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宋枚元對鑽石的興趣不大,拿在手裡一上一下地掂着玩,讓一旁的屈虹心跳不已,感覺心臟也跟着鑽石一上一下跳動,連忙說道:“妹子,你別那麼玩啊,姐姐快讓你給玩死了,這麼下去,我的心臟非要跳出來不可。”宋枚元咯咯咯地笑個不停。
顧伊薫跟宋枚元的情況相反,她的嘴巴自從見到鑽石之後,就沒合攏過,開始是張得圓圓的,好像能吞下一個雞蛋,後來,被宋澤元捅了一下,又笑得閉不上嘴,把鑽石珍而貴之地放進手包裡面,再也不肯拿出來示人。這是宋澤元送給她的,心裡有被重視被珍惜的感覺,特有紀念意義,可以看作是定情之物,非鑽石本身的價值才能體現出感情的深淺,縱然是一個榛子也能夠代表感情,可是閃閃發光的鑽石跟自然界的榛子不能同日而語,更能滿足一個女人自然存在的虛榮心,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象徵着愛情、勇敢、堅貞、永恆的鑽石,是一個更容易把感情提升到堅貞位置的強大武器,直接擊中女人脆弱的心靈。
顧伊薫爲自己能認識宋澤元而慶幸,更加感謝李長順當初讓她親近宋澤元的授意,原來,傍富的滋味是這麼地與衆不同,隨時都能找到極大的幸福感。
清純少女,情竇初開,這是個驕傲得連花兒都會自愧不如的年齡,青春年華怎可平庸度過?這是每個風華正茂的女人心中所想。她們正處在無憂無慮肆無忌憚的峰尖浪口,喜歡幻想,拒絕平淡如水的日子,希望得到王子超越凡塵的愛情,從此,她的心裡明白,自己的命運從認識宋澤元那天開始,已經在悄悄發生着改變,以後的日子,從此與衆不同,想不輝煌起來都難。米芸和宋枚元、屈彩的年紀還小,對於鑽石只是由衷地喜歡,還不能跟市場價值聯繫在一起,宋枚元更是把鑽石當做一件玩具。
屈虹昨晚回來,興奮得睡不着覺,上網查詢了鑽石的價值,說道:“瑞士的一家珠寶公司,花了近一年的時間從一大塊鑽石原中,鑿刻出一枚150克拉的“世界首創全形鑽戒”。這枚全形鑽戒,其獨創的設計風格賦予這件珠寶天價般的附加價值。珠寶公司將它的售價定爲7,000萬美元,成爲皇室和豪富爭相追逐的目標,人人趨之若鶩,無數的明星大腕兒對這枚鑽戒情有獨鍾夢寐以求。”
宋澤元說道:“這幾顆鑽石可沒有150克拉,頂多只有50克拉吧?”
屈虹說道:“可以拿到珠寶城去鑑別一下,看看它到底值多少錢,順便稱一下重量和質量。”
顧伊薫首先反對說道:“還是算了吧,反正我是不賣的,多少錢跟我沒關係。”
米芸也說道:“是啊,咱們也不是拿來賣錢的,這是個人的,還是不要拿出去招風招雨的好。”
宋澤元很無所謂地說道:“反正,這樣的東西出世之後,一定會引起轟動的,就是50克拉的鑽石,它的價值的價值也是幾千萬元,可以說,在坐的每一個女生一步跨入豪富的行列,你們可以盡情趾高氣昂地走在大街上,進入任何一家專賣店,讓服務員把自己喜歡的衣服、化妝品包好,用蔑視的眼光看何人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心裡想到,縱然是你們全身的行頭加在一起,也沒有我的一顆鑽石值錢。”
宋澤元一席話把她們的俏臉說得紅紅的,這簡直就是魅惑加煽情,再平靜的心也被這番話攪亂了。
屈虹嗷地一聲,把太陽鏡扔起來,拍手叫道:“好啊,不如我們馬上就到大街上,享受一下成爲富豪的滋味,怎麼樣?”顧伊薫也跟着起鬨這一刻就是最浪漫和最現實的結合,不出去狂歡一下,感受切身的幸福,怎麼對得起以前幸福敲門的時候自己恰恰不在家的失落感?
衆女出去狂歡的結果是,當天,賓館的房間裡毫無意外地多出很多購物袋,吃過晚飯,她們在房間裡一一清點自己的戰利品,驕傲得像一個女王。
費蒙今夜出來,卻不滿足留在賓館的悠閒,提出要出去走走。他的外表跟人一模一樣,只有仔細看,才能發現眼睛深處的詭秘之氣,走路快了,腳步輕飄飄的,像是行雲流水一般,顯示出跟人類不同的特徵。
宋澤元說道:“好吧,你打算去什麼地方玩?”
