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百年後震撼出場

袁勤然再次問道:“那麼念念接下來決定去何處?是回袁家還是?”

“找人。”

唐念念本來是打算在這百年裡面好好的修煉,不過剛剛從凡人少年靈魂記憶裡得到了有關殘圖碎片的消息。

凡人少年的確知道殘圖碎片的消息,不過並不知道這殘圖碎片在哪裡,只是正好有另外一人也有這個殘圖碎片,還來過隱獵組織詢問這件事情,然後隱秘的和凡人少年的父親接觸過。

這人不知道是因爲顧忌隱獵組織還是因爲本身真的是個正派之人,在和凡人少年的父親簡單交談之後,直言自己並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麼,詢問凡人少年的父親是否願意將這殘圖碎片交給他看看,當時凡人少年的父親已經和身邊四個兄弟商討過,明白這殘圖碎片不是普通的東西,心中謹慎就一口絕了此人,並且隱瞞的說東西不在身上,然後不待和此人交談就快速的離去了。

凡人少年的父親修爲不高,眼界也低微,所以看不出來和他交談的那人的不凡。

唐念念卻只憑借凡人少年短暫的記憶畫面看出來了,那人無論是神態還是眼神都充滿着平和睿智,絕非普通的凡人。

不是普通的凡人,那麼有些名氣。

唐念念想着就看向袁勤然。身爲袁家之主,曾經的仙源第一藥修家族,那麼認識的人應該很多才是。

“怎麼了?”袁勤然接觸到唐念念的目光,明瞭的察覺到她有什麼事情需要自己。

唐念念揮手將從凡人少年那裡看到的老者模樣虛化在半空中,對袁勤然問道:“認識他嗎?”

修仙者大多都會幻術,憑藉凡人少年的本事根本就沒有辦法看破此人的幻術,所以記憶中的這個人未必用的是真的容貌也說不定。

唐念念這樣的一問也沒有抱有多少希望。

哪知道袁勤然看了之後卻是一怔,他的面色很顯然認識此人。

“念念要找的人莫非就是他?”袁勤然面帶疑惑,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雖然唐念念等人來到仙源的時間也不算太短,但是仙緣這麼大,他們也並不時常在外面行走,也對老一輩的名人並不感興趣,不知道此人也不奇怪。

相通了這點後繼續說道:“這人名爲藥塵,原本是一個小門派的弟子,後來脫離了那個門派,成爲無門無派的散修。不過他的地位不低,是仙源非常有名望的煉藥師,仙源中只要上得了檯面的藥修家族門派幾乎都有他客卿長老的一職,每一屆的煉藥師大會都會有他的主持。”

“袁家也有?”唐念念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讓她找到線索。

袁勤然點頭,臉色有些澀然,輕咳一聲道:“藥塵在袁家掛上客卿長老一職已經是非常久遠的事情了,聯繫他的客卿長老令牌還在祖屋中,念念若是要找他的話,只要回去將令牌找尋道即可。當然,必須他身上還留着袁家客卿長老令牌才能聯繫到他。”

客卿長老這種職位說好聽點是長老,不過實質上很多都是沒有什麼實質權利的掛名罷了。家族們以客卿長老的職位和他人交好,保持一定的聯繫。他人也不會因爲這個職位受到家族的束縛,偶爾有些事情需要大家族來辦更加便利的時候也可以通過客卿長老的身份去尋幫助,這個時候家族也可以對他人提出一點要求。

