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整個聚會纔到了高,潮。
許燦陽知道自己逃不過了。
她低了一下頭,開始念起了英文,那麼生僻的單詞,從她的口中脫口而出,標準的美式發音,抑揚頓挫,如流水一般。
之前,她並沒有預習過。
臺下鴉雀無聲,很讓他們震驚。
這時候,臺下一個細細的女聲傳來,“都傻了吧!當年我們燦陽可是高分通過的託福!”
許燦陽知道說話的是她曾經的上鋪——佟小雅。
不過許燦陽並未在這件事情上計較,而是繼續進行下面的過程,半個小時以後,才唸完。
蔡明朗打開燈,許燦陽擡起頭來,有些吃驚,底下坐了好多人,都怪她,來遲了,而且,牆角赫然坐着一個人,她始終不願意見到的那個人——高韶青。
他正在看着許燦陽,眼睛裡是說不出來的暖意融融,他的身邊,坐着那位羅惟寧小姐。
許燦陽神情尷尬,整個聚會都有些心不在焉,他怎麼來了呢?
不過,耿少棠卻是認識高韶青的,隔得老遠,他就喊道,“高總,真是幸會啊幸會。”
今天晚上各種měng料跌出,也是至此,同學們才知道,鼎鼎大名的青寧集團的總裁竟然是他們的校友。
許燦陽今天晚上藉故還有事,便早早地走了。
本來已經沒有交集的人,卻總是有這樣那樣的藉口能夠見到。
第二天,臺長給許燦陽的任務是——採訪高韶青!
上次的直播,因爲反響熱烈,所以臺長應廣大觀衆尤其是女觀衆的要求,再採訪一次,這次,要求許燦陽務必挖一點私人新聞出來,畢竟電視機前的女觀衆對此非常非常關心。
“可是臺長,那樣的話,不就降低我們商界的品味了麼?”許燦陽說道。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我只要求提高收視率!”臺長說道,“你儘管去採訪,私人的話題我已經跟高總說好了,他答應儘量配合,你放心採訪就是!”
許燦陽簡直有口難言。
到達“青寧大廈”的時候是下午三點,一聲熟悉的“請進”把許燦陽帶進了他的辦公室。
高韶青擡起頭來,眼神始終冷冽,“許小姐今天要採訪什麼?”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和上次一樣,這次許燦陽拿的也是錄音筆,因爲高韶青的要求——不上鏡。
許燦陽問了幾個非常商務的問題,高韶青都認真地回答了,想起臺長給她的要採訪私人問題的話,許燦陽終於掙扎着開口,“請問高總結婚了嗎?”
大概臺長早就和高韶青通過氣了,所以他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反應,只是笑道,“難道我結沒結婚許小姐都不知道?”
“對不起高總,對您的私人問題,我和觀衆的認知程度是一樣的!我不知道。”許燦陽說道。
真是可笑啊!
都和他上過兩回牀了,雖然隔了十年的時間,她竟然還不知道他結沒結婚!
“我沒有結婚。不過有一個很好的女朋友了,可能結婚也是年內的事情。”高韶青說着。
許燦陽不再問了,說道,“謝謝高總,這次的採訪到此結束,謝謝您的配合。”
許燦陽拿起包來,準備離開。
“許燦陽。”他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許燦陽本能地回頭,他已經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了,十指合攏在一起!
“你當年爲什麼考託福?”他問道。
這個問題讓許燦陽太過猝不及防,她有些慌張地說道,“因爲---因爲當年少棠要去美國,讓我跟着,於是我拼命學英語,沒想到竟然高分考下來了,可惜最後沒有去成!”
竟是爲了他。
“看起來許小姐早就認識耿少棠了,感情確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睡出來的!也怪不得,耿少棠對許小姐這麼好。”他極近嘲諷之能事。
許燦陽的掌心緊緊地握了起來,她咬了咬脣,說道,“高總,你不要以爲我和你上過幾次牀,就可以隨便拿我的牀上事來羞辱我!”
“幾次?印象當中,我只和許小姐上過一次牀。”高韶青的口氣越來越冷冽。
許燦陽的眼中已經有淚水滑落,“對不起高總,我記錯了,我把你和長河集團的厲總還有衍中集團的南總弄混了!”
弄混了!她竟然弄混了!
高韶青狠狠地咬着牙齒,這對他來說,無異於奇恥大辱。
接着,許燦陽走到了門前,準備拉開門走人。
剛剛拉開門,門卻一下子被身後的人推了回去,“啪”地一聲,門關上,許燦陽就被他按到了門上。
許燦陽不知道從辦公桌到門這兒這麼遠的距離,他是怎麼過來的?
他的脣霸道地在許燦陽的脣上蹂躪,那種狠勁兒,好像恨不得要把許燦陽揉碎,而他的手,在撕扯着許燦陽的衣服。
許燦陽本能地捶打着他的肩膀,讓他放開自己,她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那種怒氣。
他哪裡肯放?
他已經能夠褪掉了許燦陽的衣衫,脣狠命地吻着她,不讓她出聲。
即使那種痛要了許燦陽的命了,她也一語不發。
儘管想要擺脫他,可是許燦陽的手卻不爭氣地與他貼合在了一起。
而他身下的動作也由快到慢,從最初的生氣霸道到最後溫柔要她,許燦陽只是緊緊地咬着脣,不發一聲。
這畢竟是他的辦公室。
“許燦陽,在你心裡,我和其他男人是一樣的嗎?”最後,高韶青在許燦陽的耳朵邊上輕聲喃語。
許燦陽沒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