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雪津那裡得到的畫卷,除了第一幅拿在手裡的那幅外,另外的十幅拿到就被唐念念放進內界去了。
一開始拿到第一幅畫卷的時候,唐念念只是瞄了一眼就怕被其他人看到立即佈置下屏障,然後就答應雪津的要求拿了其他的十幅。
這第一幅竟然是那樣的春(禁)宮圖的話,那麼其他的十幅圖又會是什麼樣的呢?
唐念念淺淺眯了眯眼睛,翻手之間從雪津那裡得到的十幅畫卷就至內界中被她取了出來,漂浮在她和司陵孤鴻兩人的四周。
“念念?”司陵孤鴻看到出現在四周的畫卷,眸子幽光閃爍了下。
唐念念盯着司陵孤鴻近在咫尺的無暇俊容,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第一幅被我毀掉的畫卷,孤鴻看到裡面的內容嗎?”
司陵孤鴻眼底漾開一道誘人的漣漪,輕輕點下下顎。
本來那幅畫卷的內容如何司陵孤鴻並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唐念念的感覺。因爲那幅畫卷,唐念念爲他而生氣,這種感覺讓司陵孤鴻心中愉悅,此時再聽唐念念提起來,他心神也跟着起伏起來了。
倘若是他人看到了那幅畫卷,無論他人是什麼樣的想法他都無所謂,可是唐念念是不一樣的,從他們的初次相間,唐念念一口含住他的手指和他那麼近距離的親近就註定了唐念念在他心中的不同。
無論的是誰知道自己的愛人看到自己的春(禁)宮圖都無法平靜,哪怕是司陵孤鴻也不例如。
事實上,只要事關唐念念,司陵孤鴻也只會變成一個普通的男人,一個陷入情愛中的毛頭小子,只用那份最真摯純摯的感情去讓對自己心愛的女子好,讓自己心愛的女子開心。
唐念念的心神差點被對方眸子裡面的漣漪給捲了進去,沉淪沉醉到那漣漪漩渦的深處。定了定神,唐念念毫不猶豫的伸手擋住司陵孤鴻那雙凝視自己的雙眼,認真的說道:“我在說正事,孤鴻不準故意迷惑我。”
噗嗤……
司陵孤鴻忍不住笑出聲。
被唐念念一隻手掌擋住的眼睛飽含笑意,又密又長的眼睫毛扇動了下,觸碰得唐念念的手掌心一陣陣的癢意,這點癢從手掌心好像能夠癢到心坎,讓唐念念手掌忍不住顫抖了下,然後更加斷定司陵孤鴻是在故意誘惑自己,不讓自己談論這個事關他清白的問題。
唐念念解釋道:“我相信孤鴻是清白的,所以孤鴻不用誘惑我來混淆我的思考。”
清白?
這話要是被其他男子聽到了,怕是哭笑不得的同時還是不免有些怒氣。不過司陵孤鴻有的只是對唐念念的喜愛,哪怕是這句話傳進他的耳朵裡,也覺得有趣可愛得讓他想要將她緊緊的抱緊,一點點的將她啃食乾淨。
“我沒有故意誘惑念念來混淆念念的思考。”司陵孤鴻無辜的迴應唐念念的話。
清越的嗓音充滿着溫柔的笑意,因爲刻意的壓低所以很性感磁性,再加上那語氣裡面的一點無辜更添了一分的純淨。
唐念念聽見這聲音,心頭跟着一跳,滿臉嚴肅的控訴道:“還說沒有,現在連說話都在誘惑我!”