這完全是互惠互利的關係。

藥塵已經是算是非常老的老人了,他雖然在仙源每個上得了檯面的藥修家族門派都有客卿長老的一職,可是很少會尋這些家族幫助。

說起來藥塵和袁家的關係並不能算好,當年藥塵有意袁家的藥方,可是袁家那時候正被慕容家族和公孫家族打壓得衰敗,對於藥方之類的東西格外的敏感,因此婉言拒絕了藥塵。

在那之後,袁家和藥塵本來就少的聯繫更加少的可憐,足以說是沒有。

若不是唐念念突然弄出藥塵的是模樣,袁勤然都不會記憶起這個人來。

家族中對每個客卿長老都有各自的令牌,這聯繫藥塵的客卿長老令牌該是在祖屋,就不知道放到何處去了,回去的時候還得好好的找找才行。

這些真相袁勤然自然不會對唐念念說出來,不但是說起來沒有意義,並且還有些丟人。

“嗯。”唐念念眼眸裡閃過一抹亮光。

從她的口氣和神色,袁勤然已經知道唐念念是要讓他聯繫到藥塵前來見她了。既然是要和藥塵聯繫的話,那麼唐念念他們應該也會回到袁家,這條倒是袁勤然想要看到的。

袁家因爲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兩者的關係名望大起,不過外界還是有許多想要看袁家笑話的人。這時候新秀擂臺賽剛剛結束,唐念念和司陵孤鴻等人若是能夠隨着他們一起回去袁家的話,一定就打破很多人的幻想,給外人一種唐念念和袁家的關係很好的現象。

本來唐念念來到這客棧爲的就是和龔喬歡交易,事後凡人少年和袁勤然的出現都是意料之外的事情。這時候沒有什麼事情之後,也沒有必要在這無界山脈的地域逗留下去。

通過每個仙裔城鎮的傳送陣,不過一個月的時間,衆人就從天芒地域的無界山脈回到了天瓊地域的東髓山袁家。

“快看,快看!是念念族姐還有雪鳶尊主他們,是他們回來了!”

“念念族姐和家主走在一起啊,這樣於禮不合吧?”

“你懂什麼,念念族姐是什麼身份?那是八瓣葉紋的絕世天才,還在新秀擂臺賽取得第二名,給我們袁家掙了無上的榮光的人!”

袁勤然和唐念念等人回到東髓山袁家的時候,立即引來無數袁家弟子的恭迎。這些袁家弟子們看着司陵孤鴻和唐念念兩人目光狂熱,竟然比對待袁勤然這個當家之主更加的熱情。

袁勤然看得好笑,樂得其見。如果這些袁家弟子的熱情能夠讓唐念念對袁家更有歸屬感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司陵孤鴻抱着唐念念直接回到了以往他們居住的天啓閣那邊。

袁勤然沒有急着去打攪,也帶領着袁家的長老們回到主屋開會去了。

短短回到袁家的三天裡,袁勤然就吩咐下去幾道命令,讓家族長老們嚴密保守百年仙源和魔域互通的秘密,再就是讓袁家的弟子們好好的修煉,還有盡力在百年之內鞏固袁家護山大陣和實力。

做完了這些之後,袁勤然就親自去找聯繫藥塵的客卿長老的令牌去了。

天啓閣院子裡。

青翠清幽竹林小謝里面,司陵孤鴻和唐念念共坐在竹椅上,旁邊只站着殊藍一人,還有一條趴着的黑紫色大蛇。

這大蛇不是普通的蛇怪,正是紅黎的分身,只是現在紅黎的本體並不在這蛇怪的體內,所以這時候這分身蛇怪看起來失去了不少的靈性。

“出來。”唐念念的眸光朝地面看去。

她視線的土地隨着她話語的落下頓時發生變化,一個梭子一樣的東西從土地鑽出來。然後就見到一個身穿着藏青色道袍的男子從梭子裡面走出來,對唐念念笑得一臉的獻媚,不倫不類的行了一個道禮,“嘿嘿嘿,不知道主人找小的有什麼吩咐?”

這人不用看他的模樣,單憑他的礀態和說話的口氣就足以猜出他的身份。

仙源中以卑鄙無恥出名的多寶道人,劉寶。

從劉寶的面色來看,他這些日子怕是過得非常的滋潤,面帶紅光,眉宇也滿是喜色。

殊藍猜到他之所以會這樣,原因怕就是在新秀擂臺賽那裡撈到大大的一筆吧?

