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伺候酒水的服務生算是開眼了,這一個個兒的富家小姐爭奇鬥豔來比那些個什麼星都強。
嘖嘖,那位紅色禮服的小姐,您屁股勾而都在外邊兒了,天氣是熱,可這廳裡邊兒還是涼快的啊。
誒誒,還有那位黃色禮服的小姐,您那一走動,小內內可完全出來了啊,啊啊,還有那位穿黑色抹胸的小姐,您別在搔首弄姿了,否則您前面兩點兒可要跟大家say、hello了……
服務生們還真有點兒應接不暇,前面豐滿的小姐取走一杯果汁,後邊兒窈窕的小姐拿走一杯雞尾酒,左邊兒清秀可愛的小姐要飲料,右邊兒嫵媚的小姐要椰汁兒……
豔福--不淺啊!
服務生心裡邊想,得,世子爺您老也別挑了,看中的都帶回去塞儲秀宮,這才皆大歡喜嘛。
喬雯雯今天算是走了大尺度,前後都露,清涼得很,腳上頂了一雙十三公分的細跟兒高跟鞋,往那廳裡一站,就男人都少有她那個兒了,還真是出挑。
喬雯雯這一出現,幾位名門小姐同時回頭看,然後臉上那反應都一樣,哼了聲兒,輕蔑的移開。就那點兒布料,還不如全扒了。
喬雯雯是自視清高的,那些眼神兒她沒看到?她當然看到了,那都是妒忌她,看唄,這件禮服可不是誰都撐得起來的。
馬建紗臉上那個笑啊,很滿意女兒帶來的轟動,雖說吧,她也覺得喬雯雯今天這衣服料子少了點兒,可沒準兒世子爺就愛這個呢。瞧瞧多少人在看她女兒啊,世子還能看不到?
女眷和男賓基本上還是分開了,男人們都在爲自己的利益籌劃,商人結交商業夥伴,官員相互引薦。官商融合,做官的想拉幾個大投資商爲地方多收點兒稅。做生意的想結交幾個大官,在稅上通融通融。總之是各有目的,各取所需,所以那場面是大大的和諧。
女眷們叨的話題那可就豐富了,從美容到瘦身,從瘦身到八卦,從八卦到家事,再轉回今天的主軸。然後就是此起彼伏議論世子爺的話題,不過論八卦的心態還是顧家世子爺的事兒大家更敢興趣,要論選女婿,那當然是莊家世子爺了。
在外人來看,兩家沒什麼分別,都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家,能進其中一家,那就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莊千夜反覆確認了喬家已經來了,並且底下人上報了喬家小姐已經進入大廳。雖然吧,他在鏡頭裡沒找着她,不過下面人是確確實實看到的,那他也放心。
那底下人怎麼說的?說是喬小姐今天打扮得很隆重,在宴會上就是鶴立雞羣。
莊千夜心裡臉上淺淺的笑了下,心裡大大的虛榮了一把,還行吧,知道盛裝打扮來見他,也算她有良心。
莊千夜吩咐下去,開場舞要和喬小姐一起跳,然後坐在監控前咧着傻樂。
這時候顧恆和子峻他們進來了,顧恆進來和莊千夜一樣的目的,就是想從鏡頭裡找她。子峻他們不一樣,他們就是進來看美人的。
顧恆那眼睛不會輸給莊千夜,各個監控下的鏡頭都看了一遍,沒看到她。倒是喬家人他看到幾個。
她來了嗎?應該回來吧。
就算不爲他而來,她也不會放過這個結交商人的機會啊。
還是不確定,顧恆回頭問:
“她來了嗎?”
