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其實都是我理解錯了父親的用心,在這一件事情上,父親已經爲我做了太多太多,而我,太懦弱了,自己把自己的性格弄得懦弱。父親沒有錯,錯的只是我自己。”皇甫風在那裡反思着自己的錯失,對於這些年來,自己與父親相處的情形,他感到很後悔。
一直認爲父親‘對不起’自己,所以一直做的事情,都是一種在極大程度上,與父親的‘鬥智鬥力’。而這樣做的直接後果,就是傷了父親,也傷了自己。
聽着皇甫風的話,黑煞保持着沉默,對於這些事情,他不知道如何的去評價。畢竟,這是家主與少爺之間的事情,自己不論如何的評說,都是不應該的。並且,在這些事情當中,黑煞知道自己是什麼都不懂,想要說出個啥來,完全沒有可能。
皇甫風靠在牀頭,吐出一個個菸圈,望着這些菸圈緩緩散發到空中,再慢慢消失,他輕輕的笑了笑。也許,是自己太在意一些不必要的細節,人生一輩子,到最後,太多的事情都會如此,如這菸圈一般,在空中發散開來,最終完全的消失,再也不見。
這時候,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了起來,黑煞再次繃直了自己的身體,眼睛裡邊散發出警惕的光芒來。
“別緊張,不會有事的。”皇甫風拍了拍黑煞的手背,示意他放鬆些,彈掉手中的菸頭,正好落於地面,黑煞趕緊用腳踩上,‘毀屍滅跡’,他可不敢讓家主知道少爺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居然都還在吸菸。
“進來吧,門沒鎖呢。”皇甫風揚聲說話,不再靠在牀頭,而是翻身下牀,黑煞拉過椅子讓皇甫風坐上,而自己則是站在了皇甫風的身後,依然是盡着全力保護的職責。
病房的房門被推開,打扮得純美的夏侯靈走了進來,臉頰上帶着淡然的微笑。她走進了病房,轉過身,就將房門給關上。
“你是?”皇甫風皺了皺眉頭,對於夏
侯靈卻並不認識。夏侯靈剛轉校到明月學院,而在這第一天,皇甫風就忙於自己所策劃的‘示愛’大行動,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知道這些小事。
“你好,皇甫少爺,我叫夏侯靈,是夏侯傑的妹妹。”夏侯靈淡然一笑,走到了皇甫風的身前,自顧自的拉過一張椅子來,坐了上去。
“夏侯靈?夏侯傑的妹妹?”聽到夏侯靈的話語,皇甫風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同時,在他的腦海裡邊,浮過一抹記憶,那就是歐陽雪向他問起過的,‘你認識夏侯靈嗎’這一句話語。
皇甫風心中神思電轉,這一個夏侯靈應該是歐陽雪的小姑子,可是,當時歐陽雪所問話時的姿態神情,很明顯是一種憤然,一種不滿。難道,這夏侯靈與歐陽雪之間有着什麼不爲人知的矛盾?而歐陽雪則認爲自己與夏侯靈兩人勾結,做了一些對不起她的事情?
“是的,皇甫少爺應該不認識我。不過這沒有關係,這並不妨礙我們之間會成爲朋友。”夏侯的臉頰上依然保持着微笑,說話間很平靜。
“我和你成爲朋友?夏侯小姐,你該還不知道,我被你的哥哥找人揍了一頓吧?你現在卻跑來和我說,你要和我成爲朋友,你認爲,我會相信你說這話是誠心的嗎?”皇甫風也冷靜下來,望着眼前的夏侯靈,說話間也留了一些心思,對於這些話語,他也是刻意這般去說。
“要誠心?好吧,我讓你看一個人。”夏侯靈淡淡一笑,說話間,雙手伸出,輕輕一拍。
隨着她這麼一拍手,病房的房門被人推開,一名黑西服戴着黑墨鏡的男子走了進來。隨着這男子走來,皇甫風的心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他感覺到眼前的這人有些熟悉,卻又記不太清楚。
“雲二,摘下你的墨鏡,讓皇甫少爺看看。”夏侯靈冷聲開口,話語聲中帶着一絲的強勢,還有着一種霸道。
還真別說,這種時候夏侯靈的
神情以及所作所爲,都與夏侯傑有着很多相似的地方。甚至她那不算薄的脣角翹起之時所流露出來的姿態,也都與夏侯傑雷同。當然,這也是因爲,夏侯靈的心裡邊,早已經是深植了夏侯傑的影子,所以纔會在做着事情的時候,任何的一個舉動,都是在刻意的模仿着夏侯傑。
隨着夏侯靈的話,那名被她稱之爲雲二的男子摘下了墨鏡,然後,他撲通一聲,跪在了皇甫風的身前。
“皇甫少爺,打你的事情,是我帶着幾名朋友做的,請皇甫少爺懲罰我吧。”雲二平靜的說着話,似乎是自己所說的懲罰不會落於他的身上,這一切對於他,都無關痛癢一般。
“夏侯小姐,他是你的人吧?這麼說來,打我的事情,其實是夏侯小姐在背後策劃並且安排主使的?”皇甫風望着夏侯靈,再次開口,話語聲中,帶着一絲的冰冷了。
看到這雲二,皇甫風就感覺到自己身上還有着痛楚,那一頓揍,對於皇甫風來說,可算是一件極其屈辱的事情。現在見到了動手的人,還有着幕後主使,這讓他如何的不會生氣?
“是,如果皇甫少爺生氣了,小妹在這裡向你道個歉。”夏侯靈微微一笑,居然站起了身來。“皇甫少爺認爲要怎麼樣纔會消氣?請你說出來,只要小妹能夠做得到的,小妹一定做到。”
“哼,你能做到什麼?咱們少爺要啥有啥,稀罕你什麼?難道還會稀罕你的身體不成?”黑煞在一邊忍不住大聲嚷嚷,因爲這個小女人的做法,少爺捱打受辱,自己也受到了從來都不曾有過的屈辱,他一直強忍着,到這時候,這才爆發了出來。
“好吧,如果這是皇甫少爺所想要的,那麼,小妹當然會給。這也好,這是小妹能夠完全作主,可以完全憑着自己的意思去安排的支配物。”夏侯靈淡然說話,微笑着站起了身來,然後,她就當着這病房裡邊一衆人的面,開始解起衣物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