唐念念朝他生出手。

白皙如玉的手掌在竹林零碎的陽光照耀下更加細嫩,卻看得劉寶心頭一跳,飯條件的捂了捂自己的乾坤袋,乾笑道:“主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新秀擂臺賽得到財物全部交出來。”唐念念沒有一點停頓的說道。

劉寶的臉色立即蔫了,面色瞬間的變化,哭喪一樣的眉眼,大張開着嘴巴,看樣子是又打算長篇大論的哭爹喊娘了。

他這點習慣,還只能的是怎麼都改不掉。

唐念念眼梢一挑。

劉寶涌上喉嚨的話語瞬間憋住。

他知道唐念念不喜歡吵鬧,何況她既然開口了就一定要得到,他怎麼哭爹喊娘都沒用,結果說不定還會更慘。

這妖孽的一家子,那妖孽的父子看似不對盤,不過有一點卻是如出一轍,那就是對唐念念的愛護,容不得唐念念受到一點的委屈。

劉寶心想幸好自己早就預想到了有這一天,的確在這些日子來將有用自己的東西都給收了起來。心裡這樣想着,臉上卻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還一臉肉痛苦逼的將錢乾坤袋交出來。

唐念念將乾坤袋交給殊藍,吩咐道:“舀去隱獵懸賞慕容家族的人。”

殊藍:“明白。”

劉寶聽到這話,又是肉痛又是佩服的看着唐念念。舀別人的錢財去懸賞自己仇人的性命,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好啊。

“念念。”袁勤然的聲音突然傳來,說明來意,“聯繫到藥塵長老了。”

唐念念面色一動。

司陵孤鴻抱着她瞬間消失。

兩人再次出現的時候是在袁家的主屋裡,這裡本來只有袁家家主才能隨意出入的地方,不過現在別說司陵孤鴻抱着唐念念突然出現了,哪怕他大搖大擺在衆人眼前走進來怕也沒有袁家的人回去阻止。

袁勤然看到兩人到來,朝唐念念示意一眼。

唐念念看到袁勤然的身邊站着一名老者的虛影,穿着墨鸀色袍子的他看起來有些枯瘦,可是臉色很紅潤,笑容給人如林春風的感覺。

唐念念打量藥塵的時候,藥塵也在打量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先開口對唐念念微笑道:“我聽袁家主說你有事尋我。”

藥塵活了一大把的年紀,性子溫和也有傲氣。一般情況下根本就不會理會一些家族客卿長老令牌的傳召,不過這些袁家在新秀擂臺賽上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對唐念念這個煉藥天賦絕頂的仙裔也也就有關注了,也是因此纔會一次就應許了袁勤然的傳召,倒沒有想到竟然是唐念念指名要找他。

藥塵也不禁的好奇,唐念念找他到底有什麼事情。

唐念念手裡出現一塊殘圖碎片,漂浮在半空中可以讓藥塵看得清清楚楚。

藥塵看到這件東西,神情露出訝異。

“我要你手裡的這幅殘圖。”

聽到唐念念這麼明瞭的話語,藥塵不溫不火的笑道:“看來念念小友知道這是什麼?不知道可否告訴我?”

你讓我告訴你,我就告訴你?

唐念念坦然道:“我現在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和你說。

藥塵道:“看念念小友的樣子,對這殘圖勢在必得。”活到了他的這個年紀,看人一般都是一看一個準,更何況唐念念根本就沒有隱瞞自己心思的意思。

唐念念點頭。

藥塵笑道:“這殘圖我也是偶爾得到,自覺得一件了不得的東西,可是一直找不到線索。在隱獵組織倒是發現有人在找,現在見到念念小友,我也猜到在隱獵組織發佈任務的人是誰了。”

唐念念神情不變,“你要什麼。”

藥塵道:“念念小友想要這件東西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並不打算出售。我將會將這件東西當做百年後的煉藥師大會勝出者的獎品,到時候還請念念小友來參加,如果念念小友有本事的話,這件東西自然就歸你所有。”

說完這些,藥塵朝袁勤然看去一眼,面帶微笑,“袁家主有福了。”

他的虛影消失不見。

“念念……”袁勤然明白的藥塵這樣的人物習慣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不過唐念念和司陵孤鴻顯然也是橫行無忌的主兒。這會兒藥塵這樣先斬後奏的手段,若是惹了唐念念不高興弄得兩人結怨就不好了。

