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餅最終讓宮中侍衛運走,剩下的零頭,秦風與房遺愛一分爲二,房遺愛是喜笑顏開,從乞丐變成富翁,那份心情實非筆墨所能形容。
實在太爽了!
“遺愛!這筆銀子,你打算怎麼使用與支配?”秦風見房遺愛直傻樂,怕他故態重萌,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還真成了罪魁惡首了。
讓白花花的銀子晃花了眼的房遺愛嘿嘿樂道:“這,這個,我還不知道。”
“遺愛,作爲兄弟的,我不希望你故態重萌,不然你這輩子真就毀了。這樣吧,這筆錢你還是放我這兒,我與一個朋友合夥做了點小生意,要不你把錢也投入進來,年終按照你的投資給你分紅。”
“好!”房遺愛很爽快的答應了,他笑道:“我自己是什麼料子我太清楚了,不是賺錢的人,也不是會守錢的人,要是讓我保管非得花個精光不可,大哥幫我保管那是再好不過了。”
“你放心,不會虧了你的。”
“大哥,你做的什麼生意啊。”
“酒樓!”
“沒錯!”
在酒樓林立的長安,想要從默默無聞做大,對於一個新酒樓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房遺愛眼中的秦風有統帥、名將的資質,但卻沒有做偷jiān耍滑的商賈氣質。氣質雖是後天培養居多,但擁有文人武士氣息的秦風,卻怎麼也不會培養出八面玲瓏的氣質來。
“怕吃虧?”秦風眼見四下無人,低聲道:“我的酒樓就是最近橫空出世的中華樓,你是第三個股東,嗯,第三個東家。”
“中華樓是你的?”房遺愛差點驚叫了起來,中華樓每天的客流量大得出奇,便是有着會員卡的房遺愛想去消費都要花上一段時間,由此可見中華樓的生意那是好得出奇。
“是的,現在準備開第二期,而第二期主打文藝特色,集餐飲、住宿於一體,主題則是一個以文會友的噱頭,這個時代,玩文藝的人是最有錢的人,咱們要賺的就是這些人的錢。所以,你就放心的等着發財吧!”“那感情好,那感情好。”房遺愛激動難當,一雙手互搓個不停。
秦風要寫關於賭博危害、建議禁賭的奏摺,見房遺愛沒有離開的意思,索性就把他給轟走了。
次日清晨,秦風看了會書、練了會武,然後在玉漱的伺候下換上了朝服,本打算與秦瓊一起上朝,可一問才知道人家早就走,與老秦的積極相比,秦風略感汗顏,不過此刻尚早,他也不着急,離開了府邸後悠哉遊哉的踏上第一次上朝之路。
唐朝的早朝分爲三種,也稱朝參,是唐朝在京官員最重要的政事活動之一。第一種是元日和冬至日舉辦的大朝會,最隆重,太樂令即要敲鑼還要打鼓,儀仗車輛擺的老長,俗稱“展宮懸鼓吹,陳車輅輿輦”。到時皇帝御輿以出,接受大唐羣臣以及周邊鄰邦使者朝賀,朝會參加者也最多,有王公諸親、在京九品以上文武官、地方上奏的朝集使、蕃國客使等,都必須來,朝會結束後還有皇家宴會,與衆同樂。
其次是朔望朝參。即每月的初一、十五。這一天太極殿上要擺薰爐、設香案,然後在監察御史的帶領下,文武按品級於殿庭就位,皇帝始出坐御座,羣官在典儀唱贊下行再拜之禮,這是在京九品以上文武官都要例行的禮節。
最後就是每日朝參,這每日朝參就是常參。是天天舉行的朝會,按規定“五品已上及供奉官、員外郎、監察御史、太常博士,每日朝參”,一般不用擺列儀仗,也無大排場,是真正的行政日。參加者稱常參官,人數少而級別高,都是五品以上官居實位者。
第一種大朝會是必須去的,無人例外,第二種朔望朝參類似與房玄齡、杜如晦一類的官必往,杜荷這類官員是可去可不去的,略微次要。最後的常參是一羣大官幹實事的時候,限制級別五品以上。杜荷官級雖到,但這裡指的是五品以上且處理政務的文官,作爲一個將軍是有權利不參加的,也沒有他什麼事情,更無需去。
故而,當了這麼久的官,秦風還是第一次正式的參與朝會!
秦風抵達後,秦瓊有些意外的看着秦風:“你怎麼也來了?”以秦風的官職確實有資格參加常參,但他從來都沒有去過。故而,除了秦瓊,一些秦瓊交好的大臣也頗爲意外。
“陛下讓我上一本奏摺,所以我就來了。”秦風無所謂的說道,這是由他牽頭推動的禁賭令,想必應該通過得了吧。
“上什麼奏摺,讓我瞧瞧。”秦風第一次上奏,作爲老子總得幫兒子把把關,免得丟人現眼不是嗎?
