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在一聲巨大的轟鳴中,帶土那尊翠藍色的‘須佐能乎’內爆發了一陣猛烈的爆炸,大地都隨着這聲轟鳴微微震顫了起來。
爆炸的衝擊波,瞬間將整尊‘須佐能乎’擠得鼓脹了起來,遠遠望去,原本威風赫赫的‘須佐能乎’彷彿一瞬間變成了一個被充滿了氣的圓球。
在這一刻,‘須佐能乎’的強大防禦,反而使它的內部形成了一個密閉空間,而爆炸所產生的衝擊波,在這個密閉空間內無從宣泄,於是又統統翻涌了回去,循環往復,在‘須佐能乎’的內部,形成了反覆的衝擊!
吼...
這時,帶土的‘須佐能乎’發出了一聲嘶吼!
伴着這聲近乎哀鳴的嘶吼,‘須佐能乎’上的盔甲迅速消退,隨後是肌肉,然後是筋絡,最後只剩了一具骨架,勉強的聳立在了戰場上。
顯然,不論是‘須佐能乎’,還是‘須佐能乎’內的帶土,都在這場爆炸中遭到了重創。
而待煙霧消散後,戰場上的衆人,全都不約而同望向了‘須佐能乎’的內部。
只見帶土半跪在地上,用雙臂護着面門,整個人看上去無比悽慘,身上曉組織的紅雲服被炸得七零八落,只剩了些布塊掛在身上,雙臂,雙腿,乃至後背都有明顯的傷痕,有些地方甚至被燒得焦糊不堪,正冒着陣陣青煙。
這一套連擊,的確是日向鏡精心策劃的。
他最初送給帶土扔進‘神威’空間的那具黏土分身,除了是要迷惑帶土,騙帶土離開之外,也是他爲可能發生的激戰,事先準備的後手。
因爲那具黏土分身在‘神威’空間裡的原因,戰鬥中的帶土便無法通過‘神威’空間來躲避外界的攻擊了,因爲一旦帶土發動了‘神威’,讓‘神威’空間與忍界產生聯繫,日向鏡就可以通過帶土自己打通的這個通道,遠程操控身處在‘神威’空間裡的那具黏土分身自爆了。
簡而言之,就是帶土只要試圖躲入‘神威’空間,日向鏡就能用在‘神威’空間裡的那具黏土分身,將帶土給逼出來,除非帶土願意在‘神威’空間裡貼臉硬吃一記黏土分身的自爆!
而暫時無法使用‘神威’,那帶土必然就會發動‘須佐能乎’,這一點不難推測。
對於‘須佐能乎’,普通忍者或許聽過,見過,但真正瞭解的卻少之又少,甚至就連止水,鼬,真一這些宇智波家的萬花筒們,在如無必要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會輕易發動‘須佐能乎’,平白的消耗自身寶貴的瞳力。
可日向鏡不同,修煉‘炎遁’的那一段時間,他幾乎天天發動‘須佐能乎’玩,對‘須佐能乎’早就瞭如指掌。可以說當前忍界,沒人比他更瞭解‘須佐能乎’的優缺點了,他知道除非施術者進入完全體‘須佐能乎’眉心處的那片菱形安全區中,否則,腳下的地面就是‘須佐能乎’最大的破綻!
深知這一點的日向鏡,早早的就在帶土的腳下佈置了一條黏土蜈蚣,一直等到帶土發動了‘須佐能乎’,給自己套上了一個密閉空間後,才引爆了黏土蜈蚣,令黏土蜈蚣的爆炸效果得到了最大化的加強。
只不過移植了初代細胞後的帶土,身體強度有些超出了日向鏡的預料,他精心準備的戰術,別說殺死帶土了,甚至都沒能逼帶土使用一次‘伊邪那岐’。
“不愧是用臉接螺旋丸的男人呀,這都能抗住!”
日向鏡見狀腹誹了一句,隨之暗暗戒備了起來。
“咳咳...”
輕咳了兩聲後,‘須佐能乎’中的帶土緩緩的站了起來,目光死死注視着對面的日向鏡,操着沙啞的嗓音說道:“你以爲這樣就能殺死我嗎?”
日向鏡聳了聳肩:“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帶土這時緩緩擡起了雙臂,當着衆人的面,施展了‘影分身之術’,然後一手按在了自己影分身的肩膀上,將其扔進了‘神威’空間中。
日向鏡臉色一沉,知道帶土這是要用影分身去破壞自己留在‘神威’空間中的那具黏土分身,於是只得趁着帶土發動‘神威’,讓‘神威’空間與忍界產生聯繫的短短一剎中,引爆了‘神威’空間裡的那具黏土分身。
帶土似乎猜到了日向鏡會這麼做,立刻停止了發動‘神威’。
於是乎,‘神威’空間中黏土分身爆炸的火光剛剛纔衝出扭曲的漩渦,便在頃刻間戛然而止了,傳遞到忍界這邊的,就只剩了一道絢爛的火光。
見此情景,卡卡西的臉色也跟着沉了下來。
在場一衆暗部中,僅有掌握了時空間忍術的他明白剛剛所發生的一切,此刻見帶土利用影分身毀掉了神組織成員安插在‘神威’空間內的黏土分身後,他知道帶土再次立於了不敗之地。
解除了隱患後,帶土這時目光一凝。
吼...
瞬時,帶土那尊翠藍色的‘須佐能乎’怒吼了一聲,接着它身上的筋絡,肌肉,乃至盔甲都一一的恢復了,只是片刻功夫,骨架狀態的‘須佐能乎’又變成了一尊威風凜凜的神靈!
毫無疑問,移植了初代細胞的帶土恢復能力也是驚人的,經過一陣喘息後,他身上的傷勢不僅恢復的七七八八了,就連萬花筒寫輪眼的瞳力也恢復了不少。
這時,絕從帶土的身邊探出了身子,說道:“找到了!”
“哼,果然如此!”
帶土輕哼了一聲,旋即猛地催動身形,連同威武龐大的‘須佐能乎’一起,撲向了日向鏡身後不遠處的一棵大樹。
見帶土越過自己,撲向了自己的身後,日向鏡似乎大吃一驚,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轟...
在一聲巨響中,駕馭‘須佐能乎’的帶土輕易摧垮了大樹,然後發動‘須佐能乎’巨大的手掌挖向了地面,從地下又抓出了一個日向鏡。
用‘須佐能乎’將這個從地下找出來的日向鏡緊緊捏在了手中,帶土冷道:“我就知道那個也是分身,這個纔是你的真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