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忍不住好奇的問房遺愛:這是怎麼了?爲何如此努力的拼命學武?過去也不見得你這般努力?
房遺愛回答說:“父親,我有一個很厲害的朋友、異姓大哥,他就是秦風秦大哥,他告訴我:人不能停止學習,否則就會被時代所淘汰,將不可避免的面臨着失敗。”
這一點房玄齡深表贊同,當時,房遺愛還說自己和秦風的差距太大了,都是同齡人,還是好友,我要是比他差的太多,我有什麼顏面與之爲友?有什麼顏面在衆人面前與他並肩站立?只有繼續努力的學習,才能跟上朋友的腳步,纔能有資格與他爲友,纔不負父母的重望……
房遺愛確實很努力,將秦風當成自己的榜樣,只是聽到秦風一個又一個的成就,他壓力頗大。
秦風一怔,想不到馬大哈一樣的房遺愛也變得多愁善感了,玩笑似的安慰道:“你和我不一樣,我從小就在這種氛圍里長大,起點比你高出百倍,而你學武不到半年,根基淺!你和我比,不是找虐嗎?你要知道,我可是被人稱之爲妖,你是人,我是妖,這人與妖得比得了嗎?”
房遺愛不拘小節、性情率真,剛纔也不過偶有所感罷了,聽秦風如此一說,大笑了起來:“就是,就是!人與妖怎麼能比呢?我嘛,盡力追上你的步伐就是了。”
“哈哈,這纔是我認識的房遺愛。”
房遺愛也是沒心沒肺的大笑起來,兩個笑後,問秦風道:“大哥,找我何事,儘管吩咐。秦大將軍爲朋友兩脅插刀,成爲美談,我房遺愛也一樣夠朋友。”
秦風看到他眼裡的真誠,心中感動道:“沒那麼嚴重。只不過是讓你重操舊業,做一回老本行而已。”
“不懂!”房遺愛搔搔頭。
“去青樓!”
說完這三字,秦風又着重道:“確切的說,是去碧水坊見識見識。”
聽秦風說出“青樓”二字。房遺愛如同見了一萬頭百年老母豬在天下飛一樣。
驚疑、愕然、古怪、欣喜、懷念……種種神情杳至紛來,最終,全部化爲不可思議與不相信。
整個長安誰不知道秦風潔身自愛啊?通過上一次,他隱隱約約的察覺到秦風對長安的煙花場所很是排斥。
可今天,秦風卻急不可耐去家裡找自己,最後竟然說去青樓,這實在讓房遺愛覺得莫名其妙、不知所以,不由得木然問道:“去青樓做什麼?”
秦風反問:“青樓能做什麼?”
“……”房遺愛訥訥無言,這個問題太那個什麼了,這男人去青樓還能幹什麼?
聊天、談理想?
青樓顯然不是合適的場所。
莫非這位老大是悶騷型?現在撐不住了?要真如此,那倒是同道中人了。
房遺愛思緒飛揚,眉飛色舞,一派雞動、意動的模樣。
當兵當半年,母豬賽貂蟬!
聽秦風如此一說,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
秦風又說道:“我不是很懂,所以,想到你這個行家、老手了。”
“啊?”房遺愛一愣,復又大喜,陶醉的心想:總算在某個領域超過眼前這位了。
“沒的話說,大哥,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少女、貴婦、清純、嫵媚還是活好……”
“停,停,停,停,停!”眼見這傢伙越來越興奮,秦風額頭上冒出三根黑線,一連叫了五個停字,沒好氣的瞪着這牲口道:“囉嗦這麼多幹嘛?走不走?”
“走,當然走啦。”房遺愛心領神會:害羞了?嗯,正常,第一次我也是這樣,看來要把老大帶成一代花中聖手,得花一番心血啊!唉,任重而道遠吶!
