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寫出供詞
“行了,我既然答應你,不殺你,自然不會殺你,你先把你剛剛說的寫成供詞,等到幾個月之後,我自然會給你自由身。”
劉玲玲乖巧的按照謝文婧說的,寫了指正老女人的供詞,還簽名畫押。
有了這個,劉玲玲就算是徹底背叛祖母了,這是謝文婧讓劉玲玲寫出供詞的真實目的。
根本沒有想過用一個妾的供詞去狀告一個世家祖母,那無疑是以卵擊石。還會給自家人背上大不孝的罪名。
謝文婧看劉玲玲寫完了之後,便帶着她離開爹那,讓知畫跟梅蘭杜媽三人輪流看着她,不給機會逃走,也不給她機會報復自家人,至於什麼時候放她走,就看爹身體什麼時候好全了。
這個女人自己要不了幾個月,也沒有用處,放了她也不影響自家人了。她此時已經算是背叛了祖母,恐怕她現在最怕的最恨的人應該是祖母。
謝文婧帶着劉玲玲走後,三叔忽然對着謝承玉杜鵑,跪了下去:“對不起,大哥,我眼睛瞎了,沒有看清母親的險惡用心,害的你被她折磨的不成人型,差點身死。
對不起,大嫂,我眼睛瞎了,你們告訴我母親的罪惡的時候,我還被豬油蒙了心,不肯相信,以爲她是被賈大夫連累了。
對不起!我眼睛瞎了,大哥,大嫂,對不起!對不起!”
三叔極度自責,不但跪在大哥大嫂面前,還重重的磕着頭,認錯。
三嬸只能跟着一起跪下認錯。
謝承玉跟杜鵑,大舅舅,大舅母都伸手要拉起跪着的三叔三嬸。
“三弟,不怪你們,連我也被她矇騙了多年,以爲她是母親的親姐妹,以爲她心地善良,以爲她賢良大度,我們都被她欺騙了。
原本我還以爲你們不會跟着我過來,還擔心你在家會被她陷害,想在早上離開的時候,悄悄警告你提防她,現在好了,你們都跟着一起來了,這樣,你們都能知道她的醜陋嘴臉,再也不會被她欺騙了。
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謹慎,那個女人生了一個會鑽研的兒子,二弟現在是知府的幕僚,在揚州算是說得上話的。
爹最看重的自然是二弟,看在二弟面上,爹即使知道那個女人毒害我兩年,也不會那她如何的,爹想的是謝家的臉面,是謝家的利益。
哪怕這次爹這麼痛快答應文婧,讓娟兒大哥大嫂帶着我們離開揚州,也是一種要扔了我這個兒子包袱的想法。
我不會恨爹,但再也不會孺慕這個眼裡只有謝家利益的爹,我只想離開謝家,帶着妻子兒女,過一世簡簡單單,沒有這些骯髒的生活。
也會努力學習,爭取考中舉人,考中進士,給娟兒,給孩子們一個依靠,而不是我一個做爹的要依靠自己十二歲的女兒。”
謝承玉痛定思痛的說着自己的決定,謝文婧此時正好返回,聽到爹的這一番話,心裡頗爲難受。
爹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不喜歡科舉,只喜歡書畫,現在被那個老女人陷害之後,爲了能給家人一個依靠,竟然要逼着他去讀那些他一點也不喜歡的書,這?
謝文婧很想上前勸阻爹,家裡的生活無憂,不需要爲難的逼迫自己去考科舉,再說,爹的書畫造詣絕對有天賦,只要爹重新收拾心情,專心書畫,也許會成爲一代宗師也不一定。
謝文婧想想還是選擇沉默,無論爹如何決定,自己都全力支持他。爹有他自己的追求和目標。
“好!如此纔是男兒本色!大哥看好你!將來我也許能驕傲的跟旁人說,我妹夫是個大官!哈哈哈!”
謝文婧的大舅舅敞亮大笑,心情極爲舒暢,妹妹算是苦盡甘來,不但妹夫身體恢復在望,妹夫還定下如此目標,如此夫婿,妹妹算是打着燈籠找到了。好極了!
“就是就是,我妹妹是個有福氣的,如今算是苦盡甘來,妹夫如今痛下決心,哪有考不中的道理。都說否極泰來,妹夫被折磨折許久,一旦展翅,定能高飛,大嫂也看好你!”
大舅母也豪氣沖天的信任自己爹,謝文婧有點擔心了,要是爹懷腔熱情,又被這麼多人看好,結果沒考好,幾年下來,都沒有考中,那爹會不會陷入頹廢之中?
“文婧,你回來了?快坐下,你爹打算好好讀書考科舉,以後啊,你也不要這麼小就肩負這麼多了,以後就快快樂樂的做個大家閨秀,嫁個?呃?”
大舅母本想說嫁衣個好人家,忽然想到侄女已經許給那個揚州的趙家了,而趙家對侄女又不好,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要自己說,不如趁早解除了那婚約,可要真正解除了跟趙家的婚約,侄女的名聲必然受損,一般被退婚的女子,都沒那麼容易再找到好人家的。
咦?自己二兒子不是沒有婚約的嗎?不然跟妹妹悄悄說說?讓他們表兄妹親上加親,就是不知道文婧這孩子會不會喜歡自家那不喜歡說話的二兒子?
“文婧,趙家的那個婚約,爹孃都聽你自己的,你如果不喜歡,等爹考中之後,再想辦法給你推辭了!”
謝承玉如此說也是基於如今他在謝家並沒有實質的話語權,要想解除女兒跟趙家的婚約,自己最少要考中進士,不然的話,謝家是不會聽自己的話的。
謝文婧一笑,爹哪知道趙家人的醜惡?要是爹真的考中,他們更是沒那麼容易答應退婚。
最直接的還是謝家破敗,趙家失去跟謝家聯姻的利用,自然會迫不及待的求着自家解除婚約。
“爹,先不着急,女兒還小,爹不需要爲我的事分神。有時候,什麼都不必做,便可以達成心願,所謂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謝文婧不方便說前世的趙家人的特質,只好如此含糊其辭的安撫爹一番。
“好好,爹都聽女兒的。”謝承玉聽女兒這麼說,就知道女兒心裡早已有了打算,就隨她去。
女兒雖然才十二歲,可心智卻超過成人,有時連自己都望塵莫及,就跟女兒說的,不急,到時候,自然是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謝文寶在船上由兩個表哥陪着玩了兩天,算是玩的盡興,也沒有把他自己玩的掉進運河餵魚。
謝文婧看着文寶這兩天玩的痛快,都9歲的大孩子了,對爹的好起來,幾乎沒有什麼反應。
好似爹病着,爹好了跟他沒什麼關係,即使自己帶着文寶多在爹孃面前承歡,可文寶呆不了一會,便嚷嚷着要去玩。
而爹孃則是寵溺的讓文婧帶着文寶去玩。
謝文婧看到爹孃眼裡對文寶的寵溺,頭更疼。恐怕爹孃是覺得這兩年虧欠文寶,便希望文寶能開開心心,無拘無束的玩耍。
謝文婧看到大舅舅,三叔他們都爲了爹的恢復高興着,自己也不願在船上管教弟弟,免得壞了一船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