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英美文學公開課上,冉秋從姬禾那得到他和秦瀟確立關係的消息,她並不感到意外。
兩個人站在一起,無論是身高外形還是氣質都是那麼地相配,姬禾又是自己的密友,她只能大方給予祝福:
“恭喜你啊,秦瀟學長好像是個很體貼的人。”
“呵呵,就是啊,所以我都不介意倒追他,昨晚我們還kiss了,天吶,他真是太棒了!”
冉秋忽然想到了秦瀟的薄脣,她並沒有接吻的經歷,不過她知道小禾這樣經驗豐富的女生都給予誇讚,他應該是不錯的吧......
冉秋,你到底在想什麼怪怪的東西,腦子裡的另一個聲音叫醒了自己,冉秋瞬間面紅耳赤,
“喂,你幹嘛臉紅?難道昨晚你的初吻被林默寒奪走了?”
“沒有這種事,他只是送我回家,什麼都沒發生啊!”
冉秋急忙解釋,
“好啊,你那麼急否認,肯定有問題!”姬禾繼續逗她,
“不理你了,好好聽課!”冉秋立刻裝作低頭聽講的樣子。
姬禾沒有繼續下去,她拿出手機,用手在觸屏上寫着些什麼......
又過了幾分鐘,姬禾再次開腔:
“秋秋,下課後陪你去找林默寒,再這樣下去,有人要相思成疾啦!”
她就是喜歡看冉秋害羞時的嬌俏模樣。
“噓,小禾,可我不知道見到他該說些什麼。”
酡紅着小臉,冉秋微微側過頭回應。
“別擔心啦,我和瀟約過了到時候一起,四個人就會有話題的了。”
冉秋,你和瀟永遠不可能了,或許林默寒纔是此刻你需要的人,勇敢的邁出這一步吧!
冉秋爲了心中的這個決定點了點頭。
“小禾,你會爲我加油吧?”
“當然!”姬禾興奮地做出fighting的手勢。
下課了,冉秋心情忐忑,她有點後悔剛纔衝動的決定,收拾好東西,她跟在姬禾的後面,一直走到階梯教室的門口才吞吞吐吐地說道:“小禾,那個,剛纔說去找林默寒學長的事情,我——”
“小秋,哪用你親自過來找我?我等不及,所以直接來了”
一個充滿魅惑的聲音傳到她倆耳邊。
原來,姬禾分別給秦瀟和他發了短訊,約好四人還在籃球場見面,可林默寒是個急性子,而且他也深知打鐵需趁熱才能速戰速決,當這個聲音的主人出現在教室門口時,正在散去的人流中出現了不小的騷動。
“這不是醫學系那個很搶手的高富帥嗎?”
“小秋?是冉秋男朋友嗎?好帥!”
“他也太高了吧?要是來接我的話,我肯定幸福得暈過去了!”
不過,也有一些不同的聲音:“高?門童也高啊,有什麼了不起!”
冉秋隔壁班的男生黎慶軒有些看不慣,入學那天,他就注意到冉秋了,自己雖然相貌平平還帶着厚厚的黑框眼睛,但他不允許心目中的女神被這樣一個徒有其表的男生搶走,他認爲冉秋需要的是一個有內涵的男朋友,譬如自己......
“冉秋,你也就只能這樣來氣我嗎?”
入學摸底考試排名冉秋之後屈居亞軍,因長相顯老,品味“出衆”被同學們戲稱爲“滅絕師太”的王麗梅在心裡恨恨地說。
同學們的評論姬禾都沒聽見,此刻她終於切身體會到什麼叫望穿秋水了,她急切地在人羣衆尋找秦瀟的身影,終於看到他遠遠地靠在走廊的窗邊,她加快腳步衝到他的身邊,
教室門口,冉秋正糾結怎麼迴應林默寒,
“小秋,是不是沒通知你就過來嚇到你了?”
“唔,沒有。”
完了,才第二次見面,自己那麼緊張幹嘛?冉秋低着頭,眼前這個男生太耀眼了,而且這麼高調,她有些無法招架,
“默寒學長,我.......”
“小秋記憶力不好哦,昨天說好叫我默寒的。”冉秋躉眉,真不知道什麼時候答應過他。
“作爲補償,你請我看電影吧,不過票我買。”林默寒根本不懼旁邊冉秋的同學們投來的各色眼光,變戲法似的拿出了兩張電影票塞到冉秋手上。
“這......”
啊?這個人真是有主見,可邏輯也不是一般的混亂,她擡起頭,昨天不是在車裡就是餐廳,這是冉秋第一次近距離看他,太高了,看他的仰角至少有45度,林默寒也索性低頭與她對視,這個場景像極了《亂世佳人》裡白瑞德和斯嘉麗的經典海報,這一刻,林默寒彷彿透過她清澈的眼眸看到她那顆同樣純潔的心,他失神了......
“打擾二位啦,一會可能不能和你們一起了,我要陪瀟去圖書館幫忙。”
他突然覺得姬禾的話很煞風景,今天自己是怎麼了?
等等,她說的瀟,她竟然叫他瀟了,他們昨晚發生什麼了嗎?林默寒想到這個,頭腦立刻清醒了許多,他一語雙關
“好啊,那我倆就更沒顧慮了。”
話都讓林默寒說了,冉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只看到姬禾奔向走廊盡頭的背影,那是秦瀟,他在等她,滿眼深情......
冉秋糊里糊塗地就被帶到了電影院,她只知道林默寒今天沒開車,他自稱是不想讓她覺得自己愛炫耀,所以打了車過來的。她甚至都沒注意手裡影票上即將上映什麼電影,入場前,纔看到是一部外語片,名字是《美麗人生》,她沒想到林默寒在這方面的品味竟和自己一致,這部片子曾經在家裡看過,不過經典的東西她不介意在影院再重溫一次。
“請問您需要點什麼?”
“兩杯現榨果汁。”
“今天情侶觀影買兩杯果汁贈送爆米花一份,請拿好。”
“哦,謝謝!”
“爆米花這種垃圾食品就交給我了,女孩子要吃新鮮水果,纔會有好皮膚。”
林默寒將果汁遞給冉秋,一邊細細端詳她精緻的小臉,她的膚質就像剝了殼的雞蛋,他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里正隱隱透着一種想呵護她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