莊千夜收了笑,說:“來了。”
就告訴顧恆也沒關係,馬上就見面了。顧恆就等着看他和她怎麼甜蜜吧。
“誰啊?”子峻不解,兩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鏡頭看。
別說,還真有幾個長得不錯的,前凸後翹的,臉蛋兒美的,他就那麼一看,合他眼兒的就有三五個。
“大少,你這宴會弄得好,我還真不知道名門大家中深藏了這麼多美妞兒啊,兄弟今天拖你的福了啊。”子峻手搭在莊千夜肩上,下一刻被莊千夜嫌棄的推開。
哼了聲兒,子峻也就這點兒出息了。
“鶴子,看上哪個了?咱別撞上了,到時候搶兄弟女人可不道義了……”
子峻這話說得快,壓根兒是無意識的出口。可這一出口就立馬意識到了,頓了下,大家夥兒都靜了沒說話。
子峻真想抽自己,他這嘴怎麼這麼碎?他這言下之意不是在諷大少嘛,可天知道他真沒那心,真是一時嘴賤溜了話。
顧恆似笑非笑,沒接話,這事兒在大家心裡都有譜兒呢,以爲過去了就算了,就沒了?可偏偏大家夥兒都還記得。
莊千夜臉色不大好,他是不道義,他這不幾年前就承認過的。他是爲能爲兄弟兩肋插刀的人,可他也是能爲女人插兄弟兩刀的男人。這就那麼回事兒,他不否認。
可他不否認,不等於就允許拿出來說事兒。
“大少,我這在你面前抽兩巴掌,我沒那意思,別往心裡去。”子峻這時候意識到不對了,莊大少在乎什麼、不在乎什麼他們做兄弟的最清楚。
那事兒就不能開玩笑,去年楊程那小子在千夜面前說漏嘴了,千夜愣是割了他兩根手指頭。那事兒就是個禁忌,這圈子裡心照不宣的禁忌。
莊千夜在乎什麼?就是那個消失了四年的女人,別的什麼都是漫不經心。
子峻真在莊千夜面前抽了自己兩耳刮子,秦磊、石鶴沒攔也沒幫話。這也就是子峻了,大少那狠誰都知道,要換一個今天不殘廢了能走得出去?
空氣中全是過分安靜後的詭秘,良久石鶴說了,聲:
“喲,大少,安大小姐都被請回來了,夠給面子的。”
就這一句後秦磊也接話了,這氣氛才稍稍轉回來。
宴廳裡,大部分的目光都投在了剛進場的安家小姐身上。安家大小姐是上流社會的交際名媛,是衆家千金的典範,她的氣勢瀟灑、大氣,冷豔而高貴,她的出現瞬間豔壓羣芳,足夠強的氣場在在場名門千金心底是一種衝擊。
幾乎大家都潛意識的認爲,只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世子爺。
“走吧!”莊千夜看安蒂已經來了,準備現身。
顧恆和子峻緊跟其後,顧恆伸手拍拍子峻,無聲的安慰。
石鶴和秦磊在兩人後頭,石鶴哆了句:“大少對安大小姐有沒有那心啊?我看安大小姐很有機會。”
“鶴子你沒別的話可嚼了是吧,閒命太長了?”秦磊應了句然後大步跟上前頭人。
有一種人生來就是發號施令的,做再過分的事兒旁人也會覺得理所當然,無論他做什麼,旁人都恭恭敬敬的聽着,心甘情願的受着。
莊千夜就是這樣的人,其實他們幾人對莊千夜完全沒有必要這麼恭敬,大家的身份懸殊不大,都是一樣的。可他們對莊千夜出了兄弟情外,還有打心底的尊重,這是別人都比不了的。
莊千夜出現了,高傲張狂的男人從扶梯一步一步走下來,君臨王朝一般,身後是京都幾大世家的公子爺。個個兒都丰神俊朗,俊逸絕倫。
京都五大少同時現身,低下那一個個的姑娘開始把持不住了,兩眼放出如狼似虎的精光,用眼神把心儀的男人生吞活剝百十遍了。