“哈哈……”
司陵孤鴻笑得肩頭都在輕輕的起伏,笑聲悅耳,宛若山泉從山澗流過一地的滑石,濺起清澈的迴響;又像是玉撞青瓷的聲響,溫潤裡泛出內斂的無華清雅。
“念念啊念念。”笑聲中念着唐念念的名字,給人一種歡愉的滿足,好像這股歡樂全部都源至這個名字。
“怎麼?”唐念念不明白司陵孤鴻爲什麼笑得這麼的開心,不過聽到他的笑聲,唐念念也忍不住勾起脣角,臉上綻開單純的笑。
司陵孤鴻用手覆住唐念念放在自己雙眼上的手,然後牽着她的手腕往下移,那雙極美的眸子再次展現在唐念念的視線裡。
眼梢的流暢弧度,密長的眼睫毛並不自然捲翹,反而直直的就好像是一面扇子,將他的眼瞳一直籠罩在一片青影中,使得他的眸子永遠都是那麼的朦朧,宛若氤氳在水霧中的月潭,每每有一點的波瀾便反射出一片的破碎的月華。
美。
美得靜謐。
美得不張揚,不炫目。卻令人有種不敢褻瀆的黯然形愧。
唐念念喜歡司陵孤鴻的眼睛,每當被這雙眸子看着的時候,都會令她有種被無盡的溫暖包容在內的感覺,這是她失去什麼都不願意失去的東西,想要永遠緊緊拽在手心裡的東西。
挖下來永遠收藏,只屬於我。
唔。
唐念念回神,然後想,挖下來肯定就不一樣,這眼睛只有在孤鴻的身上纔是最漂亮,只有孤鴻才能讓它變得這麼的漂亮。
何況挖下來的話,孤鴻會受傷流血。
讓司陵孤鴻受傷流血的事情,唐念念絕對不允許發生,所以這個邪惡的挖眼睛念頭一生出來就被唐念念給打回去了。
其實唐念念會冒出來這個念頭,不過源至她的本性還是改不了的不安全感罷了,她覺得任何的東西只有被緊緊的拽進自己的手心裡才能屬於自己,所以在被司陵孤鴻的眼睛迷惑住的時候,這個念頭自動就冒出來了。
此時在司陵孤鴻的注視中,只看見唐念念那呆懵的表情,還有專注看着自己的炙熱明亮的雙眸,充滿濃濃的喜愛和佔有慾。
這樣強烈又明顯的情緒取悅了司陵孤鴻,他眸子一眯,伸出舌頭舔舐唐念念的指腹。
手指招到外來物的侵(禁)犯,唐念念神智完全回籠,瞪着眼睛看司陵孤鴻,淡定的問道:“還說不是故意誘惑我?”
別以爲我不知道這種舔舐的行爲是引誘!
司陵孤鴻眸子一彎,舌頭從唐念念的指腹舔舐到她的指根,目光沒有離開過她的面容,挪動着脣瓣低聲迴應唐念念,“沒有,我只是被念念引誘了,忍不住想要舔念念。”
他真的是在實話實說。
唐念念眼睫毛顫了顫,沒有想到司陵孤鴻竟然倒打一把,惡人先告狀。
眼前的司陵孤鴻,玉瓷一樣的無暇肌膚,彎下的眉眼弧線極致的優美,那溫柔中帶着欲(禁)望的舔舐,性感魔魅得不可思議。
何況他說出來的話語,透出無意的情se味道。
這樣的司陵孤鴻讓唐念念覺得實在太過的魔魅蠱惑人心,只要他一句話,一個念頭就足以讓仙人爲之沉淪墮落深淵。難怪他的畫像會被人褻瀆,可信那畫卷內的畫像依舊不足眼前真實司陵孤鴻的十分之一的風華。
對了,畫卷。
唐念念想起來從提起來畫卷後,她就被司陵孤鴻蠱惑,一直拖到現在纔再想起她要說的正事。
“孤鴻。”從司陵孤鴻的糾纏中抽出自己的手指,正色道:“你看到了畫着你模樣的春(禁)宮圖上的內容,那麼看到上面留下的氣息痕跡了嗎?”
嗯?
司陵孤鴻眼中露出一抹疑惑,“痕跡?”
畫卷的內容他不過掃過一眼,上面的確殘留着魔人的氣息,不過唐念念所言的痕跡,他並沒有仔細的去注意到。莫非這就是念念生氣的原因?是什麼痕跡?