費蒙瞪大了眼睛說道:“我連地名都不知道,怎麼會知道去哪裡?隨便走走吧,看看城市的風景。”
宋澤元看衆女忙得不亦樂乎,跟屈虹打了聲招呼就開車離開賓館,費蒙看着街道兩旁的大幅霓虹燈,閃閃發光的廣告牌,感嘆道:“這個世界真的變了,看來,以前那種避世隱居的做法,應該成爲過去式了,活得長久,不就是爲了享受那個時代感受不到的豪華和先進嗎?”
宋澤元輕鬆自如地打着方向盤,說道:“是啊,你你看看現在,馬匹和轎子已經成爲娛樂表演的道具,不再是身份地位的象徵,聽說,最尖端的科技已經向地球之外的方向發展了,在你們那個時代,這一切都是做夢也想不到的吧?”
費蒙傻乎乎地笑道:“真的想不到,唉,看來,我當初做了一件最正確的選擇,謝謝那個老道,我猜,他也不是一介凡人啊。”
宋澤元說道:“其實,這裡還有一個疑問,既然他擁有法力,能把你造成幽靈,他自己怎麼不把自己弄成幽靈,繼續活下來呢?反而會因疾病而死。”
費蒙回憶道:“他並不是死於疾病,而是油盡燈枯,老得身體各個器官都不成了,因此,我才無力迴天,我猜他不是覺得自己太老,就是做了幽靈也沒用,就是留有後手。”
宋澤元忽然問道:“他留有遺言,讓你埋葬了他,你還記得是什麼地方嗎?”
費蒙搖搖頭說道:“那是一張地圖,順着衡山山脈一直向北,有一個四座山峰的地方,四個山峰的中間地帶有一個泉眼,刨開泉眼,下面十八米深的地方,有一個石屋,老道讓我把他放進石屋裡面,關攏石屋的門,把山土重新填好,就算完成了臨終的交待。”
宋澤元凝神想了想,說道:“是不是,山土填好之後,那眼泉水也不見了?”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費蒙很是驚訝。
宋澤元搖搖頭說道:“這是我猜測的,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個老道根本沒死,假借你的手,辦後事。”
“就是後事啊,死後的事情。”
“不是,儘管我沒親眼見到,卻能猜出來,老道這番安排必有深意,根據你描繪的地理位置的環境,可以斷定,那是一個活地。”
“什麼叫做活地?”費蒙有點不解。
宋澤元嘆口氣說道:“活地的意思是,人埋進去之後,可以復活的地方。”
“死人也能復活?”費蒙說完之後想到自己把死人變成殭屍的事情,馬上閉口不言,暗自心想,這個宋澤元,分析得很有道理啊。如果老道士真的能把自己變成幽靈,他自己爲什麼不變成幽靈?如果說,他自己一心求死,恐怕說不過去,能活着,誰願意去死啊?再說,他死的時候很平靜,還說了一句話,如果我們有緣,日後再見,原來真的是這樣啊。
宋澤元看到費蒙陷入沉思之中,也不打擾他不緊不慢地開着車,滿大街溜達。
費蒙澀聲說道:“想不到,我竟然被老道騙了。”
宋澤元說道:“其實,他沒騙你,你變成這個樣子,就是他給你的報酬,至於那個石屋活地,一定是他準備好的,等他死了,這才讓人代勞,埋入其中,加上一定的操作方法,在一個期限內就能讓死人復活,重新長出一副肌肉骨骼神經血液來,這是我聽一個老前輩說的,那種地方叫做活地,可以生肌活血,塑造人體,還可以當做風水最佳的寶地,讓子孫後代發達致富獲得高官厚祿。”
費蒙嘆口氣說道:“我們現在找到那個地方,是不是也晚了?”
宋澤元說道:“當然,那裡的靈氣一定被吸乾淨了,這已經是二百年的時間了,足夠一個人重新復活的了。”
費蒙問道:“既然已經復活了,爲什麼到現在還是沒有消息?”
宋澤元笑道:“有什麼消息?除非他跟你有深仇大恨或者是,在你的手裡有他需要的東西,沒有這兩個理由,他能來找你嗎?他不來找你,你如何知道他的消息?”
費蒙不由得深深看了宋澤元一眼,說道:“你的頭腦很精明,事情的確是這樣的,唉,人心啊,人心,最不可預測的就是人心的深沉,簡直看不到底,摸不到邊。”
“你也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費蒙搖搖頭說道:“我還沒有得到自己想得到的,我還想做神仙呢,你難道不想做?”
宋澤元嗤笑道:“世上真的有神仙的存在?”
費蒙一本正經地說道:“有,真的有,只是,誰也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