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之黑色人魚
自發生了柒鬆商業城的轟動事情後,我被爸爸禁足了,能走動的地方就是城堡裡。沒錯,城堡修回去了,跟原來的一模一樣,就是睡蓮池裡被我丟進去給金龍魚吃的禮物都沒有少一件。
我的所有不要禁足的抗議都被爸爸和其他五個,不對,還要加上小鬼和小寶寶,七個男人駁回了。
本來我還想着有個難兄難弟子信也被他父親禁足在家,與我遠距離同甘共苦,哪知那個傢伙可以逃回學校去。只是被禁止來看我,更是不可能打電話說好玩的事給我聽了。
我見出不去,只好繼續跟小鬼和小寶寶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吃了玩、玩了睡、睡了再吃這種單純循環的日子。
當然,我不知道,因爲自己的那一趟柒鬆商業城之行,不但讓很多人對我的容貌產生了懷疑,更是挖出我是華國墨家之人的神秘身世。把爸爸、哥哥、殤、丹丹、壞人、愛德華六個人忙得團團轉。至於我這個無意間惹事的人,只會沒心沒肺地和小鬼小寶寶樂呵着。然後爸爸還會抱着我說:最喜歡看小玉無憂的笑顏,就算惹來更多的事情,爸爸都會處理好。
看,我就是這麼被寵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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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從哪天起,殤他們四個都坐在了城堡的餐桌邊,和我和爸爸一起吃晚飯;又過幾天,他們四個完全住進來了。你們問哥哥呀,哥哥不算,他本來就是爸爸的養子,住進來是應該的。
這天吃晚飯的時候,愛德華突然開口,說:“旭,我要回瑞國一趟,大概要一個月左右纔會回來。”
我吞嚥的動作一頓,擡頭看向愛德華,他的眼裡有不捨,更多的是無奈。他又說:“我很想帶你回國,但是現在的你什麼都不記得了,要是帶回去,凱瑟琳和安德烈他們反而更擔心。反正我會盡快回來的。因爲旭在哪裡,我的愛和家就在哪裡。”
說得這麼感性,讓我這個小孩都不知道怎麼答話,我承認,快兩個月的時間相處下來,我對他們四個有了一定的依賴,只因他們四個太能幹了,又什麼都包容我,就算有時候被他們跟得太緊而氣急,給他們幾拳,他們還會笑呵呵的。
很多時候,我能從他們的眼裡看到,比如爸爸在抱過我之後看着我的那種充滿**和深情的眼神;但也會在如爸爸沒有抱過我之前一樣,平靜地隱藏起來。說起來,他們還是沒有爸爸厲害,被我看到了他們眼底的神色。
只不過他們小心翼翼地保持着那個距離,我是更不可能自己踏過去,也沒有那個想法,因爲對我而言,他們四個是從天而降的很包容我的朋友。就算與我有肢體接觸,他們也會激動又緊張,而我沒有特別的感覺。所以,我和他們四個關係,說不出的詭異,實在不好定在哪一檔。
“寶貝,我也要回美國一趟,母親和父親他們想小傾了,所在,寶貝,我會帶小傾一起回美國。這樣總比他們跑來這裡打擾寶貝好。”丹丹在愛德華說完後也這麼說。
我努力吞了喉嚨那裡還哽着的食物,往殤和壞人看去:“你們也要走了?”
被我問的兩個人沒有說話,只是微點了一下頭。
我覺得有點難過了,如果只是走一個人還好一點,就當還住在那個小別墅裡時他們一人一天輪流過來陪我的日子,可是一下全走了,誰幫我一起帶精力旺盛的小鬼和小寶寶啊。
不對,丹丹剛纔好像說了要帶小寶寶走!開什麼國際玩笑!小寶寶是我的,丹丹想帶走,沒門!
本來還因爲四個男人要走而難得難過的我,瞬間憤怒了,推開椅子,走到旁邊把坐在嬰兒椅上喝着奶粉的小寶寶抱進懷裡,說:“不準搶我的小寶寶走!”想了想,又把小鬼也抱上,“小鬼也是我的!誰都不能搶走他們!”
