。
他姥姥的,可真是世事無常啊。
就算我練過,可也沒辦法對付四個壯漢啊,所以我維持了不到幾秒鐘就淪陷了,我感覺後背上被砍了一刀,火辣辣的疼,還有溫熱的液體將我的衣服打溼,沾在身上很不舒服。
而後一腳重重的踹在我屁股上,我一個踉蹌就倒在了地上。
他姥娘個腚的,老子就這麼不經打嘛?倒黴倒黴,倒黴透頂。
我絕望的想現在只能寄希望於盧一星身上了,他不是一個打十個嘛,那打敗了那三個,應該還能再把我這邊四個給順手解決了。
可當我看盧一星的時候才發現,那小子早就已經被砸暈了,躺在地上小聲呻吟呢。
至於嶽耀偉,這丫頭正不斷的敲打着手槍,一臉急躁的模樣。有兩個傢伙逐漸靠近嶽耀偉,準備把嶽耀偉給捉住,可是忌憚嶽耀偉手中的槍,也不敢隨意的靠近。
就這樣雙方一直僵持着。
至於付老三和水老二,這會兒兩人睡的比誰都死,一動不動的跟死人似的,哎,不知道那蛇到底有多大的毒性。
那幾條蛇已經順着船體慢慢的爬上去了,將老鬼給團團圍攻住。現在老鬼只要再拼一把,或許就可以將大槐樹幹給推進河中了。
說來也奇怪,那大槐樹幹燃燒了這麼長時間,竟都只是外表破損,實際上它依然保持着原本的形狀,並沒有坍塌成灰燼之類的。
就在老鬼積攢最後一點力氣,準備將大槐樹幹推進河中的時候,忽然其中一條蛇猛的蹦起來,一口咬住了老鬼大腿。
原本便虛弱不堪的老鬼冷不丁的被一條蛇給咬了大腿,頓時痛不欲生的就倒在地上,氣喘吁吁,緊接着其餘幾條蛇也爬上了老鬼的身子,順着衣服就鑽進了衣服裡邊,看上去只要老鬼稍稍有一點掙扎,毒鳳凰就會把老鬼給送上西天。
巫毒女已經停止吹笛子了,冷冷的道:“老鬼,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給我走,我不想傷害了你。”
老鬼依舊是強顏歡笑:“繼續,繼續,我已經盡力了……”
毒鳳凰嘆了口氣,只好將笛子放在嘴脣邊,準備繼續吹奏,看來她是準備弄死老鬼了。
不過還沒等毒鳳凰開始吹笛子,一陣悅耳的笛聲卻是忽然從身後傳來。我們都怔了一下,而後一臉驚喜的朝後邊看了一眼。這麼一看,瞬間驚喜萬分。
真是沒想到啊,周雪鳳阿姨也來了,她打扮得就跟電視上的女俠客似的,長髮飄飄,一身絲紗衣服,傲然挺立在一塊大石頭上,動作優雅的吹奏笛子。
這麼一吹奏,那些原本扶持着我們的水手立馬頭疼的捂着腦袋,在地上打滾兒。而更恐怖的是,原本鑽進老鬼體內的幾條毒蛇,卻是猛的爆發出一陣啪啪啪的聲音,我估計是那幾條毒蛇的身體關節被蹂躪碎了。
老鬼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而後一抖身體,那幾條蛇都落在地上,沒想到這幾條蛇竟被切成了一段一段的,任憑它們如何的努力,就是沒辦法重新連上。
太牛叉了,我們幾個看的目瞪口呆,只是吹吹笛子而已,竟有這麼大的威力,我嘞個去,這要是放在以前,我是想都不敢想的。
“周雪鳳。”毒鳳凰看到了周雪鳳之後,竟好像看見了殺父仇人似的,哈哈冷笑起來:“沒想到你還有臉來湊熱鬧!”
周雪風停止了吹笛,而躺在地上的那幾個傢伙,卻是依舊捂着腦袋痛苦不已,看來笛聲帶來的影響還是蠻大的。
周雪風從大石頭上跳下來,慢慢的走上來:“臭婊子,我爲什麼不敢來?倒是你,這個小三還有臉在我面前叫囂,你有什麼資格?”
盧一星衝我眨眨眼,意思是說,看懂了吧,老子沒騙你吧。
我還真有點吃驚,心想這小子還是個雛兒呢,怎麼能一眼就看出這麼多的感情糾葛?
老鬼則是抱着一個船帆,嘿嘿笑着道:“雪鳳,誤會,誤會一場,你們都聽我說。今天這事兒我們可以當沒發生過,鳳凰你快走吧,不要再幫黑手教做事了!黑手教不是什麼好東西,哪怕你對他們掏心掏肺,最後他們也可能對你下手。”
毒鳳凰冷哼一聲:“你這是在可憐我嗎?”
老鬼忙說道:“當然不是,我這是關心你。”
“你竟然敢關心這個小賤人。”周雪鳳一下子就怒了。
老鬼抱着頭蹲在地上:“雪鳳你別生氣,別生氣,我就是隨口說說的而已,呵呵,呵呵!”