房遺愛自我感覺良好,默默的以行業先鋒的心態去想着怎麼去打造秦風。
暮色蒼茫之際,秦風與房遺愛到了碧水坊門口,看着如織的人流以及門口僅着薄紗露出雪白**不斷招呼進進出出客人的幾個女子呆呆的發愣。秦風站在碧水坊門口不動,房遺愛還以爲他在看門口的美人,當然不敢催促。而他顯然不知道秦風此刻心中是驚愕之極。
如今的大唐肯定沒有夜市一說,當然路燈更是不用考慮了。
只是讓秦風沒想到的是,一路走來竟然看到了不小商坊和店鋪還在營業,而如今雖然是晚上,但是買賣東西的人也還不少。
尤其是酒鋪,更是人聲鼎沸,完全有了後世酒吧夜店的雛形了。除了酒鋪,賭場亦是火爆之極,哪怕到了碧水坊門口,這裡充滿着各種鶯聲燕語,卻依舊湮沒不了賭徒們或喜或悲、或怒或罵的聲音。
他不知道的是,早在前朝,在當時還叫大興城之時,長安的商業就異常的發達,西北異族所需的各式貨物基本上都要從關中等地運輸,尤其是京杭大運河開通以後,長安的各類商業異常的繁盛。
由於往來的商旅衆多,且不分晝夜的到來、離開,於是,提供給這類早出晚歸的吃穿住行等夜店應運而生,亂世來臨時,匪徒、盜賊出沒,這才使商業委靡不振。李世民之後,所採取的一系列措施,頓時穩住了關中各地百姓的民心。形勢穩定之後,長安的商業活動頓時再次火爆起來。
至於碧水坊這樣的色藝場所,到是真應了杜牧的“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的意境,一直都是生意火爆,人流如織。
“遺愛,我忘記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了。”就在房遺愛打算詢問之際,秦風十分嚴肅的說道:“好像忘記帶錢了,你呢?”
“呃?”房遺愛愣了一下,笑道:“無妨,無妨,小弟我是這裡的常客,嘿嘿,憑房俊這兩個字,在此賒欠幾百上千銀餅不成問題。”
從軍之後,他沒機會出入風月場所,身上自然也沒帶什麼錢。
“那不行,讓你欠人家的人情可不好。”指着不遠處光明正大的用秦氏書法寫着的“萬家賭坊”道:“去那裡賺賺!”
一心想把秦風帶成專家的房遺愛自無不可,喜笑顏開道:“大哥,這個萬家賭坊也是碧水坊的產業,各種賭具是應有盡有。”
“你知道的可真不行。”
“嘿嘿,你要是來多了,也會知道的。”
“好,去見識見識一番!”
既然是碧水坊的產業,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先討點利息回來也無不可,秦風心頭冷笑不已,沒錯,今天他就是抱着鬧事的目的來的。鬧得越大,他才越有機會評估碧水坊的實力與能耐。
“把這個粘上!”把房遺愛拉到一個角落,打開隨身攜帶的小布包,這是他的“百寶囊”,裡面都是一些化妝用的東西。
“這是什麼……咦?”房遺家目瞪口呆,出現在他面前的哪還是秦風,而是一個面色削瘦的中年人。
“快點粘上!”秦風催促着說道:“總不能讓全長安城都知道我們去鬧事吧。”
“鬧事?”房遺愛傻了眼了。
秦風兩眼一翻道:“還真沒看出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般膽小了?這律法嘛,出了問題我扛着,你怕什麼。就這點鼠膽?”說着還撇了撇嘴,有些不屑。
鼠膽?
房遺愛有些怒了,當即狠聲道:“不就是鬧事嗎?我房遺愛什麼時候怕過?既然大哥有心,咱們兄弟就鬧他個天翻地覆不可。我別的沒有,這鬧事在長安我自認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你儘管放心!一切看我就行。”秦風滿意的笑了,然後,把房遺愛打扮成一個身材魁梧、滿臉絡腮須的中年大漢。
“咱們不主動惹事,先把萬家賭坊贏哭了再說,我現在別的都不缺,就只缺錢。”
言罷,帶着房遺愛殺到賭坊門口,門口站立着兩個出水芙蓉一般的清秀女,年紀大概在十五六歲的模樣,一身淡青色宮裝,見到唐風,兩個侍女甜甜一笑,連忙斂了一禮:“歡迎光臨!”
