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之黑色人魚
我自己都得驚歎一聲,在子彈快要射進爸爸身體的瞬間,不能動的我是怎麼做到帶着椅子撞開爸爸,代替爸爸承受了那顆讓我覺得很美的子彈的。
因爲角度和高度問題,本來射向爸爸頭部的子彈,卻是正中我的左胸。
我心裡苦笑一聲,不知道這顆直接命中心臟的子彈會不會要去我的命,但很快就知道了,除了痛,我還是活着,甚至都沒有暈過去。
身體又被躺在地上的子信連射兩槍,直到我栽倒他的身上,壓住了他,也把他的手臂壓住,手槍從他的手中脫飛,滑到一邊。
子信被我壓得夠嗆,幾乎吐血,他勾動着手指,極力伸長手臂去抓那把離他手指只差幾公分的槍。
我輕輕地嘆了一聲,強撐着腦袋看着下方能感受到彼此吸呼的子信。
子信停下了抓槍的舉動,見鬼似地瞪着我:“爲什麼中了幾槍的你還能呼吸?反而是被你撞開的伯父暈過去了?”
“子信,那幾顆卡在我身體中的子彈,其實讓我很痛,特別是心臟上的那一顆。”從嘴中流出的血滴在子信的脖子上,我非常非常輕地呼吸和說話,“子信,我說過,我只是睡一覺就好,沒有想到四年過去,子信的反擊這麼漂亮。”
“你……你是誰?”子信驚恐地問。
我笑:“也對,四年可以改變很多的事情,比如說,本來的墨子玉變成了溫旭,再變回小玉。如果子信相信轉世輪迴,那麼,我的身上就是經歷了這麼神奇的事情。”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如果你是子玉,爲什麼不早點回來?你知道我在你離開後有多痛苦嗎?我還是照着你說的去做,每天給自己燦爛的笑,這樣我就催眠自己你還活着!可是你離開了,無論我受多重的傷,都不會有你一邊念着我,一邊小心翼翼地爲我包紮傷口!爲什麼現在你卻告訴我,本來要被我賣被我殺的人,其實就是那個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所以,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說着說着,子信曲膝頂開了壓在他身上的我,翻身拾起槍抵着我不再瘋涌出血的心臟處。
就算他兩隻手一起握着槍,也顫抖不止。
我彆扭的姿勢側躺在地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子信掙扎的眼眸,粗喘着呼氣,說道:“子信,爲什麼不相信呢?記得……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那個時候的我十歲,剛到墨家不久,對一切都新奇、對一切都恐懼、也對一切都小心翼翼,就怕衝撞了墨家的哪一個人,哪怕只是僕人,也會讓我緊張不已,害怕被送走。”
“然後有一天,把我帶回墨家的大哥不在,我偷偷地去偏樓旁邊的花園玩,卻不小心把大哥不久前在麗夫人事故中去世的母親最愛的一盆蘭花摔破了,嚇得躲在花叢後面小聲哭泣,害怕大哥罵我,要把我送回去。然後,跟你父親一起來本家的你扒開花叢,老氣橫秋地擰着眉問我爲什麼哭,又問我是誰,可是當時我看到你臉上貼着兩塊OK繃,一個沒有忍住,反倒是笑了……”
“然後,還吹出一個鼻涕泡泡。”子信接過我的話說,握着手槍的手一分一分地垂了下去。
“然後我們成了好朋友,我總是要爲你處理那些秘密的傷口!子信,到了今天了,還是不肯告訴我,那些傷是誰弄出來的嗎?我不想再自欺欺人地相信你是在社團裡受到的傷。”
手槍“啪啦”一聲從子信的手上掉落,靜靜地躺在了他的身側。
子信一邊從口袋裡摸出連椅子一起綁在我身上的鐵鏈的鑰匙,一邊低頭,輕飄飄地說:“你不是早就心裡有數了嗎?沒錯,我身上的傷都是我母親弄出來的。”
“啊?不是你父親嗎?”
“什麼呀,原來你不知道啊!”子信黑線地說。
“剛纔我看你的父親好像有些怕你,所以,我猜是他在你小時候虐待你,然後幾年之後,你終於學有所成,懂得反擊你父親了。”
“子玉,你的腦袋怎麼還是這麼笨,儘想一些莫明其妙的東西!你以爲是報仇雪恨的故事嗎?不過,卻是豪門恩怨的狗血故事,不說也罷。”
在鑰匙插進鑰匙孔的時候,子信停頓了,眼睛裡再次閃過一絲懷疑,問:“如果你是子玉,爲什麼不一開始就對我表明身份!?爲什麼中槍的你不死?!是不是你是怪物,搶走了屬於我和子玉的記憶?!”