老鬼喘過氣兒了之後,猛的一用力,用身體狠狠的撞了一下那大槐樹樹幹,砰的一聲,那大槐樹樹幹順着船便墜落了下去,河面迸濺起了七八米高的浪花,慢慢的就失去了蹤影。
毒鳳凰罵了一句:“你給我去死!”說着,拿起笛子便吹奏了起來。瞬間,從老鬼所在的船艙中,竟鑽出了數不清的毒蛇以及蠱蟲之類的,全都跳入了水中,朝周雪風的方向遊動而去。
周雪風冷哼一聲:“雕蟲小技!”之後便也拿起笛子吹奏了起來,瞬間原本朝周雪鳳攻去的蛇羣好像失去了目標似的,在原地來回打轉,片刻之後,那一羣蛇竟開始自相殘殺起來。
看得出來毒鳳凰的技術不如周雪鳳,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羣蛇自相殘殺卻有點不知所措。
“好大的膽。”就在這場戰爭朝向一邊倒的時候,忽然一個渾厚冰冷的聲音從水下傳來,猶如驚雷一般,震耳欲聾,同時水面也好像被驚雷給轟炸了似的,炸出了一個五六米高的浪花。
不知道這聲音是敵是友,此刻我們心中忐忑的很。
砰!
隨着一聲驚天巨響,水面爆炸了,而後原本墜入河中的老槐樹樹幹,竟重新又升了起來,而在大槐樹下邊,則是一個人影。那人影一蹦三尺高,直接就飛到了船上,將大槐樹幹朝船上狠狠的丟了去。
砰,那條船劇烈的搖晃起來,老鬼差點沒從船上摔下去。
而在我們仔細看那男子的時候,都有些愣住了,我勒個天啊,這他孃的到底是人還是鬼?長着人的四肢和軀幹,但那腦袋,卻分明就是一個烏賊的腦袋,臉白的嚇人,沒有頭髮,確有不少的肉瘤,有些肉瘤好像觸角似的,耷拉下來,一臉橫肉,肥嘟嘟的,煞是噁心。
他和人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這個人的雙手,竟是黑色的,純粹的黑,非洲黑人跟他比,那都算是白的。
“擼管擼多了吧?”
盧一星自言自語的道:“瞧那雙手給黑的。”
“我估摸着,這玩意兒是黑手黨的大官兒。”我說道。
周雪鳳阿姨湊了上來,我能看得出來她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你們走,快離開這兒。這是黑手教的掌教,傳說中人和章魚的私生子,本事通天,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不行。”盧一星這個逗比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原本認爲這小子會說,斬妖除魔是我們的責任和義務之類的豪放厥詞,但沒想到逗比就是逗比,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只能是逗比:“這多大的熱鬧啊這是,千年難得一遇,我得好好瞧瞧。”
我瞧你大爺啊。我哭笑不得的看着盧一星。
“哈哈,老鬼,我們又見面了。”那章魚一臉冷笑的看着老鬼。
老鬼則是一臉的絕望和恐懼:“你……你還沒死?”
章魚一臉的冷笑:“死?死是什麼東西?”
“死你老母啊。”盧一星自言自語的罵了一句。
不知道那章魚是不是有順風耳,竟聽到了盧一星的自言自語,瞬間憤怒的目光便投射過來,一臉冷笑的瞪着盧一星:“小子,待會兒再教訓你。”
盧一星被嚇的渾身哆嗦:“哎呀雪鳳阿姨,我被盯上了,咋辦,咋辦?”
周雪風道:“叫你走你不走,現在晚了。”
盧一星瞬間一陣無比後悔,這纔是真正的禍從口出啊。
那章魚怪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在了老鬼身上,冷冷的笑着道:“老東西,當年你們挺厲害的啊,竟能把老子封印在下邊,不過好在老子福大命大,而且有這麼多的忠誠手下,老子還是活過來了。怎麼樣,你很吃驚吧,哈哈,老子等的就是這一天,哈哈,終於被老子等到這一天了。”
那章魚怪越笑越狂,最後甚至眼淚都快落下來了。
老鬼這會兒的形象忽然變的偉岸起來,以前那猥瑣老頭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送你一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知道這什麼意思嘛?”
章魚怪一臉冷笑:“知道,不過,今天不是我作死的時間,而是你作死的時候。我想,你應該嚐嚐被心愛的人殺死是什麼滋味吧?”
說着,章魚怪看了一眼那毒鳳凰,說道:“毒鳳凰,把這傢伙給我殺了。”
毒鳳凰點了點頭,然後掏出槍,瞄準了老鬼。
老鬼一臉冷笑的看着章魚怪:“章魚怪,我挺同情你的,老子至少能死在心愛人的手上,你卻連心愛的人都沒有,哈哈,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很可憐?”
章魚怪一臉冷笑:“少他孃的跟我說這些沒用的,鳳凰,你不動手還等什麼?”
那毒鳳凰點了點頭,而後準備扣動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