“切!”秦風撇撇嘴,學習中華樓,你們學得來麼?
秦風低聲房遺愛道:“記住,老爺我今天就是一個暴發戶,可別露餡了。”儘管不擔心自己會被人認出真實身份,可稍微僞裝一下還是必要的。
叮囑完之後,秦風笑眯眯地用手托住一個侍女的下巴,yindang地笑了兩聲。
侍女頓時嬌羞不已,欲拒還迎,低聲道:“老爺,奴婢只是個下人,若是老爺想找樂的話,賭莊裡還有更漂亮的姐姐。”
“哈哈,不錯不錯,賞!”秦風大笑一聲。
房遺愛在一邊是目瞪口呆,這傢伙,簡直比紈絝還要紈絝啊!哪還輪到自己去教呢?秦風提醒了兩次,纔拿出五兩銀餅遞給了那個侍女。
那侍女憑空得到一筆橫財,喜得連聲道謝:“謝謝老爺打賞!”一兩對她來說可是筆鉅款,足夠她好吃好喝花上一年時間了,對於錢,哪有不喜歡的道理?
大笑聲中,唐風搖着步子,擺出一副暴發戶的派頭,大步踏進了賭坊。
一進賭坊內,頓時一股熱潮鋪面而來,夾雜着難聞的汗味和其他莫名其妙的味道,還有喧鬧無比地吵叫聲。
秦風嘿嘿一笑,迎面奔過來一個小廝,人還沒到就對秦風連連作揖:“歡迎老爺,請問老爺來這裡想玩什麼?”
秦風從房遺愛手上抽出一塊碎銀塞到小廝手上,笑問道:“你們這有什麼好玩的?”
這小廝忙中偷偷看了一眼,頓時笑得滿面開花:“不瞞老爺,我們至尊賭莊是靖安城第一大賭莊,好玩的東西應有盡有。骰,牌九,賭拳……。”隨即又壓低聲音道:“若是老爺有雅興,還可以到樓上和我們賭莊的美女莊家對賭,那些莊家個個貌美如花,身段妖嬈,贏了的話,不但有錢拿,莊家還會脫衣服哦,贏一把脫一件。”
秦風頓時眉飛色舞,一臉淫笑:“要是老爺我輸了呢?”
“來者皆是客,公爺要是輸了,當然不需要脫衣服,只管付錢就是。”
“還有這等好事?”
“當然!”“
秦風把臉色一整,肅然道:“你看我象是少女人的樣麼?”
小廝一看,諂笑道:“老爺風流倜儻,自然不缺少女人了,那老爺……您是在底下大廳還是去樓上包間?”
最後一句話卻是壓低了聲音問的。
“人多才熱鬧,就在大廳吧。”
“您想玩什麼?”
“骰吧,賭大小,爽快利落!”唐風道。
“公爺這邊請!”小廝是個玲瓏人,見秦長的不凡,身後更是跟了個魁梧的保鏢,出手又大方,顯然認爲秦風是個有錢的主,引着秦風來到一張賭桌前,替他找了個座位,還用袖將凳使勁擦了擦,這才一臉諂笑道:“您坐!”
“恩。”秦風點點頭,大馬金刀往凳上一座,對一邊侍立的侍女招招手道:“過來。”
清秀的少女柔順地走了過去,被秦風一把拉進了懷中,跌坐在秦風的大腿上。
“賞!”從房遺愛手中奪過一塊銀子,從領口直接塞了進去。
“啊?”冰冷的感覺讓侍女驚一了跳,待明白是什麼東西后,又連聲道謝不止。
“小乖乖,等會老爺找你玩兒。”秦風放開少女,在豐挺的****上拍了拍。
侍女媚笑道:“老爺,您真壞。”
秦風大笑,拈着一塊銀子道:“只要它不壞就成了。”
一邊的房遺愛,直看得徹底無語。
這不是老手是什麼?
比我還牛x!(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