秦瓊看了內容後,十分古怪的瞄了他一眼,昨天那滿院子的銀餅他可是歷歷在目,這剛剛從中獲利,眨眼間怎麼讓秦風上奏禁賭了呢?不過,他爲人正派,這輩子也是從未賭過,對於賭博並沒好感,看了秦風羅列出來的種種危害,對於賭博那是更加的深惡痛絕起來了。
常參一般來說,卯時四刻集合,也即是六點。
李世民會在兩刻鐘內抵達,秦風來到皇宮的時候六點多一些,朝中的大臣都來得差不多了。進大殿之前,禮部侍郎告知了秦風上朝時的位置,這殿中等級森嚴,御史臺的諸君在監督朝會紀律,錯了位子也是一種種失儀之罪,重者可以發配外州,輕的也要罰俸祿,當然要看放錯之人在朝中人脈深不深了。
一句經典的“皇上駕到”,數十名文武百官,排列成型,依次脫鞋進入正殿。
大殿裡不許穿鞋,這是千百年來的規矩。唯有蕭何這類的大功臣,才被特許可以穿鞋入殿。當然曹操、董卓這類的權臣也是一般。
還好,沒人有個大汗腳、臭腳,要不然大家不得給他薰死啊。
秦風看着一個個脫鞋的大臣,十分惡意臆測着。
走進了大殿,李世民很嚴實地坐在大殿之上。秦風見大家都跪坐起來,於是也見樣學樣的在自己的位置上盤坐了下來,聽他們開會。
會議還實在很務實,不像後世說了一大堆歌功頌德的廢話,而是由李世民直接拋出議題由大家來分析、辯論。內容不外乎怎麼治理大唐,怎麼才能讓大唐富強起來,然後再說一些國際形勢,這一些對於秦風來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可一羣高智商的人才,卻整整商議了大半個時辰,就在他聽的要打瞌睡的時候,李世民終於說起了禁賭之事。
秦風精神一振,連忙打起精神聆聽。
只聽李世民一臉嚴肅的說道:“接下來,是一件關乎大唐江山長治久安的大事。那就是賭博!賭博危害巨大,輕則家破人亡,重則敗壞國家律法,朕決定禁賭。你們可有異議?”
“陛下,臣有本奏!”一個文官站了出來,道:“臣聞虎賁將軍在萬家賭坊豪賭,作爲一朝中大臣,如此好賭,實在有辱大唐風氣,有辱官員的身體,臣請陛下重重責罰,以儆效尤。”
“臣有本奏,秦風身爲重臣,理當重罰!”
呼拉拉,一下子站出來二十幾號官員。
一個二個都是請求處罰秦風的,就沒一個說反對的話。
李世民心頭冷笑,臉上卻不動聲色的問道:“秦愛卿,你有何話說?”
秦風出列道:“回陛下,臣確實賭了,而且一不小心的贏了五十萬兩銀餅。五十萬兩是筆巨資,有人眼紅也是理所當然。”
“你,你血口噴人。”率先出列的那官員怒氣不息。
秦風嘲諷道:“這位大人,是血口噴人還是事實,你心中有數。我就奇怪了,當天晚上我是喬裝而去,知道我身份的也就萬家賭坊的封不平?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竟然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莫非你與萬家賭坊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這是其一,其二,當時在場的可不止我秦風一人。”秦風在這些個慷慨激昂的官員裡掃視了一眼,指着其中一個人道:“記得不錯的話,這位大人當時叫得挺兇的。這位大人,我真是服了你了,自己屁股都不乾淨,卻來指責我,你有何資格?有什麼顏面在此嘰嘰歪歪的指責我?再說了,同樣是賭博,同樣是有損大唐風氣的行爲,怎麼只指責我,而不把參與的人一同舉報?我贏多了,就舉報我,不是犯了紅眼病是什麼?別跟我扯什麼小賭怡情之類的高尚情操,偷百萬資財是偷,偷一支繡花針同樣是偷盜行爲!犯罪不分大小,所以,陛下在責罰我之前,先清算一下,誰在做官商勾結之事!”
頓時,被秦風點出來的那傢伙,進退維艱!
秦風冷聲道:“已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都不懂,只知道人云亦云,沒半點主見,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站在這裡的,陛下,我建議對這位大人的品性、能力進行一翻考覈,看他有沒有當官的能力與資格。”(未完待續。) ⊕Tтkǎ n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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