子信的問,讓我的心臟一滯,似乎讓那顆子彈卡得更深。
許是我眼底不經意泄露的悲傷和恐懼讓他看到,但是他的警覺讓他重新把槍摸起握進手裡,再次抵着我的心臟。
一直撐起的頭脫力磕回地面,眼睛越過子信的膝蓋彎,看向另一邊倒地的爸爸,心情複雜如麻。
在自己做着[小玉]的時候,這個強大的男人,是我的天,我的父,我的一切!我說會死死地記住,不會恨他,不會不要他!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他!原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如此之難。
而被恐懼敬畏和愛戀的矛盾心情拉扯着心臟的我,更是不知道怎麼面對爸爸,和其他的四個男人。也難怪每每有一點要記起的跡象出現時,腦袋就會疼,然後暈過去逃避。想來,潛意識也是不想記起那些事情的,因爲那麼多年那麼多事,讓我覺得美好的事情,少得可憐。
我想,如果從暈厥中醒過來的爸爸,知道我的記憶已經回來,爸爸他,是不是會非常的恐慌着我的態度呢?
“說啊,你到底是怎麼知道[子玉]的事情的?”子信急切地道。
子信的聲音裡透着慌恐,怕我不是[子玉],又怕我是[子玉],他的心情,在矛盾着。
“因爲我已經不是人類了。”說着,纏在我身上的鐵鏈應聲而斷,我左手撐在血泊裡,緩慢地坐了起來,輕輕地靠着側倒的椅子。
子信嚇得臉色一白,眼睛瞪得很大,握槍的手緊了緊,似在給自己打氣。
“我在死後,重生在了另一個世界,變成了一條人魚,一條禁忌的黑色人魚!”我暴長的指甲劃開胸前染血的衣服,那顆子彈打開的血洞還在隱隱地流出豔紅的血,我像是不怕痛一樣,指甲在血洞上劃下一個“十”字,正想更深入挖出卡在心臟上的子彈時,我的手腕被抓住了。
“不要了,就算你不會死,也會大出血吧?!”
“子信?”我看着扔了槍,緊緊地抓住我手腕的子信。
“我相信了,子玉,我相信了,你就是子玉!求求你,不要再一邊笑着一邊挖開自己的胸!我相信你就是,你是子玉,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會緊張我、會囉哩叭嗦地念着我的子玉!你不要動,我去拿件衣服進來,我會送你去醫院!”
“子信,你覺得我能去醫院嗎?”
快到門邊的子信僵住了,回頭愣愣看着我,然後跑回來,想抱又不敢抱地把手虛放在我的身體上,問:“那怎麼辦?你流了那麼多的血!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真的是子玉!子玉,對不起!對不起,子玉!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我該怎麼做,纔不讓你那麼痛?!”
我擡起手,用拇指輕輕地拭去子信眼角的眼淚,留下一道暗紅,說:“你哭什麼,我不是不會死嗎?這點痛不算什麼!幾個月前,我從[溫旭]變成現在的[小玉]更痛!子信,你什麼都不要做,只要擦乾淨臉,去宴會上好好地陪你的那些朋友就好。”
“不要,我不要離開你!你這個樣子,一定要快就醫!”子信慌亂地搖頭,不肯聽我的話,放開我的手,站起來又往外走,“我去拿伯父的解藥。子玉,你要等着,我很快就回來的!”
——
子信一離開,我就虛脫着倒回了地上,身體不僅僅是痛,還失血,怎麼說身上都中不只一粒子彈,還好,除了心臟上的那顆子彈最重外,其它兩顆倒是小意思。如果我不是一條被詛咒的人魚,就算力量強大,子彈正中心臟,也難活命;而且,只有十歲的[小玉]總是忘記自己的能力,以至子彈射進身體前沒有用能力阻擋住。
可現在讓我覺得麻煩的不是身體的痛和失血,而是——在我的記憶回到腦子後,瞬間的衝擊只讓我腦袋快要爆炸,眼前陣陣發黑;然後,就是魔力居然比雪崩前更濃郁,所以,發現了一個讓我極度無語的大問題——我該死的又懷孕了!
這也難怪被迷昏前吃東西噁心,還以爲是吃得太飽,跑去衛生間吐完之後,喝了子信遞來的清水,一下就倒下了。
只是此刻這種情形,我該如何向爸爸啓齒,說我有了他的孩子!哦,天吶,光是想我就覺得腦袋裡在噼嚦啪啦地爆炸着!
“小玉?”
爸爸虛弱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我爬坐起來,向爸爸的方向看去,他也正好望過來,我們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我又瞬間移開視線,實在是恐懼心理作怪。
眼角的餘光看到爸爸似乎皺起了眉,然後他的眼神暗了暗,像是發覺了什麼。
“小玉,你哪裡中槍了?他們離開了嗎?”爸爸裝作不知,一邊輕問,一邊用躺着的姿勢向我挪過來。
“不……不要過來!”我驚慌失措的話讓爸爸更是明白了。
他不再動,用他如冰似魄的眼眸定定地看着我,肯定地語氣道:“小玉,你想起來了。恨我嗎?”
