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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宗是交州府中,最有名望的宗門之一.
當今冰雪宗的宗主,更是金液境界的強者,實力非常的強大.
他們守護交州府,鎮壓邪魔,斬殺妖鬼,在交州府中的名聲非常好,被稱爲交州府的守護者.
都教授不相信冰雪神宗的弟子會背叛人族.
“交州府中有着很多的修行者,修行寒冰一類心法的人有着不少,更何況,我大漢皇朝的北方雪原上面,還有着冰雪王國,他們信奉風雪之神,修行的也是冰雪心法.”
“所以,這個人不見得就是冰雪宗的弟子,冰雪宗的弟子對人族忠貞不二,有着極大的功德,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能亂說話.”
都教授神情嚴肅,謹慎的交代着.
只是他望向黑衣使者的時候,心中也是涌着憤怒,雖然修行寒冰之流的心法的修行者,有着很多人.
可是每一家的心法,都有着獨特的屬性,並不一樣.
道韻流轉,氣勢外放的時候,明眼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修行者的傳承.
不過,這個時候,黑衣使者施展的顯然是九幽神獄的<道滅神度>的法門,一身的九幽神度氣息流轉,陰森而詭異,掩蓋了自身的冰封天下訣的氣息.
若非是周燦擁有着至道學宮,可以直接探查修行者的修爲境界乃至修行心法的話,就算是周燦也無法一眼看出來這黑衣使者的真正來歷.
“我沒有看錯,教授,我修行秘法,能夠看出來的他的氣息,他的體內有着獨屬於交州府冰雪宗的冰封天下訣的氣息.”
“冰封天下訣是冰雪宗的至高心法,唯有宗主可以修行,這個人,應該是冰雪宗的嫡傳弟子.”
有着至道學宮,周燦心中信心十足,絕對不會看錯前面黑衣人的來歷.
都教授聽了,心中有些悲慼,”要真的是冰雪宗的嫡傳弟子的話,那可真是我人族的悲哀,一個嫡傳弟子,能修大道,爲什麼要背棄人族,轉投九幽神獄.”
歐陽慶聽了,心中卻是有着煞氣,”無論他是誰,背叛人族,背叛自己的族種,還帶着九幽神獄的人來抓捕我人族的讀書人,這都是罪大惡極,萬死不足贖其罪,這樣的人,都該千刀萬剮.”
吳阿牛沒有說話,也在一旁點頭,世間最大背叛,莫過於背叛了自己的族種.
“快走!”
“儘量在天黑前,趕到舉人及第府中!”
“一個呆呆的書生,看不出來有什麼神異,真不知道,爲什麼桃木使者會這麼看重你!”
黑衣使者一路倒黴不斷,心中有氣,對孫子楚的態度,也變得有些惡劣.
“哎呀!”
“什麼東西,夾死我了!”
黑衣使者回頭訓斥孫子楚,忽然雙腳被什麼東西夾了一下,這一夾,幾乎把他的骨頭夾斷,痛疼難忍,臉色都蒼白.
他抱着一條左腿亂蹦,右腳金雞而立着,可是不小心,砰地一聲,又是一個捕獸夾夾住了他的右腳,整個人砰的一下坐在地上.
雙腳都快被夾斷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可是屁股還沒有落地,整個人又彈了起來,卻是屁股上面,也被一個捕獸夾夾住,把肉都幾乎夾碎.
這些捕獸夾,都是獵戶用來捕殺大型野獸的夾子,精鋼鑄就,只是因爲後來閒魚山中出現了山魅,閒魚山山神不敵,導致山魅霸佔了閒魚山.
一些獵戶也因此不敢上山,這些捕獸夾,就遺留在了山中,歷經了不知道多少歲月,依舊結實耐用.
“他麼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是深山老林,人跡罕至,是誰這麼無德,竟然把這麼厲害的捕獸夾放在這裡!”
“這捕獸夾,一看就是捕殺獅子老虎的,老虎獅子的腿被這一夾,都能夠夾斷,何況是人,要不是我自身修爲高深,把皮膜筋骨都煉到銅皮玉骨的地步,我就報銷在這裡了.”
黑衣使者破口大罵,雙腿在流血,屁股也爛了一片肉,鮮血橫流,整個人都被捕獸夾給幹慘了.
“怎麼會這樣,自從帶着這書生出瞭望月樓,我就一路倒黴不斷,這個人不會是黴神轉世吧,誰遇到誰倒黴?”
看着呆呆愣愣,完全被自己的迷魂燈籠控制住了的孫子楚,黑衣使者心中都有些發憷,感覺自己之所以一路倒黴,完全都是因爲這個孫子楚。
但是到底是什麼緣故,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沒有了迷魂燈籠引路,孫子楚就站在那裡不動,眸子裡一片茫然,完全沒有了任何的靈性。
只是他讀書成癡,心無雜念,一縷靈光不昧,收在祖竅中,任由黑衣使者的迷魂燈籠散發的神光驚人,都無法突破祖竅,侵染孫子楚的神魂。
而且在孫子楚的神魂靈光深處,有着濃郁的鴻運激盪,那鴻運如海無量,世間少有。
運轉心法《冰封天下訣》,寒冰真氣流轉,到了有傷口的地方,冰寒的真氣,封住了流血的傷口,止住了流血,更是讓他也感覺不到了多少痛疼。
“儘早趕到舉人及第府,早日擺脫這個黴神,有黴神相隨,萬事不利,下面的路,要小心,再小心。”
然而…
天無絕人之路,地有陷人之坑,當黑衣使者踏上一片柔軟的枯葉上面的時候,忽然墜落下去,一個直徑一米多的巨大深坑,隱藏在枯葉的下面。
黑衣使者毫無防備之下,整個人直接墜了下,深坑三米,沒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且大坑深處,有着不少的被削尖了的木槍,鋒銳的槍頭直指天空。
“我-日!”
黑衣使者終於怕了,自身的真氣,在體內迅速的遊走,可是他還沒有凌空虛渡的秘法,還沒有來得及想到辦法,整個人都已經墜落下去。
屁股向後平地落雁式。
尤其是屁股上的衣服,都被捅破,一根兒臂粗的木槍,直接捅了進去,肚子裡面一陣翻涌,腸子幾乎都被捅破。
所有的真氣,都涌入此處,破碎木屑,所有的真氣,藉助這個通道,轟在地上,整個人也隨之飛了上去。
地上只留下一片殷紅,血跡淋淋。
“這是…”
遠處的四人,看着受創的黑衣使者,都感覺背後一緊,都替他感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