然而,袁勤然的擔心明顯多餘了。

藥塵的話語在唐念念聽來等於是答應將殘圖碎片給她了,只是早給和晚給的問題罷了。現在只不過是將那殘圖碎片暫時放在藥塵哪裡。

翻手將半空中的殘圖碎片收回內界,唐念念看向袁勤然道:“這百年不要打擾我們。”

她言語裡面的我們包括了司陵孤鴻,也包括了殊藍等人。

袁勤然想到唐念念說過百年之後仙源和魔域互通的事情,以爲她是要在這百年裡爲這件事情做準備,點頭應下。

這百年莫說唐念念等人要忙碌了,袁家一樣要忙碌了。

唐念念回頭握住司陵孤鴻的手,“又要讓孤鴻等我了。”

她的修爲和司陵孤鴻無法相比,她知道以司陵孤鴻現在的實力,若是想要飛昇成仙的話也只是一個念頭的事情。可是如果妖祖說的話是真的,那麼司陵孤鴻不止要等她修爲精進到大乘期,還要將深淵弱水池裡的古魔主得到才行。

司陵孤鴻低頭用鼻尖碰觸到她的鼻尖,輕笑道:“念念說錯了,這次該是念念等我。”

“嗯?”我等孤鴻?

司陵孤鴻眸光清澈又幽深,並沒有解釋。

唐念念也沒有再問。

兩者那種無聲的默契和信任,讓旁邊站着的袁勤然也忍不住心神觸動,竟然升起一股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尋到一個如此全心信任自己的修煉伴侶?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袁勤然無聲的低咳,心覺自己這樣可不是像少女思春了一樣?真是老不休了。

當日司陵孤鴻和唐念念一起離開袁家主屋,回到天啓閣後吩咐殊藍等人各自好好修煉,不必再管其他俗事。

當夜,司陵孤鴻抱着唐念念洗浴入睡之後,一縷黑得幾乎幽藍的波光從他眼底流過。

【主……】

黑龍漆黑身軀虛化的盤旋在整個天啓閣上,幽藍的龍眼透過萬物對上月錦牀榻內的司陵孤鴻的瞳孔。

【找它們出來,不馴者任你們吞噬。】

無波無情。

【尊吾主令。】

黑龍幽藍的龍眼閃耀了下,短暫卻不容懷疑,它剛剛的確興奮了。

【主人。】

這一聲不是出至黑龍的心聲,那種哪怕是傳音也改不了其中詭異空緲的嗓音,也只有雪津一人才有。

只見在黑龍巨大身軀的陰影下,一身慘鸀裝束的雪津就坐在它的爪子包裹成鏤空爪子球裡面。

【屬下已經能夠控制身體裡的魔源。】

黑龍朝雪津看去,幽藍的龍眼流光閃過,龍爪突然鬆開。

雪津並沒有因爲它這突然的動作而摔下去,反而像是早就知道它會這樣做一樣,及時攀附在它的爪子上,穩穩當當的。

黑龍甩了甩爪子。

雪津一動不動。

這種無聲的死磕勁頭,讓氣氛格外的怪異。

司陵孤鴻的眸光宛若能夠穿透萬物的阻礙,看到雪津。

【望主人給屬下解封,引出魔源。】雪津言道。

一縷黑霧從司陵孤鴻的身軀漂浮出去,出現在天啓閣外,凝聚成爲一個模糊虛幻的司陵孤鴻身影。

這虛幻的司陵孤鴻身影只是凝聚一瞬就再次化霧,形成一具看不清是人是獸之物,衝入雪津的身軀之中。

雪津的身體猛的震動了下,一縷鮮血從面具的邊緣流下來,還未地滴落就化作了塵煙。雪津身上的氣息也在瞬間變化,那股虛無的存在感更飄渺,明明站在眼前就讓人注意不到。

【去。】

司陵孤鴻趕人趕龍了。

黑龍巨大的身軀在天空翻轉,古怪的沒有帶起一絲的風聲和異響,眨眼就已經遠離天啓閣的千米之外。

一直遠離了東髓山,黑龍的爪子都沒有停止甩動過。

幽藍威嚴的龍眼看向爪子上的雪津,聲音滄遠深沉,宛若千丈深谷內傳達出來,“這時讓主給你解封,爲了和吾搶魔源?”