在兩人的周圍的半空中就環繞漂浮着十幅還沒有被打開的畫卷,不過哪怕沒有打開,倘若司陵孤鴻想要看的話,依舊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是這畫卷是唐念念拿出來的,所以他並沒有偷偷的去看。
刷——
唐念念注意到司陵孤鴻明顯的神色後,意念一動,十幅畫卷中的其中一幅突然展開。
雪白的畫卷畫紙上用最簡單的黑白兩種水墨勾勒出一個男子的身影,這個男子上半身仰躺在清澈的潭水中,下半身浸泡在水裡面若隱若現,一頭墨發鋪散在地面和水面上,男子絕世的面容泛着淺淺靜謐溫柔的微笑,面上那雙最迷人的眸子似乎正在注視着你。
溫柔、癡纏、欲(禁)望,深邃無底。
這很明顯還是一幅春(禁)宮圖,只是少了一個女子來搭配這個男子罷了。然而當旁人看到這幅畫卷中的男子的時候,只怕根本就無法想到有哪個女子能夠來佔有他。
這明顯充滿情se的畫卷內容,偏偏因爲這畫中男子的風華讓人只敢遠觀不敢褻玩。
可惜,這份不容褻瀆的心思只是說部分人罷了。至少很明顯這個畫出這幅畫卷的人沒有這個聖潔的想法。在這幅畫卷上依舊充滿着那股陌生的魔人氣息,尤其注重在畫中司陵孤鴻的面上與眼眸上。
那張由水墨勾勒出來的淺揚脣瓣上,再一次的讓唐念念看到了明顯得淫(禁)穢印記。
“……”唐念念手指在袖子內彈了彈,忍着沒有立刻燒燬這幅畫卷的衝動。
在她的面前,司陵孤鴻的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化作一汪無波的寒潭,一雙看着畫卷的眸子深邃幽暗。
且別說唐念念看到這畫卷的心情不好,此時的司陵孤鴻心裡已經有種殺盡一切的心思。
當雪津將這些畫卷交給唐念念的時候,他當時就想這畫卷不該只畫了他,或許畫了唐念念的亦有。在雪津消失的時候,他看了雪津一眼,意思就是讓雪津將唐念念的畫卷全部交給他。
當時他們在新秀擂臺賽,在沒有看到唐念念的畫卷之前還不能確定同樣是春宮圖,可是無論是不是,他已有打算自尋一日去毀盡膽敢畫唐念念畫像的人。
本來打算在今日唐念念睡着之後就讓雪津將畫卷交給他,可是沒有想到發生眼前這件事情。
他怒,怒的不是畫着自己容貌的畫卷被人褻瀆,卻是想到還沒有得到的手的唐念念畫卷是否也是如此,被人……褻瀆,並且留下這種淫(禁)穢的痕跡。
只要想到這個可能,司陵孤鴻整個人身上的氣息都變得幽邃無比。
在這樣靜謐的氣氛中,其餘的九幅畫卷被一幅幅的展開,每一幅畫卷裡面畫着的都是司陵孤鴻的面容,每一張的神態都不一樣,不過毫無意外的這些神態都讓唐念念感覺到熟悉,那就是這些神態很明顯都是司陵孤鴻面對自己的時候纔有的神情。
開心時彎眉淺笑的淡雅清華,仰頭歡笑的瀟灑肆意;安靜時溫柔寵溺的眼神,輕柔珍惜的神色;黯然時候垂眸抿脣的靜謐無華,動情時深邃幽暗的眸光,勾魂攝魄的魔魅。
這些的一切都被畫卷中記錄下來,然後每一張殘留的氣息都是那麼的濃重,尤其是被打開的第六張畫卷,裡面所畫的並不是春(禁)宮圖,不過是單獨司陵孤鴻的一個側容罷了,然而這一張畫卷卻畫得最爲傳神,入木三分,讓人感覺下一刻裡面的司陵孤鴻都會走出來一樣。
這張畫卷一打開,唐念念的神情就完全變了,只因爲這一張畫卷上的痕跡也最明顯,那傾灑在畫卷上的津液風乾後的痕跡,單憑的肉眼就能夠看見。
“念念。”
男子低啞的嗓音近距離的傳入耳朵裡,混合着溼熱的氣息。
唐念念看着面前彎腰看着自己的司陵孤鴻,因爲彎腰所以讓她不用仰頭,目光直視就能夠將他整張面容看清楚。一瞬不瞬的直視着司陵孤鴻的眸子,唐念念問道:“孤鴻看到印記後在想什麼?”
