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有些不理解你到底在想什麼，你知道我每天要處理多少文件嗎？成百上千條，你爲什麼非得要拉着我去出席那什麼摩納哥大獎賽？”
“別這樣，美女老闆，這次行程不是當初你幫我訂好的嗎？而且這種時候哪有公司CEO不出場的道理？”
面對小辣椒所表現出來的明顯精神焦慮，託尼並沒有去安慰對方，反而是看起來沒有太在意，依舊是我行我素的享受着酒杯裡的白蘭地。
“我真後悔當初幫你定下這該死的行程安排。”
“得了吧，親愛的，就當是去歐洲旅行。”
“……”
坐在斯塔克私人飛機另一側的萊妮將這些全都看在了眼裡。
實際上託尼此行前往歐洲的目的她心裡一清二楚，熟知劇情並瞭解託尼身體狀況的她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樣一天。
甚至於在當初制定行程計劃的時候萊妮就在旁邊，事後託尼曾詢問她自己到底還有多少時間。
萊妮很誠懇的給出了答案：
“如果你放棄使用鋼鐵戰衣，我的鍊金藥劑足夠讓你順順利利的過完你的下半生。
“Easy！注意安全！”
“我清楚，我還不想這麼快去見那個老傢伙。”
“順其自然，當個私人助理也沒什麼不好，總比做間諜來的容易，而且這樣也方便我瞭解託尼·斯塔克。”
“你說什麼？”
此言一出讓萊妮有些意外，她還真沒想到這一層面，原本看過原著的她一直覺得託尼說什麼都要娜塔莎做她的私人助理，是爲了能夠一親芳澤。
娜塔莎緩緩伸手握住了副駕駛的車頂扶手，她有點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
深呼了幾口氣，萊妮重新將車子發動，“所以那個滷蛋頭還是不信任我？”
還沒等萊妮把話說完，託尼就拿過其中一塊水晶拍在胸口上。
“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她？”
萊妮想了想，覺得倒也理所當然，任誰見識過斯克魯人那般模仿變形的能力之後，都會對身邊人保持懷疑。
萊妮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娜塔莎，對方此時身着一身幹練的女士職業裝，遠比自己有女人味的多。
看出了對方興致不高，萊妮索性從虛空中取出一套茶具，並且後邊的廚房燒了一壺熱水。
“原因很簡單，因爲你也是評估的一部分。”
濃郁溫潤的茶香漸漸升起，令託尼不禁動了動鼻翼。
“她真把你招到身邊做私人助理了？”
託尼輕抿了一口茶水，隨後一口飲盡，對於他這種不怎麼習慣喝熱水的西方人來說，茶這種東西絕對是一次新奇的嘗試。
“那你會這麼回答也是他的意思嘍？”
突入起來的急剎讓娜塔莎有些猝不及防，趕忙安撫身邊人激動的情緒。
新奇嘗試完了，不合自己意，那就該幹嘛幹嘛。
託尼把茶杯放下，沒有讓萊妮再添的意思，重新靠了回去。
“但我喜歡喝酒，不喜歡喝咖啡。”
將剩下的水晶連同血液分析儀揣進懷裡，託尼靠坐在了椅子上，目光看向了懸窗外。
“你說什麼？這是中文？”
“但願如此。”
鈀中毒情況：54%
萊妮說不下去了，距離上次使用鍊金藥劑緩解僅過去了幾天，託尼體內的鈀中毒情況便再度超過了半數，這樣下去恐怕只會越來越遭。
“這是尼克·弗瑞的意思，你想死你去找他，別拉着我一起。”
但經過娜塔莎這麼一提醒，結合現在託尼的處境，或許這就是真相也說不定。
託尼放下酒杯，面對眼前這個女人，他少有的可以放下所有負擔毫不掩飾自己，即使兩人相處的時間尚短。
“嗯，是挺突然的，不過也在預料之內。”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此次飛行還有很長時間，趁着小辣椒起身去休息的空隙，萊妮坐到了託尼對面。