我對自己對於小鬼和小寶寶可怕的佔有慾都有些吃驚,兩隻小肉糰子就像是我的執念,如果他們被帶走,我好不容易因他們的出現而滿了的懷又會空去了,裝着心臟的胸腔都會變得空洞洞的,整個人就像是一棵枯死的樹,中間是對空的,靈魂都裝不住。
“小玉,他們沒有跟你搶小寶寶和小鬼,只是帶他們回去走親戚,過個十天半個月就會回來了。”爸爸說。
“可是……”我應該相信爸爸的話,而不是猶疑爸爸的話。
“小玉,如果他們都離開了,就你一個人帶着小淵和小傾,你確定你能夠把他們照顧得很好嗎?要知道,小傾是條小人魚,不可能請僕人或是外面的保姆帶的。而我跟父親也會很忙,根本就沒有時間幫你的忙。所以,就讓他們帶小淵和小傾去美國走一段時間的親戚,小玉也可以自己休息一下。不用擔心跟父親玩親親的時候被兩個小不點打擾了。”哥哥說,說到最後一句時,還故意朝我眨了一下眼睛。
“哥—哥!”我拉長聲調喚了哥哥一聲,更像是撒嬌。
“那麼寶貝准不准我們帶小傾和小淵回美國一趟呢?”丹丹再問。
我低頭看着懷裡的小鬼和小寶寶,他們也都正睜着大大的眼睛看望着我。我說:“要小鬼和小寶寶自己同意。吶,小鬼,小寶寶,你們要跟他們去走親戚嗎?我先跟你們說哦,如果你們去的話,要十天半個月見到我哦。”
“小玉,你這麼對他們說,根本就沒有打算讓他們離開你的意思,也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嘛。”哥哥無奈地說。
“我就是不想讓他們離開我!”我轉頭瞪了哥哥一眼,“就算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帶,我也會帶得好好的,我會要小鬼和小寶寶聽話。”
“小玉,爸爸帶你去玩,就我們兩個,所以,還是讓他們把小鬼和小寶寶帶走。”爸爸邊說邊把我懷裡的小鬼和小寶寶分別拎開扔到殤和丹丹的身上,再把我抱到他的腿上,灼熱的呼吸噴在我的耳後,低語道:“難道小玉不想只和爸爸一起嗎?這些天小玉都只顧着兩個小鬼,都好久沒有跟爸爸玩親親了。小玉不想要爸爸嗎?”說着的同時,被桌子擋住的下面,爸爸的手輕輕地覆在我的下面,很有技巧地揉壓着。
“嗯……爸……爸爸。”我被爸爸的動作驚到了,這可還是在晚餐進行時啊!而且在我的輕吟聲溢出嘴巴時,五雙充滿血絲的眼睛齊齊射到了我的身上,再加小鬼和小寶寶兩雙好奇的眼睛。
爸爸的反應最直接,橫抱起我站了起來,丟下一句:“你們慢慢吃。明天小玉就不去送你們了。”
把頭埋在爸爸頸邊的我感覺到,爸爸橫抱着我踏上的樓梯以上是春光明媚、春意盎然;在我悄悄擡頭從爸爸的肩膀上看向餐桌方向時,那裡的人都籠罩在一片茫茫寒霧中,極目的是北國風光,還夾着寒風暴雪、和詭異的電閃雷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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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爸爸真如他說的,會陪着我,不然我還真是不習慣少了小鬼和小寶寶不在的日子。
不過,爸爸是大尾巴狼,以前的陪是純陪,現在卻是無時不刻把我撲倒,搞得我的腰總是處在痠軟無力的狀態中。
有一次還被哥哥笑話了好久,笑完之後,哥哥狠狠地吻住我,而我被爸爸弄得非常敏感的身體稀裡糊塗地就和哥哥糾纏到一起了……事後,我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受,心裡異常平靜,因爲我想,如果不是喜歡哥哥,也不會那麼自然的上到牀了;哥哥倒是非常激動,說,終於在清醒的時刻把傻乎乎又美味的小玉吃掉了,聽得我黑線滿額。
什麼都對爸爸說的我當然把這事說給爸爸聽了,其實不用說,爸爸光是看到我身上的痕跡就心下了然,吃着悶醋的他把我疼愛了徹夜。
然後,三天後,哥哥攔住了我,把我壓到走廊的牆壁上,問:“小玉,爲什麼要躲着我?!”