司陵孤鴻水色的脣瓣輕輕一抿,抿成一條直線,伸手捧住唐念念細嫩的下巴,輕柔的動作像是在捧着一個容易破碎的玉瓷娃娃。
“想殺人。”清越的嗓音因爲壓低而有些沉啞,沒有起伏卻比任何狠戾的話語都要令人相信他的話語的真實。
這就是司陵孤鴻此時的想法,平日裡只要是唐念念想要殺的或者是無所謂的人招惹了她,司陵孤鴻便會直接出手殺了,沒有想與不想。
可是這個時候他卻是想殺人,因爲那個或者是那些他要殺的人並不在他的面前,再加上距離他的距離太遠,他一時沒有辦法到達過去,所以此時只能是想。
唐念念非常贊同的點頭,認真的迴應他,“我也是。”
在司陵孤鴻的眼中,她此時的眼瞳瞪大明亮,閃耀着逼人的光彩,鼻翼輕皺,嬌嫩的脣瓣嚴肅的抿着,模樣看起來就好像是在做一件非常重要的決定。事實上眼前的這件事情對於唐念念來說,的確很重要。
能夠影響她的心情到這樣的程度,能不重要嘛。
司陵孤鴻本來因爲自己的預想而沉悶的心情,在看到她這幅模樣後,就好像是冰雪遇到了暖陽,一點點的被融化成爲水,只剩下對唐念念的喜愛。
捧着唐念念的手指摩擦着她抿着的脣瓣,柔軟水潤的手感讓人慾罷不能。司陵孤鴻柔低聲說道:“念念想殺誰我都會去殺,現在不要難受了可好?”
唐念念毫不猶豫的搖頭。不好。
司陵孤鴻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被唐念念這不自覺撒嬌一樣的行爲給惹笑,整個心神都化爲一汪春水,對唐念念柔聲安撫道:“那念念要我怎麼做纔不難受?”
讓孤鴻怎麼做纔不難受?
唐念念眨了眨眼睛。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有想過,惹得她不舒服的人是那個畫畫和褻瀆了孤鴻的人。孤鴻本人並沒有任何的過錯,這懲罰也不該由司陵孤鴻去承受,何況真的懲罰司陵孤鴻她也根本就下不去重手。
“嗯?”司陵孤鴻目光絲毫不離唐念念的表情,看她一臉思考的模樣,也不催促她,只是用低低的鼻音來提醒她一聲。
唐念念盯着他充滿放縱溫柔的神色,似乎還帶着點引誘的意思,引誘她對他做些什麼,那眼睛裡面好像還有些期待,期待着她會對他做什麼。
唐念念覺得自己看得太仔細了,又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誰會期待自己受罰呢?孤鴻又不是笨蛋。
只是她卻不知道,在她的面前,司陵孤鴻再聰明也會變成笨蛋,一個傻傻的只會爲自己心心念唸的她開心的癡兒。
見唐念念一會都沒有說話,司陵孤鴻輕笑爲繼續開始爲她寬衣解帶,準備伺候她沐浴清洗,“念念可以慢慢的想。”
他清楚唐念念的性子,只要讓她想其他的事情,那麼她自然就會在那個時候忘記去思考其他的事情,如此的話自然就一時忘記了因爲那畫卷的事情惹來的不舒服。
現實也和司陵孤鴻所想的一樣,被司陵孤鴻的這句話給帶走思維唐念念,腦子裡面一時半會就只記得思考這件事情,那股因爲畫卷內容而帶來的鬱悶也自然的離開了她的思維。
在唐念念失神不自覺中,司陵孤鴻已經將她的衣裳給脫盡,女子姣美柔韌的身子完美的站了在陵孤鴻的視線裡,凝脂美玉一樣的肌膚在迷離的月色下更加的引人的邪念。
司陵孤鴻褪去自己的鞋襪,小心翼翼的抱着唐念念進入了溫泉內。
溫熱的溫泉水包裹全身的觸感和溫度,一下將唐念念的神智給拉了回來,忍不住“唔”的一聲口申吟。
熱騰騰的水霧中,唐念念睜着水亮的眸子懵懂的看了眼司陵孤鴻,恍然的想起來他們來這來就是來漱洗的。
只是他們是來的漱洗的,爲什麼孤鴻不脫衣服?