臺上是司儀的講話,“尊敬的女士們,先生們……有請我們的莊千夜先生與c市喬副市長的千金跳今晚的第一支舞蹈……”
這一聲宣佈全場譁然,原本安靜的宴會瞬間沸騰。
c市副市長的千金,是那個喬小妝嗎?四年前和顧家世子爺訂婚的喬小妝?莊家世子爺怎麼會和她跳舞。
所有賓客臉上都失色了,喬勝德乍聽此聲完全沒反應過來。周圍議論聲此起彼伏時他才激動得老淚縱橫,是他啊,真是他啊,莊家世子爺點名要他女兒跳第一支舞,這就跟皇帝選妃一樣,他這一下躍身爲皇親國戚了,那激動是怎麼都壓不住。
這離他想的有一定偏差,他知道顧家少爺看上小妝了沒錯,可他萬萬沒想到能讓莊家世子也能看上。喬勝德現在那顆心啊,興奮得都沒詞兒形容了。周圍剛還對他這官位不上不下的小小副市長的人,這時候那臉上的表情很難以形容,端着酒杯不住的點頭:
“是令千金啊,是令千金……”
來回就重複這一句,心裡的不甘心,不痛快全在那一句上頭了。
可喬勝德高興啊,開心啊,他這一生今天算是真正揚眉吐氣了。他坐上這副市長的位置,沒少人說他是攀了以前岳丈的光。可今天,這女兒就是他生的,誰也不能再說半個字。
馬建紗發懵呢,是她女兒吧,是她女兒沒錯,喊的就是她女兒。
“媽,媽,是不是我?是不是我?我是c市副市長的千金,是我對不對?媽,你告訴我,我有沒有聽錯?”喬雯雯已經不能自持了,完全忘了形象,就一股勁兒的傻激動。
馬建紗穩住女兒,抓着女兒的手,她手心裡全都是汗,顫抖的說:
“不要緊張寶貝女兒,不要緊張,千萬要保持住你的美,笑,要笑。”
大廳中央已經散出舞池,莊千夜傲然立在大廳中央,千人目光全全落在他身上,無不感嘆頭上那位對他實在太好,好的全給他了。
莊千夜氣定神閒的站着,他就要看她要從哪個角落裡鑽出來。
喬雯雯腿有點兒抖,那個男人,就跟天神一樣存在着,對她心臟的衝擊太強大,太震撼了。
她這時候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步子是怎麼邁開的,臉上有沒有保持着笑,她都不知道,腦子一片空白,在千人的矚目下,她向他走去。
莊千夜那雙刀子眼在人大廳各個角落掃描,心裡哼着,他倒要看看她還能躲多久纔出來。
喬雯雯就快走出人羣,已經到了舞場邊緣,不知道是誰‘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整個人立馬失重朝前倒。
“啊--”喬雯雯嚇得驚叫出聲。
莊千夜是看見一龐然大物朝他倒來,他眼都沒眨一下,身軀自然一側讓開了。喬雯雯‘嘭’地一聲兒砸在地上。
喬雯雯今天穿得是夠清涼的,裙子本來就短,這一砸在地上,裙子直接翻上身,丁字褲曝露無疑,胸前貼的隱形胸貼竟然也給摔了出來。
喬雯雯渾身都痛,摔得眼冒金星,爬都怕不起來。
所有人都在笑,男的高聲大笑,特別是幾位京都大少,女的捂着嘴笑,眼裡的嘲諷和輕蔑盡顯。
莊千夜倒是被身邊這聲響拉回了些視線,垂眼一看。這是……
厭惡的退開三步遠,這種低俗的東西到底是誰家養出來的,瞧瞧那身衣服,no,那不叫衣服,那幾塊碎布……嘖嘖,這女人是出來賣的麼?她那意圖就願意表現得那麼明顯?
眼神兒又在人羣裡掃描,心裡開始來火了,喬小妝那女人今天到底來沒來?
這時候喬雯雯慢慢恢復知覺,馬建紗哪想到這些人這麼惡毒?竟然推倒她女兒?
