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二銀那樣的人,如果能以德服人,怕是五郎早就將他說服了,可是現在呢,他還是明裡暗裡的挑事,其實,就算你們不來這裡,那個傢伙也是有心找茬了,孃的,真是好日子過慣了,不整出點花花來,他就不安分了。”白紫蘇有些惱怒的說道。
“紫蘇,你先別生氣,這樣的事,這樣的人,跟他生氣犯不着。”陶夭夭急忙的勸慰說道。
“甭安慰我了,你的性情,又何嘗不像我一樣呢?眼裡揉不得沙子,哪裡允許這樣的人興風作浪的?不過,好歹那石二銀是五郎的舊部下,要是一般的理由,不但不能把他給除了,反而會讓他更有機會張揚了。”白紫蘇接着說道。
“紫蘇,你這意思是要除了,但是要讓大家都覺得這事必須處死他麼?”陶夭夭盯着白紫蘇問道。
“你覺得呢?”白紫蘇的眼睛也盯在了陶夭夭的身上。
確實,兩個女人同時來自一處,很多時候,做事的思維痕跡,竟然也不謀而合,跟這個時空的人,還是有些不同,縱然她們在這裡也待了很長的時日了。
“那麼,對於軍人來說,什麼樣的罪過,是非死不可的呢?”白紫蘇接着盯着陶夭夭問道,又像是自言自語。
陶夭夭抿了抿脣,同樣盯着白紫蘇的臉色看。
屋子裡安靜的很。
因爲她們都知道,即便是偷盜,傷人,還有姦情這樣的事情,都不足以讓石二銀受到衆人的一致譴責,更不足以讓石二銀受到極性。
“通敵叛國!”
突然,兩個女人相對盯着對方的,不約而同的說出了這四個字。
“這個男人若不是可惡到了一定的程度,咱們也不會使出這樣的手段來對付他。”白紫蘇氣呼呼的說道。
陶夭夭點了點頭,接着問道,“我怎麼都覺得,你們之前是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啊?總感覺你對他好像意見特別的大。”
“哼,他暗地裡給我們家五郎使的絆子可不少,五郎不過是宅心仁厚,顧念着他之前的勇猛善戰罷了。”白紫蘇氣鼓鼓的說道。
陶夭夭這才明白,怪不得她和白紫蘇一拍即合呢,原來白紫蘇對那個石二銀早就看着不順眼了。
現實總會如此,道義相同是次要,而利益相合,纔是主要的。
“那,接下來咱們真的要謀劃一下了,只是,你眼下還在月子裡,還是不要太過操勞,這樣吧,咱們先不着急,等你出了月子,過幾天咱們再謀劃吧,正巧,這幾天我也想讓白伯父幫我姐姐調養一下身子。”陶夭夭笑呵呵的說道。
“行吧,這懷孕的事,還是能早點就早點吧,女人家,沒有個孩子,總是會戳脊梁骨,一說起這件事,我就懷念咱們的那個地方,女人自己能掙錢養活自己,什麼活都能幹的了,要男人有什麼用啊?”白紫蘇說着說着,就開始嘮叨起來。
陶夭夭聽着白紫蘇的那番嘮叨,一直都在發笑。
“你們在笑什麼呢?這麼開心?怎麼還在說男人?”一道婦人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白紫蘇和陶夭夭不禁的同時朝着門外看去。
“二孃。你怎麼過來了?”白紫蘇看着從外面進來的柳婉,面帶疑惑的說道。
“五郎說家裡有客人,說是男人也不會招待客人,讓我過來幫個忙,倒點茶水。”柳婉溫和說道。
陶夭夭看得出,這個女人的性情十分的和順溫婉,能讓白紫蘇接受當二孃的人,應該品行不會太差,陶夭夭的心裡已經給這個婦人有了個初步的印象。
“哦哦,沒事的,夭夭又不是什麼外人,不用那麼的客套,她吃什麼只管自己拿了就吃的。”白紫蘇笑呵呵的說道。
陶夭夭也急忙說道,“嬸子不用費心了,在這裡我就當是自己家的。”
柳婉聽聞,便微笑着說道,“留下來吃飯吧,我張羅幾個菜,雖說,我們家裡的飯菜可能不如你師父的老馬飯莊的飯菜好吃,但是,也算是別有一番風味的。”
“這麼說來也是了,其實,我婆婆做飯也挺好吃的,之前也是開過飯莊的,和你師父的路數不同,現在二孃過來說這句話,不如你就留下來吃飯吧。”白紫蘇聽完了柳婉的話,似乎也忽然想起了這麼件事。
柳婉溫和笑着說道,“紫蘇啊,孩子睡了多一會兒了,瞧瞧有沒有尿了啊?小孩子怕涼着。”
紫蘇聽完這番話,恍然醒悟,這麼一大會兒一直在說話,竟然忘記了睡着的小傢伙了。
“哎呀哎呀——我這——”
紫蘇一摸小傢伙的尿布,果然是溼乎乎的了。
柳婉轉身拿了乾的尿布,幫紫蘇給小傢伙換上。
陶夭夭見狀,便笑着說道,“紫蘇,咱們來日方長呢,你先照顧孩子,我也會去看我們家那兩個小崽子了,等你家孩子過百天的時候,咱們好好的聚聚,對了,你家這兒子還是女兒?”
“女兒!我的小棉襖。”白紫蘇很高興的說道。
“那當真是好極了,這樣吧,咱們改天結成親家!”陶夭夭笑哈哈的說道。
“這件事說的挺好,就這麼辦了,改天咱們找機會,好好的說說這件事!”白紫蘇也來了興致。
“那行,你們給孩子換尿布吧,還有我姐姐的事,我就拜託你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啊。”陶夭夭說着就往外走。
柳婉急忙的跟了出來,算是送陶夭夭出門的。
“阿衡媳婦兒,沒事常過來玩啊,我們家紫蘇,就喜歡和你聊天,每次和你聊天之後,她心情好得不得了。”柳婉溫和說道。
陶夭夭轉身微笑回答,“恩,之前在一起相處過,所以,一起能聊的話題也挺多的。”
“總之,你沒事了就過來坐坐,抱着你家的娃娃,小孩子們在一起,從小就培養感情,也是很好的。”柳婉說話從來都是溫和的很。
“好的,嬸子回家歇着吧,紫蘇那邊還在忙着給孩子換尿布,您回去幫忙去吧,我這就回去了。”陶夭夭說着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