唐念念疑惑的看着司陵孤鴻,手指扯着司陵孤鴻身上被溫泉水給浸溼粘在身上的白色綢衣。
她的眸光和神色都太明顯,司陵孤鴻又怎麼會不清楚她的疑問。
只是司陵孤鴻並沒有說話,白皙修長的手指輕柔的爲唐念念解開頭上的髮帶和髮飾,讓她一頭柔順黑亮的秀髮披散下來。那根根柔美的髮絲散落在唐念念的圓潤的肩頭上,襯得她的面容更加的嬌小精緻,無論的是那眉那眼還是鼻子朱脣都精緻絕倫,讓人看了捨不得移開視線。
唐念念眼裡的疑惑更加的濃郁,一雙清亮的眸子透過水霧專注的盯着司陵孤鴻,然後她就發現了司陵孤鴻的異樣。
司陵孤鴻的耳朵紅了!
唐念念發現了這一點之後,本來專注落在司陵孤鴻臉上的目光立即轉移到了他紅潤的耳朵上,不時的又看看司陵孤鴻的眼睛,看到他那有些遊離的目光。
“孤鴻……”唐念念心裡面突然升起來一股歡樂,這股歡樂來的很突然,但是卻很直接的讓她忍不住綻開笑顏,連呼喚聲都染上了拖緩的笑意。
“嗯?”司陵孤鴻爲她洗梳秀髮的手指一頓,垂眸看她。密長的眼睫毛因此幾乎遮住了他大半的瞳孔,朦朧得看不清他眼裡的波瀾,卻無法掩蓋他的溫柔。那沾上水霧凝結的水珠的密長眼睫毛像是無法承重的抖動幾下,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
唐念念突然伸出手,一下碰觸到了司陵孤鴻那泛紅的耳朵。
眨了眨眼,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的燦爛。果然熱乎乎的!
“孤鴻,你耳朵紅了。”唐念念如此篤定的說出真相。
“……嗯。”
“很熱很熱。”
“……”
唐念念目光從司陵孤鴻的耳朵又轉移到了他的面上,只見司陵孤鴻的面容竟然也浮現一層紅暈。這紅暈不但沒有讓他顯得怯弱,反而瑰麗得驚人,尤其是配上他那深邃的眼眸,那麼的幽深又幹淨。
唐念念都不禁被這突然的絕世男色給晃了下神智。
“孤鴻,你臉也紅了。”握住司陵孤鴻耳朵的手掌移動到他的面頰上,細膩光滑的觸感還有溫熱的溫度像是能黏住人的手一樣,唐念念擡起眼睫毛,一雙明亮閃動着笑意和疑惑的瞳孔專注看着司陵孤鴻,問道:“你在害羞,爲什麼?”