“雯雯,我的寶貝女兒,雯雯你怎麼樣?”馬建紗扒開人羣,去拉女兒。
這件裙子出門的時候她就勸女兒換一件,要聽了她的話,現在也不會這麼丟人。
喬雯雯在她媽的攙扶下爬起來,胸前沒有隱形胸貼那胸就塌了,衣服散散的垂下去。喬雯雯臉都丟盡了,氣得跺腳,這地怎麼沒有條縫啊,有條縫讓她鑽進去吧。
馬建紗莊千夜是認識的,小妝的繼母,顧恆僞造婚訊時在鏡頭上掃過一眼。
聽了馬建紗那話,莊千夜臉全黑了,喬家千金來的不是喬小妝而是這個女人?
莊千夜有暴怒的徵兆,他此時此刻就像抽人。他爲她弄了這麼大個場地,讓她來看他一眼有那麼難?
一聲不響的離開四年,回來了他弄這麼大個歡迎儀式,讓她來見他一面到頭來就是白搭,只是他一頭熱。他就是個二傻子,自己跟個白癡一樣傻樂的盼了這麼久,就爲了等今天。
很好,不來,很好喬小妝,這岔兒算是記下了!
顧恆在喬雯雯出現的時候就在笑,是發自心底的笑,喬雯雯他認識,他去過喬家,見過那個女人。所以,莊千夜,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是不是很不甘啊?是不是很生氣啊?是不是想揍人啊?
顧恆冷眼看着宴會廳裡的一切,再向整個大廳裡環視一圈,確定她沒來,他這也就退場了。
今天就是場鬧劇,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莊千夜可能是氣糊塗了,他竟然朝一身狼狽,淚水衝花了臉的喬雯雯走去,擋開馬建紗,手勢一起,開場的音樂響起,他帶着跟木頭一樣的喬雯雯移動。
純粹不叫跳舞,就是拖着差不多與他同高的木樁移動。莊千夜除了對喬小妝外其他人沒有任何耐性,一首曲子還沒過去三分之一,再次把喬雯雯扔了,轉而走向安蒂。
他和安蒂兩人在舞池中起舞,舞出絢麗和諧的舞姿。
面對安蒂的時候他的憤怒纔開始冷靜,就在剛纔,他竟然有報復她的衝動。他竟然想以她妹妹未婚夫那樣的身份出現她面前,要她後悔,要她痛不欲生。
*
京都那場盛大的宴會結束後依然話題不斷,喬家在京都宴會一晚後名聲再起。
不過當事人可不這麼認爲,喬雯雯覺得當天她是出了狀況,可畢竟世子爺是和她跳的第一支舞,她和世子爺有過親密接觸。在場的豪門千金成百,只有她和安家大小姐有那個榮幸,她已經比任何人都成功了。
喬家在這件事上認知倒是以致,喬勝德雖然盛怒喬雯雯代替小妝參加宴會,可當天的情形並不算太糟,至少喬雯雯是成功吸引到太子爺的關注了。所有女人在當天都美的,千篇一律,世子爺能記得住?就喬雯雯那一着才能讓世子爺把她記住,至少印象裡有這個人了。
這點來說,就算小妝去了也未必做得到。所以到最後,喬勝德並沒有追究誰去宴會這事兒。
這天喬家上下翻騰了,就跟嫁女兒一樣喜慶。
老爺子竟然接到京都來的電話,說是明天世子爺會來喬家拜訪。
喬勝德那心啊,再次往雲霄上飛。
果真如他們想的沒錯,印象不管好壞,有印象就是好的。
世子爺登門拜訪,這意味着什麼?
喬家有大喜事兒了!
小妝和喬子寒晚上下班回來,一家子都都在,就連鮮少回家的喬子越都回來了。
這是,怎麼了嗎?
