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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在大牢營寨門口的一衆錦衣衛士兵,在看到眼前這批陌生面孔的同袍押着囚車之後,僅僅是露出了對押送時節的差異,並沒有其他過多的疑慮。在這個多事之秋,其他駐地錦衣衛每年都會押解好幾十批次的犯人進京,只不過大多是秋季中旬的時候,現在看來似乎稍有提前了一些。
“各位大人,遠道而來辛苦了,不知是哪一個部分的?”戍衛大營口的士兵立刻進入了牢營去,叫來了上司前來接應。上司在稍微打量了一番隊伍之後,表情舒展開來,沒有任何戒備的意思。
“我等是南鎮撫司的,因爲開封府牢獄大滿,這兩個死刑犯提前解押到京城來,”王雲很自然地說道,一面將公文和令印遞了過去。
上司在略略看過這些被霧水沾得有點溼潤的公文和令印,微微的皺了皺眉宇。
“哦,恰纔在城門處,守衛的士兵要檢查公文,於是沾了一些霧水。今年秋天的霧氣特別濃重呀,真是讓我等一行人好走了一陣子。”王雲保持着一臉淡定,心中卻稍微提了提神,不過所有步驟都是預料之中的,所以他很快決了應對之話。
上司略略點了點頭,仍然捏着公文仔細的看了一番,最終將令印和公文遞還給了王雲,笑了笑,說:“是啊,我看今年冬天怕是不好過了。行了,你們先將犯人押進去吧,不過得在營院子裡先等一等。最近京城也不見得安寧,我們這邊的大牢差不多都是滿號的,我看看能不能將重刑犯挪一挪位置,給這兩人騰出一個位置來。”
“哦,難道京城大牢也不寬裕,看來這年頭真是惶然呀!”王雲應和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是,東林黨的幾個大官現在都關押在這裡呢,”上司故意擺出京城官員的氣勢,一邊賣着關子,一邊向這些外省同袍講着,“哎,這年頭得罪誰不好,得罪了聖上面前的大紅人九千歲,真是找死不是?就在上個月,都察院的幾個東林黨御史都被拿下了,其中還有一個姓韓的,那可是九千歲重點要求看着的,所以我們都不敢怠慢,將他獨自下在一間重刑房裡。”
“哦,那也太浪費了點吧,反正早晚都活不了,”王雲露出了一個微妙的神光,暗暗在心中記下了對方話語中的內容。
“誰說不是呢,不過你們先等等,我去讓人將幾個犯人調到一間牢房裡去,你們這個兩個犯人就先擠一擠吧。”上司說完,轉身向幾個手下交代了一下,然後引着王雲等人進了大營。在安排完畢牢房之後,他派人接下了囚車裡的囚犯,送進了地牢之中,接着拿着簽押書讓王雲簽了字,將所有程序都原原本本的走了一遍。
安頓完畢之後,時間已經到了尚無,厚厚的霧氣還沒有完全散去,懸掛在高空中的嫩陽就像是閨中的處子一樣,羞羞澀澀。
“那麼哥幾個就在京城中休息兩天,咱京城不比地方那麼寒酸,這邊大營裡的驛房多得是,只不過這北邊的氣候在秋季不是很好就是了。”上司在忙完手續之後,回到了大營院子裡,向王雲等人說道。
王雲灑然的笑了笑,說道:“哎呀,大人真是盛情呀,咱們弟兄們這一路走來,遇到這種爛天氣,也是腰痠背痛的,正想休息一日,明日一早再行啓程返回。那就有勞大人你安置一番了。”
“小事一樁了,”上司哈哈大笑着,覺得自己京城官員的面子賺了個十足,心情很是爽快,然後揮手找來幾個手下去整理一下大營裡的驛房,招待這幫遠道而來的同袍。
然而他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引來了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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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來的白天時段,韓煜讓王雲帶着幾個精幹的手下在大牢營地裡轉了幾圈,將這裡的地形摸透了一些。而後,他們齊齊聚在驛房裡,開始研究最順利的突破路線,逐一的展開佈置行動。整個白天和大半夜都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就在次日凌晨之際,天空仍然濛濛混混,泛着薄寒潛冷的霧氣。在這個錦衣衛值夜班最犯困、最容易掉以輕心的時候,韓煜和王雲以及其他三十名精銳好手,依舊穿着錦衣衛的僞裝,但是每個人都繫了一條綢帶以示區分。一行人火速的衝出了驛房,悄然的打翻了幾個巡邏的守衛,將他們拖到一旁掩藏起來,然後留下幾個人頂替了巡邏的位置。
韓煜迫不及待的衝進了地牢之中,迎面遇到幾個獄卒,不由分說的撲上去一頓猛打,全部放翻在地。錦衣衛大牢果然如同傳聞中所言,充滿了腐爛、血腥以及粘稠潮溼的氣息,即便關在這裡的人不經過大刑伺候,呆的久了之後,照樣能夠憋出一身病垢。
韓煜指揮者手下前往重刑犯囚牢,逐一的尋找自己的父親。起初幾番搏鬥的響聲,驚動了幾個睡眠較淺的囚犯,他們詫異的看着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但是卻因爲這羣入侵者也是身穿着錦衣衛的袍服,一時半會兒還不敢亂動,生怕招來殺身之禍。
不到片刻,王雲急匆匆從大牢深處跑了出來,向一直站在大牢正廳警惕地牢外的韓煜報告道:“大人,找到了大韓大人了。”
“在哪?馬上帶我去。”韓煜一陣激動,立刻說道。
王雲馬上走在前面,爲韓煜引路。不過韓煜在想了想之後,先從正廳牆壁上將一大把牢房的鑰匙都扯了下來抱在懷裡,然後才大步的跟了上去。
在地牢最深處的重刑犯區域,這裡的牢房全部都是封閉單間帶鐵門的。幾個手下守在最後一件重刑犯牢房門口,看來韓煜的父親正是被關押在這裡。韓煜迫不及待的擁上前,先站在鐵門前,透過鐵門上方監視遞送食物的小窗口向牢房內看了去。灰暗的房間迎面撲來一股惡臭,一扇唯一的通風窗口投來牢營外的火光,陰陰森森的映照在牢房角落,就在光線下,一個骨瘦如柴、披頭散髮的文士虛弱的依靠在冰冷的牆壁下。
正是自己的父親韓善。