“我……不知道……”
“尼克·弗瑞這個人從不信任任何人，即使希爾和科爾森也一樣，他從不會完全信任一個人。”
“才華橫溢，深不可測。”萊妮用中文說了八個字，聽得託尼有些蒙。
再加上滷蛋頭這個特工頭頭的身份，他會這麼幹也在情理之中。
“你把她招進來，是看中了她的能力吧，因爲她會巴西柔術？”
在那之後，二人再也沒有談過此事，但萊妮心裡明白，現如今這傢伙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爲他自己處理後事，鈀中毒而死的慘狀他自己其實比誰都清楚。
“意思是她很有能力，但也很懂得隱藏自己，是個你很難走進她內心的女人。”
萊妮對託尼的秉性還是有所瞭解的，對待慾望，這傢伙也就近期纔有所收斂。
“嘖，也就是說，他早就料到了我會問你這個問題。”
聞言萊妮震驚的一腳悶在了剎車上，嚇得後面跟隨的車子發出一連串的喇叭聲。
“哈皮做司機還行，但要貼身保護佩珀的話，娜塔莉比他更合適。”
“看得出來，所以暫時先讓她待在我這兒，你對她怎麼看？”
……
在託尼不解的目光中，萊妮緩緩將剛泡好的茶水倒掉，並重新添上熱水。
但如果你繼續做你的鋼鐵俠，恐怕今年你就來不及和佩珀一起過聖誕了。”
娜塔莎整理了一下有些鬆散的秀髮。
“事情還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我會通過神盾局的渠道幫你尋找合適的胸外科醫生，我也在尋求【達芬奇機器人】的改進方案，問題還不算無解……”
沒吃過豬肉，但也算見過豬跑的託尼，端起茶杯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將那股茶香盡數吸入肺裡，隨即挑了挑眉。
“哦？你是這麼認爲的？這倒是勾起了我的興趣。”
娜塔莎微微一笑，假裝自己並沒有聽到萊妮對某位局長先生的不禮貌稱呼。
注意到萊妮的動作，好奇心趨勢下，託尼重新將目光聚焦到對方手上。
雖然不解對方爲何會把第一壺茶水倒掉，不過既然萊妮不說，他也懶得問。
從虛空中取出幾塊【雷米的援助】水晶，萊妮輕聲開口：
“接下來你必須降低穿戴鋼鐵戰甲的頻率，並且在穿戴之後，儘快使用一塊鍊金水晶，不然總有一天……”
“也許吧，不過你不是說斯塔克再使用鋼鐵戰衣恐怕就活不了多久了麼？那傢伙應該是打算讓我以後跟着佩珀·波茨，順便保護她。”
託尼沒有做聲，而是從懷中取出那塊打火機大小的血液分析儀，將右手的拇指按了上去。
他們也不是沒有做過嘗試，託尼曾將自己關在地下室裡長達一個星期，嘗試了元素週期表中的所有元素，但仍然沒能找到鈀元素的替代品。
“想想也是，恐怕那傢伙見你一面起就已經走不動道了。”
溫壺洗盞，取出收藏的武夷山金駿眉泡上一壺，靜止了一會兒。
萊妮給自己的添了一杯，慢慢品味。
“這倒也是，不過滷蛋那傢伙爲什麼沒讓我去做託尼的評估報告，按他以往的行事作風不是應該會安排我去麼？”
對此，託尼給出的回答則是長久的沉默，和一副故作坦然的笑容。
“你不是都已經猜到了麼？”
“她可不是個善茬。”
“嗯，順便看看她的能力，目前來看還不錯。”
“娜……娜塔莉，是這個名字吧，你讓她提前去了摩納哥？”
兩天前——
將泡好的茶水倒入杯中，柔和的茶香頃刻間充盈了整個空間，萊妮將茶杯推至對方跟前，伸手邀請品嚐。
“茶能解酒，也能提神，但喝多了容易睡不着覺，就像咖啡一樣。”
娜塔莎不置可否。
“該死的滷蛋頭，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他求我，求着我幫助他，早晚有一天！”
萊妮惡狠狠的詛咒道，並在系統的備忘錄裡再次記了尼克·弗瑞一筆。
“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