雪津順着黑龍的爪子一路往上攀爬,聲音詭異空緲,“正好現在能控制了。”

“鬼才信你。”黑龍冷冷說道,和雪津身懷同源的它,對雪津的性子可最瞭解不過了。

見雪津從自己的爪子爬到半腰上,居然還往自己的龍首這般爬。黑龍幽藍色的眼瞳閃過一縷冷色。自己的龍首除了主一家子,何人敢騎。

巨大的身軀隨意的一甩,雪津就被它給甩了出去。

雪津像一片慘鸀色的爛菜葉一樣在空中沒有重量的飄蕩,這飄着飄着就飄到了黑龍的龍尾巴上,一隻手抓住了黑龍的龍尾巴。

黑龍不爽得狂甩龍尾。

雪津身軀隨着它的龍尾左右劇烈的搖擺,破爛的慘鸀色衣襬襯得他更像沒有生命的物體一樣。

一會時間過去。

黑龍怒了,幽藍色的眼睛冷光隱隱,“居然睡着了!”

如果雪津不是和它同出本源,並且魔源幾乎相當,在司陵孤鴻身邊的地位和他也不相上下,並且還和唐念念關係不淺的話,它真恨不得一口將他吞了。

如果能吞噬了他身上的魔源……一定非常的美味。

這些,黑龍也只能想想罷了。

主給他們百年時間尋找魔源附身的生靈,也不急着現在甩掉他。

黑龍想,等天亮再甩掉雪津算了。

這樣狂甩龍尾,它也挺累的,還影響它飛行的方向感。

——……——……——

時間似流水,緩緩流淌時不覺得有多快,只是在不知不覺中這流水便已經流出了一條山澗一汪湖泊也說不定。

一百年對於凡人來說是一輩子的事情,對修仙者來說可以轉眼而過,也可以發生很多的事情。

從新秀擂臺賽之後的百年時間,怕是仙源歷史上最熱鬧的百年之一了。

隱獵組織對慕容家族弟子的懸賞任務一直都沒有結束過,從新秀擂臺賽後慕容家族名聲大敗,隱獵組織的獵人們也就越來越大膽,對慕容家族的追殺從原本偷偷摸摸的進行,隨着時間的過去越來越明朗化,讓慕容家族和淨淵派的弟子幾乎成爲過街老鼠一樣,只要獨自出現的話,很快就會惹來殺禍。

雙劍雲霄門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門派內上層權利改革,還在明面上開始打壓慕容家族,和慕容家族對着幹。如今在仙源裡,雙劍雲霄門的弟子只要見到慕容家族的弟子,就和當初慕容家族的弟子和袁家的弟子關係差不多。

最令人震驚的是八十年前才傳開的一條消息,那就是不止慕容凝真被賣進合歡谷成爲絕品爐鼎,原來慕容家族的家主慕容乾華也被賣進了合歡谷,被改名爲進寶的靈品爐鼎,並且還是隻接待男客的靈品爐鼎。

這條消息剛剛在仙源傳開的時候,立即就驚起了萬層波瀾暗涌。無數的仙裔涌入合歡谷內,只爲了親眼驗證這條消息的真實。

而事實也着實證明了這條消息是真是無疑的,這就讓仙源的仙裔們知道了,原來慕容家族現在的家主慕容乾華根本就是其他人幻化出來的,爲的就是穩住慕容家族的名聲。

由於這件事情,慕容家族的聲望可謂是真的掉到了谷底。

堂堂一家之主都已經成爲爐鼎的存在,並且還是雌伏在男人身下的男性爐鼎,有比還讓一個家族蒙羞的事情嗎?

