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再次重啓天馬計劃？”
科爾森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家局長。
【天馬計劃】
神盾局內部對所有涉及宇宙魔方研究的統一名稱，自第一任計劃負責人霍華德·斯塔克之後，先後被神盾局重啓數次。
最近一次重啓，就是兩年前位於某秘密基地進行的宇宙魔方∞試驗。
作爲那次試驗計劃的直接參與者，科爾森明白，自己看了這份文件之後將會意味着什麼。
尼克·弗瑞注視着面前這位自己十分信賴的下屬，平淡的開口道：
“你有什麼想法？”
科爾森眉頭緊鎖，他無法從自家局長的臉上看出對於這項計劃的堅定程度。
沉默片刻，科爾森並沒有立即翻開資料，而是坦言道：
“局長，事實上我並不認爲現在是重啓這項計劃的好時機。”
“可這就意味着，她對於神盾局的依賴度極低，甚至已經低到隨時可以放棄的程度。”
局長搖了搖頭，不想在這上面多提，而是繼續說起萊妮。
科爾森沒有再插話，就這麼安靜地聽着。
這讓弗瑞局長很有威脅感，他可不認爲萊妮是個好的領導者。
科爾森很驚訝，這短短几句話中隱含的信息量實在有些龐大了。
反觀神盾局，不知從何時起，底下的特工都十分希望能夠和萊妮一同完成任務。
“當初招她進神盾局，是我授意的，那時候只是爲了還某個人的人情，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尼克·弗瑞從懷中取出一塊鍊金水晶，拿在手裡反覆把玩。
點點頭，弗瑞局長沒有沉默了一會兒，換了個問題問科爾森：
“斯塔克也好，還是萊妮也好，他們的技術顯然已經很成熟，與我們合作也很密切。
他只是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尼克·弗瑞，這項計劃的風險仍舊有待評定。
尼克·弗瑞靠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被自己放在文件夾中的檔案袋。
因爲萊妮既能保證他們的安全，又不必擔心任務期間的資源補給等問題。
科爾森沒有再多說，只是重新拿過那份名爲【天馬計劃】的機密文件。
“但我們呢？鍊金藥劑也好、新的能源技術也好、乃至新的武器技術，我都要受限於她和斯塔克。
雙方各取所需，互惠互利。
此言一出，科爾森不由得回憶起之前在新墨西哥，萊妮讓他聯繫羅斯將軍尋求空中支援時的景象。
“但在獲取了力量之後，神盾局對於她的性質變了，她不再需要這裡。相反的，是這裡開始需要她。”
“曾經的萊妮，認爲神盾局是一個可以躲避世俗流言蜚語的避風港，因爲除了這兒，她無處可去。”
萊妮需要通過神盾局的這層虎皮，獲取在各個領域的便利性，同時藉助神盾局提升自身的實力以及獲取經濟。
可她沒有。
哪怕是面對威脅時，萊妮也開始從尋求神盾局的幫助，轉而向軍方偏移。
在萊妮的心目中，神盾局已經無法給予她更多的幫助了麼？
未曾料想到自家局長會這麼問，科爾森有些愣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您……早就認識萊妮？”
神盾局也需要利用萊妮所提供的鍊金技術和空間能力，從各方勢力手裡獲取利益。
看着手中晶瑩剔透的鍊金水晶，尼克·弗瑞的眉頭緊皺。
以前的萊妮，和神盾局有着很深厚的利益關係。
如果繼續在這項計劃上投入大量的資金，是否有些得不償失了一些？”
如果這兩個人聯手，只要他們願意，完全可以視神盾局資料庫的防火牆於無物。”
“當然，我也希望我可以信任她，但作爲神盾局的負責人，我必不能將寶壓在一個人身上。”
從他的角度來看，萊妮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對於神盾局的態度自始至終也並沒有什麼變化。
甚至，羅斯將軍前不久主動放下身段前去拜訪了託尼·斯塔克。
科爾森有些明白了局長的意思。
“不過……我還是覺得萊妮不會背棄神盾局。”
“至少在那次事件之前，我並沒有見過她。”
尼克·弗瑞對此沒有反駁，科爾森的想法很是中肯。
“我明白了。”
以至於現在有非常多的人將萊妮視作神盾局新的領軍人物，人氣一度超越了尼克·弗瑞本人。
將所有的利害關係梳理清晰，科爾森瞭然的點點頭。
“不算認識，就像我說的，她只是我爲了還某傢伙的人情，隨手安排進神盾局的人罷了。”
而且事實證明，萊妮確實不是。
“你覺得，萊妮對神盾局的認可度有多高？”
神盾局大可直接通過技術購買的方式需求他們的幫助，而不是將大量的研發資金繼續投入到天馬計劃這個無底洞當中。
“啊對了，在你看那份文件之前，我個人推薦你先看一下我桌子上的另一份文件，或許那份文件你會更感興趣一些。”
“現在的神盾局對於她而言，已經失去了信賴的意義，她完全可以脫離這裡。”
然而現今的情況不同了，萊妮不再需要神盾局爲她提供財力、物力，斯塔克工業的股份已經幫她賺了足夠多的美金。
尼克·弗瑞的目光深邃，似是在回憶。
科爾森在心中默默回道。
“不論是從能源方面，還是從武器裝備方面，我們現在都不缺這兩類領域的科研技術。
作爲跟隨尼克·弗瑞多年的老人，科爾森並不擔心自己這般直言相諫會給自己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尼克·弗瑞不置可否，給自己接了杯水。
“伱可能覺得，她對於神盾局態度一直是這樣，她需要神盾局爲她提供便利，神盾局需要她所提供的技術。”
因此，我個人並不認爲神盾局目前有必要重啓這一計劃。”
尼克·弗瑞幹了一杯水潤了潤嗓子，示意科爾森自己去拿文件夾裡的另一份資料。
科爾森很是不解。
局長跟自己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讓自己繼續去當天馬計劃的負責人麼？
這又給我準備另一份資料文件是什麼意思？
將還未完全翻開的文件夾合上，科爾森伸手取過另一份同樣印着神盾局標誌的文件夾。
沒有猶豫，直接打開，入眼四個大字：
【雪人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