司陵孤鴻挪了挪脣,只嘆息一聲的喚了一聲,“念念。”
他的眸光遊離了一下,將還漂浮在兩人四周的十張畫卷看在眼中。
饒是司陵孤鴻,在面對唐念念的時候,看到四周都是畫着自己的春(禁)宮圖,上面滿是別人的氣息和淫(禁)穢的風乾印記,並且這些畫卷都被唐念念看得清楚,這讓他有些異樣。
因此,他沒有脫去自己的衣裳,在唐念念專注炙熱的明亮目光下,不自覺的紅了耳根。
唐念念也察覺到了周圍還在的畫卷,再次看到這十張畫卷裡面的內容,再看此時自己和司陵孤鴻同處的溫泉霧氣之中。
曖昧的環境,赤(禁)裸的身軀,司陵孤鴻溫柔深邃的眼神,動情一般微紅的瑰麗無暇面俊容。
這一幕和畫卷裡面的內容是何其的相似,只是這畫卷如果不是別人畫的倒是沒有什麼,可算是更添火熱氣氛的情趣,可是偏偏這畫卷就是別人畫的,並且還帶着別人身上的淫(禁)亂津液痕跡。
十團乳白色的蓮火猝然綻放在空氣中,將那十幅畫卷盡數吞噬,焚燒的連灰燼都沒有剩下。
“孤鴻。”唐念念定定看着司陵孤鴻,放在他面上的手指伸到他眼睫毛上,觸碰着,感受那眼睫的顫動,認真說道:“孤鴻剛剛問我要讓孤鴻怎麼做,我纔不會難受。”
司陵孤鴻額首,“念念想到了?”
唐念念點頭,看着司陵孤鴻的眸子閃了閃。
司陵孤鴻沒有任何的遲疑的微笑問道:“那念念想讓我怎麼做?”
唐念念定定的說道:“我要給孤鴻作畫。”
“嗯?”司陵孤鴻怔了下。
唐念念眸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重複解釋道:“我要給孤鴻作畫,孤鴻的動情的樣子只有我能看我能畫。”手指順着司陵孤鴻的眼睫毛滑動,從眼梢、眼瞼到鼻脣,“動情時候的孤鴻,纔不是畫裡那樣的。”
司陵孤鴻聽懂了,也明白了唐念念的意思。
他張了張脣,看着唐念念認真的神色,終說出的還是最多對她說的那個字,充滿溫柔的寵溺和縱容的那個字。
“好。”
一個字落下,唐念念展顏而笑,仰頭在司陵孤鴻的脣上淺吻了下,“我會畫得更好。”
司陵孤鴻摸了摸她的秀髮,低笑再次問道:“那念念要我怎麼做?”
唐念念看了看四周,道:“第一幅畫那樣。”
整整十一幅畫卷,雖然全部都被唐念念給燒燬了的一乾二淨,可是裡面的內容倆人都看過,並且都記得在腦海裡。
司陵孤鴻撫摸着唐念念秀髮的動作停頓了下,密長眼睫下的眸子深邃幽暗,卻並非渾濁的黑而是毫無瑕疵的黑,宛若一汪漩渦,能夠將人的魂魄都吸引。
“好。”
一聲應好,司陵孤鴻從溫泉中起身,赤足走到溫泉旁正好有的一塊光滑石頭邊。
此時天空半遮住明月的雲霧正好飄散開,明月皎潔的光華傾灑下來,氤氳在司陵孤鴻的身上。溫泉反印出來的粼粼波光,月光的清皎,一切的昭華明亮都被司陵孤鴻給攝取了一般。
他一身單薄的白色廣袖長袍被溫泉水浸溼粘滯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身軀弧線完美的勾勒出來,那種堅韌精壯比誇張的高壯更加的迷人富有爆發力,那種力與美的結合讓人只是透過溼透的衣服看去都忍不住被迷去神智。
他的發黑如墨,從肩膀往下的墨法都溼粘的垂在背後,完美無暇的面容在月華鱗波照印中太過迷幻,宛若不真實的月下神祗。那雙凝聚了月的精魄的眸子,正側眸朝溫泉中的唐念念看着,溫柔深邃得將清皎的月光,溫暖的溫泉水都給比了下去。
唐念念看着,定定的看着,只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這個人實在好看得無論怎麼都看不厭看不夠。
“念念可要畫了?”這幾乎不真實的月下真仙說話了。
唐念念眸子閃爍,從溫泉中飄起,連身上的水滯都沒有擦乾淨。
司陵孤鴻看着這水出芙蓉的美景,眼裡浮現一縷無奈。一件月白色渲染着水藍色似紫荊花符文的外袍從乾坤袋拿出來,他人也到了唐念念的面前,親手爲她披上,然後爲她拿出案几擺放她的面前,筆墨紙硯一一爲她放好。
這番行爲被司陵孤鴻做得行雲流水的自然。
唐念念回神的時候,眼前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並且在案几旁邊還有一疊糕點和果汁。這是司陵孤鴻專門準備,免得唐念念畫累了,好給她中途吃喝的。
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如果唐念念畫一幅畫中途還要吃喝的話,那他就得一直持續一個動作等她畫好,這得多辛苦?