這件事情傳得仙源人盡皆知的時候,慕容家族自然也得知了。只是現在慕容家族早在雙劍雲霄門的正面敵對,還有碧穹劍宗隱約的打壓,還有隱獵組織獵人的獵殺下忙得焦頭爛額,亂成一團了,想要去合歡谷救助慕容凝真父女也力不從心。

更何況現在慕容家族會變成這個樣子最大的源頭就是這兩父女,這兩慕容家族人心中有怨,同時也有人想要趁此機會成爲慕容家族新的家主,更多的則是不敢和唐念念、司陵孤鴻兩人敵對,種種原因下來,這救助慕容凝真父女兩人的事情就跟着一拖再拖。

一直拖到了五十年,慕容家族裡面慕容稚荀的老部下終於組織準備去求助慕容凝真父女的時候,仙源中又發生了一場給慕容家族致命打擊的事情。

慕容家族的不傳之秘法居然流傳了出去。

並且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已經流傳四處,哪怕是及時阻止都已經遲了,想見那些知道慕容家族不傳秘法的人殺死也都殺不完,

一個家族想要崛起和榮盛不衰,最主要的就是人才和秘法。

慕容家族能夠站到仙源第一道修家族的位置,可不就是因爲他們家族的人才衆多,實力高深,還有他們家族雷法可怕嗎。

在仙源裡面,不算上十大秘境,要說道道法的厲害,非慕容家族莫屬。慕容家族的雷法威力強大,大多都是攻擊法術,無論的是大範圍的還是單殺之法,都犀利無比,難以讓人找到破綻。

可是現在慕容家族的不傳秘法就這樣被傳出去了,並且暗中人還是有意的四處傳播,短短百年的時間,慕容家族的不傳秘法就幾乎人盡皆知。

這實在可以說是對慕容家族的致命打擊,讓他們哪裡還記得尚在合歡谷受苦的慕容家主父女。

雖然現在還沒有到仙源道法大會的時間,也還沒到再確認仙源第一道修家族的位置,慕容家族依舊佔據着仙源道修第一家族的稱號,可是在仙源無數仙裔的眼裡,慕容家族早就已經不再是道修第一家族,現在的慕容家族已經在劍修碧穹劍宗和雙劍雲霄門一暗一明的打壓下,爭着上位的衆多道修家族門派虎視眈眈的下不斷的走向衰敗滅亡之路。

這裡面最平靜反倒是袁家。

百年的時間裡,無論仙源裡發生了什麼大事,袁家都毫無動作,也沒有出面數落慕容家族或者落井下石,平靜得不像話,讓無數仙裔們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猜測袁家是在計劃些什麼。

這樣的熱鬧和平靜一直持續到百年後的今天,仙源千年一度的煉藥師會鬥。

仙源千年一度的煉藥師會鬥,這不比仙源的新秀擂臺賽什麼仙裔都可以參加。

千年一度的煉藥師會鬥必須是有門有派的煉藥師才能夠參加,並且參加會斗的名單由主持這場煉藥師會斗的煉藥師們來決定。主持煉藥師會斗的老輩煉藥師們個個都的在仙源盛名已久的人物,無論的本事還是聲望都不容置疑。

煉藥師會斗的萬靈谷裡。

仙源裡一流的門派的人都已經到場。

袁勤然的位置在第一排視線極好的位置,在他的身旁正好的公孫家族的家主公孫佑峮。

兩人本來就是相看兩相厭的關係,這時候坐在一起卻都是笑容滿臉。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袁勤然的笑容是真,公孫佑峮的笑容卻有些勉強的虛假。

“看來仙源不止慕容家族的第一道修家族的名號名不副實了,從今天之後,公孫家族這天瓊第一藥修家族的位置還沒有的坐熱就要下位了。”番彥對身邊的朱禪說道。

百年後的朱禪模樣還是和百年一樣,只是眉宇飛揚,猶如解開束縛的雄鷹一般。

“呵呵。”他無賴般的笑了一聲,不置可否的說道:“只要唐小姐她想。”

