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蘇子漪的腳傷也好了。今日李承乾又請來大夫拆開繃帶。
看着太醫將繃帶一點一點的拆除,最後出現在李承乾眼前的是蘇子漪那雙細白的小腳。李承乾很開心,走到藤椅上坐着,拿起蘇子漪的腳動了動。這使得蘇子漪的臉上書劍倏地紅了。李承乾卻不知道,他轉過臉問太醫:“太醫,太子妃的腳是不是已經好了?”
“回殿下,太子妃的腳已無大礙,隨時可以下地自由行走了。”
李承乾還是一臉擔心:“那,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回殿下,太子妃只是稍微扭傷,即使醫治,並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聽了太醫的保證,李承乾纔算是舒了一口氣,他讓綠音送太醫岀府。
當李承乾回過頭看蘇子漪的時候,才發現蘇子漪的臉上盡是紅暈。他只當她是不舒服,臉上的鬆懈又緊張了起來,他放下蘇子漪的腳,說:“子漪,是不是不舒服啊?我讓人去把太醫攔下。”說着正要起身,卻被蘇子漪給拉住了。
蘇子漪緊忙說:“殿下別忙,臣妾沒事,只不過……”蘇子漪低下了頭。
她的這一表情弄得李承乾一時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倒是立在一旁的胡德順知道。
他笑着說:“殿下,您剛纔當着太醫的面就拿起太子妃的雙腳細細琢磨,這不使得太子妃不好意思起來。”
李承乾一聽才豁然開朗,他輕笑:“你我本是夫妻,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蘇子漪依舊低頭不言語,李承乾倒覺得剛纔羞澀的蘇子漪確實迷人。
蘇子漪此刻也不再害羞,她收拾起心情,問道:“殿下,回門之事,不知殿下有何安排?”
“三天後,本宮陪你一起去。”
蘇子漪頓時錯愕,連站在一旁的寸心也覺得不可思議,要知道在皇室可是沒有太子陪同回門的規定。
“殿下,臣妾自己帶着寸心回去就可以了,您不必陪同。”
李承乾擡起手,輕輕撥弄着蘇子漪的鬢髮,嘴角露出一抹狡黠:“怎麼了?不許本宮到你家去啊?”
蘇子漪聽李承乾這麼說,頓時慌了“沒有,沒有。臣妾只是覺得,殿下每日都那麼忙,不用抽空陪臣妾的。”
李承乾聽了又說:“那你是在怪本宮沒有好好陪你。”
蘇子漪已經是手足無措了,連忙跪在地上:“殿下,臣妾沒有這個意思,臣妾——”
“好了,”李承乾被蘇子漪的舉動笑出了聲,他扶起蘇子漪,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本宮是和你說笑的,你怎麼就當真了。”
依在他懷中的蘇子漪算是鬆了一口氣:“臣妾以爲殿下生氣了。”
“本宮怎麼可能生你的氣,本宮一輩子都不會生你氣的。”
夜幕很快襲來,寸心和綠音正伺候着蘇子漪沐浴。蘇子漪的頭髮被整齊地盼到了腦後,她不是的拿毛巾輕洗這自己的手臂,而綠音正也拿着毛巾爲她擦拭後背。寸心不是往裡加水,她知道蘇子漪怕冷,雖然是夏天但依舊得洗很熱的水,她纔會舒服。寸心不是的把眼睛往蘇子漪身上瞄,蘇子漪只是很認真的洗着澡,偶爾閉上眼睛,完全不去看寸心。
過了一會兒,蘇子漪終於開口了:“綠音,你先下去整理牀褥吧。”
“是,奴婢遵命。”綠音微微向蘇子漪欠了欠身便離開了,浴室裡只剩下寸心和蘇子漪。
寸心看到綠音出去了,纔來到蘇子漪身邊幫蘇子漪擦身子,“小姐。”
蘇子漪微微一笑,伸手點了一下寸心的額頭,“你這丫頭,你整個晚上拿眼睛看我,還以爲我不知道呢。你一向都是有什麼說什麼的,怎麼一晚上憋着可別憋壞了。說吧,你到底想說什麼?”