也許司陵孤鴻說明白的,只是並沒有在意自己。
司陵孤鴻將沾好了墨水的毛筆送到唐念念的手中,靠得近了,在她耳邊低聲問道:“念念要我如第一幅畫那樣自泄?”
唐念念敏感的顫了顫,側頭就和司陵孤鴻此時深邃的目光撞在一起,差點被裡面的波瀾吸了進去。認真的從司陵孤鴻的面容打量到了他的胸膛再到身下,在司陵孤鴻深邃透着點疑問的目光中,唐念念嚴肅又淡定的問道:“難道孤鴻沒辦法自己動情?那要我先幫孤鴻硬起來嗎?”
司陵孤鴻瞳仁微微一縮,身體隨着唐念念這句太過直白直接的話語而緊繃。
“……不用。”嘆息一聲的低語,司陵孤鴻垂下眸子,遮住了裡面的溫柔笑意還有一縷無奈。
念念啊念念。
你怎麼知曉,在你的面前,我如何會不動情?
司陵孤鴻知道倘若讓唐念念親手來幫他動情的話,爲了讓滿足唐念念的作畫要求,他一定會忍住讓她畫完,可是那絕對是一種無比煎熬。
哪怕,不用她親手來,對於他來說煎熬也未必好多少。
司陵孤鴻回到溫泉石旁,目光靜靜的看着唐念念,然後開始脫衣。
唐念念眨了眨眼睛,拿着毛筆的手有些輕抖,看着眼前脫衣的司陵孤鴻,她突然發現這作畫未必是個好主意,至少她現在只是看着司陵孤鴻脫衣服就心跳慢慢不受控制,有種口乾舌燥的感覺。
唐念念疑惑。她不是第一次看司陵孤鴻脫衣服了,可是爲什麼感覺這次這麼緊張?連司陵孤鴻脫衣服手指的動作也看得及其的清晰。
唐念念又哪裡會明白,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在外人看來,根本就是在玩情調。
司陵孤鴻脫衣的動作不慢也不快,一舉一動都帶着天生的清雅靜謐,只是看着他的動作都讓人覺得是一種藝術,一種享受。
衣裳的衣釦顆顆解開,腰帶脫落,衣袍並沒有離開他的身軀,只是大大的敞開。
白皙如同玉瓷的肌膚暴露在外,在月光下有種暖玉的溫潤和硬朗,沒有誇張突出的肌肉,只是堅韌的身體流暢的線條,比那溼粘衣服勾勒出來更加的完美,足以讓無數女子尖叫癡迷的男性身軀。
司陵孤鴻並沒有急着動,他的目光靜靜看着唐念念,看待她淡靜又好似呆朦的眸子,那可愛吞嚥口水的動作。
水色的脣瓣輕輕的勾起,寵溺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這一刻的他性感得叫人無法直視。
“念念。”司陵孤鴻喚道。
“啊……”唐念念飯條件的應了。
司陵孤鴻看着她,眼睫毛微微半垂下來,聲音壓低有些暗啞,“畫快些。”
他本不願催促她,可是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理智在被挑戰。
一頭黑墨一樣的秀髮毫無髮飾的披散,一張浸泡後溫泉水而嫣紅欲滴的精緻容顏,專注灼熱的視線,呆懵可愛的神情。一襲單薄的外袍根本就遮不住她美麗的身姿,尤其是這樣的只有一件的單薄外袍反而襯得她的肌膚若隱若現,更加的誘惑人的心神。
司陵孤鴻有些懊悔自己沒有給她穿戴好衣裳,偏偏只是披了一件外袍。
如今看着唐念念的這幅樣子,想着唐念念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他心中變有股衝動,有股將唐念念壓制在這作畫案几上好好疼愛的衝動,想要啃食她的脣瓣她的肌膚,讓她整個人都屬於他,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血肉骨髓中。
由於司陵孤鴻的垂眸,唐念念看不見他眼瞳內那深邃的暗涌,還完全不知自自己是在勾引一頭狂獸的點頭,“好。”
唐念念自顧自的認真想,是該畫快些,要不然這樣一定會被勾引忍不住吃掉孤鴻。
這到底是誰勾引了誰,誰又說得清楚呢?
