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客場2-2戰平紐倫堡,可是圖赫爾表情並不很“晴天”,最後紐倫堡和美因茨的賽後控球比率是51%對49%,不分伯仲,不過我們前兩場1勝1平保持不敗,排在德甲聯賽的八名。
而德甲霸主拜仁慕尼黑在主場3-0血洗了法蘭克福,多特蒙德在客場3-2戰勝了沃爾夫斯堡,後者連輸兩場,都是2-3不敵對手,沃爾夫斯堡今夏的金元政策也沒有取得什麼成效。
在回程的大巴車上,圖赫爾把我喊了過去,我以爲他是要表揚我那腳任意球,沒想到他臉一側過來就劈頭蓋臉的說:“爲什麼搶罰任意球?”
我當時驚呆了,就支支吾吾的說:“我,我,當時感覺好”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不按照我的戰術?”
“我按照你的按照你的戰術了啊!”
“沒有!你沒有!你忘了我安排的對內任意球射手!”
我明白了,圖赫爾是因爲我從萊特納腳下搶來罰任意球的權利。
“記住你應該在的位置!”
圖赫爾撂下這句話之後,便不理我了。
我感覺放佛回到的校園,被老師或者教導主任剛訓完話。
……。
回到住所,我立刻給皮森特打電話,將圖赫爾給我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我本想是給他訴苦,明明我任意球破門得分,扳回一球,結果比賽後卻遭到主教練的怒罵。可是誰知皮森特完全贊同圖赫爾的觀點。
“球場好比戰場,一定聽從指揮官也就是主教練的話!千萬不能改變其意願!”皮森特語重心長的講道:“賽場不是你一個人的故事,你不能當英雄,在我們德國我們不信任英雄,我信任一個團隊,一個團體,懂嗎?”
“可是萊特納主動讓給我的!”我還是爲自己找藉口。
“那你應該提醒他不能破壞主教練的計劃和安排,這纔是你做的!”
我頓時啞口無言。
“孩子,對不起,我剛纔有點激動,其實你有沒有發現,一個紀律嚴明的軍隊就算它失敗了,它也能夠很快重振旗鼓,因爲他的軍隊裡的靈魂還在,它可以失敗,當然它更能重新站起來!”
“我明白了,謝謝你皮森特先生!”
“嗯,對了,你進球的事情給你父親說了沒有?如果沒有快去給他說一聲吧,估計他肯定會高興的合不住嘴!”
。。。。。。。。。。。。。。。。。。。。。。。。。。。。。。。。。。。。。。。。。
我掛了電話之後,給父親打了電話,告訴了他我在比賽中進球的事情,而圖赫爾和皮森特給我告訴我的事,我卻沒說。
我簡單洗漱完畢後,發現格利茨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給他打電話也不接,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了,以往這個時間他訓練結束後從俱樂部回到住所,我立刻騎上自行車去俱樂部找他。
到了俱樂部之後我發現我們助理隊醫朗斯特神情焦急的往醫務室走去,我喊住了他,他看見我,簡單了打了個招呼。
“您那麼着急,去哪裡呢?朗斯特先生”
“有個預備球員受傷了,比較嚴重!”
“誰!?”我心裡一緊,在想該不會是我那個倒黴的兄弟吧?
“格利茨”
我一聽,頓時差點暈倒。
“你還好吧,馬”
“我沒事,他怎麼樣?”
“有點嚴重!”
“那我們邊走邊說吧,朗斯特先生,我想去看看他,他是我的室友!”
“好,那請這邊”
路上朗斯特告訴我格利茨是拉傷了膝部韌帶,估計要動手術了,至少休息四五個月。
我走進俱樂部的醫務室,看見躺在牀上的格利茨,他看見了我,嘿嘿的衝我笑笑。
“你在幹什麼?怎麼會把自己弄傷?”我心急的問他
“今天下午訓練,我拿球后,旁邊一個防守隊員綁住了我的腳,我身體卻朝反方向倒下,結果就受傷了!”
“你怎麼那麼不小心!”
“沒關係,至少還能走!”他指了指受傷的右腿,不過強烈的疼痛使得他立刻咬了咬自己的嘴脣。
“不行,要馬上手術!”朗斯特旁邊說着。
“什麼!?”此時格利茨知道自己要手術之後很是着急,接着又問:“我多久能再踢球?”
“康復好的話,半年吧!”
“什麼!”這個時候格利茨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表情一下子鬆弛下來,他開始語無倫次,他不想就這麼荒廢了半年,畢竟他也是很不容易從二線隊上升到一線隊。
“沒事的,兄弟,你會好起來的,不就是個傷病嘛,你忘了,2006年的德國世界盃上英格蘭的射手歐文嚴重受傷,他一年以後才重返賽場,一樣攻城拔寨,你怕什麼啊!”
一旁的朗斯特似乎想安慰一下格利茨,張口說:“你體質不錯,弄不好會提前康復!”
“你看嘛,隊醫都說了你體質好,或許會提前康復啊!”
格利茨還是難掩難過的表情,我上前摸了摸他的頭說:“你會好起來的!”
朗斯特擔心傷情的嚴重性,立刻給美因茨市政醫院打了電話,不一會市政醫院的救護車來了,我也跟着格利茨去了醫院。
傍晚的時候,黃子涵給我打了電話,我把格利茨受傷的事情告訴了她,她說半小時後來找我們。
由於格利茨要急於動手術,醫院的醫生們決定明天給他進行,當夜便把格利茨安排在住院部二樓201休息,房間內還有三個人,都是老年人,他們當中有兩個居然是美因茨球迷,當夜看見我之後,非常興奮地喊出了我的名字,他們得知受傷的是我隊友之後,紛紛表示祝福他早日康復。
朗斯特已經代筆俱樂部替格利茨交付了相關的住院費,然後他和市政醫院的主治醫師探討格利茨該如何順利安全的進行手術治療。
四十分鐘後,黃子涵到了,她像是剛參加完一場宴會一樣,身着晚禮服,雖然個子不是很高,但是搭配緊身的晚禮服,身材凹凸還是明顯的,頭髮高高的向上盤起,化着妝塗着口紅,身上還散發着名牌香水的味道。
“他情況怎麼樣?”黃子涵焦急的問道。
“精神狀態還是不錯的,不過明天要做很多手術,把格利茨安排在下午,隊醫朗斯特擔心拖得時間越久恐不利於他早日康復!”
“那抓緊早上做啊!”
“醫生已經安排好了,”
“那怕啥,我去說讓他提前,你趕快準備手術!”
說完黃子涵匆匆走出去,我一直納悶,她到底是何方神聖,在德國如此神通廣大,難道僅僅是因爲她爸開了一個奢飾品超市?
“孩子,你認識剛纔那個女孩?”一個病友問我。
“她是我的德語老師,怎麼了?”
“恭喜你,她爸爸可是我們這裡風雲人物!”
“哦,她爸不是開奢飾品店的嘛?”
“誰說的,那只是其中一個,她爸是我們美因茨特別市民,最大貢獻公民,還有就是你們俱樂部的股東之一!”
“啥!》》》》》》”我驚得下巴都到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