小妝疑惑,可看大家那樣子吧合不攏嘴的笑,不像有事兒的人。
“小妝,子寒,你們也來坐坐。”喬勝德出聲把剛從外面回來的兩人叫過來。
“爸,有事兒嗎?”喬子寒也覺得不對勁,主要是看見他大哥都回來了。
“明天你們早點兒回來吧,晚上一起吃飯,雯雯的未婚夫會來家裡拜訪,到時候見見,都是一家人,以後在商業上還能指望他提拔。這是大事兒,你們姐弟要掛心上。”喬勝德嚴肅的吩咐。
主要是現在小妝和子寒都是合他心意的,這莊家世子爺在商業上那可是個傳說,小妝的公司剛成立,子寒還有一年就快大學畢業,到時候無論自己創業還是就業,都少不了依仗莊家的。
喬勝德現在萬事無憂了,以前那莊家他是想都不敢想的,沒想到啊,竟然會成爲兒女親家。
小妝揚起小臉對喬雯雯一笑,說:“恭喜啊,什麼時候訂的婚,怎麼我和子寒都沒接到消息呢?”
這話她真是出自真心,就是隨便一問。
喬雯雯哼了聲兒,她現在是要進莊家的人,未來第一世家的少奶奶,跟這種說話,她嫌掉價兒。
小妝自討沒趣,淡淡的笑了,喬勝德開口說:
“明天早點回來吧,大家都累了,都休息吧。”
小妝和喬子寒走在後面,小妝低低的問喬子寒,說:“你那姐來的是地下情嗎?怎麼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啊?”
喬子寒聳聳肩,那個女人的事兒他不關心,淡淡的應了句,說:“她工作是走秀,遇到看對眼的男人機會很大,這沒什麼可奇怪的。”
“倒是。”小妝瞭然的笑笑。
第二天依然是忙碌,無論喬子寒還是小妝都把這事兒給忘了,把天逸的設計草案定了兩人才離開。
莊千夜到喬家就跟總統視察一樣,喬家人上上下下都膽戰心驚的,莊千夜到了就跟皇帝一樣坐在大廳,兩腿交疊,他自己倒是隘意得很,眼神兒在這屋裡四處溜,這裡就是她生活的地方?
莊千夜後靠在沙發上,點了跟雪茄,派頭十足,龍二和豹子三等道上六個兄弟立在他身後,氣場很是霸氣。
坐好一會兒莊千夜才把目光往戰戰兢兢的喬家人身上投,眼神一過,直接略過穿了就跟沒穿的喬雯雯和喬勝德對了個眼,說:
“伯父您坐!”
喬勝德那腿都軟了,他一點兒沒感覺這在自己家,這家裡從來沒來過氣場壓過他的人,今天算見識了什麼是真正的大人物。
世子爺都發話了,喬勝德趕緊坐下,馬建紗想坐,剛一動,龍二給她一記狠眼,馬建紗腿一抖差點兒摔倒,喬雯雯撫着她媽,兩人都沒敢坐。喬子越跟着站在一旁,心裡激動得不得了,這可是商界中的傳說,他要從這位爺這兒學到一丁點兒就夠他那半死不活的小公司翻幾個身了。
莊千夜的規矩是他坐,旁人是絕對沒份兒同坐的,喬勝德是因爲是她的父親,莊千夜纔開口,別人嘛,別想。
“家裡還有其他人?”莊千夜這哪是在問話,根本就是審犯人。
“還有個女兒和兒子,他們都在公司……”
“該下班了吧,怎麼還沒回來。”莊千夜這是在對小妝的不滿,只是不經意間出口了。
可這話出口嚇到喬勝德了,心裡把一雙兒女唸了幾遍,明明叮囑過要早點回來,瞧瞧現在這……竟然讓世子爺等。
“這個……他們應該馬上到了,馬上到……”喬勝德趕緊說。
龍二看這個時間,低聲說:“這是下班的高峰期,路上賭車。”
是嘛?
