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衡微笑着說道,他喜歡看她那可愛的樣子,更喜歡聽她說她的選擇,阿衡從見到陶夭夭的第一天開始,就知道,這是個很有想法的女人。
而每一次,她的想法總是能讓人驚訝,當她在一步步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做的時候,旁人看到的都是驚喜。
“正好,我也想吃點特色小菜,看看這世界上,還有沒有廚子,能比你做的飯菜好吃。”阿衡又伸手揉搓了一下陶夭夭的後腦勺,格外疼惜的說道。
說走就走,陶夭夭聽完阿衡的回答之後,便在街上一路直前,一邊走一邊分析着路邊的那些小吃店。
“不過夭夭,現在時間已晚,我們吃完了飯,就要趕緊的去投宿了,不然的話,可能找不到住的地方。”阿衡見陶夭夭非常興奮的說着路邊的那些小吃店,便加了一句叮囑的話。
就在阿衡的這句話剛剛落音的時候,陶夭夭則興奮的指着一家客棧旁邊的小吃店說道,“喏,那家店叫筋頭巴腦,聽着就有個性,並且旁邊還有客棧,咱們可以先去客棧訂下房間然後就去吃飯!”
阿衡聞聲,便放眼過去,果然如此。
“好。”阿衡很快便應了聲,然後左手牽着疾風,右手牽着陶夭夭,朝着那邊的客棧走了過去。
兩人的運氣算得上好,又算得上不好,因爲人家客棧裡就剩下一間房間。好是還有得住,不好是完全沒有挑選的可能性。
好在陶夭夭根本不在乎這些,在她看來,只要有地方能躺着睡覺,能吃飽喝足,那就是格外的幸福了,當然,還要有她的阿衡哥保護着她。
阿衡見陶夭夭不在意,他更加的不在意了,如果換作幾年前,他或許寧願在外面大街上待上一夜,都不會住這麼簡陋到讓人不能接受的小客棧,可是經過了這幾年的經歷,他似乎也覺得,那房間雖然差到極點,但是總比晚上吹冷風或者被雨水澆溼了強。
兩人很快訂下房間之後,便急匆匆的趕到了小吃店。
陶夭夭似乎就沒有多想什麼,直接去了吆喝老闆要了菜單,然後便專門撿着那些稀奇古怪的名字的菜餚,這一點,就點出來了六個菜。
小店裡是老闆親自接待客人的,這貌似是一家夫妻店,而老闆人本性好,見了陶夭夭和個男子吃飯,便格外和氣的說道,“這位夫人,您點這麼多,恐怕吃不完,到時候浪費了銀子,不如您今天吃兩個,明天再來小店,再吃兩個,細水長流。”
陶夭夭聽聞,便擡頭看了看那老闆。
而此時此刻的阿衡見了陶夭夭臉上的嚴肅,和陶夭夭那深邃的目光的時候,差點就以爲這個小婆娘當下跟人家拍桌子了,阿衡甚至都想好了小婆娘要說的話:老孃花銀子,你管得着麼?又沒花你家的,點多少你就做多少,我吃不完打包帶走。
可是,阿衡正要說話勸阻的時候,聽到陶夭夭十分清脆的說道,“也好,那就今天先要這兩個貴一點的。”
阿衡不禁的抽扯了一下那俊朗的嘴角,看來,他還真的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瞭解這個小女人。
老闆聽完陶夭夭的話,便格外熱情憨厚的說道,“那得嘞!您稍等,很快就好。”
看着老闆急忙轉身離去的背影,阿衡往桌上趴了趴,低聲問道,“剛纔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陶夭夭瞪大了那雙無辜純潔的水眸,反問了一句。
“人家說不吃那麼多,你就不吃了,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啊?”阿衡勾着嘴角,低聲的說道。
“什麼叫我的風格你的風格的,哼,人家說的對,還說的那麼誠懇,我爲什麼不聽建議呢?你就是個豬。”陶夭夭撇了撇嘴巴說道。
阿衡微微一笑,說道,“你見過長得這麼英俊的豬?不過話說回來,我如果是你豬,你就是個小母豬。”
陶夭夭一聽,馬上杏核眼一瞪,紅酥小手往木桌上輕輕一拍,“給你一次機會,來,再說一遍給姑奶奶聽。”
阿衡不禁的苦笑,回答道,“你現在是長了輩分的啊,以前不是自稱老孃麼?”
“是啊,我就是長了輩分,你能怎樣?”陶夭夭有開啓了她獨特的蠻橫模式。
阿衡只能乾巴巴的一笑,眼前的陶夭夭纔是他想象中的那個瘋婆娘,剛纔那個彬彬有禮的小女人,真的讓他有些不敢相認了。
阿衡只能轉移視線,倒了一杯白水,扭過臉,佯裝看着窗外的喝水。
陶夭夭見了阿衡的反應,不禁的笑了笑,便接着研究人家的菜譜去了。
陶夭夭發現,這菜譜雖然是個小飯莊裡面的,但是和清溪鎮的菜譜比起來,確實要比較吸睛,所以她決定,等再次回到了清溪鎮的時候,找師父一下,然後跟師父說說,建議包滿金換一下這個菜譜。
當然了,陶夭夭可不是閒的沒事幹,因爲每次她幫忙聚賢樓的時候,包滿金都會給她一些相應的報酬的。
很快,那筋頭巴腦的老闆便端着熱騰騰的菜餚上來。
“二位,請慢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您知會一聲就可以。”說完,老闆便去忙別的事了。
陶夭夭盯着人家的菜,看了好一會兒,纔開始下筷子吃起來,一邊吃一邊咂摸味道,然後還一邊往外說着人家的菜餚裡面都放了什麼樣的材料和調料。
阿衡就任憑那個小婆娘在那裡琢磨,因爲他知道,小婆娘肯定是想知道人家的菜餚怎麼做的,回去了之後,她肯定要試。
這特色小店裡的飯菜,果然跟那些看起來比較高大上的飯莊的菜餚有着極爲不同的味道,這裡的味道是獨特的,是新穎的,還有些個性,雖然有那麼一頂點的小家子氣,卻又不失活潑。
兩人可謂是一陣酒足飯飽,便準備要回到客棧去休息了。
阿衡帶着陶夭夭,剛剛從筋頭巴腦小店的門檻踏出的一步,他的直覺告訴他,有人在跟蹤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