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這一跑出去,就好像一塊巨石掉進了平靜的湖面一般。原本圍在下面的記者紛紛追了上去,要說記者這份職業還真是不好做。想要獲得你手的消息,你不僅要有很好的分辨能力,連體能都必須跟的上。張角那根本就不是人類,撒開了跑自然是沒人追的上。不過他也並沒有急着把他們甩掉,而是採用了放風箏的戰術,就這麼帶着他們不停的向遠處跑。
韓禮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了,趁着這個空擋,韓禮也一下子撒開了腿就跑。張角的跑向是北,而媚蕭的醫院是在南面,所以韓禮很快的就跑出了那些記者的“封鎖區”。這一路連的都不敢打,生怕被認出來招惹麻煩。幸好自己的體能過人,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醫院。這一到醫院,韓禮再次傻眼了。原來這醫院門口也站了許多的記者,這完全是守株待兔啊。
雖然茅山是有隱身之術的,但是韓禮從來沒用過,而且這個術有一個硬性的要求。就是必須要太陽落山才能發動,大太陽的那是更加的不行了。要不使用騰挪之術?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出現就被韓禮否決了,這騰挪之術速度太慢,萬一自己剛剛升空的時候被人發現了,那豈不是更加亂了。人在越着急的時候,往往就越想不到合理的方法。韓禮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腦子就好像一團漿糊一般。
就在韓禮左右爲難的時候,一陣馬達轟鳴的聲音傳來,一輛豪華的法拉利跑車緩緩的停在了醫院門口。所有人的視線全部被吸引了過去,畢竟這種豪華車並不多見,更別提近距離的看到了。車門打開,一隻紅色的高跟鞋從上面跨下。韓禮的瞳孔一張,來的人正是被張寶附身的錢瑩。一看到他,韓禮的心裡一下子就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覺,既然他都來了,惡于吉恐怕也在這附近。周圍的記者自然是認識錢瑩的,頃刻間所有的記者全部圍了過去。
韓禮的心一緊,瞄準了這一個空擋飛奔了出去。與此同時,一道更快的身影閃過,韓禮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胸口就被狠狠的拍上了一掌。一股強大的撕扯力不斷的在韓禮的胸口扭曲,他倒退了兩步,只見自己身上毫髮無損,但是胸口的衣服卻出現了一個大洞。
“韓天師,好久不見!”一個衣着整齊的老頭帶着一臉微笑,但是眼神當中的戾氣卻難以掩藏。
“于吉!”韓禮用手輕輕的摸了摸胸口,“你到底想怎麼樣!”
“哈哈!”老頭大小了起來,“我現在弄死你就和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這次來是想讓你加入我們,到時候你還做你的陽間王,怎麼樣?”
“呸!”韓禮朝旁邊啐了一口,“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但是不準對媚蕭下手,否則你會連跪下的機會都沒有!”
“喲,口氣倒不小!”惡于吉冷冷的說道,“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吧,現在我有天書在手。地府能給你的,我也能!”
惡于吉本來是一種靈體形式的存在,而眼前這個老頭卻是活生生的人,看來他也在這段時間奪舍了。但是奪舍應該會限制他的能力,更不用說他奪舍的是一個老人,可是爲什麼剛剛的那一掌卻如此的厲害。別看沒有對韓禮造成任何的傷害,那一掌的力度相當之大,對力的控制可以說是到了一個入微的程度。而且那一掌並不是普通的物理攻擊而已,裡面夾雜了一些法術,所以韓禮才能馬上認出他來。
韓禮的神經緊繃着,斜眼看了看人羣。所有記者和行人的目光都被張寶吸引了,惡于吉如果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媚蕭,相信沒人可以阻止。不過看他們的架勢,明顯是衝着韓禮來的,不然以惡于吉的能力,偷偷帶走媚蕭完全不費任何力氣。
“你到底想怎麼樣?”韓禮的目光變得愈發的寒冷,好像要一口吃掉惡于吉一般。
“不要緊張,識時務者爲俊傑!”惡于吉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光天化日,你還想對我一個老人家動手嗎?”
韓禮站在原地,完全不敢放鬆下來,惡于吉的氣息壓迫着他。在他的面前好像站着一隻洪荒巨獸一般,稍有差池,就會被他撕成碎片。但是他不能退縮,因爲他的身後是媚蕭。
“今天我說的話,希望你能好好考慮考慮。”惡于吉慢慢的從韓禮的身邊走過,一閃就消失了。
張寶那邊,惡于吉一消失他也馬上躲回了車裡。韓禮沒有猶豫,馬上閃進了醫院裡面。媚蕭住的是重症監護病房,所以不會有其他的病人在,韓禮輕手輕腳的打開門,走進了裡面。
“韓禮,你來了?”一走進房間,就聽見了一個虛弱的女聲。
“媚蕭,你醒了?”韓禮欣喜了走到了媚蕭的病牀前。
媚蕭虛弱的睜着眼睛,整個人嘴脣發白。這一世的身體沒有任何的修煉,根本承受不起消耗。雖然現在還不百分之一百的確定那天是不是第一世的意識出現,但是媚蕭的體內暗藏着一股力量是毋庸置疑的。
“韓禮,外面這麼那麼吵!”媚蕭眉頭緊鎖着,身體裡面的筋脈不時的傳來撕扯的疼痛。
“沒事,你好好休息,外面的事情我會解決。”韓禮心疼的看着她,眼眶裡已經打起了眼淚。
在媚蕭的病房裡,韓禮沒有做過多的停留。惡于吉這次來明顯是來示威的,以他表現出來的實力完全不用正眼去看韓禮。看來得到天書之後,他的實力已經是突飛猛進了。現在必須趕緊去找吳鵬,商量商量後面的事情。這些記者還真是不死心,守在門口絲毫沒有要離去的摸樣。韓禮憋了一口氣,使出全身的力道。撐着他們都沒有注意的瞬間,飛似得衝了出去。韓禮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已經完全超出人類的範圍。他們更本就沒有發現,韓禮已經跑出了很遠。
不過這是卯足了勁跑的,堅持不了多久,跑了一段之後韓禮就靠在路邊喘起了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