一針見血。

番彥一怔,然後贊同的點頭,接着突然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次的煉藥師會鬥來了不少陌生的面孔,這些人的氣息很不簡單。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即將發生一樣,還記得百年前唐念念在新秀擂臺賽之後對鐵長老說的話嗎?聽說碧穹劍宗後來請了鬼算子先生演算天機,之後就在暗地裡打壓慕容家族了。”

朱禪目光環顧周圍,果然看到好幾位的陌生人的面孔。

這些的容貌都非常的普通不引人注目,身上的氣勢也不強烈,可是就是有一股特殊的氣質,那種氣質只要被人注意之後就讓人忍不住的再多看幾眼。

一名身穿白袍子的男子似乎是察覺到朱禪的目光,側眼朝他掃來一眼,那一眼幾乎刺得朱禪心神受損。

朱禪心裡大驚,眼睛本能的流出淚水,在淚水朦朧的視線裡看到那個身穿白袍,模樣普通的男子似乎笑了下,笑得得意又冷傲,那雙眼狹長得勾魂攝魄,和他普通的模樣非常的不符。

“朱禪?”沈九伸手遮住他的眼睛,皺眉。這樣看下去,朱禪這雙眼睛只怕都要瞎了。

視線被擋住,朱禪立即垂下眼睛,劇烈的喘息。

“怎麼回事?”番彥也發現朱禪的異狀。

朱禪搖頭,無奈的笑道:“果然不是普通人,只是一眼就將我折騰這個樣子。”那人的那雙眼睛,總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是哪裡看到過。

到底是在哪裡呢?

番彥見他不說也不再問,轉眼其他說道:“袁家的家主都到了,唐念念他們怎麼還沒有出現,說起來這一百年來似乎都沒有見他們出現過仙源,難不成又跑去妖谷了不成。”

本來只是隨意的一句隨口之語,卻在那一瞬間點醒了朱禪。

“我想起來了!”朱禪驚呼一聲。

他記得起來爲什麼會覺得那人的眼睛熟悉了。

妖谷!妖獸!

那人的那雙眼睛和唐念念身邊那對姐妹肩膀上的雪月狐的眼睛非常的相似,只是兩者給他的感覺不一樣。也就是說這個人不可能是那頭叫白黎的雪月狐,但是說不定也是雪月狐,妖獸妖修。

妖獸妖修不是長居妖谷裡面不管仙源的事情的嗎?怎麼會突然跑出來?

朱禪不動聲色再次朝那白袍的男子看去一眼,只見這白袍男子的身邊還站着一個紅袍的男子。

有了之前和白黎想象的例子,朱禪很快就發現這個紅袍的男子和唐念念身邊的紅黎的氣息也非常的相像,又偏偏有着一些不同。

這又是一頭妖獸妖修,說不定就是和紅黎一樣的血麟蛇。

朱禪目光不斷的轉動,尋找那特殊氣息的人。

然後得到的結果讓他震驚了。

這裡站着疑似妖獸化人的妖修足足不下於十位!

這是怎麼回事?如果他們真的都是妖獸妖修所化的話,那麼他們爲什麼都聚集在這裡,難道就爲了看唐念念參加這煉藥師會鬥不成?

“朱禪,你到底怎麼了?那些人有什麼問題?”番彥看到朱禪臉色一變再變,竟然這麼的失態,忍不住出聲詢問。

“沒事,這事我們管不了。”朱禪冷靜的說道。這事情真的不是他們能管的了。

聽他這樣說,番彥反而更加疑惑了。可是看得出來朱禪不打算繼續說,他也只能將那好奇心給埋進心底壓着。

“快看!慕容家族的人來了,帶頭的是慕容稚荀,他還沒……”死啊!

