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連順雖然知道他娘不喜歡他爹玩別的女人,但是他很能理解他爹玩別的女人,因爲他也是個男人,在他的認知當中,玩女人,那是男人快樂的一項必備方式。
“娘,那女人就是清溪鎮的滿堂春裡的窯姐兒,我爹新鮮兩天也就玩膩了,自然就趕走了,您不用這麼着急上火的,您地養好了身子。”高連順腆着一張笑哈哈的臉,看起來很孝順的樣子。
曹桂香似乎有別的事要忙,再聽了兒子的這句話之後,撇了撇嘴巴說道,“少跟我打哈哈,你給我盯着點,我可不想到時候那個野女人再懷上個種,到時候回來跟我爭家產。”
“娘,這事您放心,全包我身上啊,爹的家產到最後那全都是我的啊,我怎麼能允許別人來搶?”高連順又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湊到曹桂香的面前,伸出那雙肥厚的大手,給曹桂香捶背。
“得了,你歇着吧,我還有事,清溪鎮的順欽銀樓送來的首飾我還沒看完呢。”曹桂香說着,就站起身來,用手裡的大紅綢緞帕子往袖子撣了兩下。
高連順急忙笑哈哈的送老孃走到門外,鞠躬說道,“娘您慢點。”
曹桂香一邊走一邊哼哼唧唧的,“什麼玩意兒,男人都一個死相德行,你們有需求,老孃就沒需求?老孃都沒想着出去找需求,你們爺們可真能耐,這不管什麼女人都要弄回來玩玩。”
曹桂香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畢竟,高如平都有好幾年沒碰她的身子了,她這火也憋的難受。
“嬌蘭,昨晚上少爺叫你和巧蘭去做什麼了?”曹桂香一邊走一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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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嬌蘭急忙的低下頭,垂着睫毛,眼珠子一陣的轉悠,緊緊地抿着嘴。
“死丫頭片子,現在跟着順兒廝混了幾天,就開始翅膀硬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巧蘭在順兒那邊的那些混賬事。”曹桂香罵罵咧咧的說道,說了兩句乾脆不解氣,直接用手指頭狠狠地戳了一下楊嬌蘭的腦袋。
“沒——夫人,我和巧蘭就是給少爺那邊幫個忙,說是伺候一下一個姑娘,但是您放心——”
楊嬌蘭說道這裡的時候,急忙的擡起頭,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接着說道,“那姑娘昨晚上就走了。”
曹桂香狠狠地剜了一眼楊嬌蘭,其實她就是看不上這些個年輕的女人,尤其是漂亮點的,她就覺得這些漂亮的女子都不該活着。
“叫什麼名字?哪個村的啊?要是正經人家的,我這就找人去說媒,順兒的年紀也不小了,也該給高家開枝散葉了,這麼大的家產,總要看到隔輩人。”曹桂香說着說着就突然覺得自己如同聖母一般的存在了。
“還真沒說什麼名字,也不知道是哪個村的,沒聽少爺說起,不過,我後來在少爺房間外面聽說,那女子被趕出去的時候,走到了牢房那塊,聽到阿衡被打的聲音,停了一下腳。”
楊嬌蘭如實的說道。
其實,楊嬌蘭聽說的版本已經是高連順灰頭土臉的從側門回來之後,跟曹根旺交代的假版本了,不然,要是說他被一個女人要挾劫持,實在是丟人。
“阿衡?”
曹桂香一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臉上那已經鬆弛的皮膚很明顯的抽搐了一下,眼神也瞬間的緊張了一下。
“回夫人的話,就是那個經常來高宅修繕屋頂,種植花草,還有做一些粗活的阿衡,就是雲暖村村南邊挨近浣沙溪的那個——”
楊嬌蘭的話還沒說完,曹桂香已經風風火火的朝着高宅的牢房走去了。
那個所謂的牢房,其實就是一處閒置的院子,是高如平和高連順平時用來教訓和折磨那些反正他們的窮人的地方。
“夫人——”楊嬌蘭不明所以,但是見到曹桂香着急忙慌的朝着那邊走去,她也急忙的跟了上去。
曹桂香火急火燎的走到了牢房小院的門前的時候,上去就吼了一嗓子,“把阿衡給我放了!”
站崗的兩個壯漢聽聞,嚇了一哆嗦,撲通一下的跪在地上,面帶爲難的哀求道,“夫人,求您不要爲難小的們,老爺說了,讓我們看着阿衡,要是阿衡跑了,打折我們倆的腿。”
“你們倆要是現在不放,我現在就叫人打折你們倆的腿!”曹桂香真是氣壞了。
楊嬌蘭看到眼前的這幅情況,心裡還真是有點迷糊了,夫人這是唱的哪一齣啊,從來老爺要關押一個人折磨一個人,夫人很少過問的啊。
“夫人,爲了避免老爺找您的不是,您還是——”楊嬌蘭心生一計,急忙的湊到了曹桂香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曹桂香聽完,恍然大悟,她在高家能一直坐住這高夫人的頭把交椅,那不僅僅因爲她孃家是清溪鎮的高員外家,更得益於她的心狠手辣和計謀深遠啊。
她因爲野女人的事,跟高如平吵過很多次了,這次更是鬧到了七天沒說一句話,這時候如果她要是跟高如平再吵一架,這後果,她自己都有點拿不準了。
曹桂香站在那裡,只是停頓了一會兒,便撇了撇嘴巴,斜了一眼那兩個跪在地上的家奴,趾高氣揚的說道,“你們的意思是,老爺讓關在這裡不能離開半步?可是我院子裡的花圃花池壞了,上次就是阿衡給我修葺的,難不成讓我找別人湊合一下?”
那兩個跪在地上的家奴聽夫人這麼一說,兩人偷偷的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才擡起頭來說道,“夫人,小的們不管亂說,這幹活的事,我們自然會去老爺面前報告一句,到時候,讓阿衡帶着腳銬鐐銬去給夫人修繕就好了。”
曹桂香聽聞之後,心裡稍稍的得意起來,佯裝不知詳情的問道,“你們老爺讓你們關起阿衡來,那是因爲你們老爺讓你們從阿衡那裡得到什麼,你們應該清楚,我要讓阿衡給我幹活,你們也應該清楚,所以,怎麼對待阿衡,你們自己都掂量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