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到她的辦公室門口,他卻發現她正像個沒事人一般坐在位置上批閱文件,表情嚴肅而又認真。
多熟悉的感覺,她發奮的高中時期以及大學和他並肩作戰的專注模樣再次重疊,誰說男人工作起來才性感,他開始口乾舌燥,喉頭也跟着滾動了一下,身上的某些地方差點在不經意中被點燃,他輕喘着拉鬆了胸口的莊重領帶,整個人頓時變得吊兒郎當,相較昨晚在牀上的千嬌百媚,眼前的女人似乎更令他心動。
明明是小夕的腳步聲,她卻對上林默寒猶如意淫般的微咪鳳眼。
“你?”
小夕的臉上已沒有了昨晚的挫敗,林默寒的挑釁語氣似乎沒有打破他的平靜。
“默寒,可以出去等我一下嗎?”
雖然語氣溫柔了不少,但他還是耍起了小性子,靠在門口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沒關係。”
不論林在不在場,他都打算要離開,遞給她一疊文件之後,他淡淡的開口:
“最上面的是辭職信,我想早些離職。”
“不要氣了好不好?”
程南星頭一次撒嬌,卻更讓林默寒怒火中燒,她竟然當着他的面挽留小夕9爲了替他求情動用從未用過的柔情攻勢。
“隨你了,反正公司都是你的。”
她想動之以理告訴他小夕對公司運作是多麼的關鍵的人物,卻沒料到他會一直繃着臭臉。
辦公室裡面的小隔間是她平時補眠的地方,爲了平息他的醋意,她竟破天慌的在大白天公然引誘:緩緩挑起他的細長領帶後,妖媚地將他拉了進去。
“壞女人。”
關門的那一刻,已坐到牀邊的他再次啞聲低咒
十指相扣,他從身後將她圈在懷裡,長腿更是將她箍得緊緊的,他絲毫不想吝惜自己的柔情:
“嫁給我,好麼?”
“是不是太快了?我才--”
手臂又緊了一些,他很懼怕她的再次拒絕:
“不,一點都不快,再慢下去我真的會瘋掉。”
從未聽過他如此的表白,儘管背靠着她,她陡然增高體溫仍是清晰的傳過他的胸口。
“不用擔心,你的家人那邊,我們一定會拿到他們的祝福。”
很顯然女友的倔強性格是來自那個家族,可爲了能給她圓滿的愛情,他寧願放下高傲,向他們低頭。
“傻瓜,他們可是比我要難搞的多。”
原以爲他在說笑,卻在回眸的一霎那看到他眼中那在賽場上纔會閃現的自信與堅定,或許,他說的真的可以實現。
“好,那婚期就定在聖誕。”調皮的用後腦勺撞了他一下之後,她故意威脅:“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哦。”
其實,她的言外之意卻是即使失敗了,也會嫁給他。
因爲這場對他的懲罰,實在是夠久了。
上班的時候,冉秋接到林默寒的一通電話,少有的歡快語氣立刻讓她猜到了他的好事將近。
他有性驚:
“絕對是未卜先知啊!”
“拜託,各大報紙的頭條都被您長期盤踞,難道不覺得累嗎?”
是啊,幾日不理政事,他反倒享受起事業上的真空狀態。
“對了,小憶兒週五下午可以借我嗎?我那個小外甥似乎對他特別上心呢。”
“啊,她沒空,要練舞,練琴,總之很忙。”
最擔心的事情還是要發生了,他,會告訴秦瀟嗎?
“拜託了,釁淼的情況你不知道麼?”
聽他的語氣似乎有些生氣,特別是關乎小侄子的所有事情。
“我”
她一時語塞,最近他已經明着暗着幫了許多忙,該是還人情的時候了。
“你要一起過來嗎?”
有些捨不得把女兒交給他,但她同樣需要爲黎慶軒留出週末的時間。
接着對方便毫不客氣的定下了時間,並承諾會和程南星一起來接憶兒,有語晴和美女阿姨在,他希望她可以不用擔心。
“還會有其他人嗎?”
她有些不死心的試探着,生怕他會將自己賣掉。
“不然你還希望我邀請誰?”
他似乎有些心煩,一反問之後,冉秋突然覺得自己可能有些庸人自擾了,這才大方的交待起一些和憶兒有關的注意事項
“冉姐。”
有人從身後輕戳了她一下,敏感的談話內容更是讓她頓生警覺。
匆忙按掉電話之後,她才舒了一口氣:
“怎麼了?”
joyce咧着嘴,一臉喪氣的表情:
“瘋婆子發飆了,滿辦公室的找你。”
走進may的辦公室之後,冉秋被示意把門關好。
“may總有事找我?”
面對即將開始的責難,她的態度依舊不卑不亢。
上位成功的王麗梅連日裡一直是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此刻卻開始沉默不語,面色也更顯蒼老,連眼底都渾濁了不少。
冉秋認爲這位領導指是想讓她難堪,便也沒有再做聲。
“你都跟hans說了些什麼?也想勾引他嗎?”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又是裸的侮辱,她知道自己又低估了王麗梅內心的陰暗,原本心裡的那些同情似乎突然變成了對自己婦人之仁的一種嘲諷。
皮笑肉不笑的再次開腔,王麗梅再次老調重彈:
“最近你似乎完全不在狀態,提醒一句,即使有echo保你,公司還是hans他們那羣老外的,別忘了你還在考察期。”
“謝謝提醒,可我不覺得工作上哪裡做的不夠好。”
“沒想到你倒嘴巧,好,週五晚上和秦總的飯局對公司非常重要,你也會去吧?”
這是逼迫,是以大欺小,冉秋心裡再清楚不過,但相比糊里糊塗地背上罪名又被踢出公司,她絕不會低頭。
“去啊,當然會過去。”
雖然攥緊了拳頭,她還是逼着自己做了決定。
兩頰發麻的她暈暈乎乎的走出辦公室,第一時間給黎慶軒發去了短信:週五有個應酬,不能陪你了。
週五晚上,這樣不是最好麼?拖住他正好可以解除後顧之憂,讓它永遠只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