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要救我的男人,我不想他受傷,我也不想傷人。皇甫先生,你們商場上的競爭應該放到商場上,其他的,別有。還有,你的兒子不是我老公傷的,這事情,你愛信不信。”歐陽雪沉聲說話,目光轉向殘月和黑雪二人,用力揚了揚手中的手槍,“放了我老公!”
皇甫破軍笑着衝殘月黑雪二人點了點頭,兩人鬆了手,夏侯傑由地面一躍而起,迅速衝到歐陽雪身前去,護在她的身側。楊烈也趕緊衝了過來,兩人一左一右,將歐陽雪護在中間。
“皇甫先生,我和我的老公要先走了,謝謝你的招待。”歐陽雪再次開口,拿起手槍,遞到了皇甫破軍的身前。
“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男人殺了嗎?”皇甫破軍接過了歐陽雪遞過來的槍,他的眼睛仔細的盯着歐陽雪,認真的看着,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微笑着說話,一邊把玩着手中的槍。
子彈已經上膛了,只需要瞄準,就可以要人命。皇甫破軍相信剛纔歐陽雪所說的是真的,她會用槍,如若一不小心,就會殺了自己。只是現在,她卻敢輕易就將手槍交給自己,實在是讓他感到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皇甫先生真的敢開槍,在現今這社會,也算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梟雄,只不過,皇甫先生能夠教出皇甫風那樣的孩子,又豈是這樣目光短淺的?你這樣做,恐怕是殺敵一千,自傷八百,就算是夏侯傑死在了你的手中,你恐怕也是什麼都得不到!”歐陽雪淡然而語,只是話語聲中,卻也帶着一種擲地有聲的強勢,從來都不曾有過的霸道氣息,此時此刻,沿着歐陽雪四散溢出。
夏侯傑緊緊的握住了歐陽雪的手,一臉的震驚,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身邊的就是自己曾經‘欺負’,自己曾經無視過的小女人歐陽雪。可是,看着身邊的她,在那裡自信滿滿的開口說話,看着她臉頰上所流露出來的神情,傾刻之間,夏侯傑有着一種膜拜
的衝動。
這就是自己的老婆?這就是自己曾經認爲只可做一個工具,讓她爲自己生孩子的‘可憐’小女人?這就是自己曾經認爲,一個沒有底線,只貪圖錢財的女人?
“怎麼啦,我是不是做錯了?”夏侯傑的目光,讓歐陽雪感到有些不自在,靠近夏侯傑,輕聲開口。
“不,我是太佩服了,也是太開心了,原來,我娶了你,是得到寶了!”夏侯傑開心說話,雖然話語聲極低,但是臉頰上的那種興奮開心之情,卻是怎麼都無法掩飾住的。
“你是不是在罵我呢?認爲剛纔的我就是一個女土匪的派頭?唉,你們這種人啊,別看表面光鮮,可整天算計來算計去的,甚至說不準哪天連命都沒有了,真不是讓人過的。”歐陽雪悄聲說話,臉頰上也帶着欣喜的神情。
能夠被夏侯傑這麼一說,這讓她感到很開心,很興奮,內心當中,更是感到很難得的自得。要讓一個人愛上自己,最需要做的,就是能夠平等,就是讓他能夠對你在意。只有平等,只有互相用心,那樣的愛,纔來得真實。
“好啦,你們走吧,如果我再小家子氣,恐怕會讓你這個小女子笑話了啊。”皇甫破軍終於是開了口,微笑着對歐陽雪說着話。這一件事情發展到了現在,自己可以做的,恐怕就只有放人了。
雖然算是吃了癟,但是,皇甫破軍發覺,自己對於歐陽雪這一個小姑娘有了興趣,這樣的一個女人,和自己的兒子纔算是般配。只有這樣的女子,才應該成爲自己家的兒媳婦嘛。他望向夏侯傑的目光當中,帶着一絲的冰冷,看來,只有在商場上將你完全打倒,一切,才能夠依着我的要求發展了!
“謝謝了。”歐陽雪笑了笑,在這時候,總算是讓她放了心。夏侯傑沒有多說話,今天的事情,對於他來說不算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牽着歐陽雪的手,夏侯傑邁開了步伐,楊烈護在二人
的身後,坦然的離去。
“家主,就這樣放了他們?”殘月等到夏侯傑等人離開之後,他皺着眉頭開了口,問着皇甫破軍。
“不放人難道還真的把他們給殺了?如果真的是那樣,就算是我們可以把事情掩飾得極好,可是,遇到的將會是明月商場極大的反彈。讓夏侯傑存在,有他壓制住明月商場,我們要進駐,就只需要面對夏侯傑一個人,豈不是要輕鬆得多?”皇甫破軍開口說着話,微微一笑。
依着今天夏侯傑的表現,他值得做自己的對手。而更重要的,還就是遇到了歐陽雪這一個小女人,這一個原本被他認爲毫不重要的小角色,可是到頭來,卻發現這位小角色很讓人欣喜。
如果這個小女人,真正的是能夠與自己的兒子一起,恐怕皇甫家族就會得到強大的助力,要再進一步,恐怕也是極其容易的事情了。
“你們都放輕鬆些,我們在明月最大的敵人就是夏侯傑,他現在暫時不會與我們對敵。所以,你們應該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看看風兒,你們別這麼緊張,也別感到失落,那個女人,可不簡單。”皇甫破軍丟下一句話,轉過身來,朝着病房走去。
殘月和黑雪黑煞這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三人的眼裡邊都帶着一絲的驚訝和不解,搞不清楚自己家這位家主究竟是什麼意思,既然要放過夏侯傑,爲何又要將他的女人綁來?可綁來了,又讓他們離開?
這樣子,不是放虎歸山嗎?不正是打草驚蛇了嗎?
三人再次對視一眼,卻都搖了搖頭,家主的想法,可不是自己等人能夠猜測到的,還是做好自己分內的工作就是了吧。
皇甫破軍推開了病房的門,剛剛走進去,就只見皇甫風站在牀前,撲通一聲的就跪了下去,沉聲開口,“請父親責罰!”
“你捨得她嗎?”皇甫破軍坐到了椅子上,淡然的吐出一句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