說到[恨我嗎]三個字時,爸爸的語氣陡然一凜,眼睛更是不眼不眨地鎖住我的眼神:“我愛你,就算你恨我也改變不了我們的關係!而且,我不會讓你恨我的!”
身體中似乎有兩個人在爭鬥,一個是[十歲的小玉],一個是[被綁的溫旭],只是不知怎麼搞的,[十歲的小玉]以壓倒性的勝利贏得話事權,我想,定是[十歲的小玉]心思簡單,對爸爸的依戀太強。
而[被綁的溫旭]也對爸爸有感覺,雖說痛恨他讓自己在四個男人那裡吃了些苦頭,但是,另外的四個人質小鬼他們都沒有受到傷害;如果說注射那些藥讓頭疼痛不堪,但也讓不知何年能恢復的魔力短期內提升,所以說,[被綁的溫旭]其實根本就不恨爸爸!
但是,又恢復了記憶的我也影響了[十歲的小玉],所以,我孩子氣地撇了撇嘴巴,咕嘟着說:“爸爸真霸道!害我吃了他們四個那麼多苦,又弄得我那麼痛還不准我‘恨’!真霸道!”
低低的、帶着寵溺深情的笑聲在我的耳畔響起;灼熱的、帶着些許血腥味的呼吸噴灑在我的頸側;磁性的、好聽的嗓音柔聲說:“如果不霸道,怎麼可能抓住小玉這條美麗的人魚呢?”
“爸……爸爸。”見鬼的,他什麼時候從躺着不能動的狀態下過來把我擁進懷裡的啊!?好像上一秒,我那夾雜着微小恐懼的眼神定住他了,然後下一秒,我就落進了他的懷裡。
爸爸,你不會一直都在裝吧?!
——
子信拿瞭解藥進來時,看到我被本來躺一邊起不來的爸爸抱住,腳步微頓了半秒,還是迅速走過來,半蹲在我們面前,說:“伯父可真是深藏不露啊!中藥後又四肢被挑斷經脈都能動!我的父親這輩子都追不上伯父了!”然後用牙齒咬開針筒上的套子,緩慢推着針頭,待推出幾滴細小的藥水後,又說:“還是把解藥打下去吧,也會省下一些中藥後的後遺症。”
爸爸伸出左手,任子信把藥推進他的身體,之後,子信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爸爸把我抱起。
爸爸轉頭對子信說:“還愣着做什麼?再不把小玉身體中的子彈取出來,不死也會很痛,失血過多小玉會陷入沉睡的。”
子信心痛地掃過我的胸口,欲言又止,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轉身打開了門,走在前面,說:“跟我來,我拿解藥的時候已經準備好了車子!”他的話頓了幾秒,接着說:“子玉,堂哥他沒事!我說他有事其實是騙你的!如果你不是子玉,那麼,在殺了伯父賣了你之後,堂兄就會有事了。”
我想,這些話,不會是子信剛纔欲言又止時想說的吧?不過真好,哥哥沒事!子信沒有壞得徹底,還是從前的子信。
爸爸在子信說完,空出一隻手,一掌劈在了子信的頸側,看着軟倒地上的子信,就要蹲下去扭斷他的脖子,嚇得我忙攔住爸爸的手:“不要!不要殺他!”
“他知道了小玉的事!”爸爸冷冷地說,“最主要的還是讓小玉的身體痛了,不殺他難消我的怒氣!”
“不要,他是子信,我最好的朋友!不管是對前世的小玉還是後世失憶的小玉來說,都算是唯一的朋友。爸爸,我們快回去,快點取出我身體中的子彈,不然,再這麼失血下去,不單影響我的身體,更會影響到……肚子裡的小寶寶的。”
爸爸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我的眼睛,嘴巴張了幾下,都沒有聲音泄露出來。
好半晌,爸爸激動又興奮又慌張地抱着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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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軟軟地斜躺在躺椅上,五月的微風輕輕吹動簾子,如起伏不定的波浪在我的眼前晃動;窗外的陽光正濃,兩隻小鳥落在陽臺的欄杆上,梳理着它們褐色的羽毛,交頸纏綿了一下,在小鬼和小寶寶扶着欄杆站起時,抖了抖翅膀,飛高遠去。
我的思緒也隨着小鳥的飛遠而遠去。
墨蕭烈的生日那一天,離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肚子也明顯了,只是那天的血色記憶還是很清晰,最少,在我疼痛加失血最終暈過去前,都記得。
我記得,爸爸一身是血抱着同樣滿身是血的我穿過熱鬧的宴會廳時,整個宴會廳裡的人都驚叫了起來,好像一隻狼躥進了羊羣那麼亂;墨蕭烈更是恐懼得快要把眼珠子瞪掉了;記得被絆住的哥哥在看到我和爸爸的樣子時,嚇得幾乎語無倫次,然後爸爸讓哥哥和跟在哥哥身後的墨林他們把整個宴會控制了起來……
後面的事是後來爸爸補充的,因爲我頂不住失血帶來的劇烈眩暈,昏迷過去了。
墨蕭烈在被軟禁在自己的房間裡三天後自殺了;子信把他父親的權力和其實是他在背後控制的勢力全部交了出來,脫離了墨家,不知去向。要想知道他去哪裡了,也不是查不到,只是我沒有讓他們去查。
四個男人聽到我受傷的消息,匆匆趕了回來,跟來的還有安德烈、凱瑟琳夫婦和許清遠、愛莉絲夫妻,以及管家和阿壹這對修成了正果的夫夫。
那個時候,我努力地表現出不怕那四個男人的接觸,但是我的眼神還是泄露了對他們的恐懼,可在看着他們對我恐懼眼神難過時,我的心一樣不好受!