莊千夜濃眉一皺,好像是這麼回事兒。
這一等等過了兩小時,人還沒回來。莊千夜那臉色沉谷底了,僵硬着一張臉,喬勝德大氣都不敢出,馬建紗和喬雯雯那腿都站麻了。
小妝和喬子寒從外面進來,看見自家院子裡停的那一排車纔想起昨天老爺子的話,小妝打趣兒說:
“看來這未來妹夫夠顯擺的,不知道是不是租來的。”
喬子寒跟着笑,然後邊說邊進屋:“以後我能掙錢了,姐我給你買輛開。”
“好啊,這話兒我可記着了,別你到時候不承認。”
兩人說說笑笑的進屋,擡眼一看,這立的一屋子人,嘖嘖,擺場也不是這麼的吧,租一天保鏢是多少錢啊?
喬勝德就跟得了救星一樣,出聲喊:
“小妝、子寒趕緊上樓換衣服,然後下來吃飯,客人等很久了。”
“好!”小妝和喬子寒直接拐角上樓了,對他們來說家裡邊來什麼人跟他們沒關係。
喬雯雯是站着的,所以小妝看了眼,上樓的時候對子寒小聲說:“你那姐不怕感冒啊?有那麼熱嗎?”
那是穿了嘛?還不如穿比基尼呢。
“走啦--”喬子寒推她,別人幹什麼不干她的事兒在意那麼多幹什麼?
“莊先生,請就坐吧!”喬勝德想來想去,不知道怎麼稱呼莊千夜,最後還是想想先禮貌的喊‘莊先生’妥當。
雖然見了半張臉,可她臉上精緻的妝容他還是看見了。心裡不痛快,他就不明白她爲什麼要在臉上搗鼓那些,男人不在身邊她狂了是吧?弄成那個樣兒要勾搭誰呢?她那衣服,是衣服嘛?貼身上那麼緊,哪兒哪兒不看得清清楚楚?他就不明白了,現在女人的職業裝怎麼都弄那麼貼,哪兒好看了?一點兒不規矩!
莊千夜這才起身,喬勝德的意思是讓莊千夜坐上頭,可莊千夜想啊,他這是在喬家,他到不介意坐,可這要給她見着了,心裡肯定得不樂意了。他這是不敬老,畢竟喬勝德是她的父親,忍忍吧。
“您上座,伯父!”莊千夜出聲兒,喬勝德不得不上座。
喬勝德上坐了,莊千夜還立着,莊千夜沒坐,馬建紗和喬雯雯就得站着,喬勝德這一刻也坐不穩,緊跟着站起來,心裡不明白世子爺是個什麼意思。
莊千夜在等小妝,他是要挨她身邊兒坐的。
小妝回屋卸了妝,然後換了套家居的運動套裝,喬子寒在門外等她,然後兩人下樓。
莊千夜這一刻臉又黑又臭,就見不得她對着別人也能笑成那樣兒,心裡邊兒擰巴了,不痛快了。
沒有他,她活得很好嘛?
“這都……等我們嗎?”小妝輕快的聲音傳過來。
小妝進餐廳的時候腳有點兒邁不動,她就覺得這屋裡氣場不對。
是他啊!
怪不得那麼顯擺。
也就那麼頓了下,笑得很難看,然後走她的餐位坐下,沒事兒人一樣說:
“都等什麼呢?這個點兒,開飯吧。”
喬勝德也趕緊附和,說:“開飯,開飯,莊先生您請坐……”
照喬勝德看莊千夜是該坐上首,喬雯雯旁邊,可莊千夜直接走小妝身邊,立在她和喬子寒中間。
一下子這氣氛凝固了,馬建紗那臉‘唰’地下慘白,喬雯雯咬着脣死死瞪着小妝。喬勝德也暈頭轉向了,莊大少這是……
莊千夜就沒見過這麼不識趣兒的人,伸手在喬子寒跟前敲了兩下,意思是趕緊讓位。他的話寶貴得很,不是對誰都開口的。
喬子寒是真不想讓,莊千夜他見過,他姐以前的處過一段時間的人。不過那都過去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又想來搶他姐嗎?
喬勝德還能看不出這裡面的貓膩?出聲喊兒子,喬子寒沒說話,僵持着,最後還是興怏怏的往旁邊移。
莊千夜心安理得的坐下,小妝已經開始喝她的開胃湯了,這些芝麻綠豆兒的小事兒她真不想參與。想着莊大爺真是什麼都能計較一番,不就是個座兒嘛,坐哪兒不能吃?