……
明月當空,溫泉水上水霧騰騰,清風都似被染上了灼熱。
男子微重的喘息在寂靜的黑夜中格外的清晰,這透着些許隱忍的喘息聲在這樣的地域,好似也被溫泉水的水霧給侵染,溼潤性感得撩撥所有人的理智。
一地的白衫,一池的水霧。
男子黑髮下的面容絕世無雙,額頭略沾汗滯,如玉的肌膚透出動情的瑰麗。細緻俊逸的眉眼低垂,視線好不偏移的注視着前方作畫的女子,那雙眸子幽深得宛若隨時都要露出嗜狂的狂獸,微張的朱脣喘出灼熱的氣息。
力與美結合的胸膛隨着下身手掌的動作微微起伏。
這一幕,猶如謫仙的墮落,比真正魔鬼的引誘更加的動人心魄,懾人心魂。
分明是淫(禁)亂的行爲,在此時司陵孤鴻做來卻沒有一點的羞恥,自然從容得宛若他現在只是在做最尋常的彈琴作曲,那份從容讓他更加魅力十足,宛若高高在上的帝王。
尤其是那雙眸子,那麼的深邃又溫柔,狂亂又理智,歡愉又隱忍,性感得不可思議。
哪怕這裡只是山野溫泉池,他做着這樣的事情,卻猶如高不可攀的神祗,令人忍不住想要去膜拜,恨不得跪伏着身子,虔誠的去靠近他,奢望得到他的愛撫。
這一刻,正在作畫的唐念念覺得,那一幅幅的春宮圖真的是褻瀆了孤鴻,裡面的人根本就不是孤鴻,哪怕模樣畫得再像也不是孤鴻。
司陵孤鴻的那份神韻,那份風華,絕非旁人能夠涌向想去描繪出來的。
只有在唐念念的面前,司陵孤鴻纔會展露完美的自己,展現出全部的自己。就猶如孔雀求偶都喜歡展露出最美麗的雀羽,只有在心愛的人面前,司陵孤鴻纔會想要對方的目光對自己吸引,至於其他人,他連一絲心思都不予。
“妖精!這纔是書上說的妖精!”唐念念面目表情的唸叨着,又瞄了司陵孤鴻一眼,迅速的作畫,又加了一句,“還是妖精王。”
此時倚靠滑石的司陵孤鴻雖然在做着動情的事,可是理智卻還在,要不然他就不是繼續呆在這裡,而是該將唐念念壓制在案几上了。
清晰的聽到唐念念的唸叨言語,司陵孤鴻眼底閃過一縷無奈。
妖精?
念念你又知不知道。
在我的眼裡,你纔是那最惑人的妖精。
否則……他又如何只是看着她,便動情至此?
“念念……”一聲暗啞呼喚從司陵孤鴻的口中傳出,混合着低低的灼熱喘息,猶如世界上最強烈的mei藥。
唐念念的身體都幾乎被這聲音給點着,狠狠的從案几擡起頭,瞪着司陵孤鴻面目表情的說道:“你想我把你就地正法了嗎!”
噗嗤……
司陵孤鴻笑了。
這一笑在此時他的面容上竟然有種說不盡的性感魔魅,差點讓唐念念的面無表情維持不下去。
司陵孤鴻彎眉看着唐念念,溫柔的、低啞的、引誘一般的說出兩個字。
“我想。”
唐念念的腦子裡面好像炸開了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