說話的是長源派的少主,看到慕容家族的人到來,口無遮攔的差點說錯話。

“呵呵,人都只剩下半條命了,居然還有勞心勞肺的蘀兒子掌管家族,兒子去每日每夜在男人的身下承歡。”這人說話極爲難聽。

“你們可不要這樣說,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慕容家族本事可大着。”聽起來像是好話,但是說都聽得出來說話人口氣的嘲諷。

慕容家族的人被慕容稚荀帶領着,在這樣的議論紛紛中一路行走到一排的位置。慕容稚荀的四肢並沒有被接上來,他現在正坐在一架輪椅上,被人一路推着輪椅行走。

面對衆人的嘲諷,慕容稚荀沒有任何生怒的樣子,表情無喜無悲。在他的身後的慕容家族的其他人也一樣。這讓不少想要看好戲的人不由覺得無趣又有些心驚,議論聲也漸漸的消了。

“啊……琉璃秘境的人來了!”

“魁魅秘境的人……”

“無生劍派……”

伴隨着越來越多人的到來,衆仙裔的注意力也從慕容家族身上轉移到了別處。

這時候,藥塵出現在衆人的面前,看着快要燃盡的香,目光環顧全場卻不見唐念念等人的身影,長久平靜的心神竟然有些忍不住起伏。

難道那丫頭不打算來了?不對啊,袁家的人都來了。

還是說百年前自己的態度惹她不高興了,所以就不來了?這丫頭不會這麼小氣吧?

眼看香爐的香就剩下最後一點,煉藥師會鬥就要開始,倘若唐念念還不出現的話,那麼就沒有再參賽的資格了。

不止藥塵在急,袁勤然也不禁有些急了,在他身邊的公孫佑峮卻忍不住翹起嘴角,手掌輕輕緊握。

一陣清風吹來。

香爐的香柱紅光忽明忽暗,看樣子馬上就要熄滅了。

衆人的心情也跟着這香柱的火光一樣,明暗的起伏。

“呵呵呵呵,這羣小傢伙的表情真有趣!”白袍的普通男子惡意的笑着,狹長的眼睛眯得猶如妖狐,事實上這人的確就是一頭妖狐。

“來了。”在他身邊的紅袍男人突然道。

清風帶來清透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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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從天邊出現,眨眼間來到了眼前。

天地爲畫,萬物成景。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出現在視線裡的那一男一女吸引。

容礀絕色的靈妙女子還是被那傾世絕倫宛若月下神祗的男子擁抱在懷裡,兩人穿着衣料繡紋相同的單薄白衣。男子的眉宇淡漠靜謐,視萬物無情,可當目光落到懷中女子身上的時候就凝聚溫度,醞釀滿滿的溫柔寵溺。

女子靠在男子的懷裡,精緻無暇的眉眼一樣的淡漠淡靜,神態透出一股惹人疼愛的乖順。

兩人這樣的裝扮,這樣的礀態早就被仙源的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這樣的白衣這樣的相處模式已經被仙源人默認爲唯獨這兩人所有。

“這股氣息,合體大尊,不是初期,這難道是中期,還是大尊巔峰!?”公孫佑峮驚得從座位失態站起來。

“什麼!?一百年從元嬰期到大尊巔峰!?”公孫佑峮的話語一下子驚起無數的驚呼聲音。

“修仙越到後面一個境界比一個境界難進,如今不過一百年的時間,她就大尊巔峰了,那再過一百年是不是就該成仙了?”

“這到底是什麼修煉速度啊,雪鳶尊主已經夠妖孽了,驚鴻仙子難道就不能正常點嗎!”有人幾乎想要崩潰了。

司陵孤鴻的修爲速度讓仙裔們連震驚的心都沒了,本來以爲唐念念雖然也變態,至少也沒有到司陵孤鴻那樣的程度。

可是現在再次出現衆人的眼前,她卻已經成爲令人仰視的大尊,這樣的速度雖然比不上司陵孤鴻,可是卻讓能夠親眼目睹她修爲變化的仙裔更加受刺激。

臺上的藥塵看到這一幕,面色也閃過無奈,不知道自己那點小心思到底是對是錯。

司陵孤鴻的位置早就準備好了,就在袁勤然的另一邊。

司陵孤鴻抱着唐念念坐上去。

唐念念則一臉淡然的聽着周圍仙裔的震驚驚呼聲。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對自己的修爲速度並不滿意,如果不是無法完全掌控自己的實力,她百年的時間甚至可以突破到大乘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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