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霞院有了屬於自己的產業,雖然沒有大富大貴,可也是過上了小康的生活,頗爲滋潤,比起一些普通人家的生活都還要好上不少.
一些年幼的孩子,都就近去了九真私塾讀書,一些年齡大的孩子,則是在煙霞院的冰糖葫蘆中做工.
還有一些孩子,卻是去了火山娛樂中做事.
周燦聽了,頗爲欣慰.
能夠幫助到這些孩子,他心中也是非常高興的.
柳含煙也隱隱的透出,想要去火山娛樂做事的想法,周燦看在眼裡,並沒有開口.
現在的煙霞院,還需要柳含煙掌控,換了其他的人,周燦也不放心。
閒聊了幾句,柳含煙帶着綠荷退下.
周燦等人,在房間中休息.
一夜到天明.
周燦修行漸深,精力充沛,只需要打坐一會,便再無睡意.
於是就在房間中,修行真氣,淬鍊骨骼.
如今他已經修成了銅皮金筋,下一步便是玉骨.
氣血沖天化作了一口太陽神爐,把己身籠罩其中,以真氣爲神火,煅燒自身的骨骼,淬鍊着骨骼裡面蘊含着的雜質.
雜質一旦煉盡,便會閃耀玉光,如同神玉.
但是修行,是個水磨工夫,很多人終其一生,也不見得能夠把骨骼淬鍊到如玉的境界.
人體共有206塊骨,它們相互連接構成人體的骨架——骨骼。
分爲顱骨、軀幹骨和四肢骨3個大部分。
其中,有顱骨29塊、軀幹骨51塊、四肢骨126塊.
玉骨境界,就是要把這二百零六塊骨骼,一塊接着一塊的淬鍊,先淬鍊四肢骨,再淬鍊軀幹骨,最後也是最難的便是淬鍊頭顱骨.
在淬鍊骨骼的時候,任何一個骨骼出了問題,就會導致修爲止步不前,永遠停留在玉骨境界.
神光照耀,通體都在綻放霞輝,每一根毛髮都晶瑩透亮.
周燦坐在那裡,感應到天地大明,便收了功,站了起來.
鼠無敵上前,“宮主,鼠軍來報,甄建仁昨夜回去之後,已經卷了家財,隱匿在了九真縣的貧民區,準備風波過去之後,一家人逃亡帝都。”
周燦眸子裡閃過一絲寒光,“盯住他們,不要讓他們真正的逃了,現在,咱們就去九真縣的縣衙中,尋找縣令馬如龍,革除了甄建仁的功名,等他成了平頭百姓,在收拾他,就容易了很多。”
秀才是功名,受朝廷的國運守護,殺了這樣的人,容易受到來自朝廷的反噬。
吃過早飯,別了柳含煙。
他們並沒有坐牛車,而是走着去了縣衙。
九真縣縣衙。
兩旁是兩個威武雄壯的雄獅,都是有着大理石做成,雄獅的雙眸中,有着白裡透紅的神光內蘊,能夠震懾鬼魅。
縣衙的門前,站着兩個衙役,守護着縣衙。
往日周燦來過幾次縣衙,對兩個衙役很是熟悉,臉上帶笑,走了過去,說着,“兩位大哥,我是周燦,是前來見馬公的,不知馬公可在縣衙裡面?”
說着暗暗遞了五兩銀子過去,“我一直都想找個機會請兩位大哥喝茶,可惜一直沒有時間,這是一點我的心意,請二位大哥喝茶,你們務必收下。”
兩個衙役,臉上帶着諂笑,“不敢,不敢,就算是請,也是我們哥倆請神童吃飯,周生你也太客氣了。”
但是到手的錢,並沒有往外推。
周燦笑着寒暄。
“縣令大人正在縣衙用膳,這個時候,想必已經吃完,我這就進去稟告,請周生在這個地方略等片刻。”
周燦說着,“有勞了!”
一個衙役進了縣衙,向馬如龍稟告。
一個衙役守在那裡,與周燦談笑風生,周燦知識淵博,什麼都知道一些,和任何人都能夠聊在一起。
聊着、聊着,便有衙役出來,“縣令大人讓我帶你進去,他正在書房辦公,他還說本應該親自出來迎接的,但是秋閨在即,需要避嫌。”
鼠無敵、夢冰雲留在外面,唯有吳阿牛跟了進去,三人快步走向書房。
書房中。
縣令馬如龍早已經令人倒了茶水。
見周燦進來,便站着相迎,“我們九真縣的神童來了,請坐,請坐,快請上座。”
周燦低頭謙讓,“馬公太客氣了,學生一介草民,不敢當馬公如此禮遇。”
衙役退下。
馬如龍、周燦分賓主坐下,吳阿牛站在周燦一旁,如同一座黝黑神鐵鑄就的寶塔,往那裡一站,便有着非同凡響的氣勢。
“周生,馬上就要秋閨了,你這個時候找我,不太合適,自今天后,你要避嫌,免得有人說什麼閒話。”
“當然,憑着你的實力,縱使有人說閒話,也不用擔心,俗話說打鐵還需自身硬,你有着深厚的學識功底,碾壓六大私塾中的所有童生,這一次秋閨的題目,對你而言,也不算是什麼難題。”
看了看周燦,朱脣貝齒,面冠如玉,更是滿腹學識,文質彬彬,真是越開越喜歡。
周燦聽了,凜然受教,他做事情,一向不願意給人留下半點把柄,小心謹慎,此時聽了馬如龍的一席話,心中已經有了覺悟。
“學生受教了,這一次來,是有要事,不得不來,還請馬公爲我主持公道。”周燦站起來,向着馬如龍行禮,神情嚴肅。
馬如龍微微一愣,一對眸子眯了起來,“出了什麼事情,你說說看,本縣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周燦是神童,名留大漢神童榜,據說隨着周燦參加六大私塾大比,神童榜的名單又變了,這一次周燦的名次又進了一大步。
據說是第六十名!
只是神童榜的榜單還沒有下來,未知真假。
這樣的一個神童,前途遠大,事關自己的政績,豈容有人陷害了他?
要是神童周燦在秋閨前後出了任何事情,那可都是打臉整個九真縣的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原本我和邀月私塾的甄建仁有着賭約,這件事,馬公是知道的,可是甄建仁輸了賭約之後,卻是做了無賴之徒,到了我的門前負荊請罪,讓我寬恕了他,這是在敗壞我的名聲。”
“因我沒有同意,他已經暗中帶着家人,捲了家財,藏匿了起來,我這一次來,是請馬公革除了他的功名,沒收了他的財產,我願意用他所有的財產,爲九真縣中的老幼弱殘盡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