還好,有四個狐狸長輩時不時的跳出來攪和,這也讓我們五個有了緩衝的時間。最最無語的是,那四個,不,是六個男人,根本就無視我的眼刀子,總是會非常無賴地對我抱抱親親……這樣的結果就是,我對他們就算有天大的火,也發不起來,而恐懼,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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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我不自覺地撫摸着微凸的小腹輕輕地笑出聲來,讓欄杆邊坐在地上玩積木的小鬼和小寶寶轉過頭看我,然後他們丟下了手中的積木,搖搖晃晃地起來,一邊叫着我“父父”一邊笑呵呵地向我走來。似乎轉眼間,小寶寶都能搖晃着走企鵝步了。
“小鬼,小寶寶,趁着你們的幾個父親不在,我們翹家去大海找你們的小白叔叔玩吧!順帶讓你們體驗一下海里的弱肉強食的世界。”我把懂得不壓到我腹部的小鬼和小寶寶抱進懷裡,親了親,說。
“好。”小鬼和小寶寶亮晶晶地看着我,齊聲應道。
抱着他們起身,想着去房間裡收拾一些東西放發之空間,哪知身後,排排站着六個男人。
嚇得我倒退了三步,驚問:“你們不是都出去了嗎?什麼時候站在我後面的?”低頭看了看懷裡心虛的小鬼和小寶寶,“你們兩個,明明看到自己的父親回來了都不吱一聲,這回好了,被抓包了吧!”
眼看我在低頭教訓兩隻“吃裡扒外”的小鬼時,他們就要圍了上來,我忙擡頭叫道:“不要過來!我……我還沒有原諒你們!”
被吼的六個男人頓住腳步,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然後,不顧我噬人的眼神,非常無賴地笑着,每人在我的脣上淺啄一下,最後,懷裡的小鬼和小寶寶被他們接手,而我卻落在了爸爸的懷裡。
“小玉既然想去海上旅遊,那就大家一起去!”爸爸說。
“寶貝是想補回蜜月吧,沒問題。”丹丹說。
“我沒有說,我只想帶着小鬼和小寶寶去海里鍛鍊一下,沒你們六個人的份!”我氣急敗壞的吼。
“小魚不要生氣,對肚子裡的小寶寶不好。”殤認真地說。
“你……!”我頭一撇,“我……我纔沒有生氣!”
“呵呵,旭真可愛!”壞人笑道。
我炸毛,如果是[十歲的小玉],那會很高興,但是現在我已經不是十歲了,而每當他們說我可愛時,我就會想起[十歲的小玉]那個被說可愛時的興奮,被說可愛之外的憤怒,真的是太丟人了。
“不準笑我可愛!再說我可愛,我咬你!”
“不說旭可愛,那說旭什麼?有趣嗎?”愛德華戲謔地說。
“愛德華,你真是越來越壞!”嘴上雖這麼吼着,當他遞過水來時,我乖乖地接過喝下。
“小玉,以你笨笨的口才,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呢。”哥哥溫柔地笑道。
“哥哥,你怎麼也這麼說我!快幫我打退他們!”
“子陵,他不是我們任何一個的對手,好吧?”殤、丹丹、壞人、愛德華異口同聲道。
“可惡可惡!我要翹家!我要離家出走!不準跟着我!”我仰天大吼。
“那少爺可以先吃飽飯再帶着主人們和小少爺們一起離家出走!”管家毫無起伏的聲音把我的吼叫輕飄飄地壓下了。
我囧囧的表情讓愛我的和我愛的男人們和孩子們都笑了起來,笑聲裡盡是幸福的味道,就像棲落在欄杆上的陽光,如此燦爛、明媚,不染一絲陰霾。
番外明天開始放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