我心虛地閃躲着哥哥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別開頭看着對面牆壁上的油畫,說:“沒有。我只是在睡覺,留在房間裡等小鬼和小寶寶的電話。”
哥哥鬆開了一點壓制着我身體的力道,似無奈地輕笑道:“小玉,你一心虛,眼睛就會不自覺的亂看。是不是父親說了什麼?”
“不是的。”
“那爲什麼躲我?你不知道我會心痛嗎?”
“她們說,我是一個妖孽,明明都有四個丈夫了,還勾引自己的爸爸和哥哥。”我猛地抱住哥哥的腰,把頭埋進哥哥的胸前,委屈地說,“說我跟爸爸和哥哥在一起是亂|倫,若是被外面的人知道,爸爸和哥哥會被很多人討厭的。我不想哥哥和爸爸被人討厭!哥哥,是不是我不好?我真的是妖孽嗎?我只是喜歡爸爸和哥哥呀。”
“看來,她們是忘了在哪裡工作了。”
爸爸冷冰冰的聲音從旁邊轉了過來。
“爸爸。”我在哥哥愣住的一秒之間掙脫了哥哥的壓制,對着慢騰騰地走過來的爸爸一個飛撲,雙腿纏在了爸爸的腰上,整個人像無尾熊一樣掛在了他的身上,熱情地給了爸爸一個響吻,“爸爸,你回來了,小玉想你了。”
爸爸一手托住我的屁股,一手扶着我的腰上,低頭吻了吻我,說:“真是調皮。既然這麼有精神,等一下陪爸爸出去參加子信父親的四十歲生日宴吧。想來這段時間,少了那兩隻小鬼,小玉也無聊了。”
我攬着爸爸的脖子,頭往後仰,一直仰到看到似乎是倒着站着的哥哥,問:“哥哥去嗎?”
哥哥吻了吻我的額,把我的頭扶正,說:“當然去。不過現在趁還有些時間,去把小玉煩惱的事情處理一下。”
我不解地說:“小玉沒有煩惱啊!還很高興可以和爸爸哥哥一起去子信家玩呢。”
“去吧。小玉我帶回房間去午睡一下。”爸爸對哥哥說完,抱着我離開。
很久之後我才發覺哥哥說去處理讓我煩惱的事情是什麼,只是可惜了那幾個女僕,喜歡臉紅,做事也挺勤快的,而且有好幾次不小心聽她們的談話,內容可是很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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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把要送給墨蕭烈的生日禮物給落在車上了,哥哥只好回頭去取。
我被爸爸牽着走進墨蕭烈的生日宴,觥籌交錯的廳裡有一瞬間的凝固,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歡聲笑語的氣氛。
只是我還是能夠感覺到各種或明或暗的打量視線射在我的身上,不管是惡意的、好奇的、旁觀的、深沉的……都不能讓我產生什麼緊張不自在的心理。
爸爸面無表情,眼神沉靜如水,看不出喜怒,周身隱隱散發着疏離的氣息,可還是有人不懼爸爸的冷麪而端着酒杯帶着諂媚巴結的嘴臉迎了上來。
“墨大人,晚上好!這位是墨大人的小公子吧,果真是俊俏。對了,墨大人,怎麼不見你的四位兒婿呢?”本來是帶着女伴過來想攀關係的中年凸肚男在自己的問話脫口而出後,臉色倏地失血,他的女伴和旁邊的幾個人也都同時冷汗冒頭,想來凸肚男自己也發覺自己問錯話了。
爸爸的表情雖然沒有變,但是周圍的空氣卻猛地下降至冰點。
我笑呵呵地說:“你說他們四個呀,帶小孩回國走親戚了。”
中年男乾笑着,諂媚了幾句話後,帶着他的女伴灰溜溜地走開了。
“啊,原來小玉和伯父在這裡呀,我就說這邊怎麼這麼熱鬧。”子信炸呼呼地聲音穿過人羣,傳了過來。
幾個男女客人見到宴會的主人墨蕭烈帶着兒子子信過來,一邊讓開,一邊打着招呼。
“大哥,想不到你會來。”墨蕭烈很是欣喜地說,視線轉到我身上時。
我立即開口說:“烈叔叔,生日快樂!”