寸心才知道原來蘇子漪是故意支走綠音的。“小姐,奴婢是看綠音在這纔不敢說的。”
“這又關綠音什麼事了?”蘇子漪依舊做着自己的事。
寸心撅起嘴說:“小姐,綠音可是皇后娘娘派來監視你的。我們說的話說不定她都有向皇后娘娘稟告呢。”
蘇子漪無奈地說:“寸心丫頭,你想太多了。綠音不會的。”
“小姐,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麼就這麼肯定。”
蘇子漪笑着說:“那你是在懷疑皇后娘娘不信任我咯。”
“小姐,我哪敢懷疑皇后娘娘啊。”
“好啦,你就不要多疑了,皇后娘娘不過是看我身邊只有你一個貼身丫鬟纔派綠音過來的,況且她在宮中也是有經驗的。你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啦好啦,不說這個了。”寸心和蘇子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所以有時候說話也是沒大沒小的,不過她還是懂得這種語氣只能在只有讓她們兩人的時候才能說。
寸心正要開口,卻被蘇子漪堵了回去:“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小姐”寸心愕然,怎麼小姐這麼厲害連自己要說什麼都清楚。
蘇子漪笑了兩聲,調皮地對寸心說:“小姐啊,你看太子爺對你多好。回門還要陪着你一起去,這可是絕無僅有的,你現在就應該好好珍惜。”說完,有笑了起來。
寸心擺出了生氣的樣子“小姐,你嘲笑我。”
蘇子漪還是止不住笑:“好了,寸心大嬸,自從我腳扭到之後你就不停的在我面前說太子爺的優點,我耳朵就要生繭了。”
寸心嘟起嘴:“人家說的是實話嘛。”
蘇子漪嘆了口氣:“我明白,太子所做的我都看在眼裡,只是——”蘇子漪不再說下去,寸心也明白。
當蘇子漪和寸心進房的時候,才發現李承乾早就在房內了。他看見蘇子漪一臉開心的走進來,立即迎了上去。
蘇子漪正要行禮卻被他一把扶住,“不必來了,日後見到我你就不必行禮。”
蘇子漪笑了笑說:“殿下,這些禮儀怎麼能廢掉呢。”
李承乾將她拉到梳妝檯按着她坐下:“在東宮本宮說了算,你就不必向本宮行禮了。”
蘇子漪知道李承乾很堅持,也就不再說什麼。
李承乾伸手拿下了一支珠釵,如瀑的黑色秀髮傾瀉下來。蘇子漪從鏡中看着李承乾的樣子,知道他是想替自己卸下頭飾,便用手按住了他。兩隻溫熱的手此時突然碰觸,李承乾擡眼從鏡中看向蘇子漪,蘇子漪連忙放下手低着頭說:“殿下,這些事情讓寸心來就行了,您不必——”
李承乾繼續着手中的動作:“本宮想親自幫你。”
“這——”蘇子漪猶豫着不知道怎麼拒絕。
李承乾頭也不回的對着滿屋丫鬟說:“你們都退下吧。”
衆丫頭應聲退下,寸心也掩着笑意退下。一時,屋內只剩下李承乾和蘇子漪兩人,蘇子漪覺得自己的心跳就快要停了,她猜到了李承乾今晚想做什麼,她很緊張。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會這般緊張,明明自己又不是沒有和他共處一室過,又不是沒有做好這一天的準備。
當蘇子漪正在出神的時候,李承乾早就將她的頭飾卸了下來。他忘情地撫摸着她的秀髮。“子漪,你真美。”
蘇子漪被這種曖昧的氣氛圍住,臉早已通紅。
李承乾扶起蘇子漪起身,當蘇子漪轉向李承乾的時候依舊是低着頭。李承乾用手擡起了她的下巴,讓她的眼睛直視着自己。他的臉慢慢湊了上去,而蘇子漪的眼中盡是慌亂。
終於,兩片乾渴的雙脣觸到一起。李承乾溫柔地貪婪着蘇子漪的一切,他忘情的吻着她的雙脣。李承乾的大手也沒有停下來,他緊緊地摟着蘇子漪的腰,讓她更貼近自己。而蘇子漪的慌亂早就淹沒在李承乾狂亂的吻裡。終於李承乾放開了蘇子漪,而蘇子漪卻睜不開朦朧的雙目,她微微的喘着氣,臉上早已是紅暈。李承乾突然將蘇子漪騰空抱起,蘇子漪倒是一驚。
當李承乾將蘇子漪放在牀上的時候,蘇子漪並沒有什麼表情,連慌亂都早已蕩然無存。李承乾輕撫着蘇子漪的臉,然後順着脖子再到胸前,再到腰際。他慢慢地拉開了蘇子漪的腰帶。他將蘇子漪的衣服慢慢褪去,雪白的肌膚馬上裸露在李承乾的眼中。他將頭埋進她的玉頸裡,嗅着她散發着淡淡香味的秀髮。他從秀髮的每一寸親吻而上,雙手早已落在了胸前的花蕾上。蘇子漪微微不適的顫了顫身子,眼前突然出現了那張熟悉的臉,但是隻一會兒,她馬上意識到自己是太子妃,而他,是自己這一輩子錯的人。如火的慾望使得李承乾並沒有發覺蘇子漪的動作。他以爲蘇子漪此刻是愛自己的,就算不是愛自己那也是有好感的。當蘇子漪的思緒回到李承乾身上的時候,就聽到李承乾喃喃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她把李承乾抱得更緊了。
這個男人才是自己一生唯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