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窩】
辦案小組已經連續忙乎了多日,各個累倒在了桌子上,不少人呼呼大睡了起來,辦案組長仍不放棄,拿起相關資料不停排查,只是周邊的廢棄房屋和破舊工廠很多,已經排查許多回,根本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周寒霖自是不勉強,看着衆人昏睡的場景,內心也有些內疚,買了不少好東西上去給他們。
這時一通陌生的電話打進了周寒霖的手機,周寒霖不解的望了一眼,開了揚聲器,問道:“你是?”
聲音中傳來熟悉的聲音,笑意盈盈的說道:“周總多日還沒找到我,讓我有些失望呢!這不,我特地打電話跟周總聊聊。”
這聲音一出現,不少人來了精神,網絡小組也開工了,只要稍微的幾秒鐘便能查出李大牛所處的位置。
周寒霖平息住心中的怒氣,說道:“李大牛!林慧是不是被你綁了?”
李大牛輕笑了起來,漫不經心的說着,“是啊,你別說林慧這丫頭長得還真不錯,怪不得兩個公司的總裁都追在這丫頭的屁股後面。”語氣中嘲謔,讓周寒霖心中的怒火爆發了出來。
“你要是敢碰她!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周寒霖咬牙切齒的說着,聲音彷彿從地底下傳出的,陰冷極寒,黑着臉。
李大牛倒是平靜,沒有過多的反應,“周總,我倒是期待你會讓我怎麼死。”頓了下,林慧唔唔唔的聲音傳進了周寒霖的耳朵裡,“明天如果我還沒看見你,那麼林慧也就沒了。”
接着便是嘟嘟嘟的聲音,李大牛掛掉了電話,周寒霖五指緊握成拳,狠狠捶在了桌子上,然而網絡小組那邊有了消息,確實是在林慧消失街的不遠處,周寒霖慢慢鬆開手指,呼了口氣。
林慧嘴巴里的白布被李大牛扯掉,林慧雙眼瞪着李大牛,憤怒,不滿,怨恨,全部擠在那雙眸裡。李大牛倒不介意,坐在椅子上,啃起了蘋果,翹起了二郎腿。
“你就不怕這麼做會有報應嗎?”林慧深呼了好幾口新鮮口氣,雙手被綁在凳子後面,撕扯着嗓子喊着。
李大牛聽到報應兩字,目光有些黯淡,不過只是瞬間又亮了起來,“報應?這輩子我做過許多壞事,最不怕的就是報應這兩個字。”
林慧也沒有理會他,但她注意到他剛纔目光的黯淡,這又是什麼原因呢?林慧陷入了思考,現在最重要是逃離這裡。
“今天就去?我們還是商量好對策,明天一早再出發吧!”辦案組長對路況並不熟悉,而且人質被綁架多天,他們必須想好一個萬全之策纔可以出發解救人質啊。
“對,林慧在那就多一份危險,我放心不下,你們說呢!”滿臉的堅定讓歐諾笑了笑,更加放心把林慧交到他手上了。
歐諾對着辦案組長,肯定的目光在雙眸裡閃爍着,“我相信周寒霖,一定能把林慧救出來。”
其他三人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其他書友正在看:。辦案組長無奈,只能親自跟去,並派上一個小組,以防萬一。
片刻後。
李大牛有規律的敲着桌子,餘光瞥了一眼門口,輕輕的說着,“到了。”
周寒霖也並不是什麼小人,邁着腳步走了進來,身後的警察也隨之進來,周寒霖看見林慧並沒有受什麼傷害,一顆懸掛着的心也放下了許多,警惕的望着眼前這個男人。
李大牛呵呵的笑了起來,“沒想到啊,兩位總裁居然合力找到了我,真是我的榮幸啊。”李大牛一臉輕鬆望着兩位總裁。
“把林慧放了,我可以饒你不死。”周寒霖向前走了一步,看着林慧深情的望着自己,自己更是想把林慧從繩子裡解開,抱進自己的懷裡。
李大牛拉開了兩張凳子,望了一眼周寒霖身後的人,癟了癟嘴巴,“我只是有心跟兩位總裁聊,至於其他人我想沒必要在現場吧!”
周寒霖看了一眼項尹,項尹點了點頭,幾人便走了,但走得並不遠。
“項總,還記得你說過事成後會給我一定的數額,不知道這句話還算數嗎?”李大牛等於在爲自己逃脫罪名,也在爲項尹灌輸一定罪名,只要項尹說算數,那麼李大牛就能輕判。
項尹自是明白現在的處境,只要一說是,那麼罪名有一半多都判在他的頭上,項尹現在一心想的只有林慧平安,看了一眼林慧,發現林慧也在看着他,而且滿目的不相信讓項尹內心一痛,咬咬牙,說了句,“算數。”
李大牛勾起得意嘴角,“不知現在的我可以走了嗎?”言外之意,項尹已經承認罪名,全部罪名與他無關了。
“不好意思,還不可以。”周寒霖忽地站起身子,跑到了李大牛的身後,把李大牛的手反手壓在了身後,警察跑了進來,扣上了手銬。
李大牛猙獰的臉又浮現了起來,嘶吼了起來,“憑什麼!爲什麼!我沒有傷害人,而且罪名項尹已經全部承當了,憑什麼!”
項尹也同樣不解,周寒霖蹲在他跟前,“因爲你做的錯事太多,綁架,殺人,放火,你樣樣都做過,你以爲我們不知道嗎?”
仔細一查看,這李大牛本名不叫李大牛,原本還挺文藝範,陳益彰。他一家人原本在城裡做些小本生意,可陳益彰*太重,對錢的虛榮心太過於強烈,並不拘於想在那小小店鋪找到一餐飽飯。偶然的機會,他在街邊認識一羣黑社會,第一次嘗試了打架的滋味,然後逃跑,還嘗試了殺人的滋味。但對此他並不感到害怕,而是感到刺激,之後認識了許多大老闆做了不少買賣,而家裡人對於他的事並不知道。
而最近的一次事情,全部人都知道了,各個都回避他,而父母前幾年無意中找尋他的消息時,發現他幹過如此不堪的事情,被活活氣死了。陳益彰身心上嚴重打擊了,慢慢陷入了歧路,以至於落到如今這步田地,讓人覺得可憐,可悲,可氣,可哀。
“你所說的‘報應’就是這個嗎?”林慧活動了幾下手腳,望着趴在地上的陳益彰,神情中流露着看不懂的神色,似憐憫似怨恨。
陳益彰聽到這句話,全身都放鬆了下來,沒有再掙扎,很平靜的說着,“抓我走吧!這樣我也能不再愧對我父母了。”很平靜很平靜,雙眸垂了下來,看不出任何神情。
人的一生中做過許多錯事,到最後還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那麼項尹呢?衆人望向了項尹,有些擔憂,畢竟對項尹這幾日相處來對他的改觀還是比較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