“好好,謝謝小玉。”墨蕭烈很高興地笑着,“宴會上有許多好吃的,讓子信帶小玉去吃,好嗎?”
我回頭熱切地看着爸爸,爸爸鬆了牽住我的手,說:“去吧。”然後對子信說:“子信,不要給小玉吃熱食和酒。”
“是是,伯父,我知道的。”子信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無視爸爸的冰凌似的眼神,吊兒郎當地說,“那我帶小玉去吃東西了。”
我只來得及回頭對爸爸說:“爸爸,回去的時候要叫我。”
爸爸微微地勾脣,驚豔又驚怔了好些個男人女人,而我也是久久收不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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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糊糊地睜眼,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看着頭頂晃動的燈影,有些想不起來自己怎麼就睡着了。
一把囂張得意至極的聲音打破我眼前昏沉的影象。
“墨正琨,我的大哥,是不是沒有想到會落到現在的下場啊?上次暗殺你沒有成功,有那個笨蛋侄子擋着。這次你可沒有那麼好運了,我還得多謝你把自己的弱點送上門來!不然,總是躲在幕後的你,還真是難以找到動手的機會!”
我向着聲音的方向望去,天,我看到了什麼?
爲什麼爸爸滿身是血地癱在地上?爲什麼子信的爸爸墨蕭烈拿着匕首一腳踩着爸爸的肚子,一邊用匕首刺進爸爸的肩膀?
“爸爸?!”我驚恐尖銳地叫起來,眼淚從身體深處涌上來,溢滿整個眼睛,幾乎讓我看不清爸爸;想去到爸爸的身邊,可這時我才發覺自己的四肢被綁,身體也如灌鉛,就算沒有鐵鏈綁着,我想我也動不了。
爸爸在我的驚叫聲中緩慢地轉頭,睜開眼睛看着我,眼睛平靜得嚇人,但是我還是看到爸爸眼底一閃而過的放心。爸爸的聲音虛弱無力:“小玉,不要哭,爸爸沒事,只是中了藥。”
“喲,小美人醒了呀。”墨蕭烈擡起踩在爸爸肚子上的腳,拔|出插在爸爸肩膀上的匕首,轉而走到我的面前,用沾着爸爸鮮血的匕首挑起我的下巴,輕佻地說。
我聽爸爸的話,努力吸鼻子,把眼淚逼回眼底,怒目瞪着墨蕭烈,憤怒地問:“你對我和爸爸做了什麼?爲什麼我動不了?你傷了我爸爸,就算你是子信的爸爸,我也會狠狠地修理你的!”
墨蕭烈的長相不差,謙和有禮的學者氣質,又帶着上層社會成功人士的優雅自信。但此刻看他,一張被各種**扭曲的臉,眼神也是瘋狂的,難看死了。
“哈哈哈……”墨蕭烈仰頭大笑起來,“哈哈……真是太好笑了!小玉,若不是你先被我的好兒子喂下摻了麻醉劑的清水,再拿槍指着你的腦袋,你的爸爸哪會束手就縛?還有,要不是今天是我的生日不想見死人,你的爸爸可能都等不到你醒來,死翹翹了。”
這就是真相嗎?
“爸爸……”好不容易逼退的眼淚又開始聚積起來,隱有墜落的姿勢,心裡有難過,又悶又痛,我看着向我望來的爸爸,不敢眨眼,怕把眼淚眨下來。
爸爸輕輕地動了一下,眉毛就皺了起來。我想爸爸一定很痛,那麼強的爸爸,居然像個血人一樣癱在地上起不來,我難受得想去代替爸爸。
“爸爸……”
“你的爸爸要死了!哈哈……”
聽着墨蕭烈恨極的話,我真地恨不得剮了他的肉去餵魚!
我也恨自己的無能爲力,如果不是自己,爸爸纔不會變成這樣?墨蕭烈剛纔說我是因爲被子信抓住了爸爸纔會束手就縛,那麼,我更恨自己了,是自己對子信的信任纔會讓爸爸爲我而傷!
這麼恨恨地想着要怎麼怎麼折磨子信的我,看到墨蕭烈收住了瘋狂又得意的大笑,順着他的視線回頭,一道隱藏在牆壁中的門無聲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