“很好喝?”莊千夜坐下就問她。
她現在穿着一身他看着很順眼,至少兩條長腿和胳膊兒被衣服包住了,就露了點兒脖子,挺好的,這樣就挺好。再看看她那小臉兒,其實她着妝沒着妝沒怎麼差,這讓他心裡不大爽。就不明白這女人這張臉生成這樣兒幹什麼?勾搭誰呢她這是?
小妝頓了下,然後轉頭看他,特仔細的看。
她的心跳得很快,其實她是高興,高興得快要瘋了。太高興太興奮,反而冷靜了。
這看了好一會兒吧,得出一結論,這男人一點兒沒變。
完了後回頭繼續喝湯,國外是喝不到國內這樣的湯的,國外都是濃湯,她在意大利住了四年,也沒習慣那邊的飲食。
“給我嚐嚐。”莊千夜伸手端過她喝了一半的湯,匙子在她手上,所以他端着碗兩口就喝了。
“莊千夜--”小妝擰了眉頭看他,他喝完把碗擱桌上,眼裡都是笑,跟她對看。
“你面前就有一碗!”她提示。
“你還要嗎?我的給你,你再喝兩口。”莊千夜端面前那碗,拿匙子喂她。
“得,你自己喝吧。”小妝受不了伸手推開,一桌子人看着,能不能別這麼噁心?
“我很受傷。”莊千夜說。
小妝聽這話滿臉黑線,受傷?得了吧,爺,您銅皮鐵骨的也會受傷?
“吃飯,我餓死了。來,吃塊魚。”小妝夾了塊魚擱他碟子裡,然後埋頭就吃。
一桌子人完全石化,就喬子寒眼都沒擡一下,悶着頭大口大口的吃,就跟沒看到一樣。可喬勝德不淡定了,誰來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建紗和喬雯雯氣得一口都沒吃,她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妹妹的未婚夫也能搶?小賤蹄子是不是搶男人搶上癮了啊?跟她媽一樣,都是賤人,不是好東西!
喬勝德和喬子越時不時說兩句,莊千夜心情好會帶一句,心情不好不會給臉。
“我吃飽了,大家慢用!”沒一會兒工夫喬子寒筷子碗一放,起身就走了。
“誒,你吃那麼快不怕噎着啊?消化不良……”小妝擡頭對他說,喬子寒走了兩步,轉身惡狠狠的瞪着她,說:
“我的事不用你管!”
“怎麼了啊這是?”小妝很無辜,轉頭看莊千夜。
因爲他?
不是吧,她弟沒那麼小氣,不就是讓個座兒嘛,當是尊老愛幼唄。
“別管他,咱們吃。”莊千夜伸手捏她鼻子。
小妝立馬瞪他,她就知道他不老實,多手多腳,一屋子的人他也不在乎,臉皮子比城牆倒拐還厚。
莊千夜確實不老實,這還吃着呢,他挨近她的手就上她身了,擱她腰上揉揉捏捏,小妝伸手在他手上狠狠一掐,再一瞪,他老實了。
喬勝德和喬子越臉上都是笑,真心實意的笑。就他們還看不出莊家世子爺對小妝什麼樣兒的心?喬勝德那心裡滿足得很,他是幾輩子休來的福氣,這世得了這個女兒,兩大世家的世子爺啊,這本事誰有?
小妝吃完了後,漱口,然後餐巾擦嘴,回頭看莊千夜,莊千夜也放筷子,說:“我吃好了。”
小妝起身,說:“爸,紗姨你們慢用!”
準備離座,想了想又回頭說:
“忘了跟大家介紹,這是我男朋友莊千夜,四年前就是,大家慢用。”
小妝走出餐廳,莊千夜心裡傻樂着,跟她身後走。
小妝那句話就像給桌上人扔了顆炸彈一樣,男朋友,四年前?
