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嬌蘭,你個不要臉的娘們兒給我滾出來!”陶夭夭揮舞着菜刀,一腳踹開了楊老九家的柵欄門,朝着裡面大吼道。
這麼大的動靜,當真是嚇到了正在做飯的楊嬌蘭姐妹倆,並且,陶夭夭的這吼聲,還把隔壁陳青蓮和孔大海給從屋裡招出來了。
陳青蓮和孔大海見到陶夭夭那拎着菜刀的架勢,兩人齊刷刷的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
楊嬌蘭姐妹倆正在小廚房做飯,聽到有人叫喊,就疑惑的走了出來,但是當姐妹倆見到陶夭夭手裡拎着菜刀的時候,紛紛都倒吸一口涼氣。
楊嬌蘭到底是在大戶人家待過,在稍稍的弱了一下之後,便勉強的仗着架勢,說道,“阿衡家的,你這拎着菜刀私闖民宅,什麼意思?”
“我呸,什麼意思,你個騷狐狸賣騷了,還問我爲什麼來你這狐狸窩?”陶夭夭氣不打一處來,張口就罵了出來。
陶夭夭的那句話,不僅把楊嬌蘭姐妹倆給驚訝了,還把陳青蓮和孔大海給驚呆了。
陳青蓮夫妻倆隔着牆頭,朝着那邊望了一眼,小聲的嘀咕道,“這場戲可真夠厲害的。”
楊嬌蘭見狀,不甘示弱,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旁邊的妹妹,說道,“去,拿咱們家的菜刀,咱們姐妹倆還打不過她麼?她之前就盛氣凌人的,我就看不慣了。”
“我呸,看不慣我的人多了去了,你他孃的算老幾?就你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德性還配跟老孃說話?”陶夭夭說着說着就火冒三丈了。
或許,陶夭夭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在她的心裡,阿衡哥不僅僅是丈夫,更或者說,那就是她生命的一部分了,是不可或缺的,不容別人覬覦的,更不容別人侮辱的。
楊嬌蘭原本也只是個花架子,當她看到妹妹從廚房顫抖着拎出菜刀,並且問道,“咱們真的要這麼——”
說時遲那時快,陶夭夭手裡的菜刀一把甩出去,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楊嬌蘭的腳脖上,瞬間,楊嬌蘭的腳脖子就一片血肉模糊了。
緊接着一道痛苦的撕心裂肺,楊巧蘭手裡的菜刀咣噹的掉在地上,急忙跑上前去看姐姐的傷勢。
“姐!傷到了哪裡?我看看!咱們快去看郎中吧,這血流的太多,會出人命的。”楊巧蘭急的都要哭出聲了,“爹呢,爹去哪裡了啊?”
就在那時候,楊老九和阿衡正巧走到了楊家的門前,看到的場景,已經是楊嬌蘭在痛苦的喊叫,而楊巧蘭正在焦急的哭着不知所措,陶夭夭卻站在那裡,雙手叉腰,咬牙切齒的罵着。
“這次我只是警告你,下次如果再看着別人家的男人流口水,老孃把你舌頭割了喂狗,把你眼睛挖了當球彈!”陶夭夭聲調格外的高亢。
這時候楊老九看着楊嬌蘭那雙手捂住的腳脖子部位的鮮血,又見着那地上的菜刀,老腿一軟,差點攤在地上,他踉踉蹌蹌的跑到了楊嬌蘭的身邊,嘴裡哭着喊着說是造了什麼孽。
“造了什麼孽你自己清楚,以後不要盯着別人家!”陶夭夭說完,便去撿菜刀。
說時遲那時快,阿衡以爲陶夭夭那瘋婆娘仍舊不解氣的想要找楊老九算賬,所以,阿衡迅速的跳躍過去,並且一把將陶夭夭給橫打抱起來。
而此時此刻的陳青蓮和孔大海竟然雙雙捂住自己的眼睛,許久,才輕微的從指縫間瞧瞧隔壁的局面。
陶夭夭見阿衡用力的抱着她,她有些慍怒了,說道,“你要幹什麼?”
“回家回家。”阿衡一邊緊緊地抱着陶夭夭一邊往家跑。
孔大海和陳青蓮再次的雙雙盯着阿衡,見阿衡抱着陶夭夭往外跑的樣子,不禁的又想大笑,聽着陶夭夭那歇斯底里的喊叫,還有阿衡那拼命抱着亂蹬亂踹的媳婦兒,着實滑稽。
“夭夭,你再鬧就出人命了,那菜刀是用來殺雞的,你怎麼朝着人家的腳砍?我知道你雖然惱羞成怒但是你的理智還是讓你注意了出手的分寸,雖然那是皮外傷,但是這件事要是傳到了大家的耳朵裡——”
“怎麼了?我自己男人都被別人惦記了,我就不能出口惡氣麼?也行啊,你若是幫別人說話,那好,我給她騰地方,我滾蛋!總可以了吧?”陶夭夭說完,便掙扎着要從阿衡的懷裡下到地上。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阿衡纔不管陶夭夭的拼命掙扎,就那麼霸道蠻橫的將陶夭夭往家裡抱,往北上房,往牀上抱。
“你給我鬆手!”陶夭夭掙扎不起作用之後,乾脆就開始連咬帶踹連抓帶撓。
不過,她的這些過激的戰鬥,似乎並沒有激起阿衡絲毫的怒火,反倒是,阿衡就那麼面無表情的任憑她鬧騰,即便她咬他的肩膀,胸膛,抓他的臉,撓他的眼睛。
很快,阿衡便抱着陶夭夭進了北上房,然後徑直朝着大牀走去。
陶夭夭就在那一瞬間,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處境好像是越來越不利了,乾脆,也非常識相的停止了戰鬥。
“阿衡哥,你今天攔着我發火,到底什麼原因?”陶夭夭盯着阿衡的雙眼質問道。
“我說我是怕你把事情鬧大,你信麼?”阿衡雙眼溫存而嚴肅的盯着陶夭夭回答道。
陶夭夭狠狠地剜了一眼阿衡,哼了一聲,就坐在了牀邊上。
“夭夭,其實在這之前,楊老九找過我,但是我直接拒絕了,我之所以沒有跟你說,就是怕你像今天這樣,雖然今天你做的有些衝動了,但是也好,這樣他們恐怕再也不會想進我言家的門了。”阿衡說完,勾了勾嘴角。
看着阿衡的表情和反應,陶夭夭知道,阿衡哥看來是一點都沒生氣,包括她剛纔那麼鬧騰,難道是她多心了冤枉了阿衡哥不成?
不過,正因爲在乎纔會做出過激的行爲,倘若阿衡真的不能包容她,她怕是真的要絕望了。
“夭夭,現在沒有什麼人來打擾咱們了,要不然,咱們——”阿衡說着這句話,大手一扯,就將窗簾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