那顧家公子又是怎麼回事?不是都和顧家訂婚了嗎?怎麼又是莊大少爺?
小妝上樓,莊千夜在她身後進了她的房間,然後大喇喇的坐她牀上,小妝臉上不高興。
他坐着,她站着,她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像在審視。
莊千夜裂開嘴笑,伸手摟她的小腰兒,要脫她衣服。小妝連連拍掉他的手,心裡來火。
她在這邊一直等他,等來了他竟然是自己喬雯雯的未婚夫?
“說,怎麼成喬雯雯的未婚夫了?”她的手抵着兩人之間,不讓他靠近。
莊千夜的手已經進了她的衣服裡,厚實的掌在她腰上握着,頓了下,誰是喬雯雯?
下面那個光屁股女人?
他的臉色一下子不好看了,提這事兒他也來火,她還敢提。
“你說啊?你跟她怎麼回事兒?不說清楚就給我走!”她瞪着他,是真生氣了。
“前幾天的宴會你怎麼不來?”莊千夜不答反問,他讓她去見他,她就這麼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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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宴會?你跟我說了嘛?”
莊千夜一聽這話,不對啊,她怎麼會不知道?
“你不知道在京都大酒店我給你弄了個宴會?喬小妝你唬我呢?”莊千夜盯着她的眼睛說。
小妝愣了下,什麼時候的事兒?
“啥玩意兒?”她皺眉問。
“好吧,寶貝兒,我的錯。你不來見我,我來找你了。你心裡是不是特開心,有沒有特激動?”莊千夜抱着她軟軟的身體頭貼在她胸前說。
“誰說我不去見你了?我這兒忙着呢,過一陣兒你不來我就找你去,得把手裡的活兒做完。”小妝笑,然後立馬剎住笑,推着他的頭,正色問:
“我問你話呢,你怎麼成喬雯雯的未婚夫了?想腳踏兩隻船?你就想也得找個過眼兒的啊……”
“啊--莊千夜,你屬狗的嘛?疼--”小妝還沒說完莊千夜聽她那話實在難聽,直接上嘴咬人了。
“你吃醋了?吃我的醋,是不是喬小妝?”莊千夜把她往牀上按,連拉帶扯脫她的衣服。
莊千夜實在是猴急了,直接扒拉開她的褲子,然後壓下去,就是脫完衣服都嫌麻煩,先上了再說。
“莊千夜,你給我下去……莊千夜……”小妝被按着,動不了,一張臉全是被他咬的口水,嘴也被咬了。
這男人到底是什麼變的,怎麼這樣啊?
莊千夜西褲拉鍊一拉,那東西就直接抵上她了。
小妝真嚇着了,哪有這樣的?
“莊千夜你別樣,這在我家,你不能這樣,莊千夜……”小妝左右躲着他的嘴,不停的說。
這時候門響了,是喬子寒的聲音:
“姐,姐你在嗎?我進來了--”
“啊--你,你等等,子寒你等等我在換衣服……”小妝驚慌失措,嚇得臉色慘白。
這樣子要被子寒看到,那她以後不要活了。
“莊千夜,千夜,快放開我,快點……”這會兒氣勢軟了,肯低聲下氣了。
“不行,讓他走,我們繼續。”莊千夜咬着她的脣說。
“子寒會進來的,放開我快點,求你了,千夜,千夜……”小妝急得滿頭是汗,又哄又求。
莊千夜看她那張小臉兒,也就這時候她才肯聽話。
“你當初爲什走?回來爲什麼不來見我?這幾年有沒有想我?”他問。
“我,容後我詳細跟你解釋好不好?特仔細的說,千夜你先放開我,要被弟弟看到我這樣,我這以後還要不要活啊?”她苦皚皚的求。
“先說句愛我聽聽!”
“我愛你,我愛你莊千夜!”她不僅這樣說,還伸手抱住他,嘴自己靠上去親了下他